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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末世之劫-第17章

小说: 末世之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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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莫名其妙的事情一件接一件,众人都有些麻木了,蓝宝贴着墙壁倾听房内的声音,燕柳的情绪有些激动,总体来说还好,蓝宝跟他爸商量:“我用水浇浇看能浇灭吗?”蓝贝虽然会制冰,但冰的温度太低,万一冻伤就不好了。
  
  那火一直燃着,燕柳仿若浴火一般,奇妙的是她的衣服被烧没了,头发却没事,长发在火焰中四散飘扬,宛如火中女神。好几分钟过去,那火还不见有减弱的趋势,蓝宝闭目屏息,大股大股冰凉的泉水在燕柳头顶凭空出现,随着水流增大,燕柳身上的火焰终于逐渐减小,直至熄灭。
  
  幻境中的泉水已近干涸。
  
  …………………………………………………………
  
  蓝宝想着是不是去找欧阳思思。他们对这个可能会有些见解,但真想到要去找那些可算是陌生人的人,他又迟疑了。他们会把妈妈当做异类,大搞各种实验吗?
  
  燕柳身上冒出的火焰太霸道,与欧阳思思的小火苗不一样,也或许是欧阳思思知道怎么控制火的大小,但贸然询问,肯定会引起疑心。
  
  年幼时学校组织到电影院观看《南京大屠杀》,《731部队》,那时候年纪还小,还是懵懵懂懂的时候,学校却让他们观看这类电影,虽然已经过去了好些年,那时候同学的面孔都已经记不清了,但电影院中此起彼伏的惊叫与哭泣声却久久萦绕在心里,还有那些血淋淋的画面,被拿去做实验的活生生的人,各种惨象让人刻骨铭心。
  
  蓝宝做了好几天的噩梦,有同学因为观看电影差点吓出精神病,连学也不能上了,直接休学。那些电影小说中关于实验的描述,都是充斥着冷冰冰的仪器,穿着白大褂面无表情眼神疯狂的医生,举着为了人类的正义大旗,没有道德下限,不顾实验对象本身的意愿,在实验对象身上做各种匪夷所思的实验,能把正常的人活活逼疯。
  
  蓝宝似乎能够想象到那种场面,下意识地甩甩头,要把那臆想甩走。
  
  如果燕柳不能随意控制从身体上冒出的火,将会对她的生活造成很大的不便,甚至危及身边人的性命。该怎么做?
  
  小队并不是每天都外出的,有时候也会在基地内做些训练,吃完早饭蓝宝在小镇内闲逛,不知不觉走到那个小广场,远远看见赵诺成正站在楼下和欧阳思思说话,隔得太远,听不清说了什么也看不清他们的表情,蓝宝往街边避开两步,站在店铺外一块招牌后,神色不定。
  
  两人说了几句话就分开了,赵诺成的方向是去防空洞那边,欧阳思思则双手放在大衣口袋里,很悠闲地进入楼内。
  
  蓝宝站了一会,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脸色暗沉,正要离开,又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穿过小广场。
  
  是李永春的姨妈。
  
  中年妇女将自己拾掇得很利索,远远没有刚见面时的焦躁之感,代替的是谨慎,偶尔往广场四周扫视,似乎在寻找什么人一般。她进去很久才出来,出来的时候面带笑容,脚步也轻快了许多,转入一条窄巷,消失了。




☆、第 22 章

  
  蓝宝往镇外走去,经过门岗的时候遇到那天那个军人,他对蓝宝一点头:“出去呢?要小心,丧尸随时可能冒出来的。”
  
  蓝宝跟他胡乱打了招呼,从铁门上开的小门出去了。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走着走着就到了占堆落脚的房子,房子是二层小楼的样式,带着院子,看不出里面有没有人,蓝宝喊了两声,没有人应,可能是出去了。
  
  远处传来一阵嚣张的大笑,伴着狗叫声,一条毛色杂乱的流浪狗在地里田间窜来窜去,其中一条后腿一瘸一瘸的,似乎受伤了,追赶流浪狗的是两个男人,其中一个蓝宝还认识,正是河马。
  
  河马手里拿着根长长的木棍,狞笑着一棍砸在狗的腰上,那狗的脊梁一下子就被砸断了,瘫倒在地,无望痛苦地低吟。
  
  河马又连着几棍将狗打死,挑在木棍上就要离开,转眼看见了不远处默默站着的蓝宝,懒得理会他,转身要走,蓝宝问:“打狗干什么呢?狗肉能吃?别是被丧尸咬过的。”
  
