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另一半是死人-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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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上阁楼，把这个笔记本烧了。”

　　　　苏海城也没有发表意见，这样的沉默，我也已经习惯了。顿了一会，车子开出村子之后，我才说道：“苏海城，刚才我看到我爷爷盖棺那个情节的时候，你正好走上前一步，影子映在了棺材边上，他们就正好盖棺了。”

　　　　“那又怎么样？那只是你自己眼花了，我反正是什么也看不到。”

　　　　“可是那个盖棺材的老人家说人的影子不能盖进棺材里，要不会出大事的。不知道会出什么大事呢？”

　　　　“大不了就是再死一次，我本来就是一个死人，不知道能有什么大事发生。”

　　　　他并没有把这些放在身上。我却紧张了起来。掏出手机给那个大爷打电话。今天跟他聊到最后，在走之前，他还是把手机号给了我，笑眯眯地说道：“要是要找人开锁，记住来找我。我把我电话给你，一个电话我就过去了。你男朋友家，绝对出得起钱。”

　　　　没想到那时候，我还嫌他麻烦，现在那么快就用得上了。手机号拨通之后，我说道：“喂，大爷，我是陈四一。”

　　　　“陈妹啊？回到家了？想好了，要我去帮忙开锁？”

　　　　就知道他惦记着那大业务呢。我问道：“我就问一下，大爷，如果白事中，盖棺的人把活人的影子盖到了棺材里，会有什么大事啊？”

　　　　“哦，这个谁被盖了谁死，一百天内的事情。不过盖棺的人都知道，这种事基本不会发生的。”

　　　　他后面还说了什么，我已经没有留意去听了，而我砖头看着身旁的苏海城，他的影子刚才就被盖在了爷爷的棺材里了。就是不知道我眼花看到的场景，会不会和现实重叠呢？

　　　　我缓缓挂断了电话，心里乱得看着窗外的景物发呆，就是不能想出一点头绪来。

　　　　这么忙碌了一整天，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到了晚饭的时间了。吃过东西，洗过澡，苏海城就在床上研究着爷爷的那本笔记本。他身上就穿着一套黑色的保暖内衣，裹着棉被的样子，身上的戾气消失无踪，就感觉像一个大大的大娃娃一般，让人想要抱一抱。当然这个念头我不能直接跟他说。他这个男人，太强势了，要是我说他现在像个大娃娃，可爱得让我想抱抱的话，估计他会直接把我压床上，证实他不是一个大娃娃。而是很有攻击危险性的男人。

　　　　爷爷是那年代的人，写的字还是繁体字，而且是以草书为主的，很多字我都不太看得懂，都是半懂半猜，看图理解的。

　　　　在有着那百鸟朝凤几个大字的后面就有着从那坟山看过去的图。还画着很形象的百鸟朝凤。下面配着文字说明：“百鸟朝凤穴，葬下女尸，三代之内，子孙必出第一夫人。速发，竖葬，裸葬，活葬，当代发。条件缺少着，二代发。”

　　　　我坐在苏海城身旁，跟他裹着被子，看着爷爷的笔记本：“女尸，这个是女字吧。可是那坟里葬的应该是男尸。那名字应该是男的。”

　　　　墓碑上看男女其实很简单，男的是写大名上去的，但是女的话，我们这里是写家族里的排行。例如覃姓的一个奶奶死了，她的墓碑上就是写着，覃氏x奶之墓，这个x就是家族里的排行。就像我们今天去我爷爷那遇到的六奶一样，只是一个排行。那到底是谁家的奶奶，那就要看旁边的孝子孝女的名字了。

　　　　苏海城习惯性不说话，只是翻着下一页还是地形图，爷爷画得很好，纸张泛黄有着霉点，有些笔画的墨迹也散开了，但是还是能看得出那就是那附近的俯视图。在那张图里，没有湖，没有寨子。

　　　　再翻下一张，和上一样差不多，但是中间已经有了湖，附近也有了五个寨子。五个寨子之间连着线，图上写着五行阵。

　　　　再翻下一张，和上面的那张一模一样，就是五行阵换成了稳固九宫几个字。但是旁边还有着一个问号。

　　　　我的手指指着那问号说道：“爷爷在质疑，还是疑问？”

　　　　“不知道，但是我觉得你爷爷并不是那个阵的设计者，因为这个笔记柑橘更加像是学习类型的笔记。”

