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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零之使魔-第37章

小说: 零之使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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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现爆炸犯了!”
    “古罗乌尔”号是停泊在离寺院三百米左右的栈桥上的。正在通过从铁塔上垂下的绳索搬运风石中。
    在甲板和栈桥下聚集着许多水兵和军官,他们仰望上面大喊着
    “把那混蛋打下来!”
    听到这喊声,塔巴莎发现了维雷尔少尉的身影,她跑了过去。
    “特任少佐”
    “发生什么了?”
    维雷尔少尉指着“古罗乌尔”号的桅杆。一个水兵正站在了望台上举着火枪在喊些什么。
    “那家伙是这‘古罗乌尔’号的水兵,也是负责值守火药库的人。好像他杀了同僚,正准备在火药库放火。”
    看来他好像是想趁大清早舰内戒备松懈的时候来引发爆炸。因为在夜间的戒备相当森严。虽然那些贵族军官们想抓住他,但却被他逃走,爬到桅杆上去了。
    在甲板上的士兵举起枪。但马上就听到军官们的大声怒骂
    “不要射击!要捉活的!”
    不妙啊,维雷尔少尉说。
    “要是那家伙死掉,就抓不出他后面的人了”
    维雷尔少尉为了能让桅杆上的男人听到而大声叫道
    “喂!说出你的要求!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不过男人没有回答。反而端起枪来,把手指放到扳机上。
    “可恶!”
    对工作热心而又认真的维雷尔少尉拿出杖咏唱了咒文。
    是“飞行”。
    周围的军官们看到维雷尔少尉飞到空中,都大声叱责着他。
    “喂!维雷尔!你想干什么!”
    “说服他”
    “住手!会刺激到他的!”
    但是认真的维雷尔少尉还是冲那男子喊道
    “停手!自杀是始祖普利米尔所不能宽恕的!会下地狱的!”
    不过维雷尔少尉的劝说却得到了最坏的结果。
    “实践教义万岁!”
    男人大声喊叫着,随后枪声响了起来。
    男人的身体无力的软了下去……,掉落到甲板上。当塔巴莎用“飞行”咒文到来到甲板的时候,那男人已经断气了。他的头已被打穿,就算用水魔法也无能为力。
    从声音来判断,他应该是个二十岁刚出头的年轻男子。水兵和军官们咬牙切齿的围着那倒在血泊中的男子。
    “果然是新教徒所为!是那些混蛋家伙!”
    一个军官大叫着。这自杀的男子刚刚确实有说出“实践教义”。这是新教徒们提出的思想。哈尔凯基尼亚大陆上的寺院,基本都和贵族勾结在一起,为了想要借贵族的权势。而为了改革这些腐败寺院提出的教义……,就是那实践教义。
    不过,那以清贫为主旨的思想并没有被所有平民所接受。不过因为要是过分打压,他们有可能成为会形成叛乱的元凶,所以政府一直放任不管,但表面上,国法还是禁止这教义的。这也是水兵们相当排斥的东西。
    所有人的脸都因愤怒而扭曲着,只有一个人的脸是苍白的。就是刚刚去说服那男子的维雷尔少尉。
    一个军官走到他身边。
    “喂,维雷尔,你还真敢擅自做出那种事啊。看你弄的,这下想从他嘴里得到他同伙是谁都不行了!”
    “……抱,抱歉”
    在同僚的指责下,维雷尔少尉深深的低下头。塔巴莎侧目看了看被军官们谴责的维雷尔少尉,随后来到那男子身边。
    用手撑开那男子的眼睛。
    新教徒。
    牺牲自己身体来反抗贵族的男子……。
    塔巴莎仔细看着那眼
    “?”
    她在这尸体的眼中感觉到奇妙的光。
    是魔力之光。
    那光急速从男子眼中消失了。
    “…………”
    一个好像是这男子朋友的水兵,抱住男人大声痛哭着。
    “约汉!约汉!为什么你会做这种事!你不是那么认真的说过吗!不是说过要在这里攒钱,会乡下买地的吗!你竟然是新教徒?我不信!”
    一个军官把那水兵拉了开去。
    “喂,水兵。新教徒就像是白蚁一样。不知什么就潜入进来,之后把房子吃个干净的生物”
    “但是,但是大尉!他竟然会是新教徒,我绝对不相信!”
    “把这尸体收拾了”
    “请、请您至少让我亲手来埋葬他吧!”
