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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8章

黑暗血时代-第4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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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楚云升紧握剑柄坚信,想杀他,没那么容易!想杀他,就要付出血的代价!

但奇怪的是,他一往无前地跑着,身后那股足以撼天动地的气势却越来越小,越来越远,好像虫子们都集体排着队去上了厕所,没虫有那闲功夫再来追他。

直到最后,那股气势竟然丝毫都感觉不到了,大地连一丝的振动都不再有,四周空空荡荡,寂静无比,没有任何的声音与元气波动。

“就这样跑掉了?”

楚云升自己都不敢相信,把汽车熄火收入物纳符,还特意大着胆子往回走一段,仍然没有半点的动静。

看来真的是跑掉了,这太神奇了,在楚云升的一生,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好运,反而让他更加得疑神疑鬼,反正打死也不相信。

……

他哪里知道,在他跑出没多久后,另一道黑甲虫群犹如一柄利剑,从黑暗中出鞘,以雷霆之势,玩命地追上第一道虫群大军,一场血腥的大战,在无人知晓的黑暗中整整厮杀了几天几夜,阵亡的战虫横尸遍野,“血”流漂橹,直到最后一只虫子歪歪倒倒地爬上堆积如山的尸顶,悲怆地向天嘶鸣不已……

他更不知道,在一片冰天雪地的原野上,一个黑发的年轻人,衣衫褴褛,凄惨万分,满脸的仓皇之色,狂奔在冰原之上,双脚冻得通红肿起,鞋子什么时候掉了都不知道,只是拼命地跑着,因为在他的身后,六只巨狼一样的白毛猛兽正对他穷追不舍。

他凄凉地仰头朝天大哭:伟大且唯一的至高神啊,您在哪里呢?

******

夜间——根据手表上的时间,楚云升闯入了一个鬼镇。

之所以说是鬼镇,是因为这儿一个人也没有,除了偶尔有夜猫从某个阴暗的角落发出几声令人头皮发麻的叫声,便再无任何活物存在的迹象。

从路边店面以及单位门牌来看,这里大约是县级市句容治下的一个小城镇,距离冯英西等人沿铁路前行的路线约三十多公里,对彼此都是一个较为安全的距离。

为避免引来虫子,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楚云升弃用手电之类的光源,戴着夜视仪,悄悄进入无人小镇的中心,此刻的他,仿佛成了小镇的唯一主人,任何一间房屋的大门都对他敞开,只要他愿意,可以任意进入任何一家店铺、商厦以及民宅。

这便是末日时代的诡异之处,也是最容易让人心发生扭曲的地方之一,不管你以前是不是一贫如洗,也不管你现在有没有能力,只要你活着来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哪怕这里曾经再怎么的繁华,再怎么的寸土寸金与高不可攀,如今也只是你可以随意处置和随意出入的地方。

高兴了,你可以把价值千金的酒店给砸了,不高兴了,你可以闯入别人家的卧室肆意窥探别人隐私然后抄掠一翻,商店里拿东西可以不付钱,烧掉一座大楼也没人来管你,甚至你可以大摇大摆地进入以前你或许很想去却根本进不去的地方,比如某学校的女生宿舍,然后随意地撒泡尿什么的,也绝不会有人知道。

总之,你几乎拥有无限的权利与无限的自由,唯一对你有威胁的,只有黑暗中的怪物,与心中的自我约束——那是更为黑暗的地方,世上几乎没有第二个人可以知道。

人的魅力与邪恶大概就在于此,当闭上眼睛堵上耳朵,就是一个独立封闭的世界,真实的内心永远无法被外界所刺探,除了上帝,大约也只有自己才能知道自己有多善良的同时,也可以有多邪恶。

当身处黑暗所隔绝的无人区时,头顶上的璀璨星空消失无形了,来自别人的道德评判也变得不存在,内心的世界便成了衡量对错的唯一标准,并一步步跨出封闭的零维界线,迅速膨胀,笼罩在整个无人之地,所作出的一切举动都成为了内心世界的真实反映,“只要我想便可以去干”那样一般随心所欲的自由着。

这和楚云升的处境很像,他的无人之地并不限于脚下的鬼镇,广泛上来讲,还可以扩散到整个伪碑的世界,早在宋影房间猝遇苏簌的时候,就曾有一个声音对他说道:这是你一个人的世界,想做什么就做吧,没有底线。

真的没有底线吗?楚云升不知道,他来这里也不是为了验证有无底线。

进入伪碑后,一张看不见的巨网便逐渐隐隐地出现在他的头顶之上,现在已经越来越逼近,隔着虚空,他仿佛都可以看见网眼背后的狰狞,追杀他的虫子或者人,随时都有可能再次出现,如果是外面的世界,他可以躲可以藏,但这里是伪碑,他进来是有明确目的的,不能躲也不能藏,只有战,血战到底,以更强的力量撕碎那张网。

所以,他进入无人鬼镇的目的只有一个,养好伤,恢复战力,从黑暗中出鞘!

