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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我跟大爷去抓鬼-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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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婆”字,媒婆也分好几种,有些是有执照的,算是官媒,有些就不那么专业了,平时可能卖瓜卖枣,顺便了解各家情况,哪家有嫁女娶媳的需要,就赶紧上门推销自己手里掌握的大妹子和小伙,不过看这张玉兰的造型和做过的事,明显不属于这两种之内,应该是第三种。

这个第三种媒婆指的是拆姻的,这种媒婆可以说是凤毛麟角,此前徐若芳告诉我张玉兰三番五次地制造她和刘光岩的夫妻矛盾,可笑到自己往菜里加盐,诬陷徐若芳,所以我才怀疑这张玉兰是拆姻的媒婆,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姻,拆姻这种事从古至今一直为社会所不容。

但是有一部分媒婆却信奉拆姻,她们认为拆姻是一种攒阴德的办法,如果说拆散一门婚姻,再给这拆散的两人分别介绍一个新的伴侣,是一件功德圆满的事情,也就是说,她们已经不满足于简单的介绍婚姻,把一个侏儒武大郎介绍给大美女潘金莲当丈夫不算本事,把一对恩爱的夫妻拆散,再给二人重新介绍对象这才叫功力深厚,我一直怀疑给西门庆和潘金莲牵线搭桥的王婆就是这种拆姻的媒婆。

以前我听到这种事也不相信,据说,越是骨肉拆姻越是功德圆满,换句话说,把儿子儿媳拆散,把父亲母亲拆散,甚至把自己的婚姻拆散,对她们来说才是真正的攒阴德。虽说多年以来这种事很少听到,但是却始终客观存在,我一想到张玉兰的所作所为,就不由自主地往这方面想,早些年,这刘光岩的父亲死了,这张玉兰算是成功了一次,后来勾搭上王木胜算是拆姻成功,现如今又向自己的儿子儿媳开刀,这要不是拆姻又是什么?

想到这里,我就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想法,不过这和穿道袍睡觉似乎也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突然手机“嗡嗡”的叫着,在我口袋里震动得厉害,我拿出来一看,是瞎驴,难不成有什么情况,于是我赶紧接起电话。

就听瞎驴在电话里兴奋地喊道:“小正,你和徐若芳聊完没有,要是聊完了就赶紧到体育场这边来,卧槽,太他妈精彩了!”

“啥太精彩了,你别告诉我你和东方峻两个人在那欣赏广场舞呢?”我有点诧异地说道。

瞎驴笑着说:“哪啊,快来看,一堆老头为了张玉兰这老妖精争风吃醋,都快打起来了……”

第二百五十二章潜伏庵

我一听,卧槽,那确实精彩,于是我赶紧伸手拦了辆车。直奔省体育场。

一到体育场可以说是人山人海,到处都是老头老太太,各种dj版的《香水有毒》、《两只蝴蝶》、《狼爱上羊》此起彼伏,听得人脑袋都大了,老头老太太们穿着整?划一的服装,抹了两个红耳团,脸上还拍着一层白粉,手舞足蹈旁若无人的扭来扭去,看起来跟妖精聚会似的。

我站在一个高台阶上,远远一看,果然远处聚拢着一堆看热闹的人,一个个都踮着脚尖,不用说,瞎驴和东方峻肯定就在那边,我一溜小跑绕开了我面前的各个方阵。就听耳边传来几声刺耳的骂娘声,我赶紧挤上去看。

只见里面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揪住另一个老头的领口骂道:“老石,咱们在一个舞蹈队待了小一年了,你这老小子咋这么不会当人。明天就要比赛了,你今天和我抢舞伴算是什么意思?你是欺负我年龄大,打不过你吗?我告诉你,我家那俩小子可都是武警,打你这么20个不成问题!”

这个老石看起来年龄稍微小点,不服气的骂道:“你老周不就有俩儿子吗?欺负我只有闺女?有种你叫你那俩武警儿子来打我啊!你看我怕吗!我今天还就告诉你了,明天比赛玉兰就当我的舞伴,你他妈爱找谁找谁,找不到你就别来了!”

