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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狂状元-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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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就要叫出来。
  嗯,我是霉女,面对生死关口我可以做到面不改色,但是对脏的有损形象的东西,到底是有些紧张的,是也不是?风行烈见我吃了一吓,哈哈大笑,将手中的木炭扔掉,笑道:“原来胆子小成这个样子……也不知你在城门底下的时候,勇气是从哪里来的?”
  我松了一口气,说道:“形象,形象!生死事小,形象事大,你知道不知道?”
  风行烈哈哈大笑,说道:“这种怪话,也只有你才说得出来!不过……其实……”神色突然忸怩起来,半天才说道,“其实,不管你形象怎样,在我心底……你都是最潇洒最飘逸的。”
  风行烈的神色,让我怔了一怔。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些不妥,但是又不知道不妥的感觉从何而来。
  风行烈说完那句话,就逃一样的窜回自己的住所了,我呆愣了片刻,才想起现在不是浪费时间的时候,于是又拼命奋战起来。手中的炭笔渐渐用利索了,也渐渐进入了状态。
  一夜之间,如意来了三次,给我送来茶水糕点。撑开眼皮要陪我,还是被我给赶回去了。
  接下来的两天,日子都像打仗一般过去。风行烈与蓝十****在身边,专门给我打下手。到了第三天,事情终于有了一点眉目,我才松了一口气,叫过几个工匠,安排好接下来几日的工作,才发觉,自己的眼皮子不是一般的沉重。当下长长舒了一口气,挣扎着回到住所,对秋如意说道:“我要好生睡上两个时辰,别来叫我。”关上房门,立马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入夜时分。还没有睁开眼睛,就听见耳边有机关枪一样的读书声,竟然是风行烈的声音。心中奇怪,还没有开口,就听见风行烈的读书声停了。
  接着,我听见了风行烈苦恼的叹气声:“我……一点都不会背!明天考试,我真要出丑不成?要不……十三,我就说病了,成不成?”
  考试?
  一身冷汗,我立马跳将起来!
  天哪,考试,背书,我要背会《四书》里的任意一本!
  明天考试!
  这是读过蒙学的孩子们都会做的事情……可是,偏偏我与风行烈,都是没背过的!
  现在,我还有一个晚上的时间……
  一个晚上的时间,能背多少?
  (不添加了,明天上午更新吧……)
  我不知道!
  正文 第五章 考场厥词(上)
  (书院名字,开头的时候写的是“延川书院”,后面居然写成了“延州书院”。最近才发觉错了。现在统一一下,书院名字,统一成“延川书院”,因为“延州书院”四个字,有比较多的官方特征。)
  在教语文的时候,我也曾将整本《论语》通读过一遍,许多篇章会背了。后来又给李篁那个小子上过一轮课,比较熟悉了。但是……那还是不会背!
  再也没有睡意,我立马起床,背书!
  风行烈见我来了,背得更加用功。可是,这家伙虽然记性不错,但是小时候只知道舞刀弄枪的,读书不用功,《论语》一遍都没有学完,基础实在太差。还要我来给他解释。
  背了一个晚上,风行烈在我的帮助下,终于背出了前四篇。我自己,也只背到《述而》篇,计算起来,也将近七千字了。一个晚上背这么多,已经显示了我超强的记忆力。
  只是,天还是亮了!
  对着风行烈两只熊猫眼,苦笑道:“咱们还是先休息吧。论语将近两万字,那先生不见得要我们全文背完,定然是选一篇抽背的。或者运气好,抽到前面的。”
  风行烈悻悻道:“都怪那个凌霄远,硬生生将事情扯到我们身上来!否则三天时间,我已经将两万字背出来!”
  我的目光,定在风行烈脸上:“烈,你觉得……这事情,这么简单?”
  风行烈的目光也定住了:“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笑着摇摇头:“或者是我多疑。但是……小小的一个都头,在得知你的身份之后,居然还敢威胁你,居然还敢威胁要将风家拉下水,这事情……好像没这么简单。”
  风行烈恼怒道:“我风家只知道忠于皇上,其他的龌龊伎俩,向来不管。哪里知道……不会吧,这事情,完全是意外,应该是意外。”
  “起因是意外……但是,那凌都头的举动,实在叫人刮目相看哪。”我笑着摇头,“算了,以不变应万变,只要咱们将那个技术做出来,这事情自然迎风而解。”打了一个哈欠,说道,“还有三个时辰时间,我先睡一会,你呢?”
