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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庶命-第148章

小说: 庶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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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馄阿饨?叫起来又些结巴,不过还好。那楼上的小厮呢?”
    “楼上主营娘子定的招牌酸菜鱼,某想,干脆招三个,就叫阿酸阿菜阿鱼得了。”
    钏儿憋着笑,翘起大拇指:“不错。”
    说着,便向楼上走去:“端碟子小点心,一壶茶,给我煮一小碗馄饨。今日宫宴,没吃饱。一会儿有人来找,直接带上来,是女客。”
    杨掌柜恭敬地应喏:“娘子放心,必然妥当。”
    钏儿走进楼上雅室,取下帏帽,手托着下颌发呆。
    阿馄端来吃食,递给守在门口的泥点,也不胡乱打量,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泥点进来,放下吃食:
    “娘子,喝杯热茶吧。”
    钏儿回过神来,将点心推给她:
    “你也吃两块。今日在宫里也没顾上你们。”
    “奴婢还好,宫里的姐姐给我们安排的饭菜很丰盛,样式色彩都好。那姐姐说,只是比宴席上差一点点而已。还说,宴席上可没那份自在。”
    “看你,这么稀罕?难道平日里我亏待你们了?”
    “奴婢们跟着娘子自然吃香喝辣,只是没见过宫里那排场不是?所以,觉得宫里的东西那是样样精致稀罕,那可是贵人吃用的。就是将来与人讲起来,好歹奴婢进宫见识过了,那也是面子。”
    “泥点也该说亲了。”
    “娘子,奴婢还得侍奉您出嫁。”
    “自然是我的陪嫁,到了王府,我会给你寻门好亲。唉,你家娘子很可怜啊,现在想起来居然没有什么朋友。自认为打小的姐妹情分,现在却发现什么也不是。你说,这权力富贵真的那么重要吗?值得出卖一切?”
    “奴婢不明白,可是奴婢知道做事要凭良心。为人奴仆,忠于主人,不做亏心事,想来到任何时候都会心安。”
    “还是你好,简单又快乐,目标也明确。我可能是想法太多,这样会很累。其实若有的选,我根本不想嫁进皇家。”
    泥点脸色大变:“娘子慎言。圣上已经赐婚,这话可不能再说。”
    钏儿苦笑:“你都明白的事,我怎会不明白。说白了,我是怕死啊。”
    外面楼道响起脚步声,钏儿收敛起情绪,看向门外。
    帘子掀开,正是鱼竹汐。
    成亲几年,竹汐变化很大,面容艳丽妖娆,身姿柔媚,唯一不变的是她那一笑如同月牙的靓丽眼睛。虽贵为侧妃,此刻穿着却甚是素净。
    一见钏儿,竹汐便扑过来一把拽住她的手:
    “钏儿,好久没见。你清减了。”
    钏儿“扑哧”一声笑了:
    “难道以前我很胖么?只是你好久没见我,所以才有这样的感觉。怎样,现在生活还好吧?平日里想约你,又不方便打搅,而且我的事也很多很繁杂。”
    竹汐坐在钏儿手边:
    “我明白的。我娘他们还常念叨你,还有我哥。”
    钏儿听竹汐提到竹元,想到那个漂亮的男子,现在再没有以前羞涩纯真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不由神色一黯:
    “竹元哥哥还好吗?我觉得他变了很多。”
    “他不快乐,只是对家有很重的责任心。而且,他自己还压上了鱼家宗族的责任。他说以前阿爷被宗族所弃,他一定要将鱼家宗族踩在脚底,再建立一个自己的鱼氏宗族。”
    钏儿张大了嘴:“真是有野心。别只顾着说话,喝点茶,吃点小点心。”
    这时,厨下做的馄饨端上来了,钏儿也没招呼竹汐,自己吃了起来。
    虽然不多,可钏儿吃得眉开眼笑:
    “宫里的东西真是中看不中吃。还是这馄饨实惠。近**见过坠儿吗?也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竹汐眼神一闪:
    “见过。前段时间雍王刚立了太子,她请我过府一聚,后来她们就迁进了东宫。她果然是个有福气的。”
    “哦?都聊了些什么?”