第六百五十六章幽灵教主出手了?

^

黑暗中的世界,漆黑无比,即便打着火把,又或提着电筒,光亮也只绝限于微小的范围,稍远一点便探照不及,仍是一片抹黑,难以分清方向。

想要不迷路,就必须找到一个一目了然的参考物,无疑,铁路与公路就是最好的导航仪,如盲人行走一般,不用再去理会能不能看到更远的地方,只要顺着铁道和公路延伸的方向前行,便不会出多大的差错。

三天后,距离常州不远的G312国道上出现了一队行人,神色紧张谨慎,压抑着呼吸声,小心翼翼地那些堵塞在公路上的汽车缝隙中穿行,偶尔,远处的黑幕中传来一声咕咕的叫声,他们便熄灭队伍前端唯一的小手电,警觉地蹲下来,藏在车门与车门之间,屏住呼吸,没有一丝的声音流出。

等到周围恢复一片寂静,他们才会顺着相互连接在一起的绳子摸着车壁重新上路,如果遇到一些打开的车门,也会进去搜索一翻,将可以用到的东西全都带走,尤其是食物、水和衣服。

没人知道他们来自哪里,又要去向何处,他们像是一只弱小的萤火虫在黑暗中移动,微弱的光芒随时都有可能被无边黑暗所吞噬。

行进队伍的前段,担任开路重任的机灵小伙一脚踩在一块硬邦邦的东西上,急忙停下脚步,小心地增亮手电的灯光,向前望去,顿时吸了一口凉气。

他们又遇到了死尸,有二十多个,散乱在路面上、车顶上、以及道路两边,死状很恐怖,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像是被拆开的布娃娃,七零八落。

既然不是第一次遇到,也不会太过害怕,只是提高了不少的警惕。

但当他们试图穿过尸群时,一声从一具半截尸体下发出的婴儿啼哭,将整只队伍带入了莫大的恐慌与绝境之中。

“堵住它的嘴,要不然我们都会死!”

“没用的,堵住嘴,它也会乱动发出动静,最好是杀……”

“你疯了,它还是个孩子,你还有没有人性了?”

“人性?难道你想带它走?要不然它还是会死在这里,迟早的事情。”

“那也不能……”

“一个还不懂事的婴儿,和我们几十条人命比起来,哪个更加重要!?”

……

几个人窃窃私语,激烈地争执着。

在队伍的前面,还有一个清丽的女子,眼神看起来很迷惘,仿佛从睡梦中刚刚醒来一般朦胧,寒风将她的秀发吹散在精致的脸庞上,带来一丝血腥的味道。

“它们来了!”

这是她唯一说出的一句话,声音不高,但极具寒意,似千年不化的寒冰,让人感到一阵阵发冷。

队伍顿时恐慌起来,但没有混乱,大部分人快速集中躲在看起来较为安全的地方,一小部分人,大约只有四五个,和清丽女子站到一起,神色冷峻,目视着黑暗的深处。

有人在祈祷,希望来的不是其他怪物,而是虫子,因为虫子有善之虫和恶之虫,这样或许他们还有一半的概率碰上善之虫,从而逃过一劫。

清丽女子优美的手指间正凝聚着一根根小小的冰针,她似乎很迷惑为什么自己能够做到这点,带着复杂地眼神看着那些冰针密集闪动。

其他几个人也蓄势待发,地面上已经能感觉到动静,而能量的波动更是清晰,起码不下五只以上的生物,速度很快,非常快,想逃肯定是逃不掉的。

十秒还是十一秒?在心脏的跳动中,时间过得如此之慢也如此之快,黑暗中开始露出来袭着的狰狞,一个男子迅速纵起数道火焰,燃烧起公路两侧的枯树与车辆,点亮战场,以便处于视线弱势的人类更好地作战。

但亮光驱散黑暗的一瞬间,这队人马心尖猛地一跳,就在他们前面不足十多米的地方,竟然还有一个人!

