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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无名岛-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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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之中,目光一抬,但见两扇木门,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的关了起来!

门内悄无声息的站着一个黑衣人,黑暗之中,依稀可以看清那人一身黑衣,脸情阴隼,几乎和自己有几分相似!

不,这一注目,“发现此人一身装束,甚至连面貌也和自己一般无二,又是一个黑衣判官田布衣!

第 八 章 真真假假

田布衣目光凝注,打量着他,那入也正凝注目光,打量着自己,两人面对面,相距不到一人,但却静悄悄的谁也没作声。

田布衣心头有数,凭邙山鬼叟师徒九人的身手,在江湖上也算得上一流高手,都会被对方轻易制住,把九个人,当作了古董摆设,即此一点,可见此人功力之高。非同小可了!

田布衣没有作声,那人也闷声不响,两人好像干瞪着眼,耗上了一般!

这样足足过了盏茶光景,田布衣干咳一声,咯咯阴笑道:“阁下这身打扮,好像是冲着兄弟来的了。”

那人也咯咯一阵阴笑道:“阁下这身打扮,好像是冲着兄弟来的了。”

田布衣皱皱眉道:“阁下能把幽冥教主师徒一起制住,足见不是寻常人物,何用再假扮兄弟?”

那人同样皱皱眉道:“阁下能把幽冥教主师徒一起制住,足见不是寻常人物,何用再假扮兄弟?”

此人竟然连声音也摹仿的和田布衣一模一样!

田布衣怒喝道:“阁下这是什么意思?”

那人也道:“阁下这是什么意思?”

田布衣身为铜沙岛黑衣堂总管,平生也不知经过多少阵仗,但此刻却忽然感到对方这人,从现身起,一直学着自己说话,心头不知不觉起了一丝寒意,嘿然道:“阁下既敢冲突田某而来,那就见见真章。”突然飞身而起,一掌拍了过去。

那人同样冷嘿道:“阁下既敢冲着田某而来,那就见见真章!”扬手一掌,迎着击出。

但听砰的一声大震,那人脚下后退了一步,田布衣迅快落到地上,却被震的后退了三步。

双方这一掌,可以说是秋色平分,功力悉敌。

田布衣心头暗暗凛骇,忖道:“此人一身武功,果然不在自己之下!”

假田布衣忽然凑上一步,压低声音说道:“快些拿来。”

田布衣听的不觉一怔,问道:“你说什么?”

假田布衣低声道:“你的铁笔。”

田布衣阴笑道:“阁下既然扮了在下,怎么没带铁笔来?”

假田布衣似是深怕被门外的人听见,急道:“说的轻些,

就是咯!我是临时改扮的,你老哥若肯把一对铁笔借给我,那会更像了。”

田布衣怒不可遏,阴笑一声道:“很好!”右腕扬处,铁笔直点过去。

就在他铁笔堪堪出手,突觉脑后生风,一缕劲急指风,急袭而来!

田布衣久经大敌,猛地横跨一步,让开来势,身形疾转,往后瞧去!

就在他堪堪转身,左右两侧,同时刷刷两声,两支锋利剑尖,急刺而来!

这真是电光石火般的事,田布衣目光一瞥,依稀看到邙山鬼叟身后。多了一个身穿道袍的人影,左右两侧,也同时出现了两个手持短剑的女子。

这间小客堂,总共不过二丈见方,地上围着坐着九个人,如今左右前后,又出现四个敌人,把自己围在中间。

田布衣匆匆一瞥,那有时间多看,双笔一分,使了一记“左右逢源”,“叮”“叮”两声,架开两支袭来的剑尖。

站在门口的假田布衣身形一晃而至,抡掌便击,掌风盈耳,直叩脑门。

田布衣扭头旋身,右手铁笔,横扫而出。

右首女子趁机一剑,乘隙进招,直指胁下,左首女子也丝毫不慢,剑光打闪,刺向后腰。

田布衣双笔挥舞,大感手忙脚乱,穷于应付,心头止不住暗暗凛骇,忖道:“这回个敌人,手底居然个个不弱,究竟是那一路的人物?”

