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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驿路梨花(倚天同人)-第114章

小说: 驿路梨花(倚天同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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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逍还未说什么,到是一旁的杨不悔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着路遥和殷梨亭,歪了脑袋忽道:“姨姨,你喜欢这个叔叔对不对?”

    杨逍历来纵着女儿,笑看着她而不语。殷梨亭被杨不悔的童言童语说得低了头,到是路遥笑嘻嘻的道:“?为什么?”

    杨不悔眨了眨眼睛,嫩生嫩气得道:“娘说过,女儿家喜欢谁,才会让谁抱抱。”

    路遥脆笑出声,大方承认道:“你娘说得对。”

    杨不悔咬着软软得手指,一脸认真得模样:“娘还说,女儿家喜欢谁,才会让谁亲亲。”

    一句话让三个大人同时一怔,意料之中的殷梨亭脸颊瞬间嫣红,杨逍忍不住笑出了声,路遥摸着下巴叹道:“什么叫虎父无犬女啊……”

    ——

    四月初九一早,武当上下早在前一日遍都前前后后收拾装点一新,屋檐画几以彩绸相系,殿里殿外都贴上了寿联,一派喜气模样。一切和往年并无太大不同,武当诸人在大殿向张三丰拜寿,然而今年不仅多了刚刚归来的张翠山,更是携了殷素素与张无忌。张三丰见得张无忌磕头叫得太师父,捋须大笑。一旁宋远桥道:“师父,如今五弟归来,还带了弟妹和无忌,可见上天实佑我武当。”

    张松溪却道:“佑我武当与否倒在其次,以我看今日无忌这声太师父,却是叫得最合师父心意。”

    殷梨亭和路遥此时刚向张三丰拜完寿,张三丰笑看着两人并肩而立,宛然璧人,笑意更甚,“老道士活了百岁,什么名利均是无谓。如今见得你们兄弟能亲如手足,翠山和梨亭各成姻缘,此得方是大慰生平。”

    俞岱言此时却笑道:“师父,倒还差上一样。”说着指了指殷梨亭同路遥,“等明年六弟也能抱个孩子来给师父拜寿,那才是十全十美之事。”

    一群人大笑声中,路遥淡定的摸了摸鼻子,挑眉小声咕哝道:“哪有那么快的……”

    她不说还好,一说被身边殷梨亭听见,脸到是更加红了。

    “快。怎么不快?”莫声谷大笑,趴在殷梨亭耳边也不知低声说了些什么,殷梨亭得脸转瞬红得几乎要烫手了。

    原是这几日清晨,他日日见张松溪在指导梅寒兮功夫,一时好奇便去询问:“四哥,小寒什么时候改你徒弟了?六哥呢?”

    张松溪笑他道:“你六哥和六妹成了亲,这便自然与从前不同,你哪里懂了?”

    莫声谷此时将话说给殷梨亭,自然是让他立时如同炭烤火烧。

    张三丰百岁寿诞,武当倒也不曾请得客人。便是自家人在后山龙池亭里备了点心水酒,闲话家常琐事。这龙池亭却是那年中秋,路遥在武当过中秋之时诸人得相聚之地。许是此地风水不错,每每来此,路遥总是听到不少武当诸人的逸事,件件若是传到江湖上去,怕是都要让人目瞪口呆。当初中秋是诸人年少时分的经历,这次却是改成了几个师兄调侃张翠山与殷梨亭二人少年时的趣事。于是殷素素和路遥半晌下来,已然笑得岔气。张翠山倒还好,殷梨亭师兄弟们说得,几乎不敢抬头,半是乞求的唤道:“三……三哥,四哥……”

    张松溪却不理他:“六妹你不知道,六弟那次是第一回行走江湖,便被那姑娘吓得生有半年不敢同女子说话。以后每逢到那镇子,都小心翼翼的跟着我们几个师兄,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路遥听着殷梨亭年少时候的光辉事迹,笑了半天才勉强停住,伏在殷梨亭耳边道:“六哥,当初武当后山上,我要你抱我上去采曼陀罗,怎不见你一路被吓回来?”

