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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半世红妆-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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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生沉浸在算术演算里的老人已是感动得双眼湿润,滇国不是没有知识渊博的大家,但却都是藏而不授,除了继承自己衣钵的学生。
    “乔小姐的胸怀真是令魏老叹服,怪不得乔小姐如此年纪已经有了这样的成就。”
    “学无止境,筱扬也不过是管中窥豹,只得一斑罢了。”
    两人一来一往,一副相交恨晚的样子,但其余的人却依旧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难道答案真是圆?
    “既如此乔小姐可否为我等试算一番?”在一旁的延陵扈神色莫名,但不可否认他的心中是惊讶万分的,尽管是他出的题但他从未预料到乔筱扬竟然真的能够答出来。
    当堂演算又有何难。“还请各位指教”,乔筱扬轻轻一礼,从容答来:“既然藤条有限那就意味着所有圈地的图形周长已经被限定,而圈地的方式不出方、圆两者之间,假若以方圈之,方形的边长是周长的四分之一,面积是边长相乘为周长乘方的十六分之一。而以圆圈之,圆的半径是周长与两倍圆周率的除余,面积则是半径之乘再乘上圆周率,所得答案比前者大,故自然应以圆圈之。”
    “在下叹服乔小姐演算之精妙。”尽管延陵扈不是很清楚所谓的圆周率、半径,但看魏老激动的表情就可以明白她推演得绝对很精彩。“不知在下能否偶有叨扰,到乔府上向乔小姐请教算术。”延陵扈一向自持皇室的身份,第一次如此低姿态地对着女子。
    可惜有人不领情。“筱扬不敢误人子弟,魏老才是算术大家。”
    延陵扈也不再纠缠,别有深意地一笑。
    
    第十六章 毓亟宫
    
    情况的发展简直可以说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但经过了众人的惊艳,误会,醒悟,乔筱扬从头到尾都是翩翩立于场中,神色不改地泰然处之,似乎众人的议论对她毫无影响,果真是宠辱不惊。
    一时间,场上众人都是莫名的滋味,想到刚才自己横加指责的样子都是脸上难堪,自己堂堂大丈夫竟还比不上一个女子的气度。
    那个秀才心中也是五味杂陈,其实自己对乔筱扬也没有那么厌恶,只是有人拿她和容公主放在一起比较才让他为公主愤愤不平,现在看来,两人放在一起比较似乎也并无不可,甚至……秀才无言以对,当场对着乔筱扬深深作揖以示自己的歉疚,默默退下。
    “乔小姐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光精通曲乐甚至在算术上也能让魏老折服,可见其才智过人。”
    “确实,而且乔小姐的容貌比起容公主来也是毫不逊色,甚至更多了股出尘的气质。”
    不少才子英杰看着场中那道白色的身影露出了钦慕的眼神,只期盼着哪日能与佳人偶遇,得佳人一眼回眸,当然若是能抱得佳人归,那绝对是此生无憾。
    “噗嗤”,听到众人对乔筱扬赞誉不绝,乔牧冶忍不住笑出了声,那小丫头在场上确实是气质出尘,翩然若仙,但私底下就是只狡诈的小狐狸。
    到此,乞巧节应该是乔筱扬一枝独秀,完美落幕了,可是天有不测风云,谁也没有注意到,画舫的船底竟然偷偷裂开了一条缝,随着时间过去没有人发现,船里已经积了不少的水,因为船运行中的一次震动,画舫彻底失去了平衡,突兀向一边倒去。
    霎时间,花庭里众人东倒西歪,火树银花簌簌地响,因为失衡,一侧的树根已经连根而起,随时可能完全倒下。
    惊吓声,呼救声在画舫里杂乱地响起,恐惧和不知所措布满了所有人的脸庞。
    怎么回事?乔筱扬努力平衡自己,但晃动实在是太剧烈,她只能顺着倾斜的方向不断下滑。
    怎么办?再下滑就要掉进湖里了,入水到是没事,可是失去控制的画舫会辗压它周围的一片水域,这就意味着一旦掉下去绝对会被画舫冲撞到,难以生还,恐怕得是轻功高手才能躲过一劫,可是自己离乔云谨他们太远了。
    下滑的速度越来越快,只剩下五米就会落入水中了,四米,三米……半米,身子悬空在船舷处,难道自己真是命该绝于此处?