我一听他说玉兰。就在人群中扫了一眼,果然发现了张玉兰这个老妖精。我滴个妈呀,这老妖精今天这身打扮真他妈妖孽,这脸抹得跟唱戏的似的,还穿个跳芭蕾舞的小裙子,下面都是黑丝,这他妈不是妖怪是什么,再一看,那个王木胜也在,张开双手。跟老鹰抓小鸡似的护着他身后那朵玉兰花。

这时,我就发现对面人群里有个人冲我挤眉弄眼的,原来是瞎驴,东方峻就站在他边上,我这才想起这俩人是化了装的,我差点都没认出来,还好我也带着墨镜和帽子,想必这张玉兰和王木胜也看不出来。

俩老头眼看就要打起来了,那张玉兰却躲在王木胜身后得意的笑着,看那样子,倒是很享受这种被男人争来争去的氛围,也是,两个男人为她打架,还有个男人在她面前护着她,恐怕她年轻的时候都没有这种待遇。

又过了几秒钟,那王木胜突然开了口说:“老周,你看你们把玉兰给吓的,实在不行你俩就抓阄,谁抓到就跟谁跳,再这么下去,你们今天还怎么排练,这不是影响玉兰拿成绩吗?”

那老周一听,似乎还有点不甘心,但是那老石却咬着牙说:“抓阄就抓阄,谁怕谁!”老周一看老石都开了口,就也点点头说:“行,***,是我的就是我的,抓阄也是我的!”

四周围的人一听“哗”地一声都笑了,我心想,这些老头真他妈瞎了眼,看上这张玉兰什么了?

那王木胜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看样子是他摆摊用的名片,只见他把名片撕成两片,然后往其中一张上写了字,然后团成两团,放在手掌里让老周和老石抓。

老周扭了扭嘴,走上去抽了一个,老石一看,就把另一个也拿在手中,两个人慢慢打开,就见那老周眉开眼笑,而老石则瞬间黑了脸,把手里的半截名片往地上一扔,悻悻地推开人群,骂着娘走了。

剩下那老周高兴得跟二百五似的:“我说什么来着,是我的就是我的,抓阄也是我的!走吧,玉兰,咱们赶紧排练,明天保准让你拿个一等奖!”说完两只眼睛都笑成一条缝了。

那王木胜这才把张玉兰从身后让出来,对张玉兰说:“玉兰,事情解决了,赶紧练吧,我在边上等你。”

那张玉兰特别恶心地给王木胜抛了个媚眼,看得我只打哆嗦,只听她当着众人说:“师哥,你等我,晚上还得送我回去呢!”我一听怎么她管王木胜叫师哥啊?

那王木胜一听这才对着众人说道:“还看什么看,快散了散了,人家要练舞了,你们别占着他们的地盘!”人群这才轰然而散,大概大家对没看到老头打架有点失望,一个个还摇着头,也有几个年轻点的妇女在那里捂着嘴小声说,这老女人真是个妖精,看来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啊。

我冲瞎驴和东方峻招了招手,三个人就走到远处的一个花坛边坐下,这里距离王木胜和张玉兰不远不近,还有树影挡着,不怕他们发现我们,于是我就把刚才和徐若芳谈得事跟他俩说了说。

东方峻就说:“刚才那张玉兰叫王木胜师哥你们听见没有?”

我点点头说:“听见了,我也纳闷呢,难不成他们是师兄妹?可是我没听说过一个算卦的道士和一个拆姻的媒婆能当师兄妹的?”

东方峻也一脸的不解,还是瞎驴脑子活,说:“这有什么啊,保不?这俩人是半路出家,也许这张玉兰以前是个道姑呢,再说了,也有可能这俩人的师傅就是个二把刀,什么都会点。”

这倒也是,从年龄上推断,他们的师傅怎么着也应该有个80…100岁了,这么算下来,他们的师傅应该是解放前学的艺,那时候这种杂家确实不少,听我爷爷说,他小时候,就经常看到有的人今天穿着袈裟,明天穿着道袍,哪家需要什么他就穿什么,保不?他俩的师傅就正是这样的人。

东方峻说:“这个可以先不管他,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调查这个道袍到底是怎么回事?最好咱们能把这个道袍找出来看看,如果咱们看不懂,还可以找李五爷帮忙,他在行里浸淫多年,这种事瞒不过他的眼睛,除此之外,那个刘光岩也需要去调查调查,这个倒是好办,咱们可以去一趟潜伏庵,这宽仁师太应该对自己的这位姑爷多少有点了解,再不济,咱们就去他们驾校报名……”

话还没说完,就让瞎驴给拦住了,只听他说:“别,这种产生费用的事你就别提了,一提我肉就疼,还是去趟潜伏庵吧,正好我们也烧烧香。”

我还是有点不放心,总觉得我们忽略了什么环节,想了半天才想明白,于是我就说:“除了这些外,我觉得我们应该找机会去趟徐若芳的家,那天张玉兰不是说了吗?让咱们去她家坐,虽然是客气,但是咱们也有了理由啊,我倒是要看看,是不是这屋子里有什么脏东西!”瞎驴和东方峻点点头,看样子也觉得这件事确实应该做。

