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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惊天笔记-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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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没半点准头,就算有一两发打中了大蛇也不足以对它造成致命伤,手枪子弹对于大蛇的铜皮铁骨分明就是挠痒痒而已,但是我却没想到大蛇居然仰天怒啸一声,我看着它的身形迅速变矮,大蛇在往后游走,它在撤退!不一会就消失在远处的黑暗当中。

我们奇迹般居然没死!这是我心里唯一的念头。我全身跟虚脱了一般,无力再撑着高举着的手,只感到眼皮很重,然后我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四十八章 一首诗

我昏昏沉沉地不知道睡了多久,眼里的景物也不知道换了多少重,只感觉似乎有人拼命在我面前切换镜头,让我目不暇接。

画面突然定格在一间老屋前,我看着那间老屋觉得非常熟悉,就好像有些时候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却不认识一样,没错,那间老屋就是我的祖屋,我已经认出了屋前的那棵老枇杷树了。老枇杷树和印象中没什么分别,还是一样的枝繁叶茂,庭院门口懒懒地躺着一只狗,这只狗我倒是对它没什么记忆。

我慢慢向屋里走去,那只狗对我当成了透明人,对我的一举一动没有任何反应,依旧在睡它的大头觉,只是耳朵因为飞舞的苍蝇而不时动一下。我缓缓伸出手想推开大门,此时大门却自己自动开了。或许大家看到这种情景都以为是鬼片里的经典桥段了,我的第一反应也是如此。我抬头看了下天空,现在正是太阳当空照的时候,按照鬼片里说法,无论什么猛鬼都不可能在白天出没吧?

我在门外犹豫了很久,终于决定迈出我的左脚踏进去。此时我的脚不断发抖,或许是因为屋子里透出阴森森的寒气的缘故,我紧了紧衣领,缩着脖子就想往里走,屋子却突然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老孟吗?怎么还不进来啊?”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我诧异地低头看着我的脚下,整个人都完全惊呆了!我的脚正踩在那条看门狗的尾巴上,而狗却依旧在酣然大睡,完全没有半点感觉。难道那条狗是死狗吗?我蹲下身去仔细察看,那条狗正睡得好好的,它瘦骨伶仃的肚子随着呼吸一涨一缩。

我正纳闷着这狗怎么睡得那么熟,那狗突然睁开了眼睛,腾地站了起来,东张西望了一会,接着摇头晃脑地从大门敞开的缝中钻进了屋子里。我看着那狗消失在那门缝后面,不一会,屋里再度传来那阵苍老的声音:“你这死狗,在外面睡得好好的进来干嘛?我还以为是老孟来了呢!”

大门微微又开了一点,只见那狗垂头丧气地溜出来,身上明显多了一个鞋印,看来是屋里的人踹的,我有点气愤,这个老头子是不是心理有点不正常啊?好端端的干嘛拿狗出气啊?我倒想会会这个虐畜的老东西!

我伸手想推开大门,却发现我的手就这么凭空穿过了大门,就有如在“电影院”的遭遇一样。我对这种现象早已就是司空见惯了,这样更好,因为我绝对不可能还在那“怨气生产厂”里,唯一的可能就是我在自己的梦里。

我大摇大摆地穿进屋子里,屋里的摆设很陈旧,但是却打扫得一尘不染,像这种有洁癖的人,大部分心理都是有问题的吧?我暗暗猜想。我正打算一个一个房间慢慢寻找的,屋里突然传来读书声:“水面流云未计年,庭前抹绿仍蹁跹。凭花寄语岭南客,暂顾风尘且住鞭。”这是一首诗,是臭名昭著的大奸臣欧阳彧送给他情人的组诗中的其中一首,按照今人的理解,这首情诗的意思就是说欧阳彧希望可以在春暖花开之际见到自己思念已久的情人,期望她到时可以在自己的门前停下马鞭。这么一首糜烂之诗也亏得他这么恶心的人才读得出来!

我循着声源走去,最后停在奶奶的房间门前。门里那糟老头子反反复复念了几遍,突然抚掌大笑,说道:“妙啊!太妙了!水面流云未计年,庭前抹绿仍蹁跹。流云再美,也美不过自家庭前的新绿呀!”我不禁感到这个老头有点不可理喻,刚刚虐完畜还装模作样地在房间里假扮风流人士!我刚想冲进去,谁知屋外响起让我永生不忘的声音,那是公鸭嗓的声音,不过却衰老了许多。

房间里的门“吱呀”开了,一个老头拄着拐杖从里面快步走出来,我看着那老头,他前额处有一个胡子、眉毛和鬓角全白了,但是他却没有半点老态龙钟的样子,反而是他一双闪着精光的眼睛,给人如直透心底的感觉。他快步走到大门口,拉开门,门外正站着一个娇气的老头,为什么说他娇气,因为他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老太婆的感觉,但是却是一个老头子,难怪生就一副公鸭嗓。

公鸭嗓捂着嘴笑了一会,那笑声让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只听他说道:“文先生,干嘛又对旺旺发脾气啊?”这么恶心的声音,那个糟老头听了却很是受用,他抚着自己的胡须说:“旺旺,老孟为你说情,你就进来睡吧。”那狗似乎通人意的,听到糟老头叫它,屁颠屁颠地跑进屋来,在一处阴凉的墙角静静地趴着。糟老头看着那狗笑骂道:“一天到晚就知道睡,吃的比谁都多,看门却比谁都懒!老孟不要理它,我刚刚读到欧阳彧的诗,如今正诗兴大发啊!”公鸭嗓很熟练地拉过一张椅子坐下,笑着说:“莫不是那首‘水面流云未计年’?不知文先生有什么心得啊?”糟老头很是高兴,说道:“老孟你看前面两句,凡人皆羡慕水面流云,却无人懂得门外的一点抹绿之心。不愧欧阳彧称自己是‘众人皆醒我独醉,举世皆清唯我浊‘啊!”

