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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梦断黄粱-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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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真的是吓傻了,只听见耳边有人在催促著快把这本书卷拿走。
  那声音既苍老又微弱,但他满脑子却早被说服,当手掌完全把书卷捏在手心里,所有的光辉倏忽消失,玉璧上的刻痕也不再发光。
  赵高垂眸看著崭新的古籍,上头写著「古牍残篇」四字。
  正自思量,却不料敲门声音「叩──叩──」直响。他回神,然後把古牍残篇藏在怀里。
  他打开门时看见的不是占星官,而是胡亥。
  胡亥凝视著赵高恍然若失的神色,正打算伸手碰碰对方,却被赵高躲开。所以他只好冷静地问:「你怎会在这里?」
  赵高看著站在远处待命的占星官,刻意低声道:「只是想在明日启程前来此祈福。」
  「哦──」胡亥意味深长地回应著,并不约束自己的目光在赵高身上打转。
  「如果没什麽事,下官打算先回府了。」似乎不让胡亥有机会开口,赵高拱手再拜道:「更深露重,公子也早点回房歇息吧。」
  出乎意料的,胡亥只是安静望著赵高离开。
  占星官不知何时已被他遣走,胡亥信步走到院内的上古玉璧前端详,忽然伸手去碰,却见玉璧从中间裂出一道裂缝,犹如破冰之声,而後迅速碎裂。
  胡亥看著满地残破,状若沈思。
  夜,将明。
  作家的话:
    
    ☆、5、暗斗

  ──天庭
  九霄云外,八方来风,四面无际,虽无朝阳,玉帝目中之精光更胜三分。
  他翘首以立,身後有四神之一青龙君带讯来报,道:「苏元已入凡。」
  半晌,听玉帝叹道:「……心宿星本该有此一劫。」
  青龙君闻言,欲言又止,才低低道:「只是若要解救秦朝暴政,让苏元降生至扶苏身上岂不更好?依扶苏之贤德,必能拯救千万苍生。」
  「纵然救得了一世,心宿星也不足以安然度劫。」
  「这是何故?」
  玉帝缄默良久,「……他与赵氏的前缘纠葛,才是心宿君降生於世的灾厄,至於结果如何,能否顺应天命挽回世局,只能看他自己如何抉择。」
  「这──」青龙君剑眉微蹙,却仍坚信自己麾下七星诸君将会在度劫之後归回天庭,他握拳道:「苏元会知道他该怎麽做的!」
  是的,天顶二十八星宿皆有其劫数,度劫而後重归仙班,这是他们必经的命运。
  玉帝居高临下望著渺无边际的云烟,他的目光是那样澄明,彷佛洞察天下之机先,可到最後,他并没有说出任何关於心宿星苏元在降世前的种种犹豫。
  他保持著永远的清高与淡漠,然後低喃道:「但愿如此……」
  只是他看到的,究竟是云烟,还是诡谲的凡尘?还是心宿星徬徨无助的厄运?
  ──秦国首都、咸阳城
  翌日,赵高正欲依礼前往胡亥府邸迎接车驾,甫出门,就看见胡亥一干随从半个没少全站在自家门口,其中一名魁武侍卫见到赵高,马上张开手,把赵高迎到座车里。
  赵高看这排场,心底虽然纠结,仍默默上车,一掀开帘,就看见胡亥满脸笑意。
  秦始皇二十六年後,天下一统,皇帝曾推行「车同轨」之政,规定座车车轨均统一为六尺,六尺约只有一步距离。赵高进入胡亥座车时,明显露出责斥的脸色,因为车轨间虽是六尺,但车厢里简直十尺有馀,胡亥就坐在宽敞的车子将赵高一把揽过。
  赵高没想到胡亥居然有如此心急的动作,一个不防,就摔在胡亥怀里,胡亥笑吟吟道:「学生给老师请安了……」嘴唇越说越往赵高的颈间去。
  「──唔!」赵高倒抽一口气,才感觉胡亥粗糙的嘴唇搔刮著他的左颈,就听见车外侍卫询问道:「公子,起驾吗?」
  胡亥就这亲腻的姿势,在赵高颈边嗅了嗅,淡淡笑道:「出发。」
  由八匹骏马拖著的华丽座车就这样声势浩大地离开咸阳城。
  只是他们虽然知道自己座车在城中肯定受到许多人员的注目,却没想到其中两人正是扶苏与蒙毅。
  这二人就站在咸阳城的城门上,注视著胡亥的车队一路前行。
  扶苏今年三十有二,著正装,腰间系著古朴的陶饰,长身玉立,面目温和有礼,十分具备皇室嫡长子的优雅风范,此时,蒙毅在他身後,同样一脸凝重,见胡亥车队行走馀里才低低开口道:「身为公子,居然明目张胆违逆皇上的旨意。」
  「大抵来说,车轨仍是六尺。」扶苏勾起嘴唇,浅笑道:「我这十八弟岂非一向都如此爱耍弄聪明?」
  「难道就任由他这样放肆下去?」
  「莫要忘了,你也曾因他而遭殃。」
  扶苏提了这个醒,蒙毅更是怒上眉梢。不由得想起当年,胡亥年幼,深得秦皇宠爱,一日皇帝无端提起要策立胡亥为太子,他当场力谏万不可行,居然被皇帝降罪。
  降职谢罪也就罢了,那些朝廷里盛传的流言蜚语才更让拥有武将高傲之尊的他情何以堪!