    “不行。好了,快回你的岗位去。这是军务”
    “求求您了”
    “啊啊,少罗嗦!”
    气急败坏的军官想要抽出魔杖
    塔巴莎迅速把手伸了过去,制止了他。
    “怎么?”
    “按他说的做”
    军官为难的看着塔巴莎。王国政府派遣到这里来的塔巴莎,相当于佐级官员。
    “那,就交给骑士大人您了”
    军官很无趣的丢下句话就转身走了。留在这里的,只有是约汉朋友的那个水兵,和垂头丧气站在那里的维雷尔少尉。
    那水兵无数次再向塔巴莎道谢。
    塔巴莎再次看着那男子的眼。但她刚才所感到的魔法之光早已消失了。不过,那光已深深印在塔巴莎脑中。她开始在自己的脑内图书馆中搜索。
    那是像烧得通红的炭一样,静静燃烧着的光……,在记忆深处,塔巴莎把那咒文拉了出来。
    “‘制约’……”
    塔巴莎小声说着。
    第二天清晨……,那叫约汉的男子被埋葬到远离军队墓地的荒地里。这是因为,背叛者是不能被迎入战士们的魂魄所沉睡的陵园的这种理由。
    冰冷的海风,在枯木和石块的缝隙间吹过。
    在那中间,有个插着一柄短剑的土堆。那短剑就是墓碑。
    黄昏,结束舰内调查的塔巴莎在希尔菲德的陪同下向那里走去,琉西正跪在那里祈祷着。
    塔巴莎和希尔菲德站在后面等她祈祷结束。
    过了一会儿,琉西抬起头。
    “骑士大人……,您怎么来了?”
    “对方是新教徒,你也要为他祈祷吗?”
    “……在神面前,一切都是平等的。虽然解释或许有些许不同,但人是没有差别的”
    这可是很不该说的。但这就算被认为是异端也丝毫不会让人觉得奇怪的言语,自琉西口中干脆的说了出来。
    “而且……,我不觉得这是别人的事。”
    琉西悲伤的低下头
    “别人的事?”
    “是的,今早话没能说成……。那个,我原本并不是神官。我是因为某个事件,失去了贵族的名号,所以才出家的”
    “某个事件?”
    “是的。我的父亲,是服侍奥尔良公(王弟殿下)的”
    听到这个名字,塔巴莎的眉略微一动。站在她身后的希尔菲德也吞了口口水。
    “虽然这么说,不过他还没有能踏进公爵官邸的身份……,不过即便如此,主君就是主君。骑士大人您也知道吧?在奥尔良公因为狩猎中的‘事故’去世以后,席卷宫廷的那场肃清风暴……。被认为是奥尔良公派的贵族,不是被杀就是被夺去官位。而我父亲,就是那其中的一个。”
    琉西悲伤的垂下眼。她好像还没注意到塔巴莎是谁。不过这也不是不能理解。因为她的父亲好像还没有能在官邸中出现的身份。别说的年幼的塔巴莎了,一定连直接见到奥尔良公的机会也很少。而且,塔巴莎和三年前的样子也已大不相同。虽然有一头王室象征的蓝发,但有这种颜色头发的贵族也不是没有。
    没有注意到眼前的少女,就是自己父亲曾经主君女儿的琉西继续说道
    “父亲被处决之后,我们一家的房屋和财产都被夺去,家人也已四散。那时我决定投身寺院,所以就出家了。我已经不想再与俗世有任何关系。可是,现在却再次被卷进这样的事件中……,神要给我多少试炼才会高兴呢……。我是最先被怀疑的。多少次被施以魔法来调查我是否说谎。也不知多少次被问是不是旧奥尔良公派。确实我的父亲是效忠奥尔良公的。但是……,我只想静静的生活啊,我只是个普通的神官啊。我不想和政治扯上任何一点关系。”
    塔巴莎回忆起和琉西相遇时维雷尔少尉脸上的那种不自然的表情。对神官进行调查,这对要承受因果报应的军人们来说一定是像恶梦一样的行为。所以他对琉西的态度才那么不自然吧。
    随后琉西再次看向约汉的墓。
    “因为我的遭遇……,所以对像这样被虐待的人们,并不认为是与自己无关的”
    对她来说,或许神官的“工作”之不过是个逃避的地方而已。所以她才能像这样为一个新教徒罪犯奉上祈祷。
    “只不过是宗派不同,有必要争到这种程度吗。不管是新教徒还是旧教徒,大家要是能互相承认该多好”
    塔巴莎摇了摇头
    “不是新教徒做的”
    琉西一脸诧异
    “那到底是谁……”
    “这还不知道。不过,约汉是被人施了‘制约’”
    “制约?”
