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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买大送小-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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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承锦看了一阵,倒是对他颇为改观,渐渐放下心来,也就不再将注意力全放在他那边。

    他才透露出有意在亭中观看的意思,杜仲便早早张罗着在四面挂上了竹帘子挡风,又将暖炉锦垫都搬了过来。桌上备了热茶点心,布置得温暖舒适。

    燕承锦虽然放心了靳定羽这个半路出家的教习,却也有些舍不得眼前这份热闹,便也在亭中闲坐。

    冬青有句话没说对。若是从前他或许不会把陆家人的态度放在心上,蛤近来不知是身子不适的缘故还是别的,情绪总容易波动起伏。老夫人往寺里去一住就是这数日,他着人去请,仍旧推托不回。他心里终究是有种奇怪的焦躁不安,更夹杂着一丝丝难以诉之于口的莫名委屈。前两天又被那处抵押的字据搅得心神不宁。这两天虽然安然无事,然而他从前是忙碌惯了的,前些日子操办丧事清点账目有事做着还好,这般闲下来,便觉得无所事事若是无聊,这安静空寂的府院里沉闷压抑,令人郁郁不快。

    今天靳定羽不请自来,虽然他一直觉着这人爱胡闹没正经,却不可否认这府里倒也多了几分人气,让人心情也跟着松快不少。

    天麻数落了靳定羽一阵,可今天那个向来经不起挑拨的靳定羽却向个锯了嘴的闷口葫芦,任他磨破嘴皮子也不回上一句,颇有点讷风范。天麻觉得无趣,走进亭来站在燕承锦身边,无聊地四下里张望。

    燕承锦看出他的心思,拍拍他的手,指了指外面的雪地,看了看旁边的杜仲冬青两人,又看了看在桌上写道:去玩一会儿吧,堆个雪人来给我瞧瞧。

    天麻顿时兴奋起来,一把拉住两人道:“我们来打雪战!”他其实只比陆世青大上两岁,还正是爱玩的时候,这段里子沉闷压抑,也着实把他拘得紧了。

    杜仲冬青两人相互看看,燕承锦朝他们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就在坐在这儿看着,那儿也不会去。这两人数日来难得见他高兴,也就不拂他的兴致,相互看了一眼走出亭外,就当这一番热闹全是为他解闷好了。

    他们这里高高兴兴地搓着雪球,那边陆世青就难免有些心不在蔫,眼光忍不住地朝这边瞄过来。燕承锦忍着笑,乘靳定羽背对着自己,悄悄地向他勾手指,又朝天麻那边指。这越来陆世青越发不能专心。不提防脚下一绊,当下就先捬了一跤。

    靳定羽皱着眉头叹了口敢,仅用一只手便攥着他的肩膀将人从雪地里拎出来。陆世青惴惴地看着他。靳定羽板了片刻的脸,终于再也绷不住,噗嗤一声笑道:“今天就先到这儿,咱们也不急在这一时。说来也是我性急了。”

    陆世青放下心来,又转头朝燕承锦那个方向看了看,见他对着自己点了点头,脸上顿时笑看,站直身子对着靳定羽鞠了一躬道:“谢谢师父!”这才朝着天麻跑过去,跑了两步又想起什么,转头对着靳定羽笑:“师父也来么?”

    靳定羽朝他摆了摆手,却先走进亭里,对着燕承锦指控道:“你教坏我徒弟!”

    燕承锦脸上笑意微敛,努力做出一本正经的表情来,若无其事地装头看向亭外嬉戏的几人。

    靳定羽便偷偷看他裘衣领口处的半截细腻脖颈,因他侧头的动作正好露在靳定羽眼前,在雪光掩映下像是罩着一层朦胧的光芒。靳定羽顿时觉得心中砰然大跳,竟有点儿晕陶陶头昏目眩的感觉。他心里虽万分不舍,却也知道再看下去只怕自己就要失态出丑了,强行扭了视线不敢再多看。

    见得亭外热闹,他心下一动,道:“承锦……哥,要不我们也一起?,你这样整天坐着不好,也该活动活动。咱们两加上我徒弟,正好收拾他们三人!”心里盘算着有燕承锦在自己这边,对面那三个定然忌惮着放不开手脚,自己正好对付那讨厌的天麻,看不拿雪把他给埋了。

    他想得高兴,忍不住就上手来拉燕承锦。燕承锦一时无法开口拒绝,竟被他从坐位上扯起来。

    他有身孕的事一直只有最初那几人知道,因此杜仲冬青也觉得让自家主子动一动也不是什么坏事,若是燕承锦愿意,这也没什么不可以,便只是站着看着。只有天麻匆匆忙忙地跑过来,急得跟什么似的,上前就去掰靳定羽的手,:“不行!”

