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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水寒-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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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儿有办法?”南飞羽一愣。
    “吴四,找把古琴来。”水寒并未搭南飞羽的话,而是转身对立在一侧的吴四说。
    “是。”听说能见一见那个美若天仙的怜音公子,吴四自然积极,一会儿功夫便抱了一只上好的梧桐木的古琴,然后腾开面前桌上的杯盘碗盏。
    水寒把古琴置于桌上,伸出手指拨弄了几下听这琴音色虽不甚纯净却也勉强能弹得,便点了点头,调了调琴弦。
    湖面上,琴声再起,借了一湖的碧水传至湖岸,婉转低回一声声的竟然能钻进听琴之人的心中去。曲子由平淡淡渐有起伏,借了或紧凑或疏离的琴声让人的心跟了那曲子渐渐升高,越过丘陵,越过高山,直到九天之上。
    水寒虚悬了手腕将手指置于桌上古琴的琴弦上,待那湖中楼船上的琴声戛然而止,水寒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动了琴弦,接了那断了的琴声弹了下去,也接住了听琴人那给悬在半空中的心让它稳稳的落了地。
    接完了那支只弹了一半的曲子之后,水寒并未停下,反而是从头弹起。随着曲声再起,湖心的楼船之上很快传来琴声,和了水寒的琴声。两把琴,一把至于湖岸酒楼内,一把至于湖心楼船之上却彷如排在一处,由一人弹奏一般和谐。那楼船上的人也着实不简单,只听了一遍竟记住了后半段水寒续上的曲子,分毫不差的合了水寒的琴声,南飞羽也忍不住微眯了眼睛。
    本来留恋在这墨湖湖畔欢场中的多是附庸风雅之人,多少也懂得写音律,水寒和那楼船之上人合奏的这一曲竟听迷了码头上大半的人。直到琴声停了许久,码头上的人如梦初醒一般炸开了锅奔至楼下,往那敞开的窗子里看,更有甚者干脆涌到了酒楼里,都想率先目睹了那弹琴的人。
    一滴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水寒本想借着续上那一半曲子的缘由见见这怜音公子竟招惹了这么多毫不相干的人,便看向南飞羽。
    “属下去处置。”不等南飞羽说话,吴四便开了雅间的门,出了雅间,和带来的几名随从把上楼的人挡在了雅间门外。
    门外那一拥而上,上了酒楼的人见吴四从这雅间出来,全都愣住。因为时常跟了南飞羽出入,这惠州城内的人大都认得他,见他在这里便知那雅间里坐到八成就是刺史大人,也就都不敢造次,老老实实过来见礼。
    互相抱拳寒暄后,众人的目光又重新集中到了雅间那扇关的紧紧的门上。
    “敢问吴总管,刚才弹琴的是谁?”上到楼上的十几个人推搡了一番,终于有人站出来询问。不是他们好奇,那楼船泊了几日,这惠州城内便骚动了几日。都知那船上的怜音公子所奏的曲子只有一半,整个惠州之内竟没有一人能续得上,今日总算听到了完整的曲子自然对这弹琴之人倍加好奇。
    “是我家小公子。”对外吴四和一干跟了南飞羽的仆役总是称水寒为小公子,并说是刺史大人远房亲戚,所以这惠州城内除了刺史府合府内之人便没有人知道水寒其实是飞岚的寒王爷。
    “可否请小公子出来一见?”听弹琴之人是刺史府的小公子,上到楼上的十几个人好奇心顿起的同时,这消息也由着还站在楼梯上的人传了出去,很快码头上的人们都知道续上这曲子的是刺史府的小公子。
    “这……刺史大人本是带了小公子出来散心的,不便见客,各位还是都散了吧。”吴四话虽说的婉转却并留任何回转的余地。
    “吴总管……这是点小意思,您通融通融,让我跟小公子说句话。”不过显然这群人在未见到水寒之前是不肯离去,见吴四挡驾便从袖子里掏出了银票出来往吴四手中塞。