忙活了一天,天色已经接近黄昏,虽然在这盯了一下午,没什么收获,但是也算知道这王木胜和张玉兰是师兄妹,再待下去也没什么必要了,于是我们就直奔永宁门,希望还能碰到宽仁师太。

一下车,这才发现,这里的卦摊都收了,正想离开,那瞎驴眼睛尖,指着马路对面的公交站就说:“在那呢?”我和东方峻抬眼一看,原来那宽仁师太正在等公交。

于是我们三人赶紧跑过去,那宽仁师太明显是认出了我,冲我笑笑,又对东方峻说:“你这朋友今天还找王木胜聊了会儿,我就觉得他不像是算卦的,看来是来给你出气的啊。”看来这宽仁师太是误会了,以为我找王木胜是为了给东方峻报仇,这样也好,有些事我觉得也没必要让她知道。

只听东方峻说:“师太,我们是想和您说说徐若芳两口子的事,您看您有时间吗?”

师太瞅了瞅天色说:“不行啊,我还得回庵里给那帮孩子做饭呢,要不这样,你们干脆和我一起去趟庵里,那边晚上也有拼车的,到时你们再回来。”我一听,这也行,虽说赶不上烧香了,但是去庵里看看也怪有意思的,说实话,我还从来不知道尼姑平时是怎么生活的?

于是我们就陪她坐上了公交车,车上的人一看三个大男人和一个老尼姑一块上车,还彼此之间不停地说话,都跟看动物似的看着我们,我们也有点尴尬,于是就都闭了嘴。

西安城里大大小小的寺庙实在是太多了,有的成了遗址,有的到现在都延续着香火,但是这个宽仁师太所在的潜伏庵我倒是从来没听说过,怎么会有个庵叫“潜伏”呢?这不应该是个电视剧的名字吗?

而且这公交车根本就到不了潜伏庵,我们下车之后还走了十几里的山路,直到20点,我们才到了庵里,这庵里四周围格外清净,远处还有几个小村落,我心想,这他妈晚上能有拼车的?这他妈就是带着履带的挖掘机也开不到这种地方来啊?

宽仁师太说:“这就是我们潜伏庵了,这座山叫潜伏山,所以我们这里才叫潜伏庵。”我们一听点点头表示恍然大悟。

刚一走到门口,就听见有个小男孩的声音在里面喊:“师太回来了!”紧接着就从院子里陆续跑出来几个小孩,一个个都围住师太,亲昵地抱着她的腿,看样子都是6、7岁的样子,有男娃有女娃,只不过都有点残疾,看起来心里觉得怪怪的,总觉得这里不像个庵堂,反倒是像个福利院。

第二百五十三章善举

说实话,并不是歧视残疾人,这些小孩有的和徐若芳以前一样,都是唇腭裂儿童。有的缺胳膊短腿,还有的有着明显的大胎记,最引人注目的,是个得了白化病的小孩,总之,没有一个正常人,而数量这么多,足有小十个这样的小孩出现在黑暗中,不免让人心里有点不舒服。

我又看了看这个庵堂,虽然破旧,但是看得出来,平时打扫得很干净,周围的树比较多,可是并没有多少蚊虫,不知道是因为这庵堂干净。还是因为这些蚊虫闻不了香。

这潜伏庵并不大,那些小孩一看见师太后面还跟着我们三个生人,立时就有点紧张,马上就作鸟兽散,又跑进了屋子里,有几个胆大的探出脑袋注视着我们。

紧接着又出来两个20多岁的尼姑,一个脸上有块疤,一个腿有点瘸。看样子是师太的徒弟,估摸着也是她以前收养的弃婴。长大了就索性在这里出了家,师太就介绍说:“这三位施主是来帮若芳办事的。”

随后又对我们说:“这是我两个徒弟,慧因和慧清。”脸上有疤的是慧因,腿瘸的是慧清。那两个尼姑对着我们双手合十说了句“阿弥陀佛”,就请我们进了屋。

宽仁师太走在前面,我们跟在后面,我回头一看,这庵堂一共就几间房,一目了然,也不知道平时香火怎么样,正中间的佛殿关着门,宽仁师太告诉我们说,里面供的是观音菩萨,平时逢初一和十五她们这里的香火才会旺些,要么就是清明、过年热闹些。平时都没什么人。

我又看了看,这小院子这边是两间砖房,看样子盖了也有些日子了。其中一间应该是师太的禅室,平时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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