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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起春语-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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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她是情定三生姻缘石的啊,她怎能那样看他痛苦,忍心弃他独自为了两个人的未来争斗?!
说没有一点点的心寒,是假的!
但,她在府中微妙的立场,她不想要他与父母的间隙变大,他却也是明白的!
可心中的不顺一直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渐渐消了去。
如今,一切难道又要重演了吗?
第七章
    而他,绝对不允许!「开春,开春!」他认真地盯着一直笑吟吟的女子,郑重地道,「妳怎样回答爹娘的?」
「你一定会生我的气的。」她的笑容黯淡了下来。
「妳--真的那样说厂?!」他心一惊,一下子用力掐住她的肩,「妳又将一切都推到我身上!妳什么不反抗又退缩到一边?!」
这些年了,似乎只有他在为了他与她的未来在努力,而她却是什么也不曾过的。他有时候就想,她也喜欢他啊,为什么她却从不为他们的未来努力?为什么从来不肯去面对他的父母做一点点的抗争?从来是只有他一个人在孤军奋战!
「我还能怎样反抗?」他的一句句问语如针一般刺入她的心中,针针见血,「我这些年这么努力是为了什么!我为霍家做的还少吗?我什么也不求只求能与矢初在一起啊,我的辛酸你难道不懂得?!」可她的努力,换来的是什么?霍家父母对她依然是不谅解,依然是鄙夷得一如地上的灰尘草芥,依然是什么也不肯看地将她搁弃于霍家祠堂之外!
他们看到的,只有她的价值,而她的本身,任凭她如何流血流汗,他们还是从来不屑的啊。
这……这势利的父母,是他的,是他的婀,她能如何?
「妳管我爹娘做什么!你嫁的人是我,是我啊!」他狠狠地摇晃着神情迷离的她,恨不能劈开她那固执的脑袋,将她那该死的傲骨给揪出来撕扯成灰屑,「这么多年了,妳难道还不明白,我在乎的只是开春,只是一个叫做『开春』的女人,什么旷世奇才,什么漕运霸主,那些身外之物从来不是我想要的啊。妳只要心中有我,我只要心中有妳,难道这还不够吗?妳管别人干什么!」
「可是那『别人』是你的祖父、是你的亲生爹娘啊。」双肩上的剧痛让她忍不住地流下泪来,尝到那咸咸的液体,她却笑了起来,「矢初,你抓得我好痛。」
「我不是故意的!」他立刻放下掐在她肩上的手掌,扭过头,不肯看她的泪眼与笑容。
他如何不痛?!
「矢初,我这辈子只想和你一起到老啊。我不要你娶任何除了我以外的女子,就算是你爹娘为你挑选的也不许!」她伸手搂上他的腰,将一脸的泪与笑呈在他的面前,「除了我你谁也不许娶!」
「那妳还这样!」他的气从来是来得快消得更尖,他在她面前从来是那个「开春喜欢的霍矢初」的。大手有些粗鲁地抹上她的面庞,他合上她依然流旧不止的眼,「不许哭了,听到没有?」
「你答应我,我就不哭。」
「妳只会一心地退缩,却让我一个人辛苦地面对我爹娘,妳竟然还敢与我谈条件?」话虽如此,他哪里又肯真的让她伤心?「爹娘又哪里会不知我心中只有妳一个女人?他们再怎样,也是对我没法子的啊,妳就不要哭了好不好?再说了,如果妳肯答应了我,又哪里会有这么多的没事找事!」
爹娘其实只是想早日看到他娶妻生子,为霍家诞下下一代罢了。
「我又没说不嫁你!」
「那妳准备何时嫁我呢?」一提起这个来,他就一肚子的恼火,「开春啊开春,这些年妳总这样说,可妳却也从不肯这样去做!我们现在这样子其实同成亲了有什么区别?妳到底在犹豫些什么!」
「我……我--」她一如既往地选择闭口不答。
「妳若心中有事,就痛快地告诉我啊,」为什么总是一个人憋在心里?」他轻柔地顺着她散在背上的发丝,低低地叹着气,「我原先以为妳总不肯嫁我,是因为害怕我们会有如……楚大哥和雁嫂子一样的结局,可我们不是他们啊,我爹娘都知这霍家船运其实是握在妳手中的,他们怎会轻易地动妳与妳不利的?就算他们再不愿,妳嫁我他们其实也是无力反对,更不用说是逼我休弃妳啦。」她的心思,他哪里是不明白的?「好不好,就不要再这么白白浪费好光阴了,咱们成亲,好吗?」
「矢初。」他的洞悉,让她的泪又不由自主地淌下来,可她却笑得更开了,「你真的不是大老粗呢。你说的这些我的确是想过的,可这些年过去了,我若再不对我俩的未来抱持肯定,我说不定也早如雁嫂子一般地走了。可我一直在这里,在你身边,我的心思,你最明白的啊。」
「成亲,好吗?」他温柔地吮去她的泪珠,轻轻地说道,「只要成了亲,我就再也不会患得患失,妳也就再也不会有这样流泪的时候。成亲,好吗?」
「我--」她在他怜惜的视线下,心中的感动盈得满满的,却还是轻轻摇了摇头!