    这话声音不大,不过恰好坐在旁边的俞岱言听了个正着,禁不住和另一侧的张松溪对视一眼,笑得会心。

    ——

    比起傅秋燃原来的故事,张三丰的百岁寿诞平淡的不能再平淡。诸人相聚闲聊一日,吃了顿饭,各自过得高兴便算庆贺了。倒是到得晚间,殷梨亭被俞岱言张翠山拉去后山,名曰十载未有一叙“兄弟情谊”,今日却是不错时机。路遥和殷素素有“女儿家的私房话”,武当几个师兄弟间自然也有兄弟们间的话题可叙,于是路遥毫不上心的打个哈欠,摆了摆手,施施然去书房看书了。倒是殷梨亭被拉走的时候如小媳妇般一步一回头的看她,张松溪笑而不语,俞岱言与张翠山却是抓住了这机会,一出门便开始不停揶揄殷梨亭。

    武当后山,乃是几人自小就玩得极熟的。此时俞岱言往下五人均在,几人抓了两只兔子一边烤,一边天南海北的闲聊。细数来上一次这般相聚,竟已是十年之前的事了。当此际者月朗风清,火堆噼啪作响,满天星辰却与十多年前如出一辙。岁月流过,景色依稀,最难得的却是昔人依旧。殷梨亭接过张松溪递过来玉壶春,饮了一口,听张松溪问道:“六弟你和六妹是打算月底下山?”

    殷梨亭点头:“小遥行医,这次想先北上奉元路,之后东行至济南,秋初之前南下金陵去普济医会,过得秋初便回武当”

    张翠山道:“要是六弟你们先去金陵,便可同我和素素一道了。”

    “苏笑前些时候托小遥诊治安西的一个得了眼疾的病人,说是病情虽不着急,却有些复杂难解,她定是急着先北上的。”

    俞岱言听了笑道:“五弟,到得秋初你同六弟一同从金陵回来不就得了?”

    张翠山似真似假笑叹:“当年跟在我身后转的六弟如今不跟了,我这个做哥哥的倒是不知欣慰还是难过啊!”

    莫声谷一边吃着烤好的兔子腿,嗤笑道:“五哥,你还不是一样陪五嫂去金陵省亲?”

    张松溪微微挑眉,“七弟许是也能有这么一天。”

    莫声谷一激灵,吸了口气狠狠咽下去,连忙摇手道:“四哥四哥,还是算了吧。我还是学二哥,一生精研武当功夫,也不负师父河师兄们的教导。”想想自己若是如张翠山或者殷梨亭一般整日同殷素素或者路遥在一起,怕是被折腾起来日子可要不好过。

    这一下其余几人同时大笑出声。

    这边俞岱言却是倒了碗酒递给张翠山,认真道:“五弟,当年你为查清伤我之人的行踪,这一去便是十年。如今平安归来,这十年中多少波折,你我兄弟自不比细较,祸福相倚亦是如此。如今你同弟妹能得归来,是老天开眼。六弟终得六妹,更是由此因缘际会。这次同你喝这酒,不求我们兄弟七人能得长命百岁,但求二三十年后,依然能安然相聚。”

    一番话说得情谊拳切,几人同时端了酒,一饮而尽。俞岱言此时却是长出了口气,压在心间多日的石头仿佛被一脚踢了开去,抬头看看璀璨夜空,顿觉无限辽远广阔。

    一直到了二更时分,几人这才尽兴,相携回了各自居处。此时宋远桥同俞莲舟两人却坐在离方才几人相聚之处不远的一个凉亭当中。闲酒一壶,闲棋一副。两人平日或是忙着主持派内琐事,或是精研武当功夫,如今难得的悠然对弈,一时间话是极少,心情却是一般惬意。师弟们兴尽而归,他二人一盘棋也始终是随手而下,未曾用心。宋远桥见得夜色渐深,放下手中棋子,同俞莲舟笑道:“时候不早,二弟可要回房歇息?”

    俞莲舟难得浅笑,一边摇头,“大哥先休息吧,我再待上一待。”

    宋远桥点头:“那我先回了,二弟你也早些回房。”说着拍了拍俞莲舟的肩,掸了掸衣襟悠然回了去。

    此时整个后山只留得俞莲舟一人。他将酒壶中的酒满斟一杯,抬首饮尽,微微舒了口气,神色中淡了几分严肃,多了几分温和。想起方才俞岱言所说,又想起自己多年前亦在此地暗自发誓:几个师弟能护一天便是一天,而能得有今日,实是足以慰怀。月色朦胧之中,他不由自主想起了二十多年前的故人,禁不住又斟了杯酒,举杯对月,良久微笑无言,廿载岁月便仿如清风,如此这般在腕底滑过。

    ——

    路遥和殷梨亭计划的甚好。过了四月,便去先去奉元路去看苏笑所托的病患,之后去济南拜望叶殊,之后南下金陵在秋翎庄住上一月,到得普济医会以后再回武当。一路上游历行医,仲秋归来,再在武当待到明年开春。

