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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捍月冥王-第20章

小说: 捍月冥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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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精模特儿的飘逸发丝,心里浮出个不坏的主意。
  堤绢佑小心翼翼地卸下冷言绑发的丝绦——
  咦,无动于衷?  她闪到柱子后观察他的神情,确定没有醒来的趋势。听阿朗说,冷教授的功夫超强,危机意识应该很高才对。
  她又突地忆起东方玩月的话:习武的人练到某一个层次,便不容易疑神疑鬼——只选择性地应付特别状况。若来人不具破坏性,一样照睡不误。看来,冷教授和小月都倚任她,实在不好意思捉弄他们。
  但是,做坏事的滋味确然甜美,难收手罗!
  第十章
  冷言以不愿叨扰的理由,坚持搬回田园调布的家。因为东方告邀冷风在东方山庄“小住”一番——真“小”
  呀,占据人家的地盘近一个月,只见老头仍然乐不思蜀地不愿离开。
  无妨,山不转路转。
  东方玩月理所当然地跟着他回去,她真的很怕一出了她的眼力范畴,又有人想动他。她当然晓得自己的棉薄之力不如他矫健的身手,但她还是努力地学习捍卫她的“行星”。一向总是言在保护她啊,偶尔也角色调换一下。
  甫进门,“你——”  冷言倒抽一口气,老头不是赖在东方山庄吗?“  几时跑来的?
  “冷伯伯好。”  她代他问候。
  “你好。  还是媳妇乖巧,不会赏我排头吃。”
  “你来做什么?”  冷言的语气又结冰了,零下十七度。
  “向你介绍一个人。”  冷风比比身侧的陪客。
  他不经心地瞟过这位不曾见面的男子。二十三、四岁,稳而不躁,睿智的双眼布满精明,有企业精英的架式。他当然不会疏忽男子丰神俊朗的轮廓,长得多像某人。
  “有新姨了?”  他活脱是老头年轻时的再版。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十三年来他既然从未间断拈花惹草,也别指望老头能有什么新作为了。
  “我是冷诉,请大哥指教。”冷诉立直身,彬彬有礼地伸出手。
  冷言微一颔首,没给难堪地与平空冒出的“弟弟”握了下手。这个冷诉,他看了还算顺眼,比老头那两个女人生的懒儿子好大多了。
  冷风眼里滑过一缕惊异。他本不期待冷言会接受冷诉,只单纯地想告知他有个小弟的存在罢了,但冷言……
  “你好,大嫂。”  冷诉转而向东方玩月致意。听爸说,这个年纪轻轻,美得脱俗的女孩是大哥内定的妻子。
  大嫂?她不能适应地拉拉冷言的衣袖。一副她很老的样子——大嫂?
  冷言拔着东方玩月的青丝,甭浅的笑意和爱溺的眼神明白地告诉她:不要看别人,就是你。
  “冷诉是冷氏美国总公司的总经理。这次来日本,是为了辅佐你先打理日本分公司。”  冷风说得眉飞色舞,仿佛冷言已应允接下他的江山。
  “都交给他。”  冷言摆明没意愿。交给冷诉应该不会有差错,他看起来是个人才。
  “言!”
  “大哥!
  两个声音同时喊出,时间拿捏得神准。
  “除非你以为你另外那两个游手好闲的儿子是奇葩。”  冷言不带手足亲情地陈述一个事实。
  被打着痛处了,冷风尴尬不已。冷诏和冷询的确不成大器,唯有冷言和冷诉是他的骄傲。
  “我只是个私生子。”  冷诉一向有自知之明,他从不一奢求份内以外的事。
  “庶出一样可以是正宫太子。”  谁规定嫡传长子长大一定是皇帝?况且他这个皇太子甘愿退下。
  说完,冷言不理会两人,径自揽着东方玩月上楼。
  “他们……”  不招待一下吗?
  “别管。”  这栋别墅是老头送他的弱冠礼——他本来盘算退货的,但老头却派出陈伯、陈嫂对他施以软性功服,成功地将他塞进去。屋子既然是老头的,难道他会迷路不成。
  回到冷响居,一进房,她立刻忙碌地替他查探周遭有无可疑物件,以确保他的安全。
  他好笑地拦住她来往穿梭的身影。“不会有事的。”
  温驯的小猫儿“进化”为繁忙的工蜂——达尔文会受不了这刺激的。
  “你又知道了?”  她不服气,冥王了不起吗?换她来保障他的生命安全有何不对?
