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盖弥彰-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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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曹静显然不是这么想的，在老板娘这里吃瘪，可不得在其他地方捞一点回来。
这天碰巧周晓雯的一部电影入围了某个电影节的奖项，很高兴的请几个主演、导演和一众工作人员吃饭。
地点选在离片场不远的一家特色饭馆。包了三间包间，按着关系亲疏远近各自入座。曹静借着跟周晓雯和苏成是一个公司的，当然是跟两人挤在一桌。席间，一边拍着两人马屁，一边又是频频讨好的替两人布菜添酒，似是全然忘了跟周晓雯的过节和苏成对她的不待见。
姜谨言那天也在受邀行列，虽然和他们并不在一桌，却也是亲眼见证了曹静在酒桌上的八面玲珑，长袖善舞。
吃过饭后，众人意犹未尽，便准备组织接着去K歌。
姜谨言本想借口明天早上有通告，早点开溜，却没想收到苏成偷偷发来的消息。‘花花，救我，别撇下我。’
扭头一看，那边曹静已经借酒装疯，半个身子挂在苏成身上。而边上众人除了周晓雯微微皱了皱眉头，其他人也只是暧昧的笑笑，并未当回事。
常年混剧组的人对男女之事的尺度本来就比普通人来的开放。对这种男女主演擦出火花的事，早已是见怪不怪。更何况这两人男未婚女未嫁都是单身，在他们看来，不管是短暂的剧组情缘，还是你情我愿的约一炮都是无可厚非。
姜谨言无语了，她知道苏成不可能中途离开，这等于是不给周晓雯面子，但真的去了，估计曹静也是要纠缠不休的，而在人前，苏成又不得不维持绅士风度，不能太甩她脸子。
姜谨言收到苏成的求救信号，只得跟小奚报备了下，关照她先睡下，便跟着几人转战歌城。再怎么说，他们也是一起抓过淫贼，上过热搜的阶级情谊。关键时刻，她也不能不讲义气的撇下他不管。
去到歌城，分别开了两间包厢。
导演、制片那一组人去了楼上，临去前，还别有深意的问苏成和另一个男演员要不要一起上去玩玩。两人都尴尬的表示要留下来照顾几位女士。
姜谨言从他们暧昧不明的对话里估摸着，这楼下和楼上应该是不一样的。后来经苏成证实，这楼上确实是跟楼下大不一样，楼上的服务生都是跪着服务的，楼上的美女都是穿着暴露、可以陪酒陪唱的。
这帮猥琐老男人一走，包厢里便只剩下两男四女几个主演，基本就是发布会原班人马。周晓雯多喝了点酒就成了麦霸，一直霸着话筒，从流行歌曲、怀旧金曲到rap嘻哈，整个一个中华曲库，不管是不是她点的，一律全部承包。
姜谨言和男二还有另一个新人女演员，三人只得在边上喝着啤酒玩骰子，静静的替她拍手。
曹静到了包厢的这种私密地方便更肆无忌惮了，恨不得直接扑到苏成身上去。在其他人面面相觑的当儿，姜谨言不得不一次次的把苏成从她的魔爪下解救出来。最终借口让苏成一起玩游戏，摆脱她的纠缠。
苏成只差没对姜谨言磕头拜谢。
终于在凌晨时分，聚会结束，苏成干脆撇下曹静，直接搂着姜谨言的肩膀跟众人挥手道别。
曹静恨不得用眼神飞刀把姜谨言千刀万剐。旁边几人还只当三人在玩三角恋爱，全都一脸看好戏的神情。
待众人离去，姜谨言忍不住抱怨苏成拿他当挡箭牌。“你这样别人会误会的。要是今天这事传出去，我的清白可全毁了。”
“不会的。这种私人性质的聚会，大家都懂规矩，不会到处乱说，否则导演他们的风流事不也要传得人尽皆知了。”苏成伸手摸摸她头。“你别担心了，不会坏了你清纯玉女的形象。”
“我才不是担心这个。”姜谨言对这混乱的一晚也是无语了。
回去之后又是被小奚一番数落。
第二天，姜谨言大清早有一场戏，然后接着一个通告却是要到下午，中间要等上几个钟头。经过昨晚的聚会，姜谨言正是需要养精蓄锐，第一场戏完了，便找了休息室一个角落靠着墙休息。小奚在边上坐着看书，挡着她东倒西歪的睡相。
