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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庶命-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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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钏儿冷汗冒了出来,为那新生的小儿感到悲哀。
    究竟是他的娘狠心,还是他的娘也被利用了?
    无论怎样,他都是个无辜的小生命。这些人视生命如草芥,定不会有好报
    快速吃完,钏儿先叫了泥点和如意进来:
    “泥点说说,白天究竟怎么回事?你们都别回避,看看别人为了算计你家娘子做了些什么。”
    泥点行礼:“回娘子,您知道那朱嬷嬷自认为奴婢是她派过来的,所以时常要奴婢向她禀报娘子的情况。”
    “这我知道,而且有些情况也是我允许你回禀的。”
    “昨日朱嬷嬷遣人过来,吩咐奴婢今日去找她。奴婢起来吃过早饭就过去了。她让奴婢打听娘子去过什么庄子,庄子名儿什么的。奴婢应承了,退出来却并没有离开,听见夫人跟朱嬷嬷在说笑,说娘子已经走进局里,正往柳绮院去。只要走进柳绮院,就干净不了。”
    “然后,朱嬷嬷就担心地问夫人,说这局有用没用?夫人笑问朱嬷嬷:‘你知道当年武后如何上位的吗?就算没有真凭实据,可那王皇后却仍然摔不掉恶毒之名,五娘,完了。’奴婢惊骇,这才不管不顾地追了过来。”
    钏儿皱眉:“难道,是他们派出的人对新生小儿下的手?”
    泥点摇头:“这个没听说。”
    钏儿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吩咐着带顺心进来。
    顺心早就换过衣裳,也被强制洗浴过,只是头发有些凌乱,显示出她的心虚不稳。
    钏儿打量她半晌:“顺心,今日这事你怎么说?”
    顺心“扑通”一声跪下:“娘子,奴婢想问问您,奴婢究竟犯了什么错?”
    “你一直处心积虑想将我带进柳绮院,是谁吩咐你做的?朱嬷嬷?”
    “去柳绮院不是娘子决定的吗?那样的天气,只有柳绮院最近,奴婢一心为娘子着想,进了柳绮院既可以看望苏姨娘报答苏姨娘了却娘子心事,又能让娘子换下湿衣服不生病,无论怎么看柳绮院都是最好的选择。难道奴婢为娘子打算,做对娘子最有利的事,错了吗?”。
    钏儿惊叹地拍手:
    “顺心,你的口才竟然如此好,让我真是刮目相看。是朱嬷嬷教得好,还是夫人调教得好?以前我就不敢信任你,始终觉得,你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子却能在战乱中生存下来,还能在府里过得滋润,实在太神奇了。可是,我比不上你们啊,你们太沉得住气了,能忍耐这么几年不动手,让我对你放心下来。可我不是傻子。在泥点前来报信时,你居然还要硬拉我过去,我不生疑都不行。”
    “娘子是娘子,怎么想都行,奴婢不敢质疑。可奴婢是一片忠心,苍天可表。泥点太小了,懂什么?”
    钏儿笑出声来:“苍天可表?苍天用雷劈死你我袋你们不薄,更不曾苛待你们,甚至许诺你们出嫁时放你们自由,让你们的后代子女再不为奴。却原来我这主人不称职,有的人是愿意一生为奴的,不肯与我将心换心啊”
    顺心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挣扎。
    泥点突然道:“朱嬷嬷曾是或,若我不老实做事,这府中自然有人上报,却原来那个盯着我的人是你啊?”
    顺心本能还口:“胡说我听夫人的,又不是朱嬷嬷。”
    话说完,她的脸色倏地苍白,恨恨地瞪着泥点。
    若不是刚才在心里回想着夫人的话,也不会被泥点几句话给“勾引”了。
    “原来,你的主人是夫人。”
    顺心吐了口气:“是,又如何?我为夫人做事,报答夫人的救命之恩。”
    “夫人何时救过你?不是我娘救你的吗?”。
    “我还很小时,随爹娘弟弟流落街头,夫人救济了我们。后来爹娘弟弟离开了我,夫人便收容我,签了身契。”
    钏儿心中一跳:“也就是说,在我娘救你前,你就是夫人的奴婢了?”
    “是。只是没在府里,在夫人陪嫁的庄子上。夫人说我太小,也做不了什么。”
    “那么,我娘救你,其实是夫人设下的一个局?”
    顺心讶异地看钏儿一眼:“这也能猜出来?”
    “既然你是夫人的人,很多东西不难猜测。让你靠近我娘,让她救了你,取得我娘的信任,方便对付她,是吧?”