  跟在河马后面的男人撇嘴:“我说你从哪里来的?不知道动物不会感染么?附近的狗都被打死炖着吃了,也不见谁出事……”
  
  河马冷哼一声径自走了:“你跟他罗嗦什么,不走狗肉没你份了啊。”
  
  男人听言也顾不上蓝宝,屁颠屁颠跟着走了。
  
  蓝宝心想怪不得多吉吃丧尸也没事,想必那丧尸病毒只能寄生在人体身上。
  
  这是人类的浩劫,话说因果循环,人类坏事做多了,破坏自然,肆意掠夺资源,终会自食恶果,又自诩为万物之灵,不将一切生命放在眼内,吃瓜果蔬菜,吃鱼吃鸡吃鸭,吃牛羊猪,吃猴子吃果子狸,只要能吃的都做来吃了,现在却成了丧尸病毒的寄生体,变成丧尸然后开始吃起人来。
  
  蓝宝并不是卫道者,也不是愤世嫉俗的人,只是觉得有些人的手段太残忍,目光短浅,过度压榨无异于杀鸡取卵,是很不可取的行为。
  
  静站了片刻,蓝宝嗤地一笑,揉揉脸,空气清冷,脸有些僵硬。现在能不能活下去,能活几天都是个未知数,想那些有的没的做什么?还不如想些实际的,比如说怎么弄到更多的物资,支撑过定居下来之前的这段日子,定居的日子遥遥无期,那就试着自己生产物资,幻境不是荒芜吗,人类能够将沙化的土地变成绿色,他也行!男人不能说不行!
  
  给自己打完气,就要回小镇,却听见多吉隐约的吼声,回来了?多吉没事吼什么,难道想吃丧尸了?这附近的丧尸都被清理得差不多了,要填肚子也得跑远些吧。
  
  远处山丘上出现了多吉巨大的身影,背上趴着占堆,四条粗壮有力的腿飞快地迈动,多吉眼睛毒,老远就看见了蓝宝,转瞬奔到了他面前。
  
  浓重的血腥味从多吉与占堆身上传来,一人一狗浑身是血,蓝宝心中一惊,唤了两声,占堆没有丝毫反应,他皱起眉头,有些不安,将拿着的钢管枪收回幻境,小心把占堆老头儿抱下来,往镇内小步跑去,意识到多吉亦步亦趋跟着,扭头叱道:“多吉!你不能进去,他们会打你的,你在这里等着。”
  
  多吉听懂了,喉咙里哼哼着跟了两步,停下,一直望着蓝宝的身影,直到蓝宝抱着占堆消失在铁门后,才回到房子前躺下来,拿大舌头舔着伤口。
  
  蓝宝把占堆一直抱到医疗所,虽然占堆很瘦小,但抱了一路蓝宝两手都僵硬得快没知觉了,医疗所不大,进门抬眼就望见那天给他们检查的医生,正坐在桌子后和他助手聊天,医生看见蓝宝抱着个血淋淋的人进来,眉头一皱:“放在床上。”
  
  蓝宝依言将占堆放在铺着塑料布的病床上,医生拿个小电筒掀开占堆的眼皮照了照:“不行了。”
  
  虽然有心理准备,闻言还是一怔。占堆心跳已经非常缓慢,半天不跳一下,医生草草检查了下:“谁干的?这样狠心。”
  
  蓝宝惘然摇头:“不知道,我在镇外看见他就这样了。”
  
  “人为伤害,腰间两刀贯穿腹部,失血过多,医疗设备齐全也救不回来了。”医生下了诊断书。
  
  蓝宝有些失神,望着占堆的脸,占堆毫无知觉地躺着,脸上层层叠叠的皱纹藏着风霜。占堆没有什么东西值得惦记的,有谁要这样害他?想起河马打狗的事,难道是因为多吉?
  
  蓝宝拉过占堆的手,意外在他紧握的手心发现一小卷纸,纸张发黄,似乎是一封信,被翻阅的次数很多,折痕处已经磨损。内容全是蝌蚪样的藏文,一个字也看不懂。
  
  他把纸按原样折好,陷入重度昏迷的占堆忽然睁开眼睛,昏黄的眼珠转了两转,看见站在床边的蓝宝,亮了一下,蠕动嘴唇想说些什么,声音太小,蓝宝将耳朵附近他嘴边,只模糊听见“苏扎西加布”,占堆老头儿喃喃了两遍,眼里的亮光黯淡下去。蓝宝心中有些悲怆,这是回光返照,不是有奇迹发生。
  
