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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4章

我为阴阳命-第26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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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算什么苦,不过,也有些惊险的故事。”梅文俊见苏思凝不能起身,只能闷在舱里,想必心中郁闷,便正好给她讲故事解闷。

    于是,他开始讲述大海上的惊涛骇浪,敌我交战的风云百变。那些战场上生死与共的战友,那些激扬飞荡,百死不退的勇气,那些激荡起人胸中热血的男儿故事。

    苏思凝静静地倾听,情不自禁被故事所吸引,每每听到惊险之处,都会发出小小的惊叫声,有些心慌地想要抓紧什么,却没有注意,这一刻,握紧的,是他的手。

    她注意到,他的故事中,总是把他自己淡淡带过。再惨烈的战役,讲到他自己时总是轻飘飘,很随意的一两句话。她情不自禁凝眸看他,那么多场战斗,他的身上,是否已伤痕累累?每逢天阴,大雨倾盆,可会感受那椎心的疼痛?

    她与他从来不曾过过夫妻生活,她不知他身上伤处有多少,也不敢去想这个问题,只是目光在他身上长长流连。

    梅文俊被她看得一阵不安,“怎么了,我身上有什么不对?”

    苏思凝笑一笑,不敢问他身上有多少伤口,如今可还疼痛,只是不自禁地轻轻握着他的手,然后,她开始了述说。

    不知为什么想述说,不知为什么而述说,只是一开始说,便再也停不住。

    她开始对他讲起她的往事。

    记得当时年纪小,在苏家的大花园中,姐姐妹妹扑蝶赏花,书房里读书识字,偶逢个美景良辰,众家姐妹也爱在一起,吟诗结社,互比才情。

    那个时候,她们还不懂分高下,看冷暖,不懂世情,不懂人性。

    渐渐长大,渐渐知道她是无父无母无所依恃的孤儿,虽说是小姐,下人也敢给她脸色看,别的小姐犯了错,最终只会罚到她身上来。其他各房的姐妹们,互比奢华,各争宠爱,再加上兄弟姨娘们,个个斗得乌眼鸡似的,昏天黑地。

    家里唯一与她情义相厚的,只有堂姐苏凤仪。她们都爱看书,一个爱看诗词歌赋,一个喜读古今史册。一个喜欢看清风白云、星月长空,一个却喜欢笑吟吟看全家上下,整日里斗来斗去,精彩纷呈。

    她们一个叹另一个,可惜你不是男儿身,否则出将入相寻常事;一个笑另一个,总是不记仇怨只记恩,被人欺负轻视从不以为意,可惜是个女流,否则又是个永留史册的大圣人了。

    最快乐的日子总是如水流逝,一道和亲的旨意,换来永世的分离。从此身边再无知己,再无人同赏落花、共看晚霞,再无人斗诗比才、琴箫争韵,直到……

    直到订下婚事,让她将少女的一腔情思,系在了一个从不曾相见的男子身上。

    她述说,而他倾听。

    她从不知道,把自己心中深藏的一切,在这样安静的舱房里,对着另一个人倾吐会是如此快乐的事情。他从不知道,就这样安静地倾听,另一个人吐露心中最珍贵的回忆,会是如此幸福的事。

    就这样,不知时光流逝,不知日升月落,几乎不知道扶余国已至。

    *****

    金殿上的姐妹相会,说不出的动魄心惊。两个女子抱头痛哭之际,两个男人,都有一种椎心之痛。

    在此之后到后宫中的叙旧谈天聊私话,更是只属于女人的天地,别说梅文俊不得越雷池一步,便是那高居万人之上的扶余国主,也一样被关在房门之外。

    以后数日,苏思凝一直被留在宫中,与扶余皇后朝夕相伴,梅文俊这个正使反而被冷落在旁,开始还能耐得住,后来简直急得坐立不安,一日求见十余次。每每都被宫中执事板着脸挡在外头,寸步不得进。每天晚上,望着高高的宫墙,若不是顾忌着不愿坏了两国和气,简直就想私入皇宫了。

    这样的相聚,再是难舍难分,终究还是短暂的。扶余皇后留了又留,始终不可能把中土的使臣、团长留在扶余国,分别的日子终于到了。

    使团离去的那一日,扶余皇后执手相送,把苏思凝留在身旁,梅文俊这个做丈夫的,只能两眼冒火地被一大堆礼法规矩隔得老远、老远。

    苏凤仪遥遥见梅文俊焦急的模样不觉好笑,“这几天,我故意把你们分隔,倒真把他急成热锅上的蚂蚁了。”