  风行烈嘻嘻一笑,说道:“我不睡了,再背两篇。”
  小睡了一会,养了精神,又起来背书。其实也没有多少进步,不过是将前面的巩固了一下而已。
  到了延川书院,找到地方,考生们已经到齐了。大多数人都是笃定的样子,不过也有少数人拿着书,在临时抱佛脚。而那些神色笃定的学生,看着抱佛脚的学生,就难免有些鄙视的神色。看着这样的场景,我们两个虽然脸皮极厚,也难免面红耳赤。
  门口已经贴出名单来,我们排在第三十二位,大约一个时辰后才轮到。风行烈翻开书,读了一阵,突然恼怒道:“这个《论语》,很多要求,我是绝对做不到的。不但我做不到,大多数人都做不到。”
  我笑道:“你怎么突然恼了?”
  风行烈恼道:“你看这一段。不过是睡个午觉吗,有什么大不了?”
  一听就明白了。风行烈说的是《公冶长》篇里的“宰予旦寝”句。宰予白天睡大觉,孔子说了:“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于予与何诛?”
  就听见边上有学生说了:“人生当勤奋。宰予身为孔子学生,七十二贤人之一,居然睡午觉,浪费时间,圣人自然恼了。”声音里全是轻蔑,正是那个讨厌的范建恒,“我们来到延川书院,也是为了求知求学而来,若是想来偷懒,那也就是惹惹先生生气罢了。那就还是别来考罢!”说完,哈哈大笑。
  看见范建恒那脸色就生气。风行烈冷哼一声,说道:“我就不相信,你就没睡过午觉!”
  那范建恒笑道:“我是很想睡午觉,但是我读了这句之后,我就再也不睡午觉了……睡午觉,那是浪费时间!”
  两人争论,周全一圈看热闹的人就围过来了。有几个人,看着风行烈的脸色,就有几分讥笑的样子。
  我微微一笑,上前,说道:“圣人这句话,不是说不能睡午觉。”
  范建恒恼了,厉声道:“难道圣人是说,可以睡午觉不成?”
  边上有学生附和了:“圣人说了,睡午觉的人,是朽木,是粪土之墙!”那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
  “白纸黑字写着呢,你难道连《论语》都没有读过?”这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估计是连《论语》都没有读过呢,你看,他们连《论语》都不会背!”一个半大的小子哈哈大笑起来。
  风行烈一惊面红耳赤,我也不恼,淡淡笑道:“对孔子这两句话,我们大家似乎都曲解了。”
  “曲解了?难道我先生也曲解了不成?”气势汹汹说话的是范建恒,“我先生,可是延州有名的王彦之先生!”
  “既然大家都曲解了,请问这位……嗯,李公子,您是如何理解的呢?”客客气气的,这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既然大家都曲解了,嗯,这位公子哥儿,请问您如何知道您的不是曲解?”
  唉,看样子,不教教这群小家伙是不行了:“范公子,请问,您可知宰予的身体情况?”笑眯眯的目光对准了范建恒。
  范建恒搔搔头:“我老师没说过……”
  “我听说……宰予的身子好像不太好?”怯怯说话的是一个孩子。
  我笑着点头:“这两句话的真正意思是说,这根木头的内部本来就已经腐坏了,你再去在他外面雕刻,即使雕得外表很好看,也是没有用的;‘粪土之墙’,嗯,也就是经蚂蚁、土狗等爬松了的泥巴墙,它的本身便是不牢固的,会倒的,这种里面不牢的墙,外表粉刷得漂亮也是没有用的。圣人是说宰予的身体不好。只好让他多休息一会,对他不要有太过的要求。不是说,睡午觉的就是朽木!”
  我这番高论,也不是出自自己的脑子,而是前生的时候从南怀瑾的《论语别裁》里看来的。当初觉得有理,就记下来了。
  我一番话落下,四周寂静无声。
  太震惊了!
  原来,同样一段话,也可以有别的解释!