    乔筱扬认命地闭上双眼,等待着刺骨的寒冷淹没自己,然而掉落到一半,她却感觉到自己的腰间环过温热的手臂,那人轻柔地把人送入怀里,还用衣袖挡住了吹向怀中人的寒风。
    生死攸关的混乱里,谁也没有注意到在船倾斜到最大的那一瞬间,画舫顶的窗口跃下一道不急不缓的身影,他轻轻几下跳跃就准确地在人群里找到了乔筱扬,及时地阻止了她不断的下落。
    片刻后,乔筱扬终于意识到自己被救下了,但是救下自己的人不是乔云谨也不是乔牧冶,正想看个清楚,那人却伸手覆上她的双眼,低声笑道:“记住啊,是我救了你。”
    乔筱扬也不挣开眼睛上的手掌,“知道,知恩图报嘛,但你总得告诉我你是谁吧。”
    “我是谁?扬儿觉得我是谁呢?”
    “那由我来猜,你只需答是也不是。”
    那人无言默许。
    “你是毓亟宫的人,准确来说,你是毓亟宫主。”
    “呵呵,扬儿果然聪慧过人,也许天下女子里再也没有比你更聪明的了。”
    毓亟宫主愉悦地笑了,抬手用指尖梳理少女被风吹乱的发丝。
    “那你不问我猜到的理由吗?”
    “无须。以后我会记着让墨九离远些的。”
    墨九正是送莲灯的那人,闻言,他很是无奈地退离了几步,“宫主,救人的事可以交由属下。”
    “无妨。”话落,毓亟宫主控制力道劈向怀里人的后颈,乔筱扬一顿,瞬间软下身,又很快被人横抱起来。
    柔和的清风拂过一处谷地,覆盖了整个山谷的火树银花妖冶着漫天的火红,遍地如同跳动的火簇。
    正因为如此,叶间那抹蓝色身影才显得有些突兀。只见一根离地足有十米的树枝上竟倒吊着一个少女,凌乱的蓝色广袖裙纠缠着散落下来的发丝显得极其狼狈,但尽管身处如此窘境,少女依然不肯服气收敛:“墨九,你公报私仇!”
    “乔小姐言重了。”一脸冷峻的墨九直接把乔筱扬脚上的绳索又松开了些。
    啊——突然的下降惊得乔筱扬心跳骤急,差点忍不住破口大骂。
    “正是如此,花影遥是一门精妙的轻功,凡是轻功都讲求提气,乔小姐要注意控制气息。”墨九有些意外乔筱扬竟然真的能够在三天之内达到轻身的入门阶段,冷漠的脸上闪过一丝兴味,转身径直把树枝上仅剩的三个活结全部解开了。
    这次乔筱扬学乖了,有骂人的功夫还不如集中精神运转心法,果然,蓝色的身影只是微微一颤便又平稳下来。
    竟然真的就这么学会了,墨九目瞪口呆,花影遥是轻功中的顶级功法,在毓亟宫除了宫主没有人有资格学习,所以就算是宫主的近侍,墨九也只能学习次等的功法,可就算是那样他也足足苦练了月余啊,只是这样自己就已经被人称为武学奇才了,那某个三天就入门的人是什么,妖孽?
    “教的不错。”
    突然一道白色的身影缓步走出,若不是他主动出声,乔筱扬两人绝对发现不了他已经观察了许久。
    “见过宫主。”见到来人墨九连忙下拜,不知怎的他心中有些惶惶然,总觉得宫主的语气有些异样。
    毓亟宫主冷淡地瞥了眼墨九,径直走到乔筱扬跟前:“扬儿,给你个机会,你口里的公报私仇是怎么回事?”
    “你先放我下来。”
    “不可,你就这么说吧。”
    毓亟宫主颇为有趣地看着乔筱扬没有察觉到脚上的困仙绳索早已松开,丝毫没有要提醒的意思。
    乔筱扬又是一口气噎在胸口,无奈道:“不敢示人有两种情况,极美或极丑,敢问宫主是哪种?”
    来到这里已经好几天了,尽管毓亟宫主从不遮掩面容他也总有办法让乔筱扬看不到他的样貌。
    “扬儿觉得我是哪种?”
    听到某人过分温柔的声音,乔筱扬浑身一抖立马端正态度,“宫主自然是丰神俊朗,风度翩翩,仙人之资岂可任由凡人观看。”经过无数次的惨痛经验,她敢用她这条倍受折腾的小命保证,这位阴晴不定的毓亟宫主绝对是生气了,他一生气必有人受难,然而你猜受难的会是谁呢?
