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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飞龙引-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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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侍卫拼死冲过了那两组黑衣人,但立即遇上了第三组黑衣人的猛烈攻击,眨眼间血肉横飞,烂泥般倒下。

那些黑衣人都是裕王府百中选一的杀手,七八个人同时向一个人袭击,那个人除非本领超群,否则自必是难逃一死。

他们绝无疑问是要将景王府的侍卫尽挡在书斋之外,好让他们的头儿有足够的时候完成任务。

白衣人也正是裕王属下的杀手首领——南宫绝!

烟花在夜空中炸开的时候,张九成正引着徐阶,祖惊虹等人步出大堂。

看见了那朵烟花张九成脱口惊呼,面如土色。祖惊虹立即问:“皇上就是在烟花出现的地方?”

张九成才点头,祖惊虹一个身子已然疾射了出去。

随来十二个侍卫八个跟了上去,四个仍留在徐阶身旁,徐阶把手一挥,道:“你们也去!”

四个侍卫应声奔出,张九成忙亦挥手,喝令身旁的侍卫前去协助。

这片刻之间,祖惊虹已然掠上那边飞檐,翻过屋脊,一闪不见。

“好身手——”张九成不由赞道:“莫非就是祖惊虹?”

徐阶点头,张九成又道:“大人慧眼识英雄,算无遗策,这一次得大人相助……”

徐阶冷截道:“外寇蠢蠢欲动,皇上不问政事,已经够麻烦的了,我只是不想再有任何麻烦。”

张九成叹了一口气:“大人可知……”

“我只知道裕王必然在来此途中,景王府附近必然暗伏无数线眼,圣上若在景王府中遭遇不测,万事俱休!”

张九成冷汗披面,身子佝偻了起来。

徐阶叹息道:“这一次来袭的最好不是南宫绝。”

张九成道:“高义在书斋那边,寸步不离。”

“高义算得了什么?”徐阶脚步加快:“但望他能够支持到祖惊虹赶到去……”

高义早已被惊动,却没有移动,左手扣着一支铜管,右手抓住了刀柄。

刀一直放在他身旁,没有入鞘,他早就已准备应付任何突然来的袭击。

惨叫声不住传来,都是那么熟悉,高义的体内仿佛有烈火在燃烧,可是他仍然没有动,他知道来人的目的,也知道自己责任的重大。

门被撞碎,那个侍卫摔倒在地上,高义看得很清楚,铜管半抬,对准了门口。

南宫绝白衣如雪,面寒如水,终于走进来,剑垂着,倒上一滴血也没有。

好像他这种高手,所用的当然是杀人不沽血的好剑。

他脚步不停,直往内闯,目光亦只是往前望,高义藏身的地方很隐秘,他没有看见,也没有察觉到,可是机簧声一入耳,他手中软剑立即挥出,寒光暴闪!

一支绳钩正从他背后射来,急劲无比,但迎上剑光,立即被击飞。

南宫绝同时转身,目光一抬,稳盯着高义。

高义在暗影中,一只猫也似伏在一条横梁上,再按机簧,将钩收回,“嗤”的突又再射出!

南宫绝冷笑,软剑“嗡”的暴长,锁住了锥钩,左手接一翻,抄住了绳子,猛一抖,高义立时连人带绳子飞离横梁。

那看似是不敌南宫绝的腕力,可是人在半途,高义已松手,半身一转,四支袖箭急射南宫绝,双脚突接钩上另一条横梁,三种十二支暗器同时从双手中射出。

南宫绝身形一偏,袖箭从头上射空,再一转,闪入了一条柱子之后。

暗器尽打在柱上,南宫绝接剑悠然从柱后走出来,高义横梁一翻,暗器再出手。南宫绝冷笑声中,身形一旋转入了第二条柱子,高义同时凌空扑向另一条横梁,也就在这时候,南宫绝从柱后转出扣在左手的锥钩曳着绳子射向高义。

他虽然以手掷出,去势之急劲,不下于发自机簧。

高义腰身一转,便已让开,哪知道绳子去势一尽,倒卷回来,在他快要落在横梁上之际,正好卷住了他的右脚足踝。

南宫绝显然意料之中,左手一探抓住了绳子的另一端,高义虽则意料之外,反应却敏锐非常,身形回转,一柄薄刀在右手出现,在南宫绝牵动绳子之前,已然将绳子削断,但身形已不由落下。

南宫绝的软剑立即刺到,高义左手亦出现了另一柄薄刀,及时迎上来剑。

刀剑相接,并不是只发出一下金属交击声,是一连串,南宫绝一剑千锋,高义双刀相继展开,整个身子都裹在刀光之内。

刀剑交击声中,高义双脚着地,那片刻之间,竟然被迫退了逾丈,虽说他人在半空,不能够充份发挥双刀的威力,但他的刀对南宫绝构不成威胁也是一个原因。

南宫绝步步紧迫,剑势越来越凌厉,显然是要速战速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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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义一退再退,后背终于抵住了墙壁,退无可退,南宫绝剑势更凌厉。

由始至终,他没有说过半句话,那是因为他知道高义是怎样的一个人,要高义罢手,只有将高义杀掉。

他不喜欢说废话,就像他的剑一样,绝没有一剑多余,高义幸好都能够将他的每剑接下!