    “其实,二夫人对我很好,经常为了我收买厨房的管事。可夫人是我的恩人,值得我用命相报。”
    用命?吃了报恩,还有什么是女人愿意去赌的?
    “莫非夫人有什么承诺给你?比如放你自由,比如,给哪位郎君做小妾?”
    顺心脸红了,看着地面不说话。
    钏儿又想起阿娘说过顺心通知他们逃跑的事。
    “当年战乱初起,夫人弃我们于不顾,后来你却前来通知,是不是因为夫人做好了局,让那些官军对付我们,才让你来通知我们逃跑的?”
    顺心死死咬住嘴唇,不说话。
    钏儿点点头:“原来是真的。就冲这个,你也活不了。这次柳绮院是个什么局?你若说了,我会满足你的一个心愿,比如让你与你爹娘弟弟葬在一处。”
    是啊,事发了,夫人也不可能为了自己一个奴婢求情,死定了。想起那个俊逸的男子,顺心无力地落下了泪。
    “苏姨娘的孩子本来就有问题,是苏姨娘在五个月的时候吃错了药,保了一个多月的胎才稳了。可太医曾预言,稍有不慎,就会夭折。夫人家族对苏姨娘家族有恩,苏姨娘其实跟夫人很亲厚的。夫人知道了这个情况,没有理由不利用。只要娘子恶毒名声传了出去,不需要真凭实据,娘子这辈子也没盼头了。”
    “怎么突然会用这个方法对付我?”
    “那不是因为娘子与苏姨娘亲近嘛?而且,夫人听说娘子取消了赐婚,有可能会嫁给韩王殿下,所以必须尽快处置。”
    钏儿摇头:与夫人的仇怨,早就与钱财等等无关。只是纯粹互相看不惯,都想将对方踩死方痛快
    
                  第204章 落
钏儿用手敲敲案几,好奇地看着顺心:
“夫人定下的计是好计,对于在乎名声的人来说,算恶毒的,可若我没有动过孩子,或者我去的时候孩子还没生下,又如何能害到我呢?”
顺心瞟了钏儿一眼,有气无力道:
“春杏前来告知的时候,苏姨娘已经产下孩子。春杏前来,不过是告诉奴婢计划开始而已。”
“春杏是谁的人?”
“谁的人还用问吗?不过,找不到她了,找到了也无法说话了。”
“为何?”
“夫人说过,能保密的只有死人。”
“那你怎能活着?”
“总要有信得过的人,若办一次差便杀一个,夫人还有人可用吗?”
钏儿眯了眯眼:“可见,夫人害人无数。你为什么愿意告诉我?”
“这次失败,奴婢也活不了多久了。从内心来说,娘子跟奴婢无仇,奴婢只是忠于主人而已。既然要死了,而且娘子也早知道是夫人布的局,我就卖个人情,还娘子厚待之情,下了地狱也安心些。”
“你手上也有人命,你以为下了地狱会很轻松吗?那年,我院子里的小厨房出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陈三娘其实是莫姨娘的人。”
“当时我让如意做的事,你们都不知道,她怎么知道的?”
“她平日老爱打听,我会刻意透露一些。她看如意行事怪异,也曾在我面前说起。当日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如意煮碗没倒的水,是我加进消暑汤里的。我倒没想到会害死人命。”
“那当日我吃零嘴差点死掉的事,也是你做的?”
“不是。但奴婢知道。在郭府,夫人挑唆之下,姨娘们对娘子都看不过眼,能动动手指就解决掉,大家都如意。所以谁动手都没人去阻止。”
“原来,我在府里人神共愤。何至于?我看是闲得无聊而已。算了,我也没兴趣跟她们打交道,可若再犯我,我也不会轻饶。”
顺心磕了一个头:“娘子给奴婢一个痛快吧。希望
娘子记住答应的事,把奴婢与亲人同葬。”
如意她们冷笑:“你这害人之人,还配提什么条件?荒唐。”
顺心低头无语,眼泪却流了出来。
半晌,方哽咽着:“奴婢,也是为了活着。对主人没用的人,只会被轻易放弃。而且,夫人还应承,会将奴婢赐予郎君为姨娘,你说,奴婢能不心动吗?”