心念电转之际,但听嘶的一声,左肩一凉,被剑锋划破,心头一惊,双足顿处,猛向守在门口假扮自己的敌人迎面扑去。

他身形凌空扑起,陡觉右膝一阵刺痛,似是被细小暗器打中。

田布衣咬紧牙关,右手铁笔“天魁点元”,朝假田布衣当头击落。

假田布衣低笑一声道:“你送笔来了。”左手一探,疾抓田布衣右腕脉门,右手飞快的一掌,当胸拍出。

两人势道均快,田布衣一击落空,但觉右腕一紧,已被对方抓个正着,心头不由大骇,右掌短笔,直点对方眉心。

假田布衣右手一掌,原是一记虚招,此刻五指轻轻一翻,往上托起,把田布衣左手推了出去,口中说道:“这支不要了。”

随着话声,飞起一脚,朝田布衣小腹踢来,同时左手扣着田布衣脉门,右手迅快夺下了铁笔。

这一连串的动作,当真快的无以复加,田布衣右手被他扣住,一挣未脱,眼看对方飞起一脚,踢了过来,猛力一挣,向后跃退,但手上铁笔,已被人家夺去。

左右两个女子手挥短剑,在他跃退的一瞬间,剑光一闪,同时加快刺到。

田布衣向后跃退,但觉右膝一软,未能站稳,才想起方才扑起之时,被人家暗器打中,赶忙一个筋斗,往右侧翻出。

一时凶心突发,趁这一翻之势,右手短笔,脱手朝假扮自己的那人当胸电射而去!

就在他金笔出手之际,身后一条人影疾如鬼魅,欺了过来,不容田布衣跃起,一缕指风已然点到。

这一指又快又准,田布衣但觉脑后如遭椎击,登时昏了过去。

邀遏道士连点了他几处穴道,挥手打了几个手势,俯身抓起田布衣,右手一掌,推到屋后土垣,迅快飞掠出去。

两个青衣女子春香、春花也翩若惊鸿,跟踪而去。

假田布衣二手接住飞射而来的短笔,口中故意大笑道:“张老头,你还想那里走?”

这一阵上垣倒塌的声响,屋外四人,自然全听到了!

但因田总管曾有吩咐,未奉他的招呼,不准妄动,是以只是手抄扑刀,侍立屋前,谁也不敢冲进屋去。

好在听田总管的口气,自是他们总管占了上风。

果然,田布衣声音出口,两扇木门呀然开启,只见他已经收起双笔,转身走到邙山鬼叟身边,举手连拍了两掌。这个田布衣,自然是假的了,但谁也不知道他是假扮之人。

邙山鬼叟穴道一解,登时睁开眼,瞧到田布衣,赶忙一跃而起,拱手道:“兄弟遭人暗算,多蒙田总管赶来解救,那姓张的老匹夫拿住了么?”

假田布衣道:“这老匹夫狡狯的很,兄弟冲进茅屋之时,他已推倒后垣逃走了。”口中说着,脚下迅快的绕场一圈,拍开了八大鬼徒被制穴道,一面问道:“朱兄可曾看出张老头的路数来么?”

邙山鬼叟摇摇头,愤然道:“老匹夫两个孙女,身手俱都十分矫捷,说来惭愧,方才两个小丫头本已伤在兄弟手下,只是没想到他屋中还埋伏着羽党。兄弟一时不察,被老匹夫赚入屋去,中了他们暗算,事实上并未动手,如何看得出路数来?”

反正张老头已经在逃,死无对证,丢人的话,谁也不肯直说。

假田布衣心中暗暗好笑,忖道:“你不肯说,那是正合我意。”

一面颔首道:“如此看来,他准是萧不二一路,可惜全让他们逃跑了。”

邙山鬼叟道:“不错,那在身边偷袭兄弟的,可能就是老贼,他外号雪上无影,轻功极高,难怪掩到兄弟身后,会一点声音也没有。”说到这里,嘿嘿阴笑道:“姓萧的老贼,你纵然跑到天涯海角,邙山派也不与你干休。”

萧不二躲在林中,暗暗叫了一声:“糟糕,邋遢道士害人不浅。”

目送假田布衣和邙山鬼叟率着手下,渐渐真走远,这就低声道:“小哥,咱们也可以回去了。”

唐绳武奇道:“咱们回那里去?”

萧不二耸耸肩,笑道:“自然回冯庄去了。”

唐绳武吃惊道:“咱们还要上冯庄去么?”

萧不二道:“你不想找司马长弘了?”

唐绳武道:“老丈找得到他么?”

萧不二嘻的笑道:“小哥不用多问,只管跟我走就是了。”

唐绳武点头道:“好。”

两人悄然出林,重又回到冯庄。

萧不二目光如鼠,迅速朝左右一瞧,纵身跃上墙头,朝唐绳武打了个手势。

唐绳武也赶忙长身掠起,越墙而入;等到飞身落地,萧不二又朝他打了个手势,领先走去。

他好像回到老家一般,领着唐绳武穿堂越室,左弯右弯。

摸黑而行,一会工夫,行到一间小屋门口,推开木门,昂然走了进去。

唐绳武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只得跟了进去,举目四顾,但觉这间屋子,地方不大,也甚是简陋,除了靠壁处一张木床,只有一桌一椅,别无他物。

心中觉得奇怪,忍不住压低声音问道:“老丈,这是什么地方?”

