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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挥舞翅膀的狼-第8章

小说: 挥舞翅膀的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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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璇,你也说句话呀。大家都是年轻人,年轻气盛的难免口无遮拦,哪还真有什么深仇大恨。反正择日不如撞日,大家也难得一聚,就在今天把对彼此的不满一股脑的全倒出来。然后,大家还是好兄弟。”
  拖我下水吗?郝子璇斜眼瞅着张宇泽,后者百般讨好的打躬作揖,郝子璇优美的唇线卷起一个不可捉摸的笑,笑的张宇泽毛骨悚然。
  郝子璇粗鲁的推开段雪音,劈头盖脸的一翻指责。
  郝子璇冷哼一声。
  段雪音拉着郝子璇的手。
  “子璇,我真的不知道那条项链对你那么重要。我也知道我赔给你的不能和你爸爸送你的相比,可是……‘哎哟’!”
  “傻丫头,心意不一样,意义却一样,对我一样的重要。”
  郝子璇笑着拉起段雪音的手,正色道:
  “小雪,你在生我的气吗?”
  张宇泽头皮一麻,只感大祸临头,便想溜之大吉。
  张宇泽吓的一声怪叫转身便逃,而身后两男三女喊打喊杀的却是越追越近。
  笑着闹着,混作一团的男女渐渐的成双成对。
  秦瑧出其不意的拉起逮筱的手,逮筱身形一窒,略一挣扎,却被秦瑧自顾自的握的更紧了,逮筱暗叹口气,转向波光潋滟的湖面。
  这些年闲暇之时,熊竹笠带着逮筱却也游览过不少的湖光山色。既有淡妆浓抹总相宜的西湖,亦有浩浩荡荡横无际涯的洞庭;既有小巧精制的北海,亦有野趣盎然的洪湖;既有镶嵌于雪山之中的新疆天池,亦有倒映着苍山白塔的云南洱海……但唯有东湖,在逮筱空若止水的心中占有一席之地。
  秦瑧摇了摇逮筱的手,终于拉回了她的神思。
  “好清亮的东湖水,忽然间想到一首诗。‘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
  她总是在敷衍他!秦瑧看着身旁打情骂俏,闹的不亦悦乎的两对情侣,而自己和逮筱却偏偏是这不冷不热的胶着状态,既有种哑巴吃黄莲的苦楚,亦有种有劲无处使的无奈。
  “这段时间我会比较忙,如果你在广场呆的闷了,就先回家吧。”
  “不要叫你筱筱?我不叫你筱筱,又要叫你什么?那天之后,我和你之间的关系不是已经不同了吗?每天,我们一起看喷泉,然后,我送你回家。逮筱,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的否认我们之间的变化!难道这个世界,你只许他叫你筱筱吗?”
  “我对你从来都没有改变。”
  难道他便这样束手待毙而等着逮筱的回心转意?秦瑧哑然苦笑,那可真是天方夜谭。
  “笨蛋,你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女孩子要爱要宠要哄,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能忍就忍,能受就受,能让就让。你若是和她斤斤计较,吃苦头的可是你自己。”
  秦瑧暗自叹息,难道他忍得还不够,受的还不够,让的还不够吗!这场恋爱,他早已谈的迷失了自我,放弃了自尊!可逮筱,她看得到吗,感觉得到吗,她真的在乎吗!
  第二十八章 混乱
  秦瑧脱口而出,话后却是追悔莫及。郝子璇虽已和张宇泽确立了关系,但对他却似乎总有些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在这荒郊野外,孤男寡女的凑在一起,就算他自认为清白,也总觉得尴尬。想到此,不等郝子璇回话,秦瑧便快步绕了开去。
  “爱情的滋味,永远只有当事人明白。就好像一杯酒,有的人尝出的是酒的醇,有的人品出的是酒的香,有的人则感叹于酒的辣,而这杯酒到底是什么滋味,只有喝的人才知道,只看不喝的人永远也不会明白其中的滋味。”
  秦瑧义正辞严。
  “郝子璇,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明明知道小宇对你一往情深!”
  秦瑧想也不想的厉声喝道。
  秦瑧吓了一跳,恼怒交加的推开郝子璇,狠狠的擦着那平白无故被蹂躏的唇。
  “郝子璇,请你自重。你怎么可以一边享受一个男孩的爱慕,一边向另一个男孩投怀送抱。你当我秦瑧是什么人,你将小宇置于何地,你怎么这么不珍惜你自己!
  泰戈尔的那首诗——《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曾经是秦瑧的最爱,而现在,那诗里的字字句句仿佛嘲弄着他与逮筱的尴尬疏离。难道他们之间真的是在该相遇的时候没有相遇,而不该相遇的时候却又偏偏遇见,于是,这错误的时间,错误的情缘,注定了他们尚未相遇,便无法相聚?