  我看懂了周围的眼神:孔圣人到底是因为宰予昼寝而大发脾气呢,还是因为宰予身体不好而无奈叹息?这个李公子的解释,似乎也很有理?这个李公子……好像很有学问的样子?
  “不对!你说的,与我先生说的,不一样!”说话的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不一样,你是错的!”
  我笑着摸摸那个孩子的小脑袋:“小弟弟,你说我错了,先生对了。那么,你是凭什么怀疑我,相信老师呢?你有理由吗?有理由,说出来好吗?”
  孩子讷讷说不出话来。
  我笑着,将孩子的头发摸成一个鸡窝:“小弟弟,你知道,读书最要紧的是什么?”
  边上一个少年:“请问,这位兄台,读书最要紧的是什么?难道不是勤奋?”
  我笑道:“勤奋自然是紧要的。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勤奋出英才,这都是自古以来人人都知道的道理。但是,我们读书,最紧要的,还有两个字:怀疑!”
  风行烈看着我:“怀疑!”
  周全一圈低低的议论声:“怀疑?有什么好怀疑的?”
  “怀疑什么?”
  我看着周围:“大道崩坏,已经数千年。所有学问传承,不过都是依靠几。而这几,经历了多场战火,也或有残缺,或有歧义,如若一味依靠老师传承,一味听从,有些谬误,只怕要一代一代传递下去!所以,不能迷信老师,也不能迷信前人,所有知识,都必须经过我们自己的脑子!经过自己的思考,经过自己的怀疑,才能吸收,才能接纳!”
  我这番话落下,四周又是一片寂静无声!
  在现代教书的时候,我就知道一个道理:中国人素来不乏勤奋的精神,缺乏的,是怀疑的精神!所有的学生,都只知道死记硬背,都只知道重复老师说过的话,却缺乏积极主动的思考,缺乏……怀疑!
  父母说的都是真的,老师教的都是真的,这种思想已经深入骨髓,不能改变!
  而今天,我却公开说:怀疑!要学会怀疑!
  愣神了片刻,范建恒首先发出声音来:“你这是……大逆不道!”
  “大逆不道!”又有附和的声音响了起来,只不过,气势上,稍微弱了一些。
  风行烈冷哼了一声,说道:“不过是怀疑老师而已,算什么大逆不道?我见皇上的时候,皇上还曾称赞我敢反驳他的话呢!”在场部分人已经知道风行烈身份,风行烈也不隐瞒了。
  风行烈这话一出,周围没有声音了。皇帝!——有部分学生才知道风行烈身份不同寻常,当下眼光不由有几分畏怯,有几人就悄悄退开了两步。
  我朗声一笑,上前一步,目光在一群少年的脸上扫过:“为什么不能怀疑,为什么不敢怀疑?上古时候,茹毛饮血,人之知识,从哪里来?来自于积累!一代一代的积累!一代一代的探索,一代一代的实验,一代一代的积累!所有的学问,不是来自于上天,而是来自于祖先的积累!所有的学问,不是来自于神,而是来自于人!既然是来自于人,就难免有谬误,既然有谬误,就可以……怀疑!”
  “你……太……狂傲了!”不知什么时候,后面响起了一个颤抖的声音。
  我回转身去,看见了……嗯,那天在外面主持报名的山羊胡子先生。
  他指着我,声音颤抖:“你既然目空一切,你既然什么都不信,你来读书作什么!”
  (抱歉,本来说是早上更的,没想到早上起来卡文,这个论语,想起来容易,写下来总是太小白,味道总是差那么一点,三千字写到现在……顺带叫一声收藏与票票。当周票票过两百,次日两更,啥时候收藏过一千四,次日两更……)
  正文 第五章 考场厥词(下)
  看见自己居然将满身正气的一个先生气成这个样子,我心中也有些不安,当下躬身道:“先生,学生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学生不敢目空一切的。前人学问,学生也很重视……”
  那山羊胡子更恼怒了,手指着我,手指头都在颤抖了:“杨自清重视你,我还以为,你是一个谦逊好学的好孩子!却不想你竟然是这样的人!杨自清的眼力就是这样的水平么?”
  他说的“杨自清”就是杨凌先生了。想不到这个山羊胡子居然扯到杨凌先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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