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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狂状元-第120章

小说: 狂状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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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沉默了片刻,伸手从怀中取出了一卷文字,双手呈递给东方啸鸣。东方啸鸣打开,扫了一眼,怔住了,低声道:“《大同说》?”
  我点了点头,原先也没有想到,直到上了马车,才想起这个要紧的问题——如果这个手术不成功,我也总要给这个世界多留一点东西,否则,这一两个月岂不是白活了——想来想去,马车之上,小半个月,我写下了这篇《大同说》。
  这篇《大同说》只有三四千字,却是花了我不少心思。借着《礼记》中的有关“大同”的描述,我展开了自己的设想,怎样去实现“大同社会”的设想。严格来说,这是一份社会改良的建议书。
  实现最理想的社会十九世纪西方有很多空想家曾经展开了丰富而美丽的幻想,其中最有名的我最熟悉的当然是马克思与恩格斯。只是马克思那一套在这里不能用,我所用的,只能是近代西方资本主义化过程中的那些最温和的方式。例如,发展教育,发展传媒业,加快信息的传递,三权分立,让权力得到约束等等。这些我都是斟酌字句写下来,不能太过激烈,要让皇帝能接受,让这个时代的人能接受。所谓的“三权分立”上面,我也做了让步,根本不敢将主意打到“君权”上面。
  内容很凌乱,只是一个初步的非常浅薄的设想——其实我也不想这些设想能实现,不过是想在这个时代留下一颗种子而已。
  东方啸鸣的目光怔住,好久才说道:“你想的,就是这些东西?”
  我点了点头,提笔写道:“皇上可以一笑,亦可以付之一炬。”
  东方啸鸣伸手,在我的肩膀上重重拍了下去:“朕希望……你活着。”他的声音很沉重,“要不,这个咽喉——咱们不割了,你……”却说不下去。好久才说道:“你还想要什么?”
  我知道,他无法给我这个承诺。
  我提笔,再次写到:“愿求见吴王一面。”
  东方啸鸣的目光定住。随即,他的目光钉在我的脸上,呼吸慢慢急促起来。
  东方啸鸣的脸色,渐渐转向沉冷:“朕记得,朕与你说过,希望你与吴王保持距离。”
  我咬着嘴唇,片刻之后才提笔写道:“学生未曾答应。”
  东方啸鸣的脸上积聚起乌云:“你也熟读史书,当然知道,皇帝家事,是不好参与的。一个纯臣,不该有这样的心思。”
  我笔颤抖了一下,皇帝竟然将什么都揭破了。定下心神,我看着皇帝,提笔:情谊所在,不敢欺君。若是欺君,恐天下笑话。
  东方啸鸣看着我,声音冷涩:“你是一个才子,现在你的声望,更是高到了不可想象的地步。你才十五岁,就有这么高的声望,假以时日,你就是想要做朝中第一人,也不是不可能!你所想的那些什么大同,那些什么天下贱民都能参政,你也可以努力去做!可是——你就要与吴王掺和在一起,搞坏自己的名声不成?朕……无法用一个断袖臣子!”
  我看着东方啸鸣,郑重写下:“天下至亲莫过于父子,吴王为人,陛下深知。”
  东方啸鸣脸上的神色,渐渐转向无奈。片刻之后才说道:“也罢了,你要见吴王,你就去见他吧——他现在在原来的吴王府里养伤,我派小沐子带你去。时间……不要超过两个小时。”
  狂状元三:六首及第世无双 第二十三章 引蛇出洞
  知道见吴王麻烦,可是没有想到见吴王居然这么麻烦。
  门外列队站着的,是保护吴王的兵丁,就大门口,起码站着一两百人。小沐子是皇上跟前服侍的,人人脸熟,但是这张脸也没有成为通行证。那守门的军官,黑着一张脸,验看了小沐子带来的凭证,又盯着我打量了一番,又对跟在后面的香墨与蓝十三说道:“玉解元,您的跟班不能进去。”蓝十三想要说话,那军官直接就将手摁在了刀把上。