  “秦瑧,我已经很幸福,我不能太贪心,知足才能快乐。”
  秦瑧已经不知道他应该拿眼前执迷不悟的女孩如何是好。逮筱伸展手臂,仿佛化作翅膀扇动着。
  秦瑧抓住逮筱的手。
  “逮筱,你不要笑,我根本看不到你的快乐,你怎么可以自欺欺人说那是天堂。既然在那个舞台上,我捡到了你,我就不会轻易放手,除非我能看到你的快乐。”
  秦瑧不由分说的拥逮筱入怀,逮筱吃了一惊,却没有挣扎。她的平静与无所谓比拒绝更刺激秦瑧,秦瑧失魂落魄的松了手。
  秦瑧做着最后的努力。
  逮筱不再看向秦瑧,再次回归她自己的世界。
  桂丹尼的眼神阴霾而沉重,看的郝子璇心跳如鼓,浑然忘了挣扎。就在她惊疑不定之时,桂丹尼的唇狠狠的欺上她的。
  他的唇冰冷,他的吻却炽热,他的齿龈坚硬,他的舌尖却柔软。郝子璇吓的唇齿乱颤,他的舌便长驱直入,搅的她如同在狂风恶浪上颠簸。
  郝子璇脸色雪白,看着反常而危险的桂丹尼,她强作镇定,一颗心却是不受控制的砰砰乱跳。
  桂丹尼阴冷的表白,不等郝子璇反应过来,桂丹尼的舌再次强行撬开她的唇,肆无忌惮的吮吸着她的芬芳与甘甜。当一记热辣辣的螺旋式的深吻结束,桂丹尼的吻渐渐轻柔的浅尝辄止。在他高超的舌吻攻势之下,本就魂不守舍的郝子璇越发的晕头转向。当两人的呼吸渐渐由急促趋于平稳,郝子璇羞愤难当的推开桂丹尼。
  “别管什么小雪,我只爱你郝子璇。而你,也是喜欢我的吧,至少你非常满意我的吻。”
  “嘘,我又要吻你了,如果你想叫,你就叫吧,最好把大家都叫来。”
  “桂丹尼,你听着,我不喜欢你,我讨厌你。你再不放手,我真的叫‘非礼’了。”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说那根‘gleiphir’的无形魔链栓住了恶狼的身,却栓不住那颗狂傲桀然的心。你当众挑逗我,不就是想拴住我这个恶狼的心吗?现在,我拱手送上,你又何必欲拒还迎?”
  桂丹尼一脸的邪笑,将那只抓在手心的手放到唇边轻咬着。
  桂丹尼笑的越发的得意,那霸道的拈满凯旋胜意的舌再度若入无人之境般滑入郝子璇大张的溃不成军的唇中,将这个意乱情迷的女孩彻底搅了个翻天覆地。
  一声暴喝,一股凉风,一道拳影。
  桂丹尼跌倒在地,鲜红的血顺着他的嘴角直淌下来。郝子璇若惊弓之鸟,紧贴着树干,一动也不敢动。
  张宇泽气的浑身发抖,若不是亲眼目睹,打死他也不愿相信自己的兄弟竟然会干出这种丧心病狂的龌龊事!
  “欺负?两情相悦应该更合适吧!”
  桂丹尼冷笑着起身,阴阳怪气的冲击着张宇泽的理智。
  “张宇泽,你有当我是兄弟吗?从头至尾,你和秦瑧才是真正的兄弟吧。当你们私底下将郝子璇推来让去的,有没有问过我的感受?在你们这些城市人的眼中,我这个土生土长的农村娃根本就没有资格和你们竞争吧?”
  郝子璇恍然清醒,追上女孩,一叠声的道歉道:
  段雪音停下脚步,看着不知所措的郝子璇,淡淡的道:
  第二十九章 伤情
  逮筱不再去广场,当那辆银灰色的车消失于车流之中,偶尔,她会静静的再坐一会,偶尔,她会直接回家。
  看着窗外越来越荒凉而陌生的街景,逮筱疑惑的转向能竹笠。他面色沉稳,可是,当他心情紧张不安之时,他的拇指会不由自主的打着某种奇异的拍子。逮筱沉默着凝视着那跳跃不停的手指,熊竹笠似乎察觉到什么,双手牢牢的把着方向盘,可不一会,那对拇指又不由自主的继续着他的节奏。
  车停在了墓地入口。
  那是一座拱形的小山,放眼望去,倒更像一座巨大的墓。灰色的水泥地,地上一排排立着整齐划一的小方盒子,彼此挨得很近。四周的山并不光秃,但也只有矮矮的一点灌木和杂草,环境乏善可陈。
  “你不想知道她是谁吗?”
