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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星际争霸官方小说-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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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巨型蛆虫也都不见了。整个房间完全空了,除了他们二人和那只不再活动的脑体……当然还有他的士兵的遗体,以及他们所杀死的Zerg。

  虫群既已不见,雷诺也不再费力去举他的长枪了。而她也放松了她的钳制,任由这武器落在了他的脚边。他后退几步,好更轻松地盯着她。她的目光安静了下来,正对上他的眼睛。原本竖直的头发也落了回来,只是尖端现在扭向了他,像是某种有生命的武器一样,让雷诺怎么也舒服不起来。她的翅膀也垂到了她肩膀两侧,却兀自在沙沙微响,让雷诺有种更不舒服的错觉:似乎若非凯瑞甘有意压制,它们随时都可能向他发动攻击。

  “莎拉,”他终于问道,同时举起一只手伸向她的脸颊,在接触到她之前停了下来,对她的全新外表既着迷又憎恶,“那真的是你?”

  “是更完美的我,”她回应道,方才那种命令的口吻消失了,现在的她,听来更像是他所记得的那个女孩。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翻来覆去地看,伸展起长长的手指,活动起可怖的爪子。这些动作也带动了她翅膀的尖端,“我已远甚于曾经的我,吉姆。”听到自己的名字他略微一惊。而她的视线也回到了他身上,将双手紧握成拳。“你不该来这里,”她警告他。在她的语气里,他觉得自己听到了某种哀伤,甚至是怜悯。这令他大为震惊,因为她一直是那样的哀伤,可凯瑞甘从不是个会怜悯的人。

  她话中含义同样令他困惑。他不该来这里?“但那些梦,”他争辩道,“我梦见你还活着……而且还……你还召唤着我。”难道他一开始就错了吗?难道这一切都是个错误?只是他头脑中的臆想?但他又如何会知道她身上所发生的一切?而如果不是因为她,他又如何会听到那个在他头脑中的声音?毫无疑问,那些梦必定是来自她的。

  “我确实曾那么做,”她承认,语气似乎稍有失落。她皮肤上的斑点淡了下去,双翅缩拢了起来,头发也不再僵直,变得更为柔顺,跟曾经的凯瑞甘又多了几分相似之处。她转身背对雷诺,但他仍能从她话语里的痛楚想象出此刻她脸上表情。那必然是跟那时一样的表情,在当初的塔松尼斯星上,她绝望地向他求救时的表情。“当我还在蛹中时,”她解释道,“我本能地用我的精神力联络了你和阿克图拉斯。显然,阿克图拉斯派了杜克来这里回收我……”雷诺能听出她说杜克这个词时背后的那种痛恨感,以及随之而来的冷笑。

  “没错,他最近有那么点小忙,要建设他的帝国,”他说道,“所以就只派了他的哈巴狗来参加了。”他笑道:“你应该能从我的脑袋里看到他那张臭脸。”

  她笑了,这个悲哀的微笑,却让雷诺十分怀念:“我想也知道是这样。”

  “可是,我来了,”雷诺道,“而你也在。我们能把你弄出去,凯瑞甘,能把你带到安全的地方。”我们还能消除他们对你身体的改变,他还想加上这句,但他说不出来。他也不需要说……以前的凯瑞甘就有能力读取他的思维,而现在的她看来已经更为强大了。她开始摇头,身上的斑点又浮现了出来,反映着她的烦乱。

  “但那都过去了,吉姆,”她再度转过头来,“现在我是Zerg的一份子,而我也喜欢我现在的样子。”她高举起手臂,身上甲壳似的突起像波浪一样滑过她的四肢和躯体,头发重新竖了起来,直指屋顶,背后的翅膀也完全伸展了开来。即便是在昏暗的光线下,他也能看到她的双眼闪耀着喜悦。“你没法想象这种感觉……”最后,她放下了手臂说道。她的翅膀仍旧张开着,似乎在提醒他她身上的巨大改变。他知道她所指的改变并非仅是物理上的。

  “现在我是Zerg的一份子,”她微笑道,“这相当美妙,吉米。它令我充实、完整。我再也不会变回那个孤独的我了。”

  “他们叫你女王,”雷诺想起了那脑体离开前所用的称呼。她的笑容更明显了。

  “是的,我是,刀锋女王。”说着,她举起她的右手,露出指尖的利刃来印证这个称呼。她头部、背后以及翅膀上的尖刺也一并直立了起来。

  “看来,无论何时,你都从不肯放弃自己的忠诚。”他摇了摇头。而她根本不必费心去回答这话,他已从她的笑容中看到了答案。

  “那么然后呢?”雷诺边问边退后了一步,俯身抓住地上的枪,随时准备举起,“你现在打算杀了我吗,亲爱的?”