    然则计划终究是计划,到得四月末,一个消息让两人的计划全部付诸东流。

    路遥怀孕了。


第一一四章 晴日催花暖

  这件事情,委实大出路遥意料,事实上,作为一个神医,她竟然不是最先察觉此事人

    原本四月初九张三丰百岁寿诞过后,路遥每日里到有不少时间在琢磨着如何能同灭绝师太讲讲条件,对纪晓芙事情高抬贵手一次。这自然还着落在那柄倚天剑和里面《九阴真经》之上。直接把《九阴真经》给她一份并非不行,可是路遥却又担心,灭绝性情绝对是个追根究底人,轻轻松松得了《九阴真经》,闹不好到要追问起纪晓芙来龙去脉。与其如此,倒不如让她全副精力被扯在倚天剑上,根本没有功夫想纪晓芙事情。于是路遥琢磨半晌,屠龙刀是不用想了,不过想从倚天剑里取出《九阴真经》,也不一定就非要用屠龙刀。毕竟当年郭靖夫妇不知再坚韧玄铁,却也是经不住成年累月烈性酸液侵蚀。她同杨逍一说,杨逍立即说到明教五行旗洪水旗有类似事物,或可一用。路遥眼前一亮,立时打发小厮一样把杨左使打发下山去附近明教分舵找东西去了。

    除了这件事,路遥亦极是认真订写了给梅寒兮医理课业。从药典脉经医家经典著作,到一些理化课业乃至解剖,一一系统罗列出来,定出修习先后。细细算来,已经可以排到梅寒兮十八岁时候了。

    另外,在武当山下回龙镇新设医馆和药堂,主事掌柜伙计傅秋燃都已经调度得全了,但是大夫和药童却仍等着路遥来参考,于是一时间少不得山上山下跑来跑去。

    如此一来,一天之中到有九成时间,路遥都闲不下来,继而觉得疲累亦是常事,早晨便往往一副睡不醒模样。每日清晨,殷梨亭醒来都见路遥倚在他怀里,睡得极熟,常常睫毛小扇子一般安静垂着,脸颊和红唇贴在他胸口,安静恬然。他若稍稍动一动,睡熟路遥便会自动循着热源贴过去,倚着继续睡。当此际者,晨功事情立时被他抛到一旁,轻轻揽过熟睡她静静享受从窗棂间投入阳光。月初时候,一般过不得一会,路遥便慢慢转醒,迷迷糊糊揉揉眼睛,和他讨论是应该继续赖床还是起来。然则渐渐待到了月底,路遥每天早上醒得愈发晚,总要倚在他怀里赖床赖上大半个时辰才肯起来。便是起来了,也是迷迷糊糊,甚至在他帮她绾发,或者她帮他理衣时候不知不觉又闭了眼睛。一开始他只道她最近实在辛苦,怕是累到了,见她张不开眼渴睡模样,半是心疼半是好笑,便抱了睡眼惺忪她回床上,脱去外衣替她盖了被子,让她休息。可是没过得几日,路遥却是全天都很是困倦,往往坐了一会两眼便要合上。殷梨亭心下开始担忧,但是探她气息脉络却又毫无不适,一时间颇是踌躇。路遥到没觉得什么,只说“春困秋乏”,春日里困倦一些也是常事。何况她如今不似以前,虽然那时内功不济,好歹也比如今强些。殷梨亭见得路遥日日困倦,两人便又在武当留了些时日再准备下山。可是直到五月中,路遥也不见精神起来。这一日路遥未过晌午,又开始哈欠连天,自然被殷梨亭抱上床休息。等到她再睁眼睛,已然是未时二刻,窗外春光明媚,鸟鸣流水,翠色连天。而床前殷梨亭正坐在一旁看着她,欲言又止,脸色竟还又些微红,神色不定,不知在犹豫什么。

    路遥接过他递过来湿巾擦了擦脸,喝了些水,清醒不少。见他模样,奇道:“六哥,怎么了?”

    “小遥,你、你……我,我是说……”殷梨亭看着她睡得嫣红脸颊和眨着乌眸,忽地想起缠绵缱绻之时,她看着自己也是这般眼波流转颊若桃花,一时之间血液到涌回脸颊,低了头不语。便在此时,忽听得院外有声音:“六嫂六嫂?可在么?”正是莫声谷,声音有些焦急。

    “七弟?”

    “七弟?进来吧。”殷梨亭应声。

    莫声谷进了来,见得路遥连道:“六嫂,三哥一个弟子在后山不小心摔断了腿,骨头都露了出来,他们正急着想请你过去呢!”

    路遥一听反应极快,腾地一下跳起来,几步进了书房拿起药箱就往外走。殷梨亭见了却大惊失色,连忙贴身护着她前后,仿佛生怕她摔倒撞倒。路遥奇怪看了他一眼,却得他一个腼腆微笑,更让她有些糊涂。不过此时她急着去看诊,一时顾不上这许多,也便没有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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