萧不二低笑道:“这里是张老头的卧房。”

唐绳武道:“咱们到他房里来做什么?”

萧不二道:“莫要多问,小老儿自有道理。”说着,站在室中,一双豆眼滑碌碌向四同一阵打量,伸手朝梁上一指,嘻的笑道:“小哥,这里没你的事,还是躲到梁上去憩息一回吧!

唐绳武满腹狐疑,但相信萧老丈必有缘故,依言纵身跃上横梁,伏下身子,低头瞧去,只见萧不二连鞋子也没脱,和身钻进被窝蒙头睡了。

心中更奇怪,忖道:“他要我躲到梁上,自己却上床睡觉,到底是何道理?”

忽然想起萧不二在路上和自己说过,司马长弘从小是个酒鬼,喝醉了,躺在床上懒得动,于是就在床头装了机关,有人敲门,他只要伸手一按,大门就会开启。

后来他父亲又在他床上做了手脚,只要天一亮,你还赖着不起,就有木板狠狠的打屁股,如若再不赶快起床,跟着会有钢针朝腿上刺来。

莫非这张床上,装着什么机关不成、想到这里卜只是摒息凝神,静静的朝下看看。

果然,萧不二蒙头睡了一会,蹶然而起,翻身下床,探怀取出他那根“如意金丝”在地上敲打起来,还不时的伏下身去,贴着耳朵细听。

唐绳武压低声音问道:“萧老丈,机关就在这屋里么?”

萧不二赶忙抬起头来,朝唐绳武嘘了一声,又自顾自的用铁丝在砖地上轻轻敲着。

他边敲边听,十分仔细,似是连一块方砖都不肯放过。

就在他敲到右首壁角,正当贴耳细听之际,忽然身形一弓,疾快的窜上横梁,低声说道:“伏着不可出声,有人来了。”

话声方落,但听檐前传来一细碎的轻响,一扇通风窗,已然被人撬开,接着只见一条小黑影,轻灵无比的穿窗而入,跃落地上。

这回,看清楚了,这人竟然是个孩童,身高不过二尺四五,穿着一身青色劲装,肩头交叉背着两支尺许长的小剑,生得眉目清秀脸如傅粉,年纪不大,身后倒是十分矫捷!

只见他一双星星似的目光,迅速朝四下一掠,转身就朝右首壁角奔了过去。

同时右手已经从肩头掣出小剑,蹲下身去,用剑尖撬起一块方砖,露出一个黑越越的地穴。

唐绳武看他翻起方砖的地方,正是方才萧不二贴耳细听之处,心中不觉一动,暗道:“莫非那是就是出入口了?”

思忖之间,只见那小童忽然身形一缩,往地穴中钻了下去。

唐绳武转过脸去,正想和萧不二说话,突被萧不二的手掌,迅快掩住了嘴,耳边响起萧不二的声音喝道:“噤声!”

就在此时,但听房门呀然开启,一条人影,很快的侧身闪入。

唐绳武急忙低头瞧去,这人穿着一身黑衣,脸带橘笔,那不是黑衣判官田布衣,还有谁来?田布衣闪入房中,望着地上掀起的房砖,口中嘻的道:“果然在这里了。”

话声一落,缓缓吸了口气,身形忽然缩小了许多!

接着又吸了口气,身形再次缩小,等他第三次吸气,一个身子,已缩成孩童模样,纵身朝那地穴中跳了下去。

萧不二低声道:“小哥,你留在这里,小老儿下去瞧瞧。”

说完飞身落地,走近地窟,坐了下来,双脚缓缓伸入,接着一个身子也缓缓滑了下去。

唐绳武伏在梁上,心中暗道:“这么小一个窟窿,不会缩骨功的人,当真只好朝它干瞪眼了。”

心中想着,但听“嗒”的一声轻响,那地穴上被揭起的一块方砖,忽然自动阖了起来。

唐绳武看的不由一惊,暗道:“方砖自动阖起,不知是进去的三个人有意关起来的?还是机关自动封闭的?若是机关自动的,那么进去的三人,只怕已经陷身其中,出不来了。”

他目光注视着下面,忽然发现地穴上方砖自动封闭之后,那张木床,却在缓缓的往下沉去!

唐绳武暗哦一声,忖道:“准是方才进入地穴的三人中,有入误触了机关,才使方砖复原,木床下沉,由此看来,那地穴并非进入地底的通道,这张木床、才是真正的入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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