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出现的,也没知道他什么时候起就站在那里,当他们将目光“询问”像他们中最强的那位清丽女子,却发现她也是一脸的惊讶。

思维流转只是刹那间的事情,那个身披赤红斗篷的人,内穿一身冰晶一样的战甲,银色面罩下分不出男女也看不见表情,只是一股冷冷的气势,目视着激昂奔来的六只赤甲虫。

他扶在刀鞘上的左手,包裹着紧凑有力的冰晶手套,仿佛握着无穷的力量,一动不动,而他的右手,在六尺赤甲虫突破至二十来米的时候,扶上刀柄,缓缓拔出鞘中狭刀,人影一闪,下一刻便出现在虫子之间。

这只队伍里的人,从来没有进过如此直接的厮杀,没有冰的力量,也没有火的力量,完全以硬对硬的力量比拼,比谁更快,比谁更锋利,更比谁更强悍!

清丽少女清澈的瞳孔逐渐收缩起来,闪动在虫子之间的斗篷与战刀,仿佛唤醒了她某种沉睡的回忆,也许只是零星片点的碎片,但她迷惘的眼神中终于出现了一丝清晰的亮光。

战斗始于十秒钟之前,结束于三分钟之后,期间很少有人看清楚他究竟是怎样将六只赤甲虫一一毙命的,只觉着眼观缭乱,刀光闪闪,腐蚀黏液四溅飞纵,残肢与断骸更是不时地从战圈中抛出,因为速度太快,又太过猛烈,让人不得不提醒吊胆地想:如果万一抛出的是一个人腿该怎么办?

当最后一刀斜斜削向天空,并最终静止下来,观战者的这种担心马上便被一地的赤甲虫尸体所震慑忘记,整整六只赤甲虫啊,就这么被切割了,而且完全是以暴力的方式,以力对力,足以见得这位斗篷银面人力量之刚烈与雄厚!

刀光划过一道弧线,闪入刀鞘之中,再见他手起手落见,刚刚还在地上的六具赤甲虫尸体,便突兀地消失不见,众人更是惊讶不已,清丽少女也不例外,皱着眉头打量着他,仿佛要从那件斗篷里看出什么倪端来。

这期间,他没有向他们说过一句话,而他们也没有向他问过一句话,好像各自做着不相干的事情。

婴儿又在啼哭了,有个年纪大的女人把它从尸体下面抱出来,大约扯到了什么痛处。

本来已准备转身离开的斗篷银面人,淡淡地说道:“你们应该感谢它。”

说完,便消失在茫茫的黑暗之中,再不见一丝踪迹,也不见一毫的波动。

队伍的头头这才意识到,原来此人是路过时被刚才的婴儿声吸引来的!心中更是一凛,他们竟没有一个人发现其靠近的过程,如果他但凡有一丁点的恶意——

后果不用想也知道,没有人的骨头可以硬过虫子的甲壳,那柄寒芒阴森的战刀可以轻松地将他们的身体像豆腐一样切开,且毫不费力。

只有那名清丽女子秀媚频动,一直迷惘的眼神逐渐开始沉淀,透出阵阵寒光。

……

同样且差不多的事情,在G213公路以及后来的高速上,频繁地发生着。

一群村民大吼一声,像一只奇特的六腿生物拼死冲去,一道红云透着冰光,从黑暗中斜斜杀出,刀光交错间,那只生物几乎当场被五马分尸,一命呜呼。

一队女孩组织起来的逃难队伍,迎头撞上一群黑暗中窝在一起“发呆”中的赤甲虫,尖叫声中四下奔逃,一道红云透着冰光,从小丫头们的头顶上飘凌掠出,刀光交错间,几只虫子顿时尸飞甲断,命丧黄泉。

一家老少眼瞅着就要到上海城下了,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但尚且来不及喜悦,几只飞偏离航道的绿荧刺吸虫从天而降,淡定地围绕起里面坐着瑟瑟发抖全家人的商务车干起啄木鸟的活儿,一道红云透着冰光,从车顶上浮光掠影奔出,刀光交错间,七八只刺吸虫折翼坠地,抽搐毙命。

……

数日后,楚云升人尚未到上海,城里已然疯传城外有一道红云透着冰光,不是从这里杀出,就是从那里掠来,来无影去无踪,出没于黑暗之中,没有人知道他是谁,也没有人见过他的摸样,专门袭击落单的各类生物,行踪极其诡异,比幽灵还有幽灵,以至于很多人坚定地认为是幽灵教主出手了,除此之外别无可能,闹到后来就军方与政府都有点相信了,不断派人去幽灵大厦询问。

*******

老幽这两天坐立不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有说不出来,常常刚坐下来,马上一个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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