  “要杀你只是举手之劳,”凯瑞甘道,雷诺清楚她所言非虚。在“变形”之前,她就已是他见过的最致命的杀手。那时的她枪法如神,但使用匕首的技术也毫不逊色。据迈克所言,她曾一人在几分钟内消灭了一屋子的士兵,整个过程中甚至没被敌人到过一根毫毛。眼下虽然她赤手空拳,但雷诺估计她仍能用身体上的刀刃部分做到同样的事,何况她的体能和速度也无疑有了更大的提升。如今的她恐怕完全能亲自料理刚才门口的那批人类。雷诺心中十分矛盾,一方面想看到凯瑞甘动手,好惊叹一下她的新能力,另一方面,他像一个正常人一样,想尖叫着夺路而逃。但他并没有付诸行动,而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凯瑞甘的抉择。选择权无疑在她那边。

  凯瑞甘又一次舒展了下指关节,随后突然将十指插向雷诺。那一瞬间,雷诺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可凯瑞甘只是在吓唬他。她脸上的笑容还是如从前一样哀伤:“但你根本构不成威胁,吉姆,”她说着退后几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却没有放下双手,“放聪明点,”她警告道,声音中重新带上了之前那种骇人的回响,“离开这里,永远别再试图跟Zerg作对。”最后那句话像是道命令,雷诺感到这话语中力量和凯瑞甘自身的魄力一道向他侵袭了过来,这种威压感迫使他屈服。

  “看来我也没什么选择余地,”他低声说,希望这足够安抚得了她。接下去一段时间里,两人静止在那里一动不动,剑拔弩张却无人出手,气氛紧张像要冒出火花来。最后,凯瑞甘突然转过身去,完全地忽视了他的存在。

  有那么一瞬间,雷诺考虑着自己是否要举起枪来,从背后向她射击。在这个距离下他绝无射偏的可能,就算她有着超人的力量、活化的铠甲、斑驳的皮肤和可怖的头发。一梭钉刺弹照样可以要了她的命。这点他十分确信。好吧,几乎十分确信。

  但他没有机会验证这个理论了。在凯瑞甘转身时,她的皮肤变成了苍白色,然后是透明,她的身体由边缘部分开始淡出,眨眼间整个人完全消失了。房间里就剩下了雷诺一人。

  他知道,凯瑞甘其实还在附近。她只是隐形了,正如她做幽灵特工时那样。他此前以为这种能力需要战斗服的辅助,但现在看来他是错了。又或者,至少刀锋女王已不需要那种辅助了。

  刀锋女王,这个名字总带给他无限的寒意。她接受了那个头衔。这意味着虫群对她的转化已经完全成功了。莎拉·凯瑞甘已死,活着的只有刀锋女王。而她再也不可能对他笑脸相迎了。

  可她好歹还是留了他一命,这点上雷诺自然无从抱怨。

  他把手枪插进了枪套里,却不敢放下步枪。他蹒跚着走向拱门处,强迫自己逐一检视了沿途中每具士兵的遗体。他们挣得了驻留他目光的权利。而若因为不舒服而扭过头将是对他们的侮辱。他逐一确认了每张脸,记住了每个名字,才又转身走出了拱门。远处有更多的士兵,大部分横躺在地上。仍有少部分还站着,斜靠在通道的墙壁上。看到了他的出现,这批人发出了一阵不甚整齐的欢呼。

  “长官!”是卡维兹。虽然他绑着重重绷带、面容憔悴不堪却依然还活着。这位高个子青年跛着脚、小心地走过尸体堆迎向雷诺:“你还好吧?”