四个黑衣人迅速从门外窜进来,都是南宫绝的人,南宫绝头也不回,道:“下密室杀人!”

那四个黑衣人是原要上前帮助南宫绝解决高义,听得吩咐,立南转扑向那边屏风。

密室的暗门,也就在屏风之后,在进来之前,他们非独有准确的消息,而且每一个都将这附近一带的设置稳记心中。

南宫绝并不在乎皇帝是否死在他的手上。只在乎能否将皇帝成功地在景王府杀掉。

也只要事情成功,哪怕他连一根指头也没有触及皇帝,所得到的赏赐也都是一样。

高义一眼瞥见,心头大急,刀势终于出现破绽,南宫绝看在眼内,猛喝一声,一剑急落。

这一剑高义不得不横刀硬挡,“呛”的他左手薄刀立时被齐柄斩断,后背亦被震得撞在墙壁上,南宫绝剑一引,直迫高义的咽喉。

高义的身子刹那间贴着墙壁迅速滑落,墙上原来他咽喉的位置立时多了一个剑洞,他若是稍慢半分,剑尖便穿透他的咽喉。他伏地滚身,施展地趟刀身法,刀削南宫绝下盘,招式之狠辣诡异,实在罕见。

南宫绝脚踩七星,急闪七刀,高义没有再攻,腾身飞滚,扑向那边。

这早已在南宫绝意料之中,转身猛一剑划出,裂帛一声,划开了高义后背的衣衫,划出了一条逾寸深的血沟。

鲜血怒射,高义的去势反而更加快。

这片刻之间,屏风已然被斩致粉碎,四个黑衣人捧起旁边一张祭坛木案,力撞在地面上。

木案轰然碎裂,地面亦被撞开了一个洞,露出了一角石阶。

四个黑衣人旋即拔刀插下,待要将暗门撬起来,高义就在这个时候扑到,手中刀首先脱手,射向一个黑衣人的后背。

那个黑衣人回身急挡,高义右手薄刀,立即削进了他的小腹。

这一刀用得即凶且狠,高义不等将刀拔出,一蓬暗器已射向其余三人。

那三个黑衣人拔刀让退,暗器一齐出手,射向高义,跟着飞出钩索。

高义腾身舞刀,砸避开大部分暗器,腰脊仍然被两支透风镖射中,后背那一剑伤得实在不轻,使他的身形大受影响,他旋即刀削飞来钩索,两种八支暗器接射向当前两个黑衣人!

“嗤嗤”的两声,那两条钩索才落在他的身上,已被他削断,可是仍然拉下了他两片皮肉,他射出的八支暗器亦有三支射进了一个黑衣人的面门咽喉!

另一条索钩住了他的右小腿,他方待沉刀削去,南宫绝的剑已经到了,他不能不挥刀挡去,还未接实,那条钩索已给牵起来。

钩子一牵之下,深陷入肌肉之内,痛澈心脾,高义发出了一声闷哼,脚一顿倒扑向那个黑衣人。

南宫绝的剑乘隙而入,划开了高义的胸膛,六枚暗器紧接打在高义的身上。

高义整个身子几乎抽搐起来,但仍然落在手执钩索那个黑衣人身前。

黑衣人一支利剑已等着,闪电般刺向高义的胸瞠要害!

高义看着剑刺来,没有闪避的余地,但仍然忍痛一偏,“夺”地剑立时穿透他的左肩,他的刀也同时削断了那黑衣人的咽喉!

森寒的剑气紧接袭来,高义耳听风声,身子急往前一扑!

是南宫绝的剑,急如掣电,高义的后背立时多了两个血洞,鲜血激射,一条右臂几乎同时齐肩断下来。

那刹那高义完全不感到疼痛,只是看见自己的右臂一下子突然长出了许多,竟到了丈外面对的墙壁上,握着的那柄薄刀紧接嵌入了墙壁内。

他整个身子也跟着撞向那面墙壁,在还未撞上之前,总算转过来,坐倒在地上!

南宫绝没有再追击,剑一抖,嗡的一响。

“卑鄙——”高义和着血吐出了这两个字!

