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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卿命,贵不可言-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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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芷颇不以为然。
  “一样景,千般情。景生情,情牵心。在有心人眼中,这梅林意义非凡,它便有存在的价值。何况,不懂美的人,不来也罢,恐污了这片圣洁。”
  陶景之深深看向清芷,笑道:“你这小丫头,年岁不大,说话却如此深沉,倒不可小瞧了去。”“公子也不见得大了小女子多少。”
  看这模样,也就二十出头,比起她两世年龄,还真不值一提。
  陶景之摇头轻笑,提起洒罐又倒了一口。
  “公子真是好酒量,令人佩服。”喝吧,喝吧,早些醉了,她就能走人了。
  “牙尖嘴利,心口不一,言不及意,姑娘真是好品性。”
  心思陡地被人剖了开,清芷有些措手不及,视线转向花海,借赏景掩饰不自在。
  
  “芷姐儿,芷姐儿…”
  是清兰,清芷看向陶景之,见他眼儿微眯眸色加深,面部生硬了几分。
  想不了许多,她应了一声,便急匆匆快步寻了过去,将人引开。
  陶景之见状,弃了罐,两胳膊枕在脑后,悠哉倚着树干,
  “这般紧张,是怕爷伤了人,还是怕爷被告了去,有意思。”
  清芷拉着清兰走了一段后,确定远离危险,方才吁了口气缓了脚步。
  清兰因有事惦着,这些旁支末节便忽了去未曾注意,只是不住埋怨。
  “你这赏梅未免太过投入,走得这般深,害得我好一通找。这千树万树不都一个样,在前头赏赏就可,何苦这般费脚程走到尽头。”
  清芷赧颜笑道:“一时入了迷,走深了不自知,姐姐勿怪。”
  “我倒没什么,就是淑妃娘娘发了话,要单独召见你,得赶紧过去。误了时辰,咱们都不好过。”
  清芷懵了,她一普通官家小姐,何德何能得淑妃单独召见。
  今日这趟赏梅着实不轻松,时有意外发生。
  
  待亲眼见到宁淑妃,清芷有些诧异。
  这个娘娘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不过二十来岁,容貌娟秀婉丽。并无华服美冠加身,只是穿着半旧的葱蓝缂银丝小袄,外罩白貂毛褂,褂上素净无任何装缀,下着葱蓝棉裙。同屋内陈设一般,简洁舒适。
  清芷行礼后,便按吩咐坐在下首的椅上。垂下眼皮,双手交叠在膝上,双脚并齐踩在脚踏上,规规矩矩坐好,恭敬作聆听训话状。
  宁淑妃见清芷举止礼仪丝毫不差宫人,不由满意的笑了笑。
  “本宫单独传召于你,只为闲聊一番,你也无需过于拘谨,宽了心就是。听说你自小在南地长大,南方风俗易趣事物杂多,吃食也新鲜美味。本宫做姑娘时,曾尝过一样,好像叫炸酥饼来着,至今仍觉得回味不尽。可惜宫中管制甚严,御厨琢磨许久也做不出那味,这等美味小吃,怕是再也尝不到了。”
  清芷抬眼笑回道:“说来也巧,那酥饼正是我父在任之地湖州的知名小吃。臣女自小起吃过无数,久而久之便向专人讨教习得一二,时常在家做与父母吃。若娘娘不嫌弃,臣女可做些,放在侯府送入宫的例贡里,供娘娘品尝。”
  “湖州~~~”
  宁淑妃失神呢喃,神情愰忽,目光悠远。那人,如今可还在湖州。
  清芷见氛围有些不对,只好再次垂下眸安静坐着。
  半晌后,宁淑妃回过神,撑起笑意。
  “你既会做酥饼,本宫自是欣喜,夙愿得尝总归是件幸事,难得你有这份心意。”
  盘旋了一番,忽问道:“如今闺阁课业习得如何,琴棋书画学会即可,这女红可不能差。问得你年后满十四,再过一年便要及笄。说媒议亲近在眼前,绣枕锦被之类嫁妆恐怕要开始准备了吧。”
  清芷心里噔的一下,忽起了些不安,肃神欠身道:“祖母已派了身边嬷嬷过来教引,臣女近日皆在绣房内做活。”
  “这就好。”宁淑妃颔首。
  