他霎时心中一冷,拥搂着她的双臂不由得放下来。
「开春,妳……妳到底还要我怎样!」他耐心地等候了她多少春秋岁月了,她到底明不明白!「一边是这样对我深情不渝,一边却又是这样对我心狠如刀!」
「我……我只想嫁你啊!」他的冷,让她慌了起来。
「是啊,只想嫁我霍矢初的!」他冷冷地望着她,冷冷地笑着,「明明是内敛如斯的女子,却会因为吃醋使出小手段给其他我身边的女子来个下马威,让我只能陪在她一个人身边,让我开心得要命,让我以为我终于可以看到她的真心了!只想嫁我霍矢初的,却又是这样对我心狠心弃之不顾,这样将我玩弄于股掌之间!只想嫁我霍矢初?只想嫁我霍矢初的妳--却一直在做些什么呢,我喜欢的开春?」
「我想嫁你啊!」她用手去捂他不断冷笑的唇,却被他一把打开了!
「开春,我再问妳一次,妳是现在便嫁我,还是--」他冷冷地看着她的心急如焚,将手抚上她的脸,不带一丝情感,「或者妳告诉我,妳到底为了什么才一直不肯嫁我的--我们就继续这样的生活,就算是一辈子这样子过下去,我也认了!」
手下的面庞一下子煞白如纸,细汗竟然迅速地渗了出来。
「开春,妳要怎样做?」他闭上眼,不看她此时的神情,不想一次又一次、一回又一回地就这样被她含糊过去。他喜欢她,他耐心地等候了她几多岁月了,可她为何还是这样?他的心,会真的被她伤透的啊,她明不明白?!
他,不想再这样两个人继续忽视着一切本不该被忽视的生活下去了!
一个喜欢他到最深处的女子啊,为什么却总是将他排斥在外?明明两情相悦的男女啊,又为了什么总是这样隔着一层雾,隐藏着心中的所有?
她到底是安了怎样的心?她,可是真的如她口口声声那般,要与他一生一世?
他不安的心,总是要有一个可以安下来的理由啊!
他想要知道她真的是要同他一生一世的!
「开春,妳要怎样做?」他慢慢地问。
她轻轻抬起自己冷冰冰的手来,轻轻盖上自己脸庞上的手掌,却沉默不语。
「开春,妳的选择呢?」他咬着牙,再轻轻问一回。
冷冰冰的泪,在下一瞬,沾染上他的手指。
「妳肯为了我忍住所有委屈陪在我身边这十几年;妳肯为了我什么也不说地替我扛起霍家船运的重担;妳肯为了我……」他的泪,又如何能忍得住,他的心,已快被她伤透了啊。
「开春啊开春,我只不过陪在玲珑身边一刻妳已小心眼儿地吃了醋,如果我真的如爹娘所愿,娶除妳之外的女人进得家门,妳又会如何呢,开春?」他牙咬得咯吱作响,抚在她脸上的手颤抖得如秋日落叶。
她的身躯,则一下子僵住。
「妳真的不选一个答案给我吗,开春?妳真的想看我娶一个除妳之外的女人进门吗,开春?我不是楚大哥,我有的是手段!妳如果想象韩雁那般逃跑,我绝对不会如妳所愿!就算妳恨我恼我,只要我不肯放手,这一辈子妳只能困在我的身边一步也不能远离!妳要一辈子被关在这里、妳要一辈子看我与别的女人同宿同飞、妳要一辈子让我们都陷在痛苦之中吗?妳要吗,开春?要吗?」
「如果我……死了呢?」她将他颤抖的手拉到胸口紧紧地搂住,痴痴地望着他的泪流满面,「矢初,如果我死了呢,你还逼我选择吗,矢初?」
「死了?」他竟然喃喃地笑了起来,「死就死了啊,人生自古谁无死啊?我们终究都会死的啊,死就死了啊,我才不怕!反正不论是生是死,妳的一辈子都是我霍矢初的!妳死了,我自然也是一个死字啊,妳怎么会说出这么奇怪的话来呢,开春?妳以为妳若死了,我活在这世上还有用吗?妳以为妳死了,就再也不会被我纠缠了吗,开春?我告诉妳,妳休想!」,他狠狠地朝着她的耳朵大喊:「妳休想!妳休想!妳休想用死来摆脱我,妳休想休想休想!」碧落黄泉,他们总是一起的,总是一起的!