  “还死不了。”雷诺回应道,他窘迫地发现自己仅仅是受了些皮肉伤。卡维兹的伤比他重得多,但却是这士兵在关心他的伤势而不是反过来。不过他也清楚卡维兹话中的含意其实不止是问他的伤势,还想知道另一点:雷诺是否已准备好再次担当指挥。

  我根本不配当领袖,雷诺看着少得可怜的幸存者想道。是我的错,让你们如此受伤,是我的错让你们的朋友们丧身异乡,是我的错让你们来到了这里。是我硬拉着你们穿越星系,牺牲了一百多号人却只为了寻找一个到头来根本不需要我的女人。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听来相当搞笑,他几乎无法克制住自己的笑意——他能感受到自己心底带着歇斯底里的笑意,但他知道这一笑起来,他将无法停止。他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卡维兹受了伤,其他人也或多或少有伤,他需要带他们去进行医治。而这意味着得回地表。

  “好的,”他喊道,“重新两两分组整队!” 他示意卡维兹跟他一组,“我们尽量按原路折返,也许还有更快的路出去,因此沿途也要瞪大眼睛。出发!”

  他们沿着通道往回行进,边走边留心着四周的Zerg行迹。但除了石头和尸体以外什么都没看到。刚才那场战斗中活下来的Zerg全部消失了。雷诺努力不去多想它们去了哪。

  这帮伤兵花了好几个钟头才成功抵达地表。虽然沿路没遇上任何Zerg;但也有其他东西要应付——诸如畸形的通道,脆弱的岩壁,沸腾的岩浆等等。大部分幸存者带了伤,虽然还没重到走不了的地步,但也基本上在此前的战斗中耗尽了体力,因此即使在开阔的通道里也走得很慢。雷诺挑出两人,一人负责探路,另一人负责殿后。他要求两人在安全距离下远离大部队,在尽可能安静的前提下汇报一切异状。让他松了口气的是,一路下来都两人都没有发来任何告警。凯瑞甘——他还是无法让自己称呼她为“刀锋女王”,即便只是想想——看来是作为某个巨大阴谋的一部分而被唤醒的。这是他分析那个诡异声音的台词后得到的结论。而他们之前在这颗星球上所见的Zerg,现在可能也正在为这个计划忙碌,这肯定得花上它们不少时间,至少在他们活着回到星球表面前,是不会遇到什么阻碍了。外头才是人类该呆的地方,现在他得计划下出去以后的下一步行动。“假若人类生来就该住洞里,”他自言自语,“他们的皮肤必然会变得更厚,视力会更差,全身会覆盖着厚厚的毛皮,精神萎靡不振。所以我们才发明了电灯、激光和电梯。”

  “您说什么,长官?”边上的一个士兵侧过头来,他的头上绑着几圈绷带。

  “没事,孩子,”雷诺回答,“没什么。”

  他们尽量按原路返回,不过在不少地方还是得偏离原路线——他们来时经过的一处地方发生了塌方,可能是由之前战斗的震动所引发的,窄道被碎石堵塞,空气中弥漫着厚重的尘土。另一处他们滑下来时用的通道显然也无法重复利用,因为它实在太陡了,通道内壁又像玻璃一般滑,而雷诺觉得他们这帮人没人能在目前的状态下玩什么死亡攀岩游戏,包括他自己在内。好在在这两个问题面前他们都找到了绕过的方法,尽管路程与来时有些不同,但他们起码一直在接近地表。而在雷诺看来,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一直向上,向上,回到地表、回到天上、回到飞船里。偏离原路线一两英里算不得什么,只要他们最后还是能回家。永远呆在这鬼地方的念头实在过于消极,万不能予以认真考虑,因此每次这想法一闪而过,他就强迫自己摁下它。

  最终,担任探路队长的卡维兹从一处走道奔了回来,他那满是鲜血和灰尘的脸上挂着抑制不住的笑容:“我看见阳光了,长官!“他兴奋地喊道,其余士兵愉快地欢呼起来。有几个人甚至喜极而泣,不过没人会因此取笑他们。

  “干得好,伙计,”雷诺拼命地挤掉了眼泪说道,“带路。”然后紧跟着这位青年士兵。不多时,他就站在了一处宽阔斜道的底部,沐浴着头顶射下的阳光。这斜道不长,但也没短到能跳出去的地步。于是他们合力垫起了一位叫诺恩的壮实队员做先锋。他用后背靠住岩壁,伸出双脚抵住对面的墙,撑起身体,然后靠着双手保持平衡,慢慢地爬上去。整个过程总共花去有半个钟头,不过最后他还是成功把头探出了洞口。

  “周围一切正常,长官,”他回头喊道,这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有那么一瞬间,雷诺害怕埃尔斯的悲剧也会发生在诺恩头上,好在这次情况不同。

  “爬出洞外,士兵,”他喊道,“没时间观赏了。”诺恩笑了笑,敬了个军礼,然后后背和双腿一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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