  “娘娘,国公爷过来请安。”外屋传来丫鬟声音。
  “早些时候叫他不来,偏偏这会子凑到一起,真是个冤家。”
  清芷听出宁淑妃话里的言不由衷,便识趣道:“国公爷既然来了,臣女不便叨扰,这就先行退下了。”
  得了宁淑妃允话,她行完礼就退出了里屋。
  刚踱到外屋口,就看到宁云茂正迎面过来。
  清芷走了上去,微曲膝,俯首道:“国公爷,可否借一步说话,几句便可,耽误不了多久。”
  说完便率先向外院走了去,宁云茂微怔了会也跟了过去。
  待离侍卫丫鬟远了些,清芷隔了宁云茂约莫三四尺,压低嗓子以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
  “那日隔着石壁,洞外两人的容貌声音,我看不清听不明,确实无所知晓。国公爷全然可以放下心,无需多虑。”
  宁云茂精明如斯,一点就透,遂正经道:“我不用多虑,小姐也无需多想。此次娘娘召见你,我也感到意外。想是娘娘突起之意,小姐尽可放心。”
  清芷见宁云茂一脸坦诚,遂觉自己有些小人之心。
  人家又是堂堂国公爷,如此试探未免不妥,忙又作了万福,告礼后离开。
  
  宁云茂看着那款款而去的背影略为失神,尔后整了整心绪快步进了屋。
  还没来得及见礼,便被宁淑妃牵上榻。
  “咱姐弟本就见面不易,没必要作这些虚礼。”
  随后遣了宫婢退出屋,关了房门。
  宁云茂见人都退下后,方说道:“本想近日借巡宫之名去姐姐那小坐,无奈离年关月余不到,宫中加强守备,训练事宜繁重。弟弟整日护在君侧,竟抽不得空来。”
  “你职责重大,我自是知晓,无怪于你。说来,也是家门不幸,父母早逝,旁系或是姻亲中又无得力之人从旁协助,累你小小年纪就扛起公府重担。如今不过二十有二,弟媳又去得早。我每每思及此,心里难受得紧。”
  宁淑妃语气微顿,叹了口气,复又说道:“祖母年已古稀,理应好生将养着。偌大个国公府,你一个人,就是铁打的身子,也难以持久支撑。”
  宁云茂颇不在意。
  “不打紧的,即便事务繁多,我也只是动动嘴皮子吩咐了管家。由他领着下人去办差,做不了什么事的。”
  “劳心伤神总是不好的,你如今年轻不觉得,以后年岁大了就晓得厉害了。”
  
  宁淑妃话说一半,陡的低了语调道:“陛下就是劳神过度忧思过重,损了心脉,这些时日汤药不断。在你们这些臣子面前神色自若,瞧不出不对,其实是在强打精神。这太子尚未立封,皇上若不好了,必将引来诸王争位朝中大乱。对了,煜王,可有找到?”
  宁云茂垂下眼睑,沉思几秒,回道:“已回多日,隐在市井,暂不打算让人知晓。”
  闻言,宁淑妃心头一紧,羽睫颤了颤,忙掩了悸动喜道:“既然回了,你为何不多劝劝王爷,要他早日入宫觐见皇上。皇上心里头一直惦着煜王,趁着皇上病重,王爷此时进宫尽孝,必得重用。如此大好时机,定要抓牢了。”
  宁云茂叹道:“王爷心思向来难测,他既无意,我岂好强劝,说多了反倒不讨好。”
  “他心里,到底想着什么?”宁淑妃轻语,秀眉微拧。
  “不提也罢,王爷若是有了谋划,必会通知于我,暂且等着就是。姐姐在宫中根基尚浅,不比康贵妃伴驾三十载。凡事应小心为上,切忌轻举妄动。平日里多往贤妃那去,她是个贤人,坤王乃她所出,煜王乃她所养,地位非同一般。不说别的,就是为了嬟妹妹,也该多有走动。”
  
  “为她?”宁淑妃冷哼,“她可曾想过她这未来坤王妃的身份,心心念念着不该肖想之人。她这样糊涂,枉我从宫中请来资深嬤嬷严加教引,看来还是白费心思。不提她也罢,先说说你,祖母托信给我,说是相中了一位小姐,想与你说亲。你可想知道,是哪家闺秀。”
  “祖母看中的,必是好的。”
  宁云茂躲了几年,到如今实在不忍拂了老人家心意。
  娶就娶吧,总归差不到哪去,日后若是不能推心置腹,相敬如宾也无妨。
  “想你必是满意的,我方才瞧着也觉不错。举止得体,进退有度。”
  话说到此,宁云茂自是明了所议之人,不由心中一动,莫名生出几分侥幸。
  若是她,倒还有得期盼。
  “可就是身份上差了些,要是侯爷谪女多好。”
  “容磊之女更不能娶,据线人来报,他有意与太尉结亲,靠上恪王。容淼在湖州任满九载,足有三期,政绩斐然,早该擢升入京。只是谪兄心胸狭隘,不愿相帮,朝中又无人说话,所以久在湖州盘旋。”
  “这亲事还未说开,你倒上心了,”宁淑妃调倪起宁云茂,“罢,亲事若能成,帮帮亲家也是应该的。容淼要是得以入京,压压容磊气焰也是好的。只是这事你得办隐秘了,找一位在朝中处事公允,能言善辩的大臣上书陈条,然后我在宫内想法给皇上吹吹风。”
  “我晓得。”
   