  “你太紧张了。”  他抚平她激昂的情绪。
  “谁教你现在是伤患?”  灵光一闪,她又补上一句,“你的伤真的好了吗?我看看。”  他最好别骗她,否则她保证立刻架他回东方山庄。
  二话不说,她求证心切地立刻动手,由领口开始解起他的钮扣。
  冷言倏地喉头一紧。她在脱他衣服?!
  他盈握住她工作不停地柔夷,有些沙哑地道:“你再脱下去我肯定你今晚回不了家。
  “不会啊,几颗扣子而已,需要多久时间?”她不了解他的意思,继续手上的工作。
  “玩月!”  他沉声。她那种纯洁的反应令他为自己突如其来的念头,羞愤得想撞壁。
  上回在同一地点,她还化被动为主动哪。而这一回,她竟智力退化地不了解他的弦外之音?
  揪起衣领,她细看着他的左肩。“快痊愈了。”  说完,她不意地触及他裸程的胸膛——烫!“你不舒服吗?”
  他要怎么跟她说?她今天的脑筋公休了吗?怎么还没参透这些讯息?“你脱了我的衣服,要负责一半的后果。”  说完,不容她开口,他立刻勾起她的脸蛋,深深地吻住她。
  她半闭的瞳眸扫到了地上的长毛地毯,恍然想起那天时地利人不和的那天,一样的地方,她和他——
  言该不会想再续前缘?想到这一层,她的脸颊也传出阵阵热意,居然丢脸地感到期待?
  “知道了?”  他抽空征询、他接收到她体温的异常。
  “纯欲望?”  她非常类意他在德国讲的一席话。他只是以貌取人吗?虽然他以行动证明了——
  “不是。”  是的话她哪能保持完壁之身到现在?
  “言,你爱我吗?”  她认真地问,双手环住他的腰,侧着面挨着他的胸口听他急剧的心跳。
  她不但亲眼看到,也要亲耳听到_
  “你以为?”  她好像很爱问类似的问题?
  “我爱你、”  她急切地表明立场,让他了解她并不是在怀疑什么,而是……虚荣心作祟……
  他心里有道暖流行经,玩月呀,总是细心多过粗心。
  “我爱你。”他没在她发间的淡淡馨香里,坚定地道。
  言说爱她……东方玩月舒坦地逸出欢愉,他亲口说了……他终归还是说了。
  藉着和她的对话,他逐渐平息体内过于亢奋的欲念。
  因为爱她,所以他不愿提早动她,担心她受伤害。
  “我不介意。”  她这算勾引吗?一时之间,竟萌生偷尝禁果的强烈念头。
  “什么?”  他心头撼动,星星之火大有燎原的倾向,她一主动起来可会天崩地裂的。
  她娇笑,有着从少女蜕变为女人的过度期美丽,一种既纯且艳的光彩,脱下短外套,露出里头的丝质短洋装。
  “我可以给你吗?”
  她要给他?这下可好,费心阻挡的一团火还是蔓延了一切。“不后悔?”  他的手指轻轻滑向她的背脊。
  她摇首。“有人说他会负责。”  言不会背弃她的,任何情况下都不会。
  “那人不巧就是我。”  他拉下她洋装的拉链,米色的丝布一雨雨地下滑,最后褪至足踝。
  她怯怯地看着雪肤透红的自己。天,我真成了唐朝豪放女了……有些羞,又有些期盼,心情好矛盾哪!