　　　　“对，从年龄上看，我爷爷那时候，也就二十几三十多岁，那么年轻的人，他应该是刚学的。这就是学习型的笔记，那布阵的人应该是他的师父。在记录的时候，他在这个稳固九宫上有疑问，或者是质疑。”

　　　　“疑问和质疑有区别？”

　　　　“有啊，疑问就是他自己听不懂，不理解。质疑就是他听懂了理解了，但是他不赞同。就好像老板有时候说什么我们不赞同但是不能再老板做报告的时候提出只能先做个标志，等以后私下问老板。”

　　　　“不赞同？”苏海城的眉头皱了起来，“可不可以理解为，你爷爷不赞同这个做法，觉得这个做法会伤害别人，就像会产生让整个寨子的人都死亡这样的事情。所以他不赞同，但是他那时候，只是一个学徒，他没有办法参与进这件事的决策中，所以只能在本子上自己画个问号。”

　　　　“有可能，我爷爷是个好人，要是他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会造成别人的伤害的话，他肯定不同意的。”

　　　　苏海城继续往下翻：“下一页不是图，而是很多乱七八糟的字，我们根本就看不出几个字，只能依稀辨认出“死人”“不同意”“师父”“钱”“资本主义”

　　　　苏海城说道：“看来我们猜对了，他跟他师父出现了很多的意见分歧，他心里很乱才写下这些的。四一，你打电话问问你爸，你爷爷是什么时候不再跟着他师父的。”

　　　　“好，你是觉得我爷爷是因为这件事，才跟他师父掰掉的？”

　　　　“问问看，如果冲突很大的话，有这种可能。我们就能知道你爷爷的立场是什么。只有知道了立场，才能分析这本笔记本。立场不一样里面记录的东西就有不同的理解方式。”

　　　　我有点不理解他说的话，但是还是给我爸打了电话。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为了生孩子

　　　　“爸，你睡了吗？”

　　　　“没呢，给你做宵夜。”

　　　　“爸，问你个事。爷爷不是在街上摆摊的先生吗？那他以前是跟谁学的？”

　　　　“我也不知道，那么多年前的事情了，你爷爷当初也没跟我说过。不过听你太奶奶说，爷爷当初一直在外面，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回家，家里就给了说了奶奶，人都没看，他就同意结婚了。”

　　　　“哦，那么突然啊？那爸，你记得那是哪年的事情吗？”

　　　　“那时候还没你爸呢！四一，你今天怎么了，问这些干嘛？”

　　　　“我就是闷了，闷了，呵呵。”我看看身边的苏海城，就担心这下会引起我爸的怀疑，或者是问不到我们想要的结果。

　　　　“你一个孕妇想这些干嘛。四一啊，我前几天听你妈说，感觉不像个孕妇。你自己可要小心一点，那孩子可不要出点什么事，你妈那么多的医疗费，我们……“

　　　　“爸！”我打断了他的话，“爸，那爷爷是什么时候回家的？”这么一问完，我又觉得这么问不合适，所以又问道：“爷爷是什么时候结婚的？”这么问都可以了吧，爷爷一回家没多久就喝奶奶结婚，那两边时间相差也就不大了。

　　　　“你奶奶结婚当年就生我了。”

　　　　“哦，明白了，爸，你多体谅妈妈，别跟她吵了。她要是实在过分，你也给我打电话。“又是一阵安抚之后，我才挂了电话：“五十一年前。我爸今年五十，加上我奶奶怀孕结婚的那一年，爷爷回家的时间应该是五十一年前。”

　　　　苏海城皱着眉说道：“上次那村长说炸湖的时间是四十多年前，相差了几年。”

　　　　“他们用那几年的时间，搬寨子！你看我爷爷的图上，有一张是没有寨子的，后面这张是有寨子的。他们去搬寨子过来了。”

　　　　“恩，有道理。那看来你爷爷突然回家，是因为他在这件事上的立场跟他的师父不合，干脆不学了回家了。”

　　　　“对！要不一个能布那么大的阵的大师，怎么可能像我爷爷一样，坐街头给我看十块钱一次的相呢。我爷爷是好人！”我有些得意地说着。

　　　　苏海城点点头，他继续翻看着那本笔记本，但是我的心里却很沉，看不下去了，就无声无息地下了床，穿上羽绒服外套，走到了外面的阳台上，看着天空。今晚上没有下雨，气温低，但是并不觉得很冷。