    “这是我的,吴总管,我还没见过刺史大人家的小公子呢,您通融通融。”
    吴总管,我也想见见小公子,求您给引见引见……”
    本是挡驾的吴四忽然被这些人团团围住,大把大把的银票毫不吝啬往他怀里塞。
    “你们,你们都干什么。”吴四挣扎着,想从人群中脱身出去。不过这些人又怎么会放他走,挣扎了半天,他竟是寸步难行。
    挣扎间忽听岸边码头上一阵惊呼,“怜音公子的楼船过来了。”


庙堂卷 第六十三章 怜音公子
    “怜音公子的楼船过来了。”一阵惊呼自码头上传来,盖过了酒楼内的争执声,推推搡搡围着吴四不肯松手的这些人听说那楼船来了就都一哄而散,趴在酒楼的窗口向码头上望去。这家酒楼的地势好,正对了湖边码头,看的反比码头上还要清楚。
    雅间内的南飞羽和水寒两人也听到了码头上的喊声,便从窗口望出去。果然,那两层楼船的船头轻快的划过水面,冲着湖边的码头而来。
    “素日里教你的那些功夫都是摆设不成,竟成了这幅模样,传扬出去还不丢了我刺史府的脸?”雅间的门一开,见吴四衣帽歪斜狼狈不堪的哭丧着一张脸走了过来,南飞羽噗的一下便笑出来。
    “啊,对呀,我怎么忘了用大人教过的功夫对付他们了。”吴四一拍脑袋,满脸的懊悔,温文尔雅的刺史府管家做惯了,他竟然忘记了自己也还会些三脚猫的功夫,虽上不得台面对付外面那群满脑肠肥的家伙却不在话下。
    “行了,你也别恼了,赶紧收拾了去,一会儿好陪了我们去看看迷倒了我大半个惠州城的怜音公子到底是怎样的人。”看吴四懊恼的拍着脑门南飞羽再度笑了出来。
    “是。”吴四听了忙退至一边,洗了脸,着跟来的仆役重新束了发,身上的袍子虽给那些人扯的起了褶子又有些变形索性并未扯坏,重新理好后倒也能出去见人。
    说话间那楼船便靠了码头,待那船停稳两名青衣小帽的仆役便搭了宽宽的跳板。紧接着,楼船一层的水晶帘一动,十余名一身红色衣裙面目姣好的少女鱼贯而出,分列在跳板的两侧。片刻,那合了的珠帘再次挑起,这一次出来的就是一名着了嫩绿色长裙的二八芳龄的少女。
    见那少女微微低垂了双眸从船内出来,岸上之人俱是一呆。原本那立在跳板两旁的十多名少女无论是样貌身段就已少有人及,这随后出来的绿衣少女与她们相比却又俏上几分。
    少女身后还跟着两个十多岁的小丫头,衣着打扮皆是一样,细看下去拿眉清目秀的样貌竟也一般不二。
    少女微微抬头望了一眼水寒和南飞羽所在那间雅间的窗子便重新低了头,带着身后的两个小丫头踩了略微发颤的跳板上了岸。
    见这三人上了岸,原本围在码头上的便自然的左右分开,让出了一条通向水寒他们躲在酒楼的通道。那绿衣女子见人群让开了一条路,便冲着四周的人点了点头,脸上一抹淡淡的笑容看痴了一片人。
    “这怜音公子的排场倒是不小啊。”这样的人物到了惠州,他这隐卫总管竟然不知道?南飞羽不自觉的敛了脸上的笑容,脸上的表情渐渐严厉起来。
    “说不定人家不过是路过你的惠州,看这里山美水美多呆了几日而已,小舅舅干什么那么紧张么。”见南飞羽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水寒便知他心中想的是什么,其实他又何尝不是有南飞羽的想法,原本是出于好奇续了那个曲子,现在见了这怜音公子的排场反倒是不得不见他一见了。
    转念间,雅间外变传来轻轻地叩门声,紧接着好听的女声响起,“奴婢玲珑拜见。”
    南飞羽见吴四已经收拾齐整了就示意他去开门,吴四走到雅间问口拉开门,冲着俏生生立在门外的女子抱了抱拳,算作见礼随后便让开房门站到一旁。
    那少女也对着吴四微微福了福还了礼,轻移了莲步带着身后的两名丫头进了南飞羽和水寒所在的雅间。
    “奴婢玲珑拜见两位公子。”女子进了雅间,现实冲着坐在里面的南飞羽福了一福,再抬眼,眼波流转间便看到了置于水寒面前桌上的古琴,微微一愣便转向水寒重新拜了拜,“敢问刚才可是公子续了我家公子的的曲子?”