临近中午时，陆陆续续有人从影棚出来，姜谨言迷迷糊糊听他们在小声议论，似乎是关于苏成和曹静的。经过昨晚的‘争风吃醋’，姜谨言对这两人的动静也是格外关心，竖起耳朵听了会儿，大约是说吻戏什么的。
还没听出个大概，那边有人喊开饭了，这帮人便急匆匆抢盒饭去也。姜谨言正是纳闷，这边小奚也催她吃饭了。
今天小奚不知为何没去领盒饭，而是自己从随身带的大包里掏出一堆保温桶、保温饭盒。打开一看，不仅有四菜一汤的丰盛午餐，甚至还有饭后甜点。
一见好吃的，姜谨言把刚刚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小奚，你今天怎么这么好，给我准备这么多吃的？”
小奚理所当然。“你前几天不是说盒饭越来越难吃，作为一个助理，帮你准备点可口饭菜不是应该的嘛。”
姜谨言热泪盈眶。“简直人间美味。”
小奚没敢说的是，自从前几天姜谨言抱怨了下剧组最近盒饭质量每况愈下。第二天，乔副总便弄了个厨子到横店来，征用了不知哪个朋友的房子。准备每天给姜谨言做饭，让阿姨直接送到片场。
姜谨言干掉一大碗饭，又端起甜品。“竟然还有这么好吃的炖木瓜，你不怕把我喂胖了，Cindy到时候说你啊。”
小奚蹙眉悠悠的来了句。“你放心，这木瓜炖雪蛤吃了不会胖，只是丰胸。”
姜谨言刚含到嘴里一口木瓜险些喷出来。“你什么意思啊？我胸哪里小啦，我这分明是国人的标准身材。”斜眼看了她一眼。“你不也跟我差不离。”
这半个月的接触，姜谨言跟小奚也慢慢也熟悉起来，知道这姑娘看似高冷，其实是个冷面笑匠，内心绝对逗比的很，一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果然，小奚又面不改色的来了句。“我又没男朋友，我这只是个摆设。”
姜谨言总觉得她这句话哪里不太对，一时之间又想不出是哪里不对劲。
正在走神，就听得耳边猛然一声吼。“花花，你躲在这里吃什么好吃的。”
姜谨言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正是刚刚从影棚里出来的苏成。
边上小奚又蹙起眉头。
苏成上来就手忙脚乱的抢姜谨言的饭盒。“你怎么一个人吃独食，真是太不够哥们义气。”吃了两口饭，立马也是跟姜谨言一样热泪盈眶。“真是太好味了，哪家店买的。回头我让我助理也去买一点。”
苏成还穿着大红喜袍的戏服，乌发被玉笄束在头顶，面如冠玉，目似朗星。姜谨言注意到他嘴唇好像破了，问他。“你嘴唇怎么了？”
苏成面色一黯，叹了口气，似不想多说，只是央求着要分姜谨言的甜品。
姜谨言想起刚刚几人的嘀咕，估摸着又是跟曹静有关，午饭时分人多口杂，也不便多问。
下午接着拍苏成和曹静的戏份。
苏成的助理趁着姜谨言这里人都走光了，偷偷过来跟她八卦上午的事。
早上这场戏拍的是曹静饰演的师妹曲玲珑与苏成饰演的欧阳凌云大婚。然而大婚当日，女主崔明婉却突然出现，拿出证据揭露曲玲珑真面目。
原来曲玲珑早已不是当初纯洁善良的小师妹，在与欧阳凌云分别这些年，为了夺得武林至宝，做了不少伤天害理之事，甚至狠心杀害了欧阳凌云心爱的另一女子阿筝。并且将这一切都嫁祸给女主崔明婉，害她蒙受不白之冤，并离间了她和欧阳的感情。
欧阳得悉此事悲痛欲绝，一怒之下，愤而悔婚。
曲玲珑哭着忏悔，求他不要离开。
欧阳执意要走。曲玲珑上前紧紧抱住他，强扭过他脸，使劲吻他。
72
第 72 章 两相思
这是一场激烈的吻戏，激烈到曹静直接就把苏成的嘴唇咬到流血。
据八卦助理的描述，当时的情况是这样滴。头几遍拍摄时两人表现都还是比较正常的，但周边环境却不怎么给力，一会儿灯光没到位，一会儿有穿帮镜头，一会儿边上不知哪来的野狗在瞎叫唤，影响了同期收声，结果就亲呀亲，亲了一遍又一遍。好不容易一切就位，按部就班开拍，导演又说两人情绪不够饱满，没能表现出激烈的冲突。
曹静便向苏成提议来个真亲，一次性搞定。
苏成自然是不肯，婉言劝说，再磨合下，寻找更合适的方式。
然后曹静就自行演绎出更合适的诠释方法，她扑上去亲着亲着，就一口咬破了苏成的嘴唇，嘴角沾着他的血，凄厉的怒斥他的悔婚。用这种激烈的方式来表达曲玲珑对欧阳执意弃她而去的愤恨。