  蓝十三叹了一口气,只能退下。我递给蓝十三一个“你放心”的眼神,而蓝十三却还给我一个“我不放心”的眼色。我叹了一口气,蓝十三反对我与吴王,现在要将他拦在门外,当然一百个不乐意。
  跟着带队的小兵,我与小沐子进了大门,直奔中门。到了中门,却又有人上前,查验了凭证,这才放我进去。对小沐子说道:“沐公公就不用进去了。”
  另外来了一个丫鬟,带我往里面走。我冷眼观察,这个丫鬟身形矫健,步伐有力,显然有不弱的武功。又走了一段路,又来了一个丫鬟,与面前这个丫鬟说了两句,又换班,将我交给那个丫鬟。那丫鬟倒是有些礼貌,对我躬身,说道:“玉解元请跟我来。”
  跟着丫鬟走,却到了一间屋子外面。门廊外面,两个丫鬟垂首立着,又有一个大夫模样的人,正看着门廊下面的一个小泥炉。泥炉上有一个瓦罐,正热腾腾的冒着药香。门廊下面的台阶上,又有两个中年嬷嬷,正毫无形象的坐在台阶上歇脚。
  那丫鬟对我轻轻一笑,径直上前,对门口两个丫鬟点了点头,轻轻推开房门,低声道:“吴王殿下正在睡觉,玉解元自己进去吧。”
  我上前一步,那丫鬟就自己将房门关上了。我打量了一下房子——这房子里,原先的新婚的痕迹,尚未完全去除。窗花上还贴着大红的喜字,帐幔之上,还是鲜红的鸳鸯戏水。帐幔之后,隐约可见那个青年男子,正仰面躺着,呼吸均匀。
  正想要上前撩起帐子,不知怎么心中又发慌。站在门口,一时之间,竟然不知怎么办才好。定了定神,才上前,挽起了帐子。看见时,却又不禁吃了一惊。
  一个多月未见,他居然就瘦到了这般地步。眼眶深深的陷了进去,那额头上面,整齐挽着的头发里,竟然出现了一根银丝——很刺眼的银丝。一只手放在被子外面,那指尖似乎还微微颤抖。
  在床沿坐下来,丝毫也没有觉得坐在青年男子的床沿是很失礼的行为。坐着,看着那张脸,不自觉的将手递了过去,将他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那手很冰,冰得像根冰棍。本来是想将那只手塞进被窝里就将自己的手抽出来的,不知怎么的,却有些舍不得放手了。
  大手依然还是大手,只是手中握着的,几乎是一排骨头。
  看着那张脸,想着自己现在的处境,不知怎么,眼睛里就酸酸的了。
  正思忖着,却突然觉得手上一紧,是我握着的那只手反过来,握住了我的手。微微一惊,急忙想要将手抽回来,但是东方归元的手那样握着,却又怕弄疼了他。我挣了两下,挣不开,也就由他了。
  东方归元睁开了眼睛,看着我,好久才说道:“我不是在做梦?”
  我笑了一笑,张了张嘴。东方归元松开我的手,试图坐起来,我急忙扶着,又往他身后塞了一个垫子。只觉得心中酸酸的,眼泪就一串串落下来。
  东方归元急忙伸手,要给我抹眼泪,看了看自己的手背,又呆在那里。低低笑了两声,说道:“别看我的脸色不好看,那都是装的,其实人已经差不多好了——你知道,我越界用兵的事情,现在正闹得沸沸扬扬的,父皇的意思,就是要借口我生病,帮我拖着……”
  那急切的解释模样,让我心中酸酸的有些甜蜜。微微一笑,觉得手有些酸了,就挣了挣。东方归元如梦初醒,急忙将我的手松开了,急忙道:“没有弄疼你吧?”
  我笑了笑,摇了摇头。东方归元怔忡了片刻,才说道:“我听说你的嗓子一直都没有好……一直都不能说话,现在好了吗?你怎么不说话?”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东方归元伸手抓着我的肩膀,疾声道:“你骗我的是不是?你一定是骗我的……我昨天还听说,皇上已经召你进京,汇集御医给你看嘴巴……那肯定是假消息……”
  我咬着嘴唇,微笑着看着他。
  东方归元看着我的嘴巴,似乎急切的想要从我的嘴巴里掘出一个声音来。片刻之后,终于等不到我的声音,才颓然靠在靠垫上,眼睛里已经有了泪光:“那天晚上,我不该惹你生气……如果没有那天晚上的事故,你也许不会……尘,你不要做那个劳什子手术,好不好?不说话,也一样……那个,实在太凶险……”
  我笑了一笑,站起身来,目光扫过,已经找到了纸笔。当下走到桌子边上,提笔,写下了四个字:引蛇出洞。
  东方归元一怔,呼吸急促起来,声音也变得异常低沉:“你是说,还有人要害你?你是说,你要引蛇出洞——可是很危险,很危险,非常危险!”