    苏思凝不答话,也不转头去看梅文俊。

    苏凤仪淡淡一笑,漫不经心道:“我昨天召见了他,对他说,要留你下来,和我做伴。”

    苏思凝低低“啊”了一声。

    “他急得就差没冲上来和我拼命了。我把他骂了一通,说他待你不好,留你下来,倒还罢了,若是不留,我就写份本章,奏给父皇,说使臣对我无礼,国主必定大为恼怒,两国邦交只怕有碍。”

    苏思凝恼道:“你怎么这样坏心眼,这不是要他的命吗?好端端的,拿这种事来吓人。”

    苏凤仪一笑,“我给你出气,你倒不高兴了。”

    苏思凝恼了,瞪她一眼,也不说话。

    苏凤仪笑道:“他倒是硬气,情愿回去蒙冤被斩,也不肯把你留下来,可见待你还是真心的。”

    苏思凝冷笑一声,“是吗?”

    苏凤仪轻轻一叹,“小时候,别人无论怎样薄待你,你都不放在心上的。”

    苏思凝淡淡地道:“那些人,不是我的丈夫,那些人,不是梅文俊。”

    苏凤仪柔声劝道:“少时,我们见家人争来斗去,倍觉好笑,我们无欲无求,反能超身事外。人有的时候,不能求得太多,否则只能自招烦恼。”

    苏思凝明眸如水,凝望着她,“你只会劝我,为什么自己却一直自招烦恼,不得开怀?你求的,是不是也太多呢?”

    苏凤仪为之语塞,默然良久,终是一叹,“罢了,各人自有各人的缘分,你我都各自珍重吧。”

    苏思凝也被招起离愁,轻轻叹息,过了一会儿才问:“这一次回去,二叔二婶那里,你有什么交代吗?可要我派人多加照顾?”

    “用不着了。”

    “什么?”

    苏凤仪笑道:“当年苏家获罪,因为我曾封公主,所以爹娘被从轻发落,如今我已贵为一国之后,我那位从没见过面的父皇大人该给的面子还是会给的,相信很快爹就会被赦回来,封一个没有实权的清闲爵位,享受富贵。你放心就是,有空啊,还是……”她的目光遥遥一扫远处,急得就差没抓耳挠腮的梅文俊,窃笑一声,“多想想你自己吧。”

    苏思凝又气又急,又羞又恼,啐她一口,再不搭理。  



第一百七十五章 伞人

    王君玮仍然记得当时老板的神情,胖胖的圆脸涨得通红,只是怔怔地看着钟憬,有些激动有些兴奋,眼神闪亮了很久,却渐渐黯淡下去,走的时候竟然是无比惆怅。

    他问她那阙词是什么意思?她只答非所问,说这个老板一定有很多往事,故事里却只有一个人。当时他不懂,回家后查阅一番才知道她吟的是欧阳修的《诉衷情》,名字恰是眉意。

    后来,胖胖的老板不在店里的日子逐渐增多,一回来就把各地的美食做给他们吃。他们这才知道,老板不在的日子里是到各国旅行,他的足迹几乎踏遍各大洲。说实话,老板的手艺并不如这里的厨师,但是他做出来的菜虽不可口,却能回味良多。

    高中时因为他要隐瞒真实身份,所以只能请她到这个小餐馆吃饭。上了大学,本该有更好的选择,但她依旧对这里念念不忘。他也问过她为什么对这里情有独钟,她说这里像《卡萨布兰卡》里的那个小饭店,老板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也在等一个人。她想陪老板一起等,等到故事的结局。他却有些不以为意,这里除了和《卡》一样摆着一架黑色钢琴外,所有的摆设都不同。而且这里的钢琴从来没有人弹起。

    夜幕西沉,钟憬还没来,她的手机也始终关机。正当他开始心烦气躁时,悠扬的钢琴曲突然飘散在整个餐馆里,配合着这里柔和的橘色灯光,让人感到格外的暖意。王君玮顺势望去,自嘲地笑出声来,原来他苦等的人正端坐在钢琴前。

    像是上天开得玩笑,应了那句,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一曲奏罢,钟憬走下台来,“惊喜吗?”