    “是我。”水寒点头,见这女子进退有度,不卑不亢,举止大方便知他的主子必是知书达理之人。虽未见面却也多生了几分好感。
    “我家公子怜音请续了他曲子的人上船一叙,即时公子续上的,玲珑恳请公子赏光上船见见我家公子。”
    “怜音公子只请我一人么?”水寒看了眼身侧坐着的南飞羽,问道。
    “我家公子确是只请续上他曲子的人,不过既是公子的友人同去倒也无妨。”玲珑见水寒听说只请他一人上船是眉毛皱了皱,忙改了口。
    “即使如此,恭敬不如从命,南某人也厚着脸皮到叨扰了。还请姑娘头前带路。”见那女子改口,南飞羽便起了身。
    “大人,那我……”见南飞羽和水寒先后起身,吴四有些着急,追着南飞羽问。
    “既然已经多了我一个,玲珑姑娘想必也不会在意再多一个,跟着便是。”
    “是。”吴四应了一声偷偷瞟一眼玲珑,见他仿若未听见一般微低了头和两个小丫头在前面带路,暗中窃喜,紧赶了两步追着南飞羽和水寒在楼上楼下和码头上一干众人艳羡嫉妒的目光中往停靠在码头上的楼船去了。
    一行三人由那着了绿裳的女子带着上了楼船,那十余名红衣少女重新退回到船上。刚才的那两名仆役过来抽了跳板。水波漾起,楼船重往湖心去了。
    绿衣的女子并未将三人往一层的船舱让,而是由船后的楼梯直接上了楼船的二楼、沿着一而是船舱,另一面是雕花栏杆的甲板又重新绕道船头,进了船头的那件船舱。
    船舱内的正中间几张雕花的太师椅围了一张雕花的圆桌,桌子中间放了一只白瓷的海碗,碗内养了一株小小的荷花,铜板大小的叶片中浮了两朵幽蓝色的莲花,莲花那陶瓷一般的质感的花瓣上反射了桌上夜明珠的冷光。
    船舱内侧楠木的琴几上摆了一张乌黑的古琴,琴旁一张琴凳,正对了船头,船头上用四扇雕花的鸽子们当做舱壁,此时四扇雕花门全部敞开,露出船头上一个小小的平台。
    平台上,一名男子背对了这船舱负手而立,一头乌黑的发丝随风飞舞。
    “公子,您请的客人到了。”玲珑带了三人进了船舱后为低了头对了舱外平台上的男子福了一福。
    “恩,辛苦了,退下吧。”好听清朗的声音响起,待玲珑退下去了,那男子转过身。
    美人,如假包换的美人,饶是南飞羽这厂眠花间柳下的风流浪子也不得不承认,这人极美。如黛的眉毛,眉梢见藏了一点剑锋,双眉下一双清亮的眼眸,目光柔和温婉。悬胆鼻下双唇红润,轮廓分明。随着微笑略略扬起的唇部线条让人看了心情舒畅。和轩辕亦张扬霸气的俊美不同,也不同于云锦天那种超凡出尘的绝美,眼见这人的美如一块美玉,似是精心雕琢过的,却又浑然天成,透着股温良之气。
    男子迈进雕花门,来至船舱内打量了三人有些困惑的抱了拳,“在下怜音,请问刚才是哪位公子续了在下的曲子?”
    “是我。”水寒应了一声。
    怜音本事看着南飞羽说的,却不想回应他的竟是南飞羽身侧的水寒。略微怔忪了一下,便把目光转向水寒,“是小公子续了在下的曲子?”
    “水寒,叫我水寒就好了。”
    “是水公子续了在下的曲子?”怜音的双目盯了水寒的小脸,声音中带出了一点拼命压抑的急切。
    “是我续的。”水寒点了点头。
    “敢问水公子这曲子又是从哪里学的……或者听到的?”这一次,怜音的声音中除了渐渐压抑不住的急切外眼底竟还有了些许怕从水寒那里得出的答案不是他想要的恐惧。
    楼板轻响,随着舱门被轻轻推开玲珑短了茶进来,见四人还站在船舱里不由得愣了一下。
    “……请坐。”直到此时,怜音也才察觉到,四人竟是一直站这叙话的,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是我太急切了。”
    “公子为这曲子伤了这许多年的神,今日终于续上了急切些也是难免。”玲珑一边笑着说一边把手中托盘内的茶盏放到船舱中间的圆桌上后冲着几人福了福又退了出去。
    三人分宾主落座,水寒坐了怜音身旁,南飞羽坐在水寒的另一边,吴四立在了南飞羽的身后。
    “请问水公子,这曲子是从哪里得来的?”三人坐好,怜音又迫不及待的追问。
    “以前翻师傅的琴谱,恰好从一本专门收集自民间曲谱的书里看到过这曲子。因为师傅说作曲的是名女琴师,多好注意了一些。”
    “从琴谱里看到的?除了说作曲的是名女琴师外令师还有没有说过别的什么?”
    “啊……”水寒想了想,当日确实是因为云锦天说过这曲子是名女琴师作的才会特别的注意了一下,还试着弹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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