  我笑着摇摇头,提笔写下几个字:好好休养,等我状元。
  东方归元疾声道:“你这样,叫我怎么好好休息!你又要去动你的伤口——好不容易愈合了,你却还……这番风险,能不能不冒?”
  我摇了摇头,用笔写道:“你百般退让,我无奈只得自己想办法。”我的意思很简单,吴王殿下你百般忍耐百般退让,就是不肯与太子殿下交锋,那我就只能自己想办法来保护自己。我这句话,其实是一种变态的逼迫,逼迫吴王殿下,做出选择:继续退让,还是不退让?
  东方归元的呼吸急促起来,看着那张纸条,片刻之后才说道:“你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个意思?”
  我叹气,点头,继续在纸上写着:“汝退彼进,宰相可为天下第一人乎?”所谓的“宰相”,指的当然不是别人,当然是太子殿下的舅舅胡楚城。这句话的意思也很简单:你可以退让,但是你退让的结果,就是太子殿下的舅舅把持朝政,太子殿下的舅舅,能成为天下第一人吗?
  太子殿下的舅舅,现在已经能做出卖国的事情来了,将来呢?如果太子即位,他会如何?
  东方归元眼睛看着那张纸,脸上神色阴晴不定。
  我叹气,继续写:“皇上逼你,并非为太子,而为天下苍生。”
  东方归元看着我,好久才说道:“你是为皇上做说客来的。”
  我摇头,写道:“只为天下。”
  东方归元喃喃自语:“天下?是为了天下?”好久,才抬起头,说道:“为了天下?”
  我点头,写道:“为天下而争。”
  东方归元的脸色慢慢端凝下来,好久才说道:“我知道你的心很大,但是怎么也想不到你的心,居然这样大……”猛然之间抬起头,说道,“你要我争,我就去争吧!”
  声音很轻,但是很坚决。随即——看着我,他的声音很轻,很恳切:“但是……前提是,你必须活着回来……”想了想,又重复了一句,说道:“你必须活着。”
  心软软的,到底再也不能坚硬,俯下身去,靠近东方归元的耳朵,低低的说了一句话。
  东方归元“啊”了一声,随即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我笑了,对东方归元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就往外面走。
  后面传来了东方归元颤抖的声音:“你……一定要活着。”
  太医院。
  一群胡子花白的大夫,又坐在一起会诊。所谓的会诊,其实就是听一群人在吵架。作为主角,我反倒是最清闲的,站起身来,眼睛瞅准了太医院几个位置上的书。心中倒是想拿起来翻看一下,又怕失礼,只能规规矩矩坐着。蓝十三站在我身后,倒是比我有规矩得多,目不斜视,端端正正。
  坐在我边上的一个青年大夫,见我如此,笑了一笑,当下就伸手,将一本书拿过来,递给我:“解元郎,请。”
  怔了一怔,点头示意。那青年大夫也笑了一笑,又去听大夫们说话。
  大夫们的意见分成两大派。左边领头的那位胡子花白的和另外一位大夫,都说我的嗓子应该另外想办法,保守治疗;而原来去庆州的那三位连同其他几位,却认定是嗓子里的肉乱长,若要挽救,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动手术。如果不动手术,那么这个病不治也罢。
  我早已知道他们的名字,左边反对手术的那位,领头的姓李;坚持手术的那几位,领头的那个姓杨,也就是去过庆州的那位黄胡子。
  听着大夫们嘴巴里的词汇,结合自己最近得到的一些医学知识,又翻看了几页手头的书籍,我才知道,原来这个时代的外科手术,虽然不怎么流行,却也不是非常罕见。真武大帝刘禅曾经想方设法网罗人才,他曾经得到过一个叫华佗的大夫留下的一系列图书,引为至宝,刊刻印发,授予手下军医。此后这个外科手术就发展起来了。
  看着手中的书籍,听着大夫们嘴巴里的争论,一瞬之间,我真的佩服起那个隔了几百年的刘禅皇帝了……思路,一下子游离远了。等思路拉回来,再看前面,大夫们还在争论不休。
  我又无聊的翻看了几页书籍,坐在我边上的那个青年大夫,看着我,突然之间低声说道:“玉解元,小人帮您诊诊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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