    靳定羽见他什么都要横托一手,也不由得着恼,便就不放,朝天麻道:“承锦哥都没说不行,轮到你来做主?难道你才是主子?”

    拉拉扯扯间非要把燕承锦拉出去。正纠缠间,靳定羽后背撞上一人,只听得哗啦一声响,似是什么东西散了一地。

    靳定羽扭头看去,被他撞上的正是林景生,他手里捧着棋枰,上面却只有一盒白子,另一盒黑子却是被靳定羽撞翻,撒得满地都是。

    林景生抢先笑道:“对不住,我一时没注意看。”

    靳定羽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存心掸下来的,虽然自己确实没看身后,可他和天麻吵吵嚷嚷的这么大动静林晃生难道就听不到么,还非要一头撞上来。

    但没等他说什么,燕承锦趁他忡怔的工夫挣开他的手,蹲下去拣拾散乱的棋子。天麻瞪了靳定羽一眼,也跟着蹲下去。林景生把还捧着的棋枰往桌上一放,急忙道:“少君,你坐着吧,我来就好。”

    燕承锦也不坚持,起身坐了回去,他被靳定羽拉扯那一两下弄得有些晕眩,虽不致于动气,却也有些埋怨靳定羽鲁莽,看也不看靳定羽,只低头瞧着天麻和林景生将东一处西一处的棋子收拾起来。

    靳定羽一时无人理会,干站了会儿,讪讪地将自己面前几枚棋子捡了起来。他将棋子放回林景生身中棋盒时,趁燕承锦不注意,倒是恶狠狠扫了林景生一眼。两者目光交汇,他目光凶恶,林景生平静镇定,甚至还对着他微微一笑。

    靳定顿时确定一件事,自己实在很不喜欢眼前这个人,挑了挑眉毛正想寻衅发作,那边陆世青得了冬青暗中示意,在这时跑过来把他拉走了。

    靳定羽愤愤不甘地被他拖走,扭头看时,见林景生不知与燕承锦说了几句什么,燕承锦便眉目舒展,揽过棋盒坐到桌前与那人下棋。

    把个靳定羽恨得心中磨牙。

 19第 18 章

    没能如愿以偿地将燕承锦拖入战团,靳定羽和陆世青以二敌三,加上靳定羽神思不属,很快便落了下风。

    杜仲和冬青也就罢了,他二人行事稳重,早没有天麻那般的顽心,不过是为着凑个热闹,下场来应应景,眼见靳定羽左支右绌,手下便有意放水,雪球丢得东一个西一个,看着满天乱飞好不热闹,全都没有落到人身上。只有天麻是憋足了一口气要教训靳定羽,每每趁他东张西望之时,砸他个措手不及。

    最后靳定羽衣裳尽湿,狼狈不堪,败北告终。

    杜仲看燕承锦兴致甚好,自作主张地吩咐将午饭摆到亭中。冬青见靳定羽衣服被融化的雪水打湿大半,虽然亭中置着炉子,但湿衣服就这么捂在身上只怕会得风寒。便把他带到一旁偏院,自己则去寻一套衣服给他换上。

    靳定羽在房中等得气闷,便走出院外,回想起燕承锦对自己爱搭不理,却对着林景生和颜悦色,若是他能说话,只怕这两人就是有说有笑了。不由得满心惆怅。正在廊下漫无目的地踱着步子长吁短叹,眼角瞥见一抹人影正低头走过来。

    这还真有些冤家路窄,来人正是让靳定羽恨得牙痒的林景生,要回他住的院里,正巧要从此处经过。他抱着棋枰低头沿着青石小路慢慢走着,并没有看见靳定羽。

    靳定羽一见他就来气,顿时恶向胆边生。

    当然杀人灭口之类的只能想想而已,不过小小地捉弄欺负一下这个在靳定羽看来一无是处的白面书生,靳定羽自问易如反掌。

    他当下捏了两个雪球,藏身在廊柱后面,瞄准了低头行走的林景生,运足臂力将雪球向其肩井和环跳两穴砸去。

    他心里已然想到林晃生是如何以狼狈不堪的姿势狠狠摔一个嘴啃泥。心里早早就在拍手叫好,更连现身出去之后怎样兴灾乐祸地嘲讽几句都已经想好了。

    那雪球去势又快又狠,转瞬间便飞至林景生背后,那人明明没有回头看一眼,却似有脑后长了眼睛一般,潇洒利落地往旁边一站,竟不等靳定羽看个清楚明白,就把那两个雪球都避了过去。

