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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卿命,贵不可言-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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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就是言行上受了拘束,再也不能每日睡到自然醒,必须正经的辰时起身梳妆用膳。小说也只能趁人不在偷偷瞅上几眼,初情则留在外屋把风,人来了便咳个几声。
  
  这个朝代对名门闺秀学习琴棋书画并没有太严苛的要求,略知一二便可,当然能精通自是最好。不过,四样都精通可不是一般女子能办到的,至少清芷自认做不到。除了偶尔背出一两首诗词引得青嬷嬷直点头,其他的还真只能学点皮毛,只要出去了不会太丢脸就可。
  
  但对刺绣的要求就比较高了,女子出阁的嫁衣得自己亲手绣制。这穿在身上的衣服绣工好不好,外人一目了然。绣得好,得的赞许多了,新嫁娘风光,娘家婆家也有面子。婆家第一印象好了,有了个开门红,以后相处起来自然轻松许多。所以,青嬷嬷对这绣活格外重视,还专门请了个绣工精湛的绣娘来教导清芷。
  
  巳时待在闺阁内,规矩的跟着绣娘学刺绣。清芷认为自己作为初学者,学习能力还是极为不错的。至少绣出来的成品,鸭是鸭鹅是鹅,泾渭分明。
  可为何青嬷嬷那紧皱的眉头愣是几日没松开。就连初情那小丫头也憋红了脸眼珠子乱窜,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
  好吧,清芷承认这鸭是鸭鹅是鹅不假,可就是,看着有点丑。从各个角度看去,愣是没发现一处优美线条。不过,作为初学者,她对自己期望不高。为何她们不能同她一样,平常心对待呢。清芷只想说,关于绣花,她真的能力有限,大不了以后悄悄找初景帮忙。
  
  清芷此时无比想念远在湖州的张氏,她算是深刻体会到张氏的明理了。至少不会逼着自己学琴棋书画学刺绣学礼仪,也没有将自己培养成典型大家闺秀的决心。
  清芷很是忧愁,她有时很想寻了个错处对着青嬷嬷说教一通,从而显示她身为正经主子的威信。为何寻着寻着,最后反而是青嬷嬷义正言辞的指正她不该这般那般。可她偏又挑不出一根刺来,难道她真就如此一无是处。
  清芷摇了摇头,立刻否定掉,她只是比较活泼比较个性比较有想法。可惜这位嬷嬷并认同她的行事作风,只能说她们不是同道中人没默契罢了。
  
  清芷这几日最期盼的,便是听到初情通报清巧过来。她这会子也只能在这位弱小的四小姐身上找些优越感,顺便转移几分青嬷嬷对自己的紧迫盯梢。
  一向注重淑女教育的青嬷嬷,自是对清巧那羞怯垂首小模样瞧不过眼,雕琢璞玉之心更是膨胀到极致。人的精力总归是有限的,厚此薄彼。多分了些给清巧,对清芷的指导必是有所怠慢。
  清芷自是不在意,台面上高洁的表示要谦让妹妹,内心却乐得直拍手,巴不得青嬷嬷从此对她不管不顾最好。
  
  于是,清芷偷看小话本的时候又多了起来,还叫初情时不时跑到已混熟的小书贩那,好弄几本新出的小本子来。
  清芷一边为里头狗血的山盟海誓感动,又为吐血的生离死别感伤,一边还要为将清巧推进火坑感到惭愧。
  但她观察几日后,发现清巧对着青嬷嬷展露的笑容是那样纯粹干净,让人丝毫看不到虚假。
  青嬷嬷教授课业时,她学得一丝不苟,极为专注,甚至还能时常提出自己的见解,令清芷更为惭愧。
  清巧资质不差,只是长期被人忽视,疏于指教埋没了品性。如今遇到对自己看重三分的青嬷嬷自是感激十分,如遇知音,那点点小严苛又算得了什么。、
  经此分析,清芷鼻头有些涩涩的,这被人轻忽的感觉实在难受。难为四妹妹忍受了两年,小小年纪,不容易呐。
  
  忽又思及仍在病榻上卧着的华哥儿,与清巧受的漠视苛待相比,他可是府里的宝,母亲护着祖母爱着。身子却还不如清巧康健,所谓福禄寿终难全,道的便是这类人吧。
  清芷想着自己在侯府数十日,尚未见过这位地位尊贵的小世子,若再不去,貌似说不过去。
  随即同青嬷嬷商议,趁杨氏外出访亲期间,去探望华哥儿。
  