　　　　“爷爷。”我轻轻吐出了这个词。我从来没有想过那个坟会跟爷爷关系，我也从来没有想过爷爷能做这样的事情。

　　　　我当初跟着老板进了那个寨子，在那寨子中遇到了苏海城，再接着我们开始调查这些事情。现在回想起来，这似乎是冥冥中的注定。

　　　　身上突然多了一张毛毯，回过身就看到了，苏海城站在我身旁，轻声问道：“怎么了？那么冷还站在这。”

　　　　我笑了笑：“不觉得冷。”

　　　　“还说不觉得冷，你自己摸摸看你的手都成冰块了。”

　　　　我的手被他的手包裹着的时候，才感觉到我的指尖确实是冰凉的。“没事儿，我们回去睡吧。”

　　　　“在为你爷爷的事情为难吗？”

　　　　“没有什么为难的，只是有些意外。我从来没有想过，爷爷竟然会牵涉到这件事里。我一直都以为爷爷只是的街头上摆摊的江湖先生，五块十块的赚着一点烟酒钱。我从来美欧想过，我爷爷会有这么厉害的时候。厉害到……”

　　　　“别想了，你爷爷不是离开了那个项目吗？其实我倒愿意他没有离开，那样我们能得到更多的资料。”

　　　　“那些资料怎么了？”他这么说，应该是爷爷的笔记本里的资料有问题。

　　　　“除了刚才我们看到的那些，基本上就没有什么有价值的资料了。记录到那里就断开了。后面的都是别的山，没有关于那百鸟朝凤的一点记录了。”

　　　　我惊讶着，那就是说，爷爷的那本笔记本，真正有用的东西很少很少。我们只是知道，爷爷参与了那个阵的设计，知道了那些寨子是后期搬过来的，知道了当时布局时，他们有可能已经知道了会有这样的后果，可是他们坚持这么做。

　　　　就这些，我们能得到的信息只有这些。“就这点，那……不是跟没信息一样吗？”

　　　　“也不是，你爷爷的图上有一个特别的记号，在湖底，有着什么，他用是的一个很大的黑点表示，看不出来是什么。”

　　　　我听着疑惑着，走进了房间中，打开了被放在床上的爷爷的那本笔记本。在刚才我看到的那一页的后面，画着是的湖，湖下有个巨大的黑点。这画风跟爷爷之前的画风都不一样。之前那是学霸型的笔记。现在这个大黑点，根本就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一下就变成了学渣笔记了。

　　　　我捧着那本笔记本，不敢置信地说道：”我们下过湖，而且当时我和卡卡西就是为了找你们猜下水的。下水的时候我们认真找了那湖底，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

　　　　苏海城给我递上了我们买回家的一个巧克力饼，边说道：”有一种可能，那东西当初他们放在水下，但是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之后，那东西会越陷越深。等我们下水的时候，它早就陷下去表面上看不到。这个阵已经在那里五十年左右了，但是出事死人的也就这么十八年，之前并没有过。如果说这其中有变化的应该就是那水下的东西沉下去了。”

　　　　“或者水下的东西被人拖走了呢？也有可能啊。”我接过他手中的饼，也没有多想，就坐在床边吃了起来。

　　　　他也坐下来，只是皱皱眉，伸手接住我咬饼干掉下来的饼干屑。“你就不能慢点啊？有人说吃甜的东西容易怀孕。”

　　　　我咬着饼干的动作一下就僵住了，而他伸着的手里已经有了不少的饼干屑：“怎么了？”

　　　　“你就那么希望我怀孕啊？那样我就不能跟你进山了是吗？我觉得我累赘啊？”

　　　　苏海城把手中的饼干屑拍在了垃圾桶里：“我确实希望你怀孕，不过……”

　　　　我把手中的饼干砸了出去，心里的委屈一下就升腾了起来。”苏海城！”我吼道，“你就是在利用我！这些事情已经有眉目了，你就希望我给你生孩子！因为我在这些事情上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我现在唯一的价值就是给你生孩子。”

　　　　苏海城的手上还有着刚才的那些饼干屑，他看着我，有些错愕，却没有说话。

　　　　我一个冷哼，站起身来，就朝着门外走去，走出家门，一直往前走，气呼呼的，脑袋里也是乱七八糟的，一直在重复着那句话：“他苏海城为了不让我跟着进山，嫌我累赘，就想办法让我怀孕！”

　　　　这大半夜的，每走多远，就看到了的士。我直接打开车门上了的士，那司机问道：“去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