  见蒙毅脸色阴郁,扶苏只是一贯温雅笑道:「欲速则不达,蒙上卿可要好好体会。」
  蒙毅眼神骤亮,「您可已有对策?」
  胡亥车队已消失於城外尽头,扶苏缓步走下城楼,淡淡道:「如今朝中分成两派,一派立贤,一派立长,双方争执日久。」
  「依属下看,不论立贤立长,这皇位都非公子您莫属!」
  「不。」扶苏忽然面色一沈,「父皇心里还是倾向於立贤的。」
  「公子何出此言?」
  「若非如此,父皇在前些年又是何故坑杀儒士上百人?」他挑明了讲,「正是因为传统儒士倾向於立长,而父皇又自命姚舜之流,有意禅让,两相冲突下,不难窥见父皇他真正的心思。」
  蒙毅心里大惊,仍镇定道:「就算立贤那又如何?以公子在朝中人脉还有百姓对您的爱戴,这根本就──」
  「你似乎忘记最终决定权在谁的手上。」
  蒙毅语塞。
  扶苏慢条斯理道:「拥有民心,不过是一种铺陈的手段,若是得不到父皇垂青,再多也是枉然。」
  半晌,蒙毅愤恨道:「就不知胡亥做了什麽如此让皇上疼爱!」
  「也许是因为我这十八弟总是比别人荒诞。」见蒙毅不解,扶苏则隐晦道:「如此荒诞之人,自然不会让人联想到他其实具有威胁。」
  随後蒙毅又道:「可属下实在看不出公子胡亥对您有任何的威胁。」
  扶苏眸底志得意满的光芒稍纵即逝,彷佛谁也不能窥见。
  天底下还有什麽比扮猪吃老虎更令人防不胜防呢?
  这场计较,仍需要仔细谋算才是。
  扶苏终於走下城楼,他一下楼,聚集在坊间谈论诗词的名士者皆上前招呼,其中不乏书香世家子弟,在当地极具声望。
  他向诸位恭恭敬敬行了大礼,露出谦卑的姿态,一如往常公子扶苏的形象所带给众人的知书达礼。
  他确信不管要坚持多久,他都能完美诠释这个角色。
  三日後,宫中祭堂举祀完毕,朝中大臣与扶苏一干人等皆到祭堂参与祭师开坛。
  皇帝端居正位,一脸精神奕奕,却又不时露出兴奋与焦急交错的复杂表情,扶苏暗中观察,不知怎地就是有些忐忑,直到祭师将坛上一杯天水泼洒在天外巨石上,他终於知道这股不安从何而来。
  巨石上,斗大七字──「始皇帝死而地分」,夹带著薄薄白烟在众目睽睽下显现。
  扶苏惊诧,一回头,便见皇帝勃然变了脸色,连著几步从高位走到占星官身前,指著占星官鼻子大骂:「说!这是怎麽一回事!」
  占星官马上拜倒,战战兢兢地把先前预备好的说词全都用上。
  可惜他至死都不知道这一切原来是赵高的计画,英明的皇帝根本没有为了要施行新政而铺路,更遑论用这些惊耸的字眼去巩固自己的皇权。
  扶苏见苗头不对,一声不哼,私下替祭堂一帮职官料理後事,实际上是要藉机寻找关於巨石七字的真实来因,另一边又广招天下方士,以协助天下大统为由,与各地方士商讨对策。
  烟香缭绕的厅堂里,扶苏仔细听著方士们的建言。
  他举止上看来广纳贤言,可肚子里却对所有的言论研究再三,待考虑周全,方予以重用,其馀者则虚与委蛇,有人虽有异议,但在看到自己所拥有的极高待遇而权衡後也不再有所抱怨。
  扶苏通过此事,已然看出皇帝对鬼神之说有著偏执,而这份偏执又是建立在至高的权力上,不可撼动。
  相较於皇帝的偏信,扶苏显然没有这种盲从。
  但他最後仍然决定不得不从这方面著手,而又该如何动手?
