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娘都来自异世界-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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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十香也爬出了水池，一脸期待地点点头，和薇奥拉不同，她身上的灵装完全没有被水浸湿。
很快地，薇奥拉就找到了那个法术，原本是牧师神术的三环咒法学派法术——造粮术。记忆完毕之后，咒文的颂唱声从法师的口中流出。然后伴随着魔法的光芒，一大堆装着白面包、土豆泥、黄油的盘子和装满饮用水的陶瓶就出现在了法师面前的地上。
“哇——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十香双眼放光地看着地上的食物，头上的蝴蝶结一动一动的。
薇奥拉欠身做了个“请”的姿势。于是十香以标准的饿虎扑食的姿势扑了过去，抓起柔软的白面包就往嘴里填。然后，她咀嚼的动作逐渐地慢了下来，开始一脸疑惑地看着手里的面包。
“小薇，这个怎么没有味道的啊？”她的嘴里塞满了面包，迷茫地看向薇奥拉。
“为什么要有味道呢？这个法术本来就是在断粮断水的时候救急用的。不过你别看这些东西像白面一样没有味道，但是营养可是很充足的。所以就不要挑剔了吧。”法师一脸幸灾乐祸地摊开了手。
“唔……”十香大失所望，用微妙的嫌弃表情看着手里的白面包，她不甘心地连续尝试了土豆泥和黄油，但是无论是什么食物，都和面包一样只有面粉糊的味道，“不能造出糖和盐来吗……”她嘟哝道。
“别任性了。”法师用书敲了她的头，“我是不是应该给你变一桌豪华宴席出来啊？”说完这句话以后，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样，颇为意外地“嗯”了一声，喃喃道：“宴席……”
“宴席？宴席怎么了吗？”十香一脸残念地小口撕扯着索然无味的白面包。
“我似乎记得还真有一个法术可以变出宴席来的。”法师快速地翻起书来。
“诶……”十香手中的白面包掉落在地。
在几分钟的查找之后，法师终于找到了那个她想要的法术。牧师六环神术，咒法系的英雄宴。将一个个符文与图案都印入脑海深处，在记忆完毕之后，法师回忆着脑中的咒文，然后开始施展起这个她第一次接触的奇妙法术来。
随着长达十分钟的咒文颂唱，一张豪华的、雕刻着精美花纹的红木长桌在一阵朦胧的金色华光之中凭空出现在了十香的面前，这张足足有三米长的桌子上盖着洁白细腻的桌布，以金线绣着各种美丽的图案，上面摆着精致的花瓶和正在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烛台，以及多达十五份的搪瓷餐具和餐巾。
紧接着十五张同样精美的、垫着柔软坐垫的椅子出现在桌子的周围。当桌椅都齐备之后，一道更加明亮的彩色光芒出现在桌子的上空，化作光环缓缓降下，在光环掠过的地方，一个个装满珍馐美馔、诱人佳酿的盘子与瓶罐从空气之中缓缓浮现。精心烤制的鸡肉、装在铁盘之中，配有蘑菇酱和黑椒酱的大块牛排、以篮子盛装的各色面包、用奶酪和各种蔬菜制作的凉拌沙拉，以及香气扑鼻的浓汤……无数精美食物与饮品占满了整张桌子，十香目眩五色，耳迷五音，像被迷了魂的木偶一样，恍恍惚惚地飘到了一张椅子上坐下。
于是桌子上的餐巾忽然自己飘了起来系在她脖子上，一个装满温水的银盆和数个小瓶子出现在她身边，十香傻呼呼地把手放在水里，瓶子们依次跳了起来往水里倾倒各种香精，毛巾温柔地帮她把手上的水擦干，在这件事做完之后，这些东西全部都消失在了空气里。
餐刀和餐叉自己跳进十香的手里，酒瓶将佳酿美酒斟在杯子里，盘子们飞到了空中开始移动，按照次序在十香面前排好，从前菜、沙拉、主菜到饭后甜点，一切井然有序。
十香低头看着手里握着的刀叉，又抬头看看在自己面前铺开的满满一桌美食，似乎不能相信自己眼前的所见。
然后她艰难地转头看向在自己身边就座的薇奥拉，梦呓般呢喃道：“这、这难道是我在做梦吗？”
“啊，好疼！”然后法师就掐了她一把。
“不是在做梦吗？”十香如梦初醒般地重新审视起面前不可思议的豪华宴席，“这、这些都是真的？”她颤抖着捏紧手中的刀叉，小心翼翼地尝试着叉了一块面前沙拉之中的奶酪放入口中慢慢咀嚼起来。