南宫绝冷应:“这本来就不是一场公平的决斗。”半身猛一俯,一掌往暗门印下。

暗门硬硬被震碎,与之同时,一面窗棂“哗啦”的碎裂,一道闪电也似的剑光击窜而入,直射南宫绝!掌方收,剑已至,南宫绝面色一变,一剑疾削了出去。

“呛”的一连火花迸开,南宫绝面色又一变,再三剑刺出!

来人身形被震得往上弹起,一偏即已落下,反应之敏锐,动作之矫活,实在不多见,在他落下同时,亦将南宫绝三剑接下!

南宫绝一呆横跨,便要往密室的石阶跃下,来人的剑却已迅急回攻,接连七剑截住了他的身形。

在他身旁那个黑衣人不用吩咐,把握机会向石阶滚落,他虽然快而且突然,可是来人的反应实在迅速,一偏身,南宫绝的剑在他头上空同时,他的剑已洞穿了那个黑衣人的咽喉。

黑衣人一声也没有,当场丧命,身体往石阶下滚落,来人也就背贴着地回剑连接南宫绝十三剑斩刺,藉着双剑一夺一撞,偏身跃起来。

南宫绝再刺七剑,都给封开,来人身形与剑配合得恰到好处,身形一稳,剑已然将密室的进口堵住,由而变为沉重,剑势再展,竟有如一道剑墙也似,攻向南宫绝压过去。

南宫绝倒退三步,剑划十字,左手一捏剑诀,拇中指并压在剑柄上,冷笑道:“少林达摩剑,姓祖的?”

“祖惊虹!”

“果然是你!”南宫绝又一声冷笑。“徐阶也插手了,很好。”

语声一顿,“嗤”的一剑疾往前刺出,剑光暴射,不可迫视,祖惊虹稳立原地,剑一引,排山倒海般迎前!

剑未相交,两人的衣物已猎然飞扬,旁边的一个几子突然寸断,几上的一个盘载翻倒飞开,那株虬结的短松一下子只剩下光秃秃的虬枝,松针尽散!

盘落在地上,片片碎裂,剑终于相交,书斋中陡然一亮。

两人的身形一合即开,中间空出了两丈距离,剑势却方才一样。

书斋外打门声一直没有停下来,这时候却已迅速的接近。

南宫绝一声:“好剑——”目光一转身形往上急拔起来,人未到,剑先到,老大的一片瓦面剑光中猛扬了起来,一片片碎裂飞激,出现了一个大洞,南宫绝穿洞而出。

祖惊虹没有追,按剑守在暗门旁边,只是倾耳细听。旋即他听到了南宫绝一声暴喝:“走——”激斗声便迅速传下来,一阵呼喝声“追!”,“别放走他们……”紧接着此起彼落!

祖惊虹剑眉一皱,吭大喝一声:“不要追。”

喝声传出老远,不过片刻,周围一静,脚步声接起,五个侍卫当先冲进了书斋,其中三个是祖惊虹的属下,另外两个目光及处,一齐飞奔到高义身旁。

祖惊虹亦急步走了过去,只看伤口,他便已知道高义已无可救药。

高义靠坐在那边,一双眼睁着,目眦迸裂,一身衣衫早已被鲜血湿透,胸瞠那一道口子隐约可以看见一条条白森森的肋骨,就是这一剑,已足以夺去他半条命,他且只凭着一口气,支持到现在。

“祖兄——”他的语声很激烈:“是徐大人要你来的?”

“来得总算不太迟。”

“真人府那儿我也觉得事情实在太顺利,想不到果然是一个陷阱……”

“幸亏得大人及时看出来,否则,不堪设想。”

“徐大人到底眼光独到,有徐大人祖兄等扶助,我高义还有什么放心不下?”高义大笑起来,连笑三声,便自气绝。

扶着他的两个侍卫一齐跪倒,祖惊虹一声叹息,伸手抹下高义的眼帘。

门外即时一阵骚动,脚步声响,徐阶张九成先后急步闯进来。

张九成目光一扫,面色惨变,徐阶的面色亦很难看,脱口得问:“惊虹——”

祖惊虹应道:“大人放心,属下总算及时赶到来。”

徐阶长吁了一口气,张九成仍问:“皇帝真的平安无事?”

祖惊虹冷冷的瞟了张九成一眼:“全赖高义拼了命,死守到那个时候。”

“高义——”张九成奔前去,手一探,那支手突然停在半空,死人他虽然没有见过几个,但亦不难看得出高义已经是一个死人。

徐阶目光一落,嘟喃道:“有其父必有其子,果然又是一个不怕死的好汉,”

祖惊虹道:“他一身本领,但远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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