    琉西越来越不解。
    “那是自太古就被禁止使用的,能操纵人心志的水系统咒文。被施了这魔法的人,无条件的……,在时间和地点满足的情况下,执行施术者的愿望。比如说‘在火药库放火’等简单的行动。在发动之前,是不会有人看出被施了咒文的。所以那人也不用担心自己被发现”
    插画 221
    “也就是说有什么人正在这么做吗?”
    塔巴莎肯定的点着头。
    “能操纵人心……,这太可怕了。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琉西悲伤的摇着头。随后,她抬起脸,就像放弃了一样的说
    “您还是怀疑我吗?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贵族军官们的背景都很清白。而我,却是被剥夺贵族之名出家的,拥有可疑经历的人”
    塔巴莎摇摇头。
    “不是你。你不是说谎的人”
    琉西听到这话,脸上露出安心的表情,随后,泪从她眼中流出
    “谢谢”
    在回“查理?奥尔良”的路上,希尔菲德一边嘎呜嘎呜的叫着,一边敲着塔巴莎的头。
    “如果到这时候姐姐你还怀疑那琉西的话,希尔菲我就不得不怀疑姐姐你内心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呢。嘎呜”
    “…………”
    “她,真的是个很直率的人。在现在这种年代很少见。希尔菲我觉得,如果是她的话,或许‘伟大的意识’能替代始祖普利米尔的宗旨呢。虽然我不相信吧。嘎呜”
    希尔菲德一边嘎呜嘎嘎嘎~~~的叫唤着,一边扭动着身体。好像是很感动的样子。
    塔巴莎在中途停了下来,凝望着约汉的墓。他是因“制约”咒文被装成新教徒,并被下达了爆破所乘战舰的命令。
    而且,失败了的话就去自杀,这一切肯定都是“制约”制定好的演出。塔巴莎闭上眼,双手合在一起。
    为那不知被谁当作道具,最后还惨遭杀害的年轻人,静静的祈祷着。
    回到“查理?奥尔良”号的塔巴莎直接来到舰队总司令室。把自己的计划告诉正聚在会议桌边的首脑们,这让他们大叫了起来
    “你竟然说要把火药卸下去?开玩笑!现在是准战时。我可是从陛下那里接到‘尽快让舰队可以使用’的命令了!不就是水兵们的问题吗?不会去调查啊!”
    总司令库拉威尔卿最先反对着。他是勇猛但愚直的军人典型。固执的坚持命令,却不顾现状。现实中已经有六艘船被破坏了,但他却执意不卸下火药。
    “要把水兵一个一个查清是不可能的。不能为此再有船被击沉”
    听了塔巴莎的话,以琉吉尼恩子爵为首的舰队首脑们也点下了头。
    “确实,命令是命令……,不过,我们已经失去六艘船了。如果舰队士气再下降的话……”
    “你在害怕吗!战争开始的话,就算不愿意也会出现损失的!如果在火药被卸下的同时下达开战诏书的话你要我怎么办!我可不承担这个责任!”
    看来对他来说,比起水兵们的命来,撇清自己的责任更重要。加里亚,不,哈尔凯基尼亚大陆上的所有将军们差不多都是这样,既保身又出人头地就是他的全部。战场上的勇气和那充满智谋的计划也都是为此而存在的。
    塔巴莎淡淡的说道
    “全部责任由我来负”
    舰队首脑们沉默了。库拉威尔卿庄重的问道
    “这是王国政府派遣来的花坛骑士所说的吗?”
    “我以骑士之名发誓。责任由我来负。所以把舰队的火药都卸下来”
    库拉威尔卿即使这样也是一脸了无兴致的签署了命令。塔巴莎随后又说了一句。
    “不过,只有这‘查理?奥尔良’号的火药不卸”
    所有首脑们都变得脸色苍白。
    “那,那也就是说,让这‘查理?奥尔良’号来……”
    “当作诱饵”
    塔巴莎无所谓的说着
    “不是还有其他战舰吗。这艘战舰,可是陛下他的御用舰啊。和普通战舰意义完全不同”
    “正因为是这艘战舰,所以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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