然后那一瞬间，神奇的味道像闪电一样从味蕾打入她的大脑深处，一瞬间卷过舌尖的美味风暴将她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完全地唤醒，温暖的热流随着奶酪的融化流入四肢百骸，整个身体好像浸泡在暖洋洋的温水之中，无比惬意舒服。
“好——好吃！这怎么会这么好吃！”十香瞪大了眼睛看着叉在叉子上的那一小块奶酪，“这美妙的味道，浓郁的奶香味，稍稍有点咸但是依然香醇的滋味，天啊，这比黄豆粉面包还要美味一百倍！这难道就是神明大人的食物吗！啊啊，小薇，你果然是神灵派下来拯救我的人！”
“……你觉得好吃就可以了。”薇奥拉一边不耐烦地挥手将不停往自己面前挤的沙拉盘子驱赶走，一边强行把装着烤鸡的盘子拉过来，稍稍有点汗颜地看着如同寻找到了新大陆一样的十香，惭愧地想着要是告诉她这些食物都是用魔法能量构建出来的，味道也是用魔法调出来的的话，她会摆出一副什么样的表情呢？
“这个好吃！这个也好吃！啊！这个饮料好好喝！还有这个、这个、这个！——！！”
看着捧着盘子从桌子这头跑到那一头，就差趴在桌子上像推土机一样把食物扫进嘴里的十香，薇奥拉迅速地干掉了自己的那一份鸡肉，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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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分钟后，被吃光了所有餐点的长桌和椅子提前消失了。
“啊……好饱啊。”将十五人份的美食与佳酿一扫而光之后，十香躺在地上满足地拍着肚子，“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力量，可为什么就是动不了呢……”
“那是因为你这家伙吃太多了。”法师白了她一眼，“把整个六环法术造出来的食物一个人吃光，我该说你能吃呢，还是该说你脑袋不好使呢？”
“吃完之后就变得昏昏沉沉的。”十香明显没有在听薇奥拉说话，侧过身拍拍身边的地面，“小薇来一起睡嘛。”
“自己一个人去睡啦！而且你就那么喜欢睡在地上吗！”法师抓起手边的书扔了过去。
“诶嘿嘿。都是因为小薇把小房子丢进地缝里去了嘛。”
“怪我吗！而且你是喝醉了吧！”
“才没有喝醉呐——”十香在地上打滚。
“走开点啊，我给你造出房子来，去床上睡啊。”薇奥拉踢了踢十香，后者软绵绵地在地上滚动着。“真是拿你没办法……”法师叹了一口气，从她身边捡起法术书打开，开始记忆庇护所法术的咒语。
“不过啊，小薇。”十香双手托着腮，趴在地上看着她，“这个世界，还真是荒凉呢。”
咔叽一声，正在记忆咒语的薇奥拉脑袋上崩开一条青筋。
“根本就是光秃秃的一片嘛，哦咯，现在有点小山包了，但还是什么都没有嘛。”
法师的手指陷进了书页里。
“不说动物和建筑物，连花花草草都没有，太难看啦……”
薇奥拉回手重重地把法术书摔在十香的脑袋上，“喝醉了就给我乖乖地滚去睡觉！”沉默了片刻之后，她向傻笑着的精灵少女伸出手，“把书还给我。”
“嘿嘿……”
随即，在重新开始的咒文咏唱声之中，一座外表看起来七扭八歪，好像是用手头所有能够找到的材料“攒”起来的小屋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快进去睡。”法师没好气地指着小屋，十香傻笑着，摇摇晃晃地走了进去推开门。虽然外表看起来很粗糙（包含了创造者的恶意），但是里面的摆设却和之前没有什么变化，宽敞明亮的房间，燃烧着火焰的温暖火炉，以及两张并列在一起的、已经铺好了的整洁床铺。
“我不客气啦——”十香一头扑倒在床上，横着占满了两张床。
“喂，从我的床上下来！”
“啊？我、听、不、见——”
“下来！”
薇奥拉怒而掀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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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生机
悬挂在天空之上的传送门开启又闭合，这就是一天。
与之前的每一天都没有什么不同，薇奥拉依旧保持着自己有规律的生活，而十香则无所事事地游荡，和精魂们嬉戏玩耍，习惯了以太界的生活之后，她甚至会时不时跑出半位面去，跑到那精魂之雾里找乐子。