二十一 。。。 
 
 
  清芷到了外院园子里,见清兰清玉各自都有玩乐,没心思过去凑数。
  雪后几日,阳光正好,暖暖照在身上,舒适无比。清芷干脆另取小径,独自闲逛。
  走了几步又突然心生烦闷,不知怎的回事,她这些日总觉着有些不安。
  说不上为何,就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百无聊赖中,清芷无意识往花圃走了去。走近后,见到正俯身玩花之人,不由面露喜色。
  “环姐儿!”
  郭琳环瞬间抬头,看到来人脸色突然绷紧,“哼”了一声,便要转身离去。
  清芷不明所以,走过去喊住她,笑语道:“谁惹郭二小姐不高兴了,瞧这小嘴撅着,都能挂了腊肠去。”
  郭琳环横了清芷一眼,本来不欲搭理。
  可是心里实在憋屈,搅得人难受,终是忍不住语气冲冲道:“谁都没惹我,我恼自己还不成么。我就是个浆糊脑子,谁对我轻言细语,我就把她当好姐妹。对人掏心挖肺,被人卖了都不知晓,我就是个大笨瓜。”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令环姐儿这般生气。若是我有何事做得不对,姐姐挑明了就是,何苦这般说话。”
  这话说得,明显的指桑骂槐,清芷倒很想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这位小姐。
  “你心知肚明,还要我说出来无端被你笑话,你这人怎么这般尖刻。”
  清芷这时也来了气,她好言好语相商,怎料对方这般不领情。是人,都有脾气的。
  “我做了什么我自当承认,没做的也休想赖在我身上。论年纪,你比我略长,我若无意做了什么惹姐姐不快,姐姐但说无妨。要真是我不对,我自当向姐姐赔礼。姐姐又何必这般冷言冰语,让事情变得更加无法转圜,平白坏了姐妹情谊。”
  
  郭琳环见清芷一脸诚挚,倒不像装出来的,面色稍微缓了缓,口气仍是不豫。
  “你们宁侯府既然有意要将你许给国公爷,你那日为何闷在心里不说,害我平白诉说了一番心事。如今看来,倒是一厢情愿了。”
  闻言,清芷彻底惊住了。
  “什么?我和国公爷,怎么可能。”
  郭琳环哼道:“这可是我亲耳听到的,宁老太君寿宴过后第二日,母亲就带我到国公府拜见,打算商议亲事。老太君却说,已与你们宁侯府有了结亲之意,还点名是你这侯府二小姐,二房家的嫡小姐。我自小养在母亲名下,早已进了宗室族谱,正紧做嫡女养着在。做他国公爷继室,又哪点配不上。就算我们毅勇侯府差了你们冠姓国侯府一等,可也没必要这般糟践。你若早说两家有结亲之意,我自会断了那份念想,不会多做纠缠。可你万不该这般藏着掖着,害得母亲白跑国公府一趟,拿我撒气。”
  清芷早已没了理论之心,至今仍有些恍惚不敢相信。
  她蕴酿一会情绪,才道:“无论环姐儿相信与否,我还是一句话,这桩亲事我此先并不知晓。我还有事要办,先行告辞,姐姐慢逛。”说完,福身告了礼便匆匆离开。
  郭琳环立在原处,倒真有些疑惑,难道她之前真的不知情。
  
  清芷回府后,遣了丫鬟关了屋门,只留青嬷嬷一人在屋里侍侯着。
  清芷侧身躺在棉丝软榻上,闭了眼轻吸气,又睁了眼轻呼气,来回几次,努力绽出一个自然的笑容。
  然后起了身,拿过小桌几上未完成的绣作,着手绣了起来。
  手上动作不停,嘴上状似不经意道:“嬷嬷觉得这绣图上的鸳鸯如何?”
  “这鸳鸯周身线条饱满,双目有神,色彩明丽。小姐绣技大有精进,足以置备嫁妆。”
  “是么,嬷嬷谬赞了,”清芷娇羞一笑,忽又敛眸,恍若惆怅道:“这嫁杏无期,纵是提早备妥了,又有何用。”
  “过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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