    王君玮凝望着她,终于还是笑着摇头,“我总是猜不透你。”

    “怎么想到去弹琴?我还以为你都快忘了五线谱是怎么样的呢。”

    钟憬眨眨眼,啜了口服务生送来的橙汁,“我答应替老板打工,一周来弹三次。”

    “最近情书生意不好?”他皱眉,她总是忙不迭地打散工。

    她顾自己说完:“报酬是提供一份免费晚餐。”

    “啊!”他有些意外,又有些明白。

    两人都不做声,王君玮看着一尘不染的餐盘,钟憬却盯着餐桌上暖暖的小台灯,纸制的灯罩上满是情侣的签名和留言。首当其冲的就是一条“我会等你回来”,署名是“爱你的小琪”。

    终于还是她率先打破沉默:“准备什么时候走?”

    他惊讶地抬眼,对上她的笑。

    “你怎么知道?”他正盘算如何开口。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况且你那么郑重其事地约我出来,必有要事。”

    王君玮苦笑,“在你面前我仿佛透明人。”

    叹了口气,钟憬将视线调低,落在他修长的十指上。

    “我已经告诉她了。”王君玮正视着她道。

    任谁听来都是莫名其妙的一句话,钟憬却了然地点头,“她反应如何?”

    “很平静,然后对我说着‘幸会’。”任他自己想来都觉得可笑的对白。

    “幸会?”钟憬愣了一下,随即笑开,魏蓝果然是个奇女子啊。

    “你们两个未婚夫妇确实是第一次正式见面,倒真是幸会。”

    “我突然觉得她很陌生。”他也注意到了那盏小橘灯,目光在上面搜索着,“我想,其实我一点都不了解她。”

    “多少夫妻又了解彼此。”她安慰他。

    “我觉得和她在一起远没有和你在一起来得舒畅。”他有些激动,望着她的目光灼热起来。

    钟憬移开目光,玻璃窗外人来人往,她像是说服他,更像说服自己。

    “谈得来的只能做朋友,恋人却只需要一瞬间的心动。所以……”

    她与他对望,第一次发现原来他的眸子深邃得像块黑玉。

    “所以,我是你朋友,她是你的恋人,一切早已注定。”

    “是吗?注定?”他喃喃着,眼神骤然涣散。

    “除非你违背家命?”她玩笑道,听来却有些忪动,有些暗示。

    “违背家命?”他像笨拙的复读机,随即清醒起来,“那不是要公开和我父亲反目?”

    “也就是和你们整个王家摊牌。”她补充道。

    他气馁了。

    “我知道我很懦弱。”

    她拍拍他的手背,“没人怪你。”生于富贵或是贫困,都不是罪过。

    “财富的负担也是甜蜜的枷锁,我想背负都没人愿意理睬我呢。”钟憬大声自嘲着,想以此化解他的尴尬。

    果然王君玮笑出声来,释然道:“原以为我的梦想就是能和魏蓝真心相爱,原来我错了,那只是没有梦想时的空想。”

    “我早知道。”她表情平静。

    班主任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原当是捡了块金子,火里一烧才知只是烂铁一块。

    不过好在钟憬并不寂寞,蒙班主任召见的并非她一人,还有个刚刚及格的王君玮作垫背。

    “你怎么只考了七十多?抄你答题卡的人反倒个个满分。”王君玮有些不悦。

    “古人交代‘日行一善’,我何必和他们争这个满分的荣誉。”

    “你是故意把答案又改错的?”

    不理会王君玮惊讶的表情,钟憬嘟嘴道:“不过我真没想到那些人会笨到每题都抄,这不摆明告诉别人他们的满分有问题嘛。”

    “他们也没想到你居然会全答对。”王君玮小声嘀咕。

    “疑人不用贾老师,怎么听怎么别扭,偏偏这个学生叫来格外刺耳。

    “那我就说了。”把事先准备好的答题卡放到两人面前,“你们看下自己的成绩,这怎么行?”

    钟憬低下头,并不做声,任凭又一场爱的教育。

    “特别是你,钟憬。多少人的希望在你身上啊,你当时选拔考时候的状态呢?别让别班笑我们一班无人啊。”贾老师语重心长,越说越不值,不过是为自己即将飞走的奖金不值。

    “还有,我听说你还上课迟到,这不是无视学校纪律吗?”

    “呃?什么?”

    “还是你家里已经请了人?”钟憬的眉蹙起来。

    “不不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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