钏儿笑道:“你倒直白,踩着别人的尸体做垫脚石忘上爬,你还有理由了。算了,既然我答应过你,自然不会食言。来人,先押下去,看好了。”
顺心恭敬地磕了仨头,不待人来押,自觉地跟着退了出去。
轻歌摇头:“平日只觉得顺心有些别扭,没想到却是潜伏在娘子身边的毒蛇。”
钏儿笑道:“马后炮幸好今日没进苏姨娘院子,否则,说不定真的被算计了去。好歹是一条活鲜鲜热乎乎的小生命,父亲一时心疼,必然会迁怒于我。当年王皇后只是看了小公主一眼,可无人作证之下,白白丢失后位;我今日去了,众口烁金,也难保全。毒妇啊”
“娘子心地良善,自然会被算计。”
“可我也不能因为被算计就恶毒起来吧?不少字防不胜防。可能父亲会过来,到时候让他自去问顺心话,是死是生,让他去决定。我累了。”
刚吃过晚饭,郭唏就来了。
轻歌与泥点他们交换了一个“果然”的目光,便恭敬地端来茶水,站到外间。
郭唏脸色灰败:
“钏儿,苏姨娘刚生的儿子,夭折了。”
“阿爷,儿已知道。”
“以前有孩子夭折,我在外征战,没看见倒不是很在意。可,今日看着胖乎乎的孩子,看他微睁的双眼,我这心里痛得很。”
“阿爷”
郭唏长长叹气:“今日,听说你也曾去过柳绮院?”
“尚未走到,便有事而返。”
“那时候,那孩子应该还活着,可惜,连你也没有看见。怎么想起去柳绮院看望?”
“听春杏来我府禀告,说姨娘临产,无人相顾。”
钏儿冷冷地看着郭唏,谨慎地回话。
他到底想说什么?莫非自己没进那柳绮院,这样还能赖上自己?谁让他来的?
自己只知道他可能会过来问问,没想到,这完全是一副审问的态度。
“春杏是谁?”
“儿不认识。当时她来,这院子里得人都知道。儿嘱咐她去请产婆,又派了人去请太医,才赶过去。可雨雪天气,儿受不了,怕受了寒凉影响姨娘,所以回返。从回到家直睡到现在。”
郭唏点点头:“只是问问而已。”
“那,父亲可得到你想要知道的内容了?”
“你莫误会。只是听人说柳绮院派春杏出来寻产婆请太医,春杏去求你,太医和产婆未到,春杏也失去了踪影,有人说你是故意延误时机,害死新生孩儿。”
钏儿气极,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也能诬赖?且不说我不是那边府里管事之人,一应用度与那边并无牵扯。姨娘院子有事不求夫人却来求我,岂不是好笑?何况,我才十三岁,又没出嫁,这种产子之事,又怎能让我一个未婚女子沾手?笑话”
看郭唏变脸,钏儿抢话:“听了求助,想着是父亲的子嗣,儿已经出手相帮,可还能做更多吗?难道要儿去接生?”
“再者,儿听说,那春杏来求助之时,姨娘已经生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也是一头舞水,还想跟父亲请教呢”
郭唏蒙了:“已经生产?已经生了怎么还来找你?想做啥?”
“是啊,到底想做啥?生了孩子又来求助,求助的人还没了踪影,阿爷不觉得太匪夷所思了吗?”
“生个孩子,也能被他们利用,真是恶毒”
“阿爷终于想通了?夫人关键时候却礼佛,既然不管事,莫如还是将管事之权让给其他姨娘吧。不如,就苏姨娘管吧?不少字安安她的心。”
“有理。”
无论苏姨娘跟夫人怎样亲厚,只要涉及利益,总会有冲突的一天。
郭唏正要离开,突然又回过头来:
“若你被赐婚韩王,可愿意?”
钏儿毫不犹豫:“自然愿意。”
“若他再纳姬妾?”
“那就和离。”
郭唏一口气堵在胸口:“果然外面传的话是真的,他们说你天性善妒,你还是收敛些的好。各位殿下哪个不是姬妾成群的?”
“阿爷,儿有婚姻洁癖,儿身不由己。”
“你你好自为之吧。”
说罢,郭唏扬长而去。
轻歌看着郭唏背影:“娘子何不让阿郎与顺心一见?”
“过两天吧。等哪些女人把该猜疑的该诬蔑的说完。累死了,歇了。”
钏儿躺在床上,踢了踢懒耗子波力:
“好累波力,我想回到我那个时代。”
“做梦吧,做梦就可以回去。”
“可是,我现在被这些俗事所累,做梦都梦不到那里了。我都快忘记了,那个时代的女子该怎么面对自己父亲的妻妾。想我妈妈,当时只是作为继室都那般艰难,若在这个时代还要面对无数情敌,又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不就象现在的夫人一样,手染鲜血战斗不息咯。”
“其实夫人也很苦。罪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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