    靳定羽张大嘴巴吃了一惊,见林景生一转头就朝他所在的方向看来,目光竟是雪亮如刀。

    靳定羽本能地就往柱子后面躲,但仓促间也没有发觉一片衣角露在外面。偏偏林景生眼尖,就给看见并且认出来了。

    林景生也挺无奈,他与靳定羽这才是第二次见面,印象里这位小将军爱说爱笑,虽然透着些莽撞,却也爽朗大方,上次会面的经过也还算愉快,但今天靳定羽对自己的态度突然不友善起来。林景生在不明白这位公子哥儿似的靳小将军为什么就喜欢和自己过不去。他不惹事却不怕事,想了想最终不愿装作视而不见,只当靳定羽小孩心性发作,遂苦笑道:“靳小将军?”

    靳定羽被一口叫破,不好再做那等顾头不顾腚的掩藏举动。心想丢人不能丢阵,索性大大方方从柱子后转了出来,袖着手摆出一付‘我就是拿雪球偷袭你了,我就是要砸你,你又能怎么样!’的态势,皮笑肉不笑道:“看不出来,你一个账房先生,身手居然还马马虎虎。”

    林景生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草民在外奔波,学过几招浅显的皮毛工夫防身。”

    靳定羽哼了一声,忍不住嘲道:“这样也只能叫做皮毛工夫?那什么样的才能算高手?你在陆府做一个区区的管家也太屈才了吧!”

    林景生抬眼看了他一眼,神情里平静得很,甚至还带了点笑意:“草民的身手只是马马虎虎,这不是靳小将军自己说的么?草民在外飘迫多年,到哪都是为了吃口饭,怎会有什么屈才不屈才的。”

    林景生越是表现得平和淡然,靳定羽越是想要跳脚。偏偏身手马马虎虎这话还真是自己刚刚说出来的,唾沫星子还没干呢,更是令靳定羽为之气结又无可奈何。

    而他气结的工夫,林景生见他无话可说,微微躬身行了个礼,抱着棋枰扬长而去。

    靳定羽认为林景生隐瞒着自己的身手,定然是心里有鬼,可光这么说又有点没凭没据。看燕承锦的态度似乎对他还挺信任,只怕非但不信,还会有所不快。他恼火地在庭院中转了两个圈圈,肩膀上被人一拍,冬青递给他一套干净衣服。

    靳定羽总算捕着个能说话的人,便把方才的事原原本本和冬青说了一遍,再把他的疑虑说了出来。

    冬青听他躲在背后捏雪球砸人,不由得面色古怪的多看了靳定羽两眼,心里把靳定羽鄙视了一回,这才咳了一声道:“……林先生平日里早晚若是有空,也会练上一会儿棍法,并不避着府中众人。怎么,他的功夫竟然很好么?”

    靳定羽顿时有些傻眼了:“原来你们早就知道他会功夫?可他来历不明,若是有什么不良的居中心……”

    冬青也有些佩服这位少爷的后知后觉,府中用人向来需要十分谨慎,更不会用来历不明之人。陆家这边虽由老夫人当家作主,但每个仆人的底细都暗中盘查过,确认万无一失。

    当下冬青随口就将林景生的底细一一道来。他娘当年看上一个异域商人,不顾家人反对远嫁他乡,不知何故却在十二年前带着个十三年的儿子返回故里,此后独自抚养儿子。三年后林母病故,十五岁的少年便独自过活,十余年来帮佣小二商贩帐房教书先生走方郞中种种行业都做过些时日。陆家族老是他远房外袓父,见他年纪渐长却无甚正经营生,为人稳重又正符合燕承锦信中提及的要求,便拉了他一把,荐他进京来做陆府的帐房。

    除去他在异乡的十二岁,其余经历都有地方遂一可查,人证物证皆全。

    提及林景生,冬青多少也有一丝敬服:“更难得这人经历坎坷,却不曾遗失本性,反而淡泊从容遇事宠辱不惊,那气度,寻常世家子弟也没几个及得上他。他自身确实是有才学本领。王爷也赏识他,觉得他做账房确实屈才,现在先磨砺观察一阵子,将来准备提拨他外放做事的。”再看了靳定羽一眼,冬青微笑道:“光是说他做账房屈才这一点,你与王爷倒是所见略同。”

    靳定羽却是木登登地呆愣在当场,他听到冬青提及林景生得到燕承锦赏识,一时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再比照燕承锦对待自己时那漫不经心敷衍了事的态度,禁不住就要悲从中来。就连冬青说他与燕承锦所见略同这种平时能让他高兴上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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