  医疗所有专人负责处理死去的人,无非是火葬或者土葬,这个时候天寒地冻,柴禾烧火取暖都不够用的,土葬是唯一的选择,蓝宝信不过那些人,怕他们只是挖个浅坑草草将人埋了,来头野狗就能扒拉出来,于是将占堆的尸体带出镇外。
  
  多吉看见蓝宝,起身走到他跟前,鼻子嗅嗅占堆,有些疑惑。
  
  相伴多年的人忽然离世,蓝宝无法感知多吉的内心世界,打开院门,把占堆拖进去,他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
  
  占堆的身体还有热气,四肢柔软,除了没有呼吸心跳,根本不像个没有生命的人。多吉一直跟着,不明白他的主人为什么老躺在地上,在旁边转了一会,躺卧在占堆边上,小心翼翼地护着,肚皮上厚实的毛发盖住占堆一半的身体,就像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依偎着互相取暖。
  
  蓝宝看着发愣,蹲在一边,手里拿根在地上捡的树枝划字,占堆老头吐字不清,又极度虚弱,根据知道的藏名推了好几遍,那几个字大概就是“苏扎西加布”,应该是个人名,占堆告诉他这个名字想做什么?让他去找这个人?大地上都是丧尸和变异动物了,恐怕火星还要安全些,他去哪里找?
  
  他把收起来的那张纸拿出来又看了一遍,依然是一头雾水,想想拿笔在纸的背面添了“苏扎西加布”“占堆”“班良”几个字,把纸放入他原卧室那张写字桌的抽屉里,已经是中午,他该回去了,蓝宝看着那边对占堆的死去毫无所觉的多吉,琢磨怎么安置这只大狗。
  
  还有占堆的尸体怎么办?幻境里有几把从农民家里找到的锄头,假如一个人挖足够大的坑,功夫不小,最好找帮手。
  
  第一个想起赵诺成,想起赵诺成就记起早上看到的画面,赵诺成找欧阳思思做什么?是关于异能的事吗?赵诺成不像那种会罔顾朋友意愿的人,那到底是为什么呢?他为什么一晚上没有回来?
  
  仅仅半天,蓝宝满脑子都是问号。




☆、第 23 章

  
  多吉对蓝宝还存着善意,任由蓝宝检查它的身体,可能是毛发厚,有几处划伤都不太严重,伤口已经开始结痂,蓝宝惊讶,多吉的身体素质也太好了,不过想想它的奇特之处,再多一个伤口愈合速度快也没有什么的。
  
  蓝宝从幻境里掏出块肉放在多吉面前,嘱咐它不要乱跑,回镇上了。
  
  他是抄近路回平房的,那条巷子有些偏僻,极少人会走那里,巷子本来就不太宽,有些原住民搭建了违章建筑,道路更狭隘,蓝宝一边注意倾听周围的声音一边往前走,前方有一个石棉瓦盖的小棚子,遮住了一部分视线,走到小棚子后,正要拐弯,听见不远处有人说话的声音,他的脚步很轻,说话的人并没有意识到会有人来这里,因此谈话继续下去。
  
  “爽快点!你不就是这个意思么,跟了我我不会亏待你的,你那个拖油瓶我也会养着,这还不行么?”接着是一阵脱衣物的声音,伴随着亲吻,女人微弱的反抗。
  
  蓝宝听到了丁瑾瑜的声音:“别忘了你说过的话……”
  
  男人猴急道:“行了,你要我说多少遍!”
  
  丁瑾瑜没有再说话,那边很快响起了一些少儿不宜的声音,蓝宝蹑手蹑脚转身走开,他想起那天丁瑾瑜老公护着她和孩子上牧马人的时候孤注一掷的决绝,最后还以自身为饵引开几个丧尸,不知道怎么的就有些难过。
  
  他并没有立场指责丁瑾瑜,一个没有能力没有依靠的女人,还带着一个孩子,在末世中如何生存?她只能依附于力量强大的人,可理解归理解,情感上还是难以接受。
  
  蓝宝改了道,走出老远才长长出了口气,摸出支烟,只是夹在指间,并没有点火。
  
  小镇北面有山,山内有防空洞,后来从B市逃出来的一批人选择这里作为落脚地,将靠近防空洞的厂子一部分围墙加固加高,镇上正好有家水泥厂,他们用水泥砖块把厂房之间的道路彻底封死,形成镇中镇的样式。
  
  蓝宝背靠围墙,垂头,烟衔在唇间,远处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赵诺成的声音:“原来你在这里啊,怎么了?”
  
  蓝宝把烟拿下,放在手中捻着:“占堆死了。”
  
  赵诺成眉头一皱,这就是蓝宝情绪不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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