姜谨言第一反应。“她是故意的。”
助理摊摊手。“我也这样觉得，可她当时表现得很好。导演说这样处理情感冲突也不错。”
姜谨言：……
助理摇头叹气。“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这女人事后还跑到导演那里告状，说我们家苏成亲她的时候占她便宜，伸了舌头，扬言再这样就不拍了，还要捅到媒体上去。搞得苏成都尴尬死了。天知道，全程都是她死搂着苏成在狂啃。”
姜谨言：……
吃过饭，两人接着拍的是一场伪床戏。欧阳凌云最终还是在婚礼上与曲玲珑决裂，撇下她，跟崔明婉一起离开。
独守新房的曲玲珑借酒浇愁喝得酩酊大醉，瘫倒在挂着红帐的喜床上。睡梦中感到欧阳又去而复返，似梦非梦间抱着来人一番云雨，行了夫妻之实，醒来却发现实则是被男二借机轻薄了去。
虽然占了便宜的是男二，但曲玲珑半梦半醒间以为抱着的是欧阳，所以这段床戏苏成也得拍几个镜头。
助理坦言他们家苏公子的状态已经游离到北极去，若不是靠多年演技根本撑不下来。
姜谨言对苏成深表同情，这算不算是被女同事性骚扰？
因为这两人的折腾，姜谨言穿着戏服，刷着厚厚的粉，空等一下午，等得花也谢了，等来导演一句，今天提前收工。全白等了。
卸了妆，换了衣服回到酒店。Cindy已经在酒店等着他们。
Cindy这次来主要是为两天后剧组安排的媒体探班。这是《仗剑天涯》剧组首次对媒体开放探班，届时会有众多媒体到场进行采访。作为重要配角，姜谨言虽然不会像苏成和周晓雯一样受到关注，但好歹也能在媒体面前露一把脸。对此，Cindy自然是格外重视，这几天都准备留在横店陪着姜谨言。
三人研究了会工作。也说起白天曹静的作天作地。Cindy直言曹静这是想在媒体探班前制造点话题，否则有周晓雯这个金马奖提名女一在，其他人妥妥的都是陪衬。
姜谨言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道道，不过想来曹静自始至终都是不想当配角的。
Cindy关照她。“这是他们公司自己的事，你千万别去瞎掺和。”
姜谨言点头答应，她也不觉得自己能掺和什么，这些苏成的团队肯定会自己解决。
Cindy又交代了几句，就回自己住处去了，小奚出门去采购日用品，姜谨言一个人在房间做每天的放松运动，靠墙手倒立，顺便用iPad玩斗地主，娱乐健身两不误。
正是被个乱出牌的捣乱份子气的想骂人，这边手机一响。兔子先生发来条消息。
‘在干嘛？’
姜谨言在一副牌结束的间隙，匆忙点开语音回了句。“做放松运动，拿大顶，斗地主！”
电话那头，乔旻想象她此刻的样子，差点笑出声。他家兔小妹连放松的方式都那么与众不同。“兔小妹今天有没有乖？”
你派个牢头天天跟着我，能不乖吗。每天连她见过几个人，干了点什么，说过什么话都要一一汇报，简直让她毫无隐私可言。姜谨言略有点赌气的回了个“嗯。”一边狂点iPad，这个二货怎么不知道扔**！
“有没有想我？”
“嗯。”这句虽回的敷衍，却是实话实说。一晃又半个月过去，两人一直也是手机联系，不曾见面，怎么可能不想。
“说句‘我爱你，老公’来听听。”
姜谨言好不容易抢到一把好牌，正准备翻身农民斗倒大地主。“要说可以，你让小奚回去公司里，人家大好的有为青年，被你弄来给我跑腿，你这不是糟蹋人才吗。”
“小奚自己说挺喜欢的。”
“她喜欢的是陈谦，陈谦让她做什么她都喜欢。”
“正因为她喜欢陈谦，所以才放到她你这里让她冷静冷静，你知道，陈谦有女朋友的。”
“……你们这些歹毒的男人。”
“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这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老婆，快说爱我。”
“别肉麻，让我好好打完这局。”
“有这么美貌的老公在这里，你还只想着**，看来不放点大招不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