  既然不能轻易撼动,只好慢慢动摇之了──他一向很有耐心。
  在这些方士当中,有陈胜、吴广二者较具谋略,他们协助扶苏以轮回天命等言论,让扶苏在这片飘渺的境界占有一席之地,他们与扶苏之间的合谋,对胡亥、赵高的打击甚重,於是有许多大事,就在以後接二连三发生。
  秦始皇三十六年,近岁末,有坠星下东郡,至地为石,其上刻有「始皇帝死而地分」七字,始皇闻之,遣御使逐问,未果,於是始皇毁去巨石,东郡一带被屠杀殆尽。
  史上「荧惑守心」,起始於斯。
    
    ☆、6、温柔

  撇开咸阳城中的风风雨雨,胡亥等人抵达黄河上游,甘肃一带,也就是万里长城的开头。
  在座车上折腾许多天,胡亥在听完侍卫回报说要下榻驿站後,立刻对著怀里衣衫不整的男人道:「上了床,我马上要你!」
  然後在赵高的耳垂上咬了一口,就像是下了圣旨、盖上玉玺那样。
  赵高虚喘连连,在心底暗骂胡亥荒淫无度,默默承受著胡亥幼稚的调戏。
  他虽然下体残缺,但男性该有的念头却没有消失,他有时候下腹也会蠢动,但受过伤的地方更在同时发疼,让他只能在理智与情欲边缘旋转。所以面对胡亥的触碰,他的身体也是会产生感觉的,只不过他更多时候感觉到的只有羞愧与侮辱。
  因为他不能跟正常男性一样解放,用一道浊流去表现他的性欲。
  所以情欲冲动时,对他来说只有身体与心灵交互碾磨的痛苦。
  胡亥当然不懂他的痛苦,所以当他把赵高的双腿撑开,直视著连赵高自己都不愿意面对的残破身躯,他的目光如烈火,洋溢著过度的兴奋。
  这里的空气很乾燥,胡亥感觉赵高的身体在他眼下似乎鲜明起来,他先是把所有碍事的棉被、衣物全部推下床,想著反正到时候活动活动筋骨也就不感觉冷了,便用力把赵高挡著面前的双手掰开。
  「害羞?」胡亥调侃著,「老师的全身上下都被我看透了,还需要遮掩什麽?」
  听见胡亥唤他老师,赵高就忍不住一阵激灵,所有道德崩坏的负面情绪在这时候全涌了上来,他使力扳回自己的手,对胡亥道:「公子不要忘了此行目的,现在应该检阅名册,调配罪民的去处。」
  「我没忘啊。」胡亥自信满满地回应著,把赵高的手腕压在枕头上。
  那是父皇派遣他任监军的目的,却不是他担任监军到此的目的。
  「那麽你这是──」
  胡亥忽然捏著赵高下颚,贼笑道:「事有轻重缓急,是不是?」
  好个轻重缓急,赵高身为人臣,最是懂得其中推托的道理。他急道:「下官只是怕耽误皇上嘱咐的大事。」
  「嘘……」胡亥终於忍不住打断赵高千篇一律的无聊提醒,他的手指在旁边轻轻晃了一圈,周遭有别於咸阳的异地美景正在眼前,赞叹道:「良辰美景,岂可虚度?」
  「下官──」
  「在床上说话要适度。」胡亥告诫似地啃咬住赵高下唇,「说刚好的话是情趣,说太多呢,就无趣了。」
  赵高在心里腹诽胡亥独树一格的见解,却因为太在意胡亥的所作所为,而格外感受到对方大张旗鼓的挑逗。
  「其实我觉得我比从前多了耐性,老师,我这耐性都是你磨出来的。」
  说完这话,胡亥已经扬起赵高的腿,把其下蠢蠢欲动的阳物捅到紧致的洞里,只是不知是这阳物太过巨大,还是周围乾燥的空气惹祸,胡亥的腰挺了一挺後就不得已停住。
  有时候紧密的感觉的确很刺激,但过於「举步维艰」的环境还是不怎麽能「消火」。
  赵高哭笑不得,弓起了身体在预备承受胡亥猛烈撞击前深深吸了一口气,却不由自主在胡亥退出他的身体时沈沈地「呼──」了出来。
  胡亥瞥见,朝赵高皮校肉不笑地投以讽刺的眼色,像是在放声宣示「等等做到让你连气都喘不过来」这种威吓。
  这威吓确实有用,赵高已经别过脸,从床头不知哪时候有摆上的铜镜里看见胡亥从包袱里拿出一个木盒,这木盒越看越熟悉,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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