    “呵呵”,白衣男子背手而笑。
    说话之人或许只是无心戏言,然而这些溢美之词放在这样风华绝代的人身上又有何不可呢。
    
    第十七章 地宫
    
    “阿谀奉承。”墨九不屑道,这几日他在言辞上就没对乔筱扬客气过,不过其实他绝对是乐见其成,乔筱扬是第一个能如此牵动宫主心情的人,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只有这几日,他才感觉宫主是个人,有人的七情六欲。如果不是这样,身为毓亟宫位居三大殿主之上的总使大人怎么可能花费数日来教导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学习轻功,而且学的还是毓亟宫的至上功法。
    “扬儿真是会讨人欢心,只是你还没告诉我,是谁公报私仇?”
    “这个——”
    话题回归,墨九脸色一僵,自己当初就是这么学的轻功,应该——没什么——问题吧,虽然确实有点不那么怜香惜玉。
    “没有人,我随意喊的。”墨九是不是真的想要整自己,这个乔筱扬还是分辨的出来的。
    “扬儿真是聪慧。”毓亟宫主笑了,把视线转向墨九,今日之后,墨九会更真心尽责地教导小东西吧。
    听语气就知道他又想到其他地方去了,这人真是阴谋家,自己可从未想过借此收买人心。
    乔筱扬深深呼吸,防止自己因为说话分心而下落,困仙虽然能够随意伸缩绝对不会让自己掉到地上,但挣扎间它会收得越来越紧,痛楚也是成倍增加,那样的滋味她可再也不想尝试了。
    “扬儿,难道我还没告诉你,你脚上的困仙早已解开了吗?”
    轻轻缓缓的男声之后是一声坠地的钝响。
    “你混蛋——”
    “呵呵”
    若一切就停留在此刻,地老天荒又有什么不好?可惜总是秋气萧萧,叶去花难留。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千百次的擦肩而过,千百次的怅然回首,仅只换得一瞬相遇也是无悔的。
    当然此时叹惋还为时过早。
    在墨九的眼神示意下,乔筱扬扑落身上的尘土,飞快跟上已经走远的背影,行走间,她又想起了几日前的一幕,说起来也正是因为那件事墨九才会受命教自己花影遥。
    乔筱扬醒来后身处的这片谷地正是毓亟宫素来成谜的据地,原本谷地就因为地势的关系难以被发现,更何况毓亟宫还耗费大量精力移来山丘挡在唯一的入口处,若要进入就只能借助地下水道顺流而入,而且谷内有毒瘴,就算侥幸闯入若无人接引也只能落得身死的下场。
    久而久之,这里也就成了村民们口里相传的该隐之谷,踏入者触犯神灵,不可生还。
    迷雾之后,谷地里却是鲜草英英,蝶蜂成舞,自有一片天地。平坦的中央地带屹然耸立着一座雄伟的七层殿塔,通体以名贵的乌金木建成,所有的雕栏壁画都是用的琉璃镶嵌,也许皇宫,也不过如此。
    殿塔越往上越是守卫森严,因为三大殿主和他们的重要部下就依照身份尊卑从上而下地居住在这殿塔里。
    至于塔顶,毓亟宫的禁地,居住着与毓亟宫同样神秘的宫主,来无影去无踪,除了总使大人有幸跟随在侧,甚至连三大殿主也无缘一见,不过尽管如此却从未有人敢质疑宫主的威严。于毓亟宫众人来说,宫主是掌握他们生死的人,是绝对的主宰。
    然而众人绝对不会想到,在他们视若神明的宫主的寝殿,一个少女正大大咧咧地躺在宫主的床上,熟睡酣然。
    一个嬷嬷拿尖子提了提香炉里的龙涎香,看着小丫鬟放下床边的帘子。
    两人小声交谈,唯恐惊醒了床上的人。
    “她醒了吗?”
    “没有动静。”
    “那把这碗血燕再拿回去温着吧。”
    “喏。姑姑,这姑娘是谁,为何宫主待她……”
    “住嘴!这不是你该管的,记住你的身份,你连见到宫主风姿的资格都没有,遑论其他?”
    嬷嬷很是严肃地教训,小丫鬟害怕地低头,眼里闪过一丝不甘。
    待两人的脚步声远去,床上的少女倏忽扇了扇纤长的睫毛,缓缓的,清醒的眼里竟是迷惑。
    我现在身处何处?毓亟宫主又为何要救我?
    乔筱扬翻身从床上坐起,环视着这个过分空旷的房间,看这的布局,似乎是一个男子的房间,而且房间的主人非富即贵,虽然主人已经刻意低调,但除了宫贡级别的佳品紫檀木不会有这样怡人的木质香味。
    既来之则安之,乔筱扬怡然自得地在房间里踱着步,四处观赏,主人的美意为客的怎么能拂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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