    竹汐喝了口茶,舒展了一下手臂:“也没什么,只是回忆过去。我们还谈了你,我还说起你最喜欢吃哪些东西。”
    钏儿扯了扯嘴角:“是吗?你们也真是,碰头也不叫我。”
    “她说时间不凑巧,说跟你在宫里多的是时间相聚。”
    “真是巧了,我们三小时候好得如亲姐妹,还都跟皇子牵扯上了。希望我们会一直这么好。”
    竹汐微笑:“那是当然。”
    看着竹汐一派自然,钏儿心下暗忖:难道,自己的怀疑错了?
    要不,就是竹汐越发能做戏了。
    无论如何,在李适如愿登位之前,自己都不能再大意。
    
                  第225章破裂
    当心中存疑,哪怕此刻并没有引起重视,可是,疑心会如一根刺,深深在心中扎根,再也回不到过去。
    当钏儿渐渐进入状态,能与自己的昔日姐妹谈笑自如时,她就知道,变的不仅是竹汐。
    竹汐也没错。在那样一个才华横溢野心勃勃的皇子身边,作为夫妻那是她的天,她做什么都是对的。
    出嫁从夫,不是吗?
    友情?那是无欲无求之时的消遣品。
    一边聊着,一边观察着,一边调整着自己,钏儿释然了。
    也许,当她们犯到自己手上时,只要不危及生命,自己还会因为在意曾经的友情放过,可若自己犯在她们手上,估计只有死路一条。
    在古代女子那柔弱的外表下,其实有比现代更狠的手段和强大的承受力,下手绝对比自己黑。
    是怎么分手的,钏儿一点都想不起来。只记得竹汐笑靥如花,只记得她半羞涩半调侃她将嫁与韩王殿下,只记得她不动声色的打听独孤贵妃对雍王立为储君的态度。
    钏儿一回到府邸,没有理睬轻歌她们的问候,只是沉默地换了衣服,一头扎到床上:
    “你们自去忙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轻歌皱眉,也没应喏,放下一壶热茶,便关上了门。
    钏儿烦躁地将床上的枕头扔到地上,在床上扑腾着,捏了拳头使劲砸着被褥。
    “吱你打到我了。”
    钏儿扭头:“谁叫你无声无息的,活该。”
    波力吹胡子瞪眼:“在哪儿受气了,就从哪儿找回来,冲我发什么火啊?”
    “邪火。”
    波力声音怪怪的:“吱吱,看来你得赶紧嫁了,好把邪火发出去。原来,你想男人了。”
    钏儿一下爬起来,红着脸抬脚踢向波力。波力一扭身蹿到床角,做着怪相:
    “踢不到。”
    钏儿大叫:“连你也欺负我。”
    眼圈一红,居然瘪嘴了。
    波力惶恐不安地捋捋胡须:
    “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欺负你了?你今日很奇怪哦。是不是在宫里有什么事?”
    钏儿委屈地点点头,跟谁计较也不能真跟一只老鼠计较不是?那把自己也放得太低了。
    “你怀疑鱼竹汐或者林坠儿算计你?”
    “是啊。”
    “那又怎样?”
    “这时背叛,是伤害,是差点让我万劫不复。你说怎样?”
    “你真是的。这是斗争,是争储君之位。要么为江山之主,要么为仆,身份可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很显然,在争太子之位一事上,你们站在了太子一面,那么,作为最强有力的对手,郑王难道不应该先将太子的羽翼剪掉么?”
    “你是说,就是郑王做的?”
    “我猜的。林坠儿也可能那么做。但如果她做的,就一定是知道太子对你的感情。否则,为什么一直不娶太子妃?”
    “你比我通透。我真的很烦,觉得这些乱七八糟的斗争烦死了。我疯狂地想家,想回现代。”
    波力叹气:“你快要嫁人了。”
    “如果有那机会,就算嫁了我也要回去。”
    “我会尽力帮你的,可是不可能那么快,你耐心点。”
    “你的意思是,真的有可能?”
    “我试试。不过也许得等好几年也未必哦。”
    “我愿意。”
    波力无奈耸肩:“知道了。你心态放平和些,不要太在意别人的谋算。只要你不在意了,又如何谋算得到你?”
    “什么不在意?”
    “不在意那些不顶用的友情啊,那她们还能怎么利用你伤害你打击你?连自己的婚姻都不在意,还用在意啥?”
    “呃,不是不在意婚姻。算了,是我自己太天真了。就如我上大学的时候最好的死党,却是抢走我男朋友的家伙。无论怎么看他们,都是不相配的,可他们就是一拍即合。”
    “那你还没学乖?”