  他脱了上身的衬衫,将她抱向大的充裕的双人床。
  “现在还来得及拒绝。”  他再探求她的意见。
  真奇怪,他第一次以这么理性的态度和冗长的时间,讨论给不给,要不要的问题。哪个男人会做这种事?上回不就没有?但这次他到了愈关键的时刻,反而容易挖出备用的理智。
  她松开他的发,以吻代答。爱需要落实,纵情不是罪过。
  冷言抛开穷搅和的理性,沉沦在她与他的情潮中。彻底除去彼此的衣物,以最原始的面貌相互呈现,正负电子撞击出的火花,在相契的瞬间乍燃——
  缠绵的两道灵魂重回远古的伊甸园,就在结满红艳果子的树荫下,交融再交融……
  俯趴着柔软的大枕头,冷言一手支着下巴,一手环着香汗淋漓的东方玩月。
  她呼出甜滋滋的一声气,有着初经人事的喜悦。总算体验到同班女同学日中传颂的那份刻骨铭心的激越。
  “你常这样?”与他相比,她简直拙得可以。
  “你当我体力过剩?”  他可是“银河”里公认的大忙人哪,“常”这样他不累死才有鬼。
  “我是第几个?”  想也知道自己不是第一个_
  “心里的唯一。”  不管她是第几个,从今尔后他只爱她一人。
  她捏捏他的手臂。“夸张,你的床伴多到数不清了?”  语气有点儿不满。
  他迷人地淡出一抹微笑。“吃醋?”  他轻抚着她的颊。
  她皱皱鼻头,“谁吃醋?你少自招身价。”
  冷言蜻蜓点水地吻过东方玩月顺带厥起的小嘴。“我承认我曾经叛逆,私生活不检点,但我的心只有一颗……”  他不是花心的男人,性欲与爱情他分得很开。
  “我不会乱吃无谓的醋。”  她拉着薄被,有一下没一下地拭着他额间的汗水。“况且一群女人才得瓜分言的过去,我却可以拥有有的现在和未来,我该窝在浴室边偷笑了。”
  他的笑容更加深刻。“别那么不卫生,你现在就可以笑了”
  她果然笑开了,像长夜里的一盏灯,安然地偎进他怀里,竟不感到激情过后该有的疲惫。
  “我已经什么都给你了。”  初吻和身体,“你何时娶我呀?”
  “你想嫁的时候。”或是奉儿女之命的时候。
  “唉,一夜未归,爹准会气死。”  她不敢回家了,老爹在这种事情上是有那么一点点古板。
  “算他失策。”谁叫东方告大力鼓吹自己的女儿要看紧他这个长相不安全的准夫婿?
  “言……”  她将他搂得死紧,低低地唤道。
  “怎么了?”  他帮她把滑落的发丝勾回耳后。
  “以后有事一定要告诉我。”  她仍介意他前些时日的不告而别。“看见你受伤我很难过,那时我真怕你就这么撒手人寰,不要我了……”
  “傻瓜。”冷言点点她的眉心。“我是冥王,何时下地狱由我自己决定。”
  “为什么我要和全世界分享你?”  根据可靠情报:FBI和CIA都想“租借”冥王,两个单位在台面下打得轰轰烈烈,凄凄惨惨戚戚;另外,各国的情报局和各大公约组织均有意挖角。“你没事那么厉害干嘛?”这下她真的是醋意横飞了。
  他又笑了起来,“你吃醋的对象真特别。”他顺了顺汗水的浸需的长发后,问道:“你希望我退出‘银河’?”
  “你不是很爱造福人群?”  东方玩月赌气道。行星大辛苦,换个卫星做做岂不安逸?
  “为了你,我可以放弃一切、”  他不会有所恋栈的。
  “日会砍了你!”  听他这么说,她释然地扬起完美的唇形,轻吻着他。“我可不能自私地埋没人才,我只要你为我珍惜你自己——太高难度的任务踢给别人就好了。”
  她前后两种的说法,令他简直哭笑不得。东方玩月只想证明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是不是比任务高?多有趣的小女人呵!
  “我生命的韧性很强,没那么容易——”  死。一语未结,马上被缄了日。
  东方玩月的深吻达到令冷言消音的目的。她不要他说那个字,永远不要。
  就在两人唇上缠绵得又将引爆另一个临界点时,他的理智又跑回来了。“乖,睡觉,明天还要上课。”  大清早得先送她回东方山庄报备一下,可不能累坏她。
  她温顺地枕上他的颈侧,带着一许甜美合眼。
  落地窗外的阳台边,吊挂着一弯新月,夜半无眠地观赏这幅溢满幸福的图画。
  雾白烟岚缭绕在楼阁屋宇间,飘忽、微微的凉意,是旭日东升的前兆。
  鱼肚白的长空,一个以银黑为底的点正逼近山庄外侧的停机坪。
  “你的‘战隼’和我的‘猎狐’,性能一样优越!”  东方玩月欲罢不能地测试着仪表板上的每项功能。
  “真不愧为M航空集团的杰作。
  冷言稳当地将这架战斗直升机停进水泥地上的圆圈中。不远的控制台上,衣袂飘飘,已有人守候良久了。
  “月儿!”  一记劲挺的叫唤有如千里传音般,扬满整片大地。
  “是爹。”  她求救地扯着他,“怎么办啦,爹会把我骂死……”
  “别担心”拍拍她的肩,他会扛起责任的。
  “昨晚没回家,嗯?”  东方告人尚未到达,但质问先隔空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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