然后她剩下的时间就是在吐槽薇奥拉这个小世界究竟有多荒凉。
“起码要有点绿色嘛！”她这么抱怨道。
看着精灵少女那和第一次见面时判若两人的、一丁点儿忧虑都没有，写满了快乐笑容的脸庞——好像那一天眼神空洞心丧若死的精灵十香和她毫无关系一样——法师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的书本敲了下去。
“好吧，要绿色对吧？我去带点植物的种子回来，给你找点事做。”薇奥拉想了想之后，如此说道。
“回去那里吗？”十香的眼神有一刹那，稍稍黯淡了一下。
“不……回到我来的地方去。”法师摸了摸她的头发，轻声道，“顺便，我也要回去见一见我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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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记城的今天，也是十分地和平啊。
痛苦女士的阴影没有降临到任何一个呆头或者巴佬的身上，虽然这并不妨碍依然有不计其数的蠢货的名字被写在死亡之书上（这是我们印记城人对横死的一种比较文雅的说法），尸体被收尸人们摸光所有值钱的东西之后，送到清除者的停尸房里。
街道上也依然如此，上层位面的天界使徒们和低层位面的炼狱生物们擦肩而过，彼此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咬牙切齿地互相比出中指（哦，如果他们有中指的话）。在街上巡逻来去的和谐会守卫和慈悲灭绝会战士们虎视眈眈地看着任何一个或更多有可能触犯法律（当然了，是触犯他们制定的法律）的家伙们。
大铸造厂里的登神者匠人们今天也在熊熊燃烧的火炉前挥洒汗水，神明非神会成员们把博卡布、培罗和巴哈姆特的圣像摆放在厕所里用自己的菊花面对它们，沮丧者们在无病**，密韵者们没头没脑地在街上横冲直撞，和疯狗一样的混沌党人们撞作一团，感觉者和上层市民在市民欢乐堂里寻找娱乐。
不管怎么说，印记城的这一天，和以往的每一天并没有什么不同。
打发走了一个饶舌的主物质佬以后（当然，手段可能不是那么温和），因为像苍蝇一样围着自己嗡嗡飞的不详预感，半巫妖Ia觉得自己应该早点关店。当然了，还没等它来得及命令店门自己关上，把一切不速之客挡在外面，一个白色的身影就已经风一般地卷了进来。
提问。什么东西拥有如此的力量，可以让一头冷静而优雅的银龙失态？
答案。钱。
“啊、啊哈哈、小薇奥拉，好久不见啊。”漂浮在空中的手指骨发出了干巴巴的笑声。
“哼哼、呵呵，老师，好久不见呢……”双手伸开撑住两扇店门，银龙的少女双肩耸动着，发出魔鬼般的冷笑，抬起头来。
“咳咳，嗯，你不是说不回来了吗？”Ia顾左右而言他。
“我可没有说这种话。我说的是‘有必要的时候，我会回去的’……”仔细地吐出每一个字，薇奥拉放开了店门，任由它们在自己的身后缓缓关上，掸了掸白色洋装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缓缓走入了店内，打量着这个她曾经生活了四十四年的地方。
熟悉的气味。熟悉的光亮。熟悉的摆设。熟悉的老巫妖。
但是——自己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自己了。
“那么，接下来让我们好好讨论一下一个在很久以前就应该被讨论的问题……”一把抓起悬浮在空中的手掌骨，薇奥拉露出了獠牙，轻车熟路地推开通往内室的门，走了进去。
“等等、等等！我为笼子立过功，我为外域流过血！我要见女士！我要见女士！你不能这么对我！让我去见女士！”
“闭嘴！当初你为了一箱子白金锭就把我卖了出去，这笔帐我还没和你算呢！……话说回来，那一箱子白金呢？！拿出来！”
“那是花柳斋女士用来购买魔法材料的！是本人的正当财产！”
“你都死了还要什么财产！而且硝子用来买我的那一部分白金，理应归我！拿出来！”
“咳咳，那都是已经过去的事情了，而且那都是为了你好嘛。”
“少说废话，你克扣了我四十四年的伙食费在哪里？！”
“你怎么不说我给你那么多材料和经费让你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