    “人有惯性思维,我就是惯性犯错。我来到这个时代是孤独的,总期望得到友谊和亲人的爱。幸好,有你,否则,可能我崩溃了。”
    “我会一直帮你的。”
    钏儿笑了:“我会为你养老。”
    一人一鼠诡异对望,傻傻地笑。
    那晚,钏儿跟轻歌他们一起到厨房准备很多美食,摆在亭子里,好好地安抚了自己的胃,洗了一个香香的花瓣浴,一觉到天亮,连梦都没有一个。
    钏儿神清气爽地吃过早餐,却听说太子府林孺人来访。
    钏儿眉头一挑:真够早的。
    与林坠儿的情分没有竹汐那般深厚。对竹汐都不在乎了,对林坠儿就更是坦然。
    来到正厅,却见一身秋香色衣裙的林坠儿只带了两名宫婢,神色焦虑地张望着。
    钏儿笑微微地迎上来:
    “哟,好久不见。今日怎么想起到我这里来了?”
    林坠儿勉强地笑了笑:
    “一直想来看看的。”
    抬眼看了看那两名宫婢,两人福身,退到了门外。
    坠儿慌张地对钏儿道:
    “钏儿,我听说你昨天在宫中遇见一点事。太子殿下在东宫查问,那侍奉你的宫婢被发现死在了一间废殿。因为我们打小的情谊,太子殿下觉得我很了解你的喜好,所以怀疑我,你得帮我说说话啊。”
    钏儿好整以暇地喝了口茶水:
    “我怎么帮?”
    林坠儿一咬牙:
    “你也知道,打小因我家的实际情况,我们在一起吃饭的次数少得很,对你的喜好可以说我最多知道两分。”
    “可你前不久跟竹汐相约聊天,她告诉你很多我的喜好。以有心算无心,你知道的也不算少了。”
    “那是因为殿下刚立为储君,需要和兄弟们联络下感情,安抚一番。我约竹汐,也不过是想和她聊聊过去,让她知道无论我们的夫郎怎样,我们始终是患难过的姐妹。”
    “哦?既然太子殿下对你怀疑,你又怎么出得宫来?”
    “我说到你这里来,太子殿下没有阻拦,只指派了刚才那两名奴婢随行。”
    “不用我求情,你没做,太子也不会诬了你去。你们刚迁居东宫,正是风口浪尖,你当为太子着想,少出宫。若被人利用弄出些动静危及太子,太子之位不保,你也没好日子过。”
    “怎么可能危及太子?”
    “怎么不可能?你以为雍王成为太子大家心服口服,没人动他么?”
    “难道不是立了太子,太子就稳当当的是未来国君吗?”。
    “幼稚立了太子还可以废太子,成了皇帝都还可能被拉下马来呢。你们作为太子内眷,若听人挑唆,行为不检,被有心的政敌抓住把柄,成为攻击太子的利器,眼看到手的荣华富贵,说不定转眼成空。”
    林坠儿一张脸青了又白,白了又红,神色变幻:
    “你吓我的吧?太子殿下多年打拼,哪里这么轻易就被踩下去的?那昨日宫宴之事,对太子有没有影响?”
    “当然有,而且影响很大。”
    林坠儿嘴一撇:“那是你的事,怎么会跟太子牵连?钏儿,你把自己高看了。”
    钏儿嗤之以鼻:“太子*宴,却给我另安排菜式,让人知道太子对我另眼相看,而我又是太子殿下的未来弟媳。只要长的脑子的,都能想到会被人如何误会。”
    “如何?”
    “兄弟都喜欢同一个女子,固然会认为我是祸水,我在劫难逃,可兄弟阋墙,品行不修,如何为太子?如何为君?一旦太子殿下成为废太子,新任太子如何容得下昔日太子?太子不存,你们还能自在?”
    林坠儿本来听到钏儿说到她在劫难逃时,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可听到后面却呆了。
    她一介庶民,也没机会进学长见识,知道李适心中只有钏儿,甚至那太子妃的位置因为钏儿而要永远空置,无边无际的嫉妒,让她觉得只要毁掉钏儿,就能消除掉钏儿对太子的影响。
    无论怎么说,她也是太子内眷,这份荣华是铁板钉钉。就是做点什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也能护住她们。
    可没想到,太子昨日气怒交加,那神色仿佛要即刻将人碎尸万段。
    林坠儿怕了。
    那人,可没说还有这样的恶果。
    那人,与自己联手,究竟是想做什么呢?
    拉下太子殿下,他也不能做太子啊。
    难道,他的目标本来就不是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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