  在华哥儿屋内见着清玉,清芷毫不觉得意外,没见到才叫稀奇。这对母女若不能同时在,总会留下一个在家照看华哥儿。
  清玉坐在床侧,正给华哥儿喂食汤药,见到清芷只是微微颔首示意,手上动作未停。清芷也不在意,自发找了个位置坐下,看着姐弟互动。
  华哥儿还没见过这位堂姐,好奇极了,园轱辘的眼睛瞪得老大,偏着小脑袋,连吃药也不上心了。清玉喂了好几口都没对上嘴,尽撒在了华哥儿胸前围兜上。
  清芷瞧着这幕有些想笑,可瞄了眼一脸凝重的清玉,还是生生忍了下来。
  清玉见汤药所剩无几,索性叫来丫鬟撤了药,又耐心给华哥儿擦了嘴,(。。)整 理妥当后才将视线转到清芷身上。华哥儿瞧了一会清芷便没了兴趣,也不说话,转头自个玩起清玉裙上的缨络。
  
  屋内气氛变得有些尴尬,清芷突生悔意,埋怨自己何苦来哉,弄得这般不自在。随即强打了情绪,面上绽出一朵花。
  “一直想来看看华哥儿,又怕扰了他养身,斟酌许久,思量着华哥儿身体该是好了大半,特地过来探看。今日一瞧,果真精神了不少,我这颗心也算放下了。”
  停了话,吩咐初景把带来的礼盒放于桌案上,继续笑道:“这都是在湖州深山里采摘的上好补药,对固本培元补精益气有奇效,一点心意,还望笑纳。”
  清玉看了眼案面,疏离而有理的回道:“姐姐有心了,清玉代弟弟谢过了。”
  顿了顿,又状似无意道:“听说祖母将陪嫁嬷嬷给了姐姐,作教养嬷嬷。那青嬷嬷可是祖母身边的老人,见识阅历均不一般。姐姐可是好福气,能得祖母垂爱,想必有些过人之处吧。”
  
  清芷谦虚的摆摆手,随意道:“妹妹赞誉了,哪有什么过人之处,纯粹是祖母看我规矩学得不够,怕丢了侯府的脸,才找了个严厉的嬷嬷管教着。若是我同妹妹这般举止得体心灵手巧,上得厅堂入得贵胄,祖母就不用这般煞费苦心了。”
  清玉淡笑道:“有所期待总是好的,毕竟姐姐如今住在府里,这一言一行都代表着侯府。若是在外头缺了礼仪,自是谈论侯府的不是。”
  清芷心头冷笑,不就是想警告自己少说话少做事,省得说错了做错了,损了侯府阻了她前程。这个妹妹,未免有些高傲。不过,侯府嫡女确实有高傲的资本。
  清芷有些想念自己园内的花花草草,看着舒心,不闹心。这会子也没了说话的兴致,虚绕几句后,逗了逗华哥儿,便告辞离开。
  清玉也没多做挽留,派丫鬟送了清芷出门,自己仍在屋内照看华哥儿。
 
 
  
九 。。。 
 
 
  日出东方,天已朦朦亮,晨光薄雾透过纸窗射入,屋内逐渐亮堂起来。
  清芷小脸蹭了蹭柔滑滑的锦被,不情不愿的睁了开眼,直望着软纱帐顶那几朵精致海棠摇曳生姿,神思渐渐恢复了清明。
  她懒懒的伸了伸腰坐直了身,里衣领口微开,露出少许雪白如瓷的肌肤,配着凤眸微眯,极具少女风情。
  
  清芷掀了床前浣纱帷幔,探身取过床头凳上搁着的中衣徐徐套上,又趿了双粉色兔面厚底棉鞋下地,这才传唤起丫鬟。
  虽说穿来这大永朝已有八载,清芷仍是不喜与人太过接触。即使贴身丫鬟服侍起身或就寝,也仅是梳妆卸妆,穿褪外衣,再深了去便不作要求。
  
  外间候着的初景听得传唤声,赶紧提过暖炉上温着的铜壶倒了盆水,备好脸帕细盐洁牙条,便进了寝室。将盥洗盆放在香杉架上框着后,就退到一旁等候发落。
  清芷濑洗完毕便唤她上前梳妆,
  “发髻上别朵粉白蝴蝶簪即可,稍微扑些粉,今日去袓母那素净些好。”
  
  初景称诺,盘好发后又服侍着清芷着上外衣。选的白狐狸毛领对襟斜拉扣,上缀大芙蓉花浅青色丝绵短袄,下配月牙白厚绸百褶千层罗裙。一系打扮下来,衬得清芷爽怡淡雅,清美十足。
  着装妥当后,初情进来问话:“小姐,是就此摆筷,还是去老夫人那用食?”
  清芷沉思一会,这大堂嫂昨晚归的家,第一天应该会到祖母那用餐以示亲近。我若去了看着她们吃食到底不自在,不如一起用餐省了尴尬,遂答了丫鬟。
  