「我陪着你,矢初。」她也笑了,很美丽很美丽地嫣然一笑,「我陪你一辈子,矢初。」
「即使--我真的迎娶了别的女人?」心,似乎被剖了一个口子,不大,血却哗啦啦地狂涌而出,在转瞬间便掠走了他的知觉与呼吸,「妳即使看着我迎娶了别的女人、妳即使看着我痛苦一辈子、你即使肯与我同生共死,却还是不肯选择一个答案给我?」
「我会陪你一辈子的,矢初。」她还是笑着,依旧很美丽很美丽的嫣然一笑。
呆呆地瞅着她的笑颜如花,他面如死灰。
心,这一次是真的寒了。
「那--好吧。」他俯首吻住她的笑花,将他冰冷的泪与她的泪混成一体,「既然我们想痛苦一辈子,那就至少给爹娘一个安慰吧。开春,妳去转告爹娘一声,就说他们的儿子同意啦,同意迎娶他们喜欢的媳妇进门,同意--同意娶一个不是开春的女子为妻。」
她有些木然了。
「开春,开春,多少年了,妳的愿望,我总会达成的啊,总是会达成的!」颤抖的牙齿,狠狠地噬住她的唇,将她不带温度的血红,融入自己的灵魂里。
他……只想要一个她,只想要一个她的啊--
于是,婚礼开始马不停蹄地筹办。
坐拥中原漕运七分江山的扬州霍家船运的少主,迎娶金陵富户水家的小姐,这婚礼。岂能简单潦草行事?扬州霍家之外的人是怎样猜测的,她从来不管,只是许久不曾操办过婚宴的霍家主府,种种令人眼花缭乱的琐事杂务,已快将她拖垮。这些年来即使身陪如山的漕运事务,她也从不曾感觉如此累人过,只不过是小小的一桩婚宴而已,她为何会这样力不从心?
「开春,歇一歇吧。」红着眼的三管事心疼地将一杯茶放到案头,轻喊埋首礼单中的女子,「还有好几天呢,这么心急做什么?明明那么聪明的人啊,怎么突然间这么的傻了起来!少爷对妳如何、妳又对少爷怎样?我们这些老人家最是清楚的啊,你们这到底是在闹什么别扭啊?」
一个是整日伏案埋首不言不语,一个早已戒酒的人却又开始流连酒楼茶肆,捧酒狂饮一心求醉!
现如今他真恨自己的一张乌鸦嘴,怎么真的给他说中了!
唉唉,他该被老天爷用雷劈啊!
「三伯伯,又辛苦您了。」开春抬起头朝老人家柔柔地一笑,双手捧起暖暖的热茶小口啜饮着。
「妳这孩子啊。」为什么什么苦楚都自己咽下肚子去呢?「开春,不管妳和少爷怎样闹别扭了,可是这样地拿人生大事开玩笨却是万万使不得的啊。听我这老头子一句话,妳就先软下来去给少爷个台阶下,少爷的脾气妳是最清楚的啦,只要顺着捋捋他的毛,他什么还不是听开春妳的?」
「少爷是顺毛驴子?」被老人家的风趣话逗得忍不住笑出声来,开春歉意地摇摇头,「就因为他的脾气我最清楚,所以我才不去找他别扭啊。」她这次真的伤了他的心,他要怎样回报她都是被允许的。
「其实水玲珑真的很不错啊,什么都比我这个丫鬟强上百倍不止呢。咱霍府能有这么一位容貌、性情、家世都万里挑一的当家主母,其实也是咱们下人们的福气啊。三伯伯,您啊,就安心地养您老人家的老,等我忙完这一阵子了,我也就算是大功告成,从此闲暇多了,开春就能有时间陪您下下棋子聊聊天的,其实我很是冀望着呢。」
「妳这丫头在说什么混话!」三管事红红的眼立刻弥漫了满满的雾气,不假思索地伸手便打了这个笑吟吟的女子一巴掌,他几乎大声吼起来,「妳才是咱们喜欢的少夫人啊!平白无故的,妳在做什么傻事,在说什么傻话啊开春!」古往今来,天下哪里有为自己喜欢的男子布置婚礼的傻女子啊!
「三伯伯,你……」从来拿她当心头肉小心捧着的老人家啊,竟然会打她?!呆呆地捂住被打了一巴掌的脸颊,如水般的眸子却漾出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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