  “筱筱,你有时犀利的……犀利的让人心痛。今天,我想再讲一个故事,你愿意听吗?”
  “彭心雨是你唯一的爱,那么,张润思是谁?那个为你生了一个儿子,在病床上不吃不喝躺了九年,九年来你对她不离不弃的张润思又是你的什么人?撒旦,你一再的强调爱是你绝对的禁忌,而现在,你却在这里道貌岸然的展现着你的痴情与长情。”
  她不想亵渎病者,尤其是活者对病者长年累月呵护备至的长情。而她,更不愿亵渎死者,尤其是生者对死者那跨越了生死界限的痴情。可是,当这世间最最美好,最最令人唏嘘的两种感情同一时刻呈现在一个对爱如此不屑一顾的男人的身上的时候,这一切将是多么的讽刺而可笑。
  山风呼啸,将她的笑一滴不漏的席卷而起,沸沸扬扬的回荡在半空。
  “筱筱,你笑吧,尽情的笑吧,我的人生就是这样的可笑而荒诞。”
  此时的熊竹笠是那么的落寂,逮筱被刺激的心又恢复了柔软,于是,她收起笑,可山谷之中回荡的笑声却久久未曾平息。
  “你不是要讲故事吗?我听着呢。”
  “心雨和我是同学。在大学里,我们便是公认的才子佳人。而我们也早早的计划着,毕业后就结婚,一起互相扶持,一起走过未来的风风雨雨。”
  熊竹笠盘坐在彭心雨的幕前,娓娓道来。
  她不想听,曾经的风花雪月到底关她什么事,她为什么要傻傻的站在这里,看着他沉溺于过往,听着他的回忆。可是,就是因为他是撒旦,五年来她痴迷不悟的男人,她便心甘情愿的忍耐着,谁爱谁谁便欠着谁,熊竹笠欠着彭心雨,而她便是欠着熊竹笠。
  “毕业后,我们像海绵一样汲取着这个社会的营养水分,而这个社会亦毫无保留的向我们呈现着他的深沉宏伟。
  这种东西,就好像是财富地位和名利。
  熊竹笠深深的叹了口气。逮筱迷惑了,熊竹笠说的仿佛是另一个人的故事,那样的熊竹笠,褪去高不可攀的面具,仿佛变成了邻家的大男孩,有着一大堆的缺点,却是那么的真实。
  “当时,心雨每个月的化疗费要近千元,这对工作不久的大学生而言,根本就是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而就在那时,真的有人来救我们了。不,不是救我们,而是救我。是的,我的懦弱出卖了我的自尊,我接受了她的帮助。她就是张润思,我的老板的女儿。
  我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也不是那不为五斗米而折腰的陶渊明,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再普通不过的男人,要爱情,更要生活。而润思就仿佛是上帝量身订做给我的,我对她由感激到心动。
  不是没有经历反复的挣扎,不是没有经历痛苦的抉择,那不过是人之常情,尤其与两个女孩对他坚贞不移的爱相比,是多么的不足挂齿。
  泪水涌入熊竹笠的眼眶,滚了滚便滑了下来。
  “润思的爸爸对我却是相当的不满,当初他有言在先,娶了他女儿,便与心雨一刀两断。可是,不论我娶了谁,我都无法对心雨弃之不理。而润思不知怎么竟然说服了她爸爸。于是,我明正言顺的周旋于两个女孩之间。
  我哭了,紧紧的抱着她,生怕死神就那样带走了她。
  那一瞬间,我背叛了两个女孩,一个是我在现实中誓要守护一生的女孩,一个是我在上帝面前誓要生死与共的女孩。“
  泪水怆然而下,熊竹笠垂下头,不敢再望向照片中那笑的无忧无虑的美好容颜。
  “在我好说歹说之下,心雨终于答应回去医院。可是,如果一个人的心死了,只怕真是药石无灵。
  上帝真是给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一个晚上而已,这个世界就只剩下我一个了,这便是对我自私自利的惩罚吗,可这个惩罚未免太重了。
  “所以,你不能和我在一起,不是因为你不爱我,而是因为你的誓言,是吗?”
  熊竹笠呆了片刻,好半晌才起身直面着逮筱。
  “筱筱,你还不明白吗?我根本不值得你爱,我劣迹斑斑,我脚踢两条船,我不负责任,我谎话连天,我害死了一个女孩,害得另一个女孩生不如死,我根本就是一个该千刀万剐的杀人凶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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