  清芷进了院内,就听得房内传来的欢快笑声,老少混杂掺作一团,好不热闹。
  随即快了些脚步,丫鬟一通报就掀帘进屋。
  但见祖母怀里搂着个白胖小人儿一通乱亲,小人儿站在炕上扭作一团躲着祖母的亲腻,稚嫩的嗓音念念有词。
  “太奶奶,莫亲良哥儿,男子汉不让亲。要亲您去亲姐姐,她是女子,随便您亲去。”
  一句话逗得屋里人忍俊不禁,太夫人更是开怀大乐,捉着良哥儿又揉又捏道:“你这小不点,还男子汉,我瞅着啊,就是个小糯米团子,我这一口就是一个。”
  小家伙不服气了,包子脸胀得通红,大声道:“我快四岁了,过完年就快五岁,祖父说要请先生教我读书识字,做个男子汉。父亲说男儿鼎天立地,岂能由着女子随意搓弄。向来只有男子亲女子搂女子,这是规矩不能乱来。”
  
  一席话又惹得室内一阵轰笑,太夫人瞧着重孙儿说话时那认真小模样,更是笑岀了泪。
  宁姨娘一旁怜爱的看着长孙,止不住称赞,“良哥儿小小年纪,祖父和父亲的教诲倒是记得牢,真是难得了。”
  “可不是,”清兰与侄儿大眼瞪小眼,故意唬着脸说:“才不到四岁,就瞧不上我们这些女子了。个子不大,口气倒大得很。”
  
  坐在太夫人下首,一直微笑着的大少奶奶刘氏这时也吭了声:“妹妹莫怪,良哥儿不醒事,平日里惯会断章取义,这听一句,那听一句便混作一团的乱说,到底还是个糊涂胚子,当不得真。”
  “自是不得当真,这年岁正是胡言乱语好玩得紧的,要真说了不中听的也不打紧。倒是你们,若敢给我宝贝重孙脸色瞧,我可第一个不饶。”
  
  众人听了,自是惟惟应下。太夫人这才将注意力转到清芷身上。
  “芷姐儿,还没见过你嫂子吧。行个礼就成,不用太拘谨,这一屋子都是随意人。”
  清芷遵从的给刘氏欠身福了礼,刘氏回礼后直夸清芷容貌出众,如此这般算是认识了。
  良哥儿偎在太夫人身边,圆睁着大眼瞧着清芷,那稀奇模样倒是与华哥儿初见清芷时相似无二,只是那圆圆的黢黑眼珠滴溜溜转,多了几分机灵劲。
  清芷见良哥儿正盯着自己,也不出声,好整以暇的等着小家伙继续蹦出怎样惊人之语。
  
  “姑姑,咱们来玩掷骰子吧。”
  若不是声音软糯生嫩,清芷还真怀疑这话出自他人嘴中。
  见清芷怔住,清兰热心开解道:“良哥儿前些日子从哥哥那得了个骰子,就好像得了个宝贝,逢人就抓住不放,说是要玩猜骰子。起先我们还能耐着性子陪他玩会,可这时间久了自然乏味,偏这小家伙仍是乐此不疲的。我们可是怕了,能躲就躲,久而久之小家伙玩性也淡了。如今你来了,他见着个新人,兴致又上来了。”
  
  清芷有些哭笑不得,这个禄堂哥,自己好玩不说,也不管教好儿子。任由着玩耍,难不成真想培养个赌神出来。
  可看着良哥儿宛如小动物般眼巴巴的可怜样,清芷实在难以狠下心拒绝。
  另有人比她更不忍心,太夫人大手一挥,拍板道:“你就陪他玩会,没甚大不了的。又不涉及赌钱押债,就是猜个数字,不打紧的。”
  老太太都发了话,自是要听从。
  
  清芷挪了凳子坐近榻前,好笑看着良哥儿两只小肉手熟练的合着骰子摇晃。
  待摇晃完毕,一掌拍在榻上的小桌叽上,良哥儿兴奋的要清芷猜字,小脸红扑扑的煞是好玩。
  清芷故作认真的偏头思量了几秒,说了个数字,又笑眯眯的反问他。
  良哥儿倒是利索,干脆大声的喊了个“八”,又是引得屋内人一阵乱笑。
  
  清芷不明所以,眼神询问清兰,不过刘氏抢先帮她解了惑。
  “有回猜骰时,老夫人无意说了句,良哥儿是小福星,“六”“八”“九”最衬他。小家伙上了心,后来猜骰时便只猜那三个字,其间对对错错倒也各占五成,公平得很。”
  宁姨娘则是直点头,“良哥儿小虽小,可曾祖母说的话却是用心在记,这份心意难得啊。”
  太夫人听了这话极是舒坦,搂着重孙就是几下重响,随后又被小孙子苦兮兮的哀怨小模样逗得乐不可支。
  清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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