不是“众人皆醉我独醒,举世皆浊我独清”吗?我怎么没听说过“众人皆醒我独醉,举世皆清唯我浊”啊?这个老头学问不好,还老爱卖弄,真是有病。然而公鸭嗓却低着头似乎在沉吟什么,过了半晌才抬头笑道:“有理!有理!怪不得他老人家要发出‘暂顾风尘且住鞭’的感叹啊!”说完,他们两个相视而笑。这两个老头真是臭味相投,我都有点哭笑不得了,欧阳彧分明就是一个大奸臣,他写的这首诗完全只是为了跟自己的女人去幽会,一点意义都没有,特别是最后一句更是为后世所垢,为了自己身上的风尘就要停车,半点向前的勇气都没有,难怪要去当奸臣而不去当清官了,这种人就该死!这两个老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居然喜欢欧阳彧的诗,难怪别人说人以群分了,要不是我只是个旁观者的身份,我一定要骂他们一顿,这么大的岁数了,还黑白不分!

他们笑了好一会,突然公鸭嗓沉下脸来,很严肃地说道:“现在朝廷在北边打了败仗,文先生真的打算置之不理吗?”糟老头把头偏向一侧,我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他很轻松地说道:“既然是我决定了的事,我也不想轻易变更,况且我也脱不开身啊。”公鸭嗓摇摇头说:“先生宁愿委屈在这穷乡僻壤,在下知道这都是为巴蜀百姓着想,只是如今,王帅旧部都在拼命寻找先生,希望找到你将你碎尸万段,且现在外面的无知市井小民们也在痛骂先生,骂您。。。。”糟老头对他摆摆手,示意但说无妨,公鸭嗓提了提嗓子,低声说道:“他们骂您背信弃义,不知忠义,卖主求荣,用王帅的脑袋来换取朝廷的招安。”糟老头的拳头轻轻握紧了一下,很快又重新放开了,但是这一细微的动作却尽入我的眼里。

糟老头拉过桌子,蘸着桌上的水迹,慢慢地一字一字写着,我凑上前去看他写些什么东西,原来是一首词:“竹汝來前!将茶酹汝,莫嫌叨絮。几丈身形,青衫衣瘦,偏就傲风骨。一枝一叶,低头尚可,腰折何妨便死。叹汝心,任等闲事,半点竟无芥蒂。浮云似幕,谁与沆瀣?倒算从今千古。疏狂拟醉,滔滔天下,磨尽胸中一刺。此身倨挺,但能直立,切莫沦为寒笔。劝子道:勿沾文气,终如画虎。”

公鸭嗓看他写完最后一个字,拍案喝好,我看着却懵懵懂懂,不知道他写这些干什么,糟老头用手抹去桌上的字迹,面无表情地说道:“老孟不要再说什么世人无知的话了,世人不是无知,只是被有心人利用了而已!你我尚在人间窠臼当中,对人世间的事情都不能做到全知全懂,有什么资格说世人无知?”公鸭嗓还想开口,却被糟老头直接制止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他们爱怎么说我就怎么说我,就跟街上耍猴卖艺之人一般,究竟是猴子耍人还是卖艺人耍猴,这些岂是你我能够知晓的事情!”

第四十九章 于关鹏

这两个老头说的话让我感到莫名其妙,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两个人老得真快呀,也就几天没见,全都老了,难道是我的梦做太快了吗?我都为自己冒出这个想法感到可笑。

糟老头闭上眼睛,一动不动背着手对着天井处的几盆花,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公鸭嗓似乎还想辩驳些什么,糟老头却一声厉咳再次打断他的话头。我倒是早就知道糟老头没礼貌了,就是没想到他居然那么没礼貌,三番五次地打断别人的讲话,吵不赢人也不该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吧?

屋子里顿时陷入死寂的氛围中,连隔着几米远的苍蝇扇动翅膀的声音都那么清晰易听。糟老头忽然睁开眼,同时公鸭嗓也跟被针刺到屁股一样,瞬间弹起来,神情警惕地注视着四周,更让人惊奇的是狗也很配合地半立着前身,在这两个古怪的老头身上不断巡视。厅堂里的二人一狗的奇怪举动看得我眼花缭乱,怎么刚刚他们还好好的,现在就跟如临大敌一样呢?

糟老头率先开口,就跟吟诗似的轻轻地说道:“论藏身之术,尔等认为及得上老孟?”公鸭嗓猛然提腹吸气,待吸足了气息后,一声断喝:“来者何人?报上名来!”没想到公鸭嗓这一句喊得字正腔圆,中气十足,他根本就不是太监嘛,为什么要吊着嗓子说话呢?

然而我连半点思考的余地都没有,四周的虚空中突然跟装了高音喇叭一样,不断在重复着喊着什么,耳膜都快被压力给撑破了,就像是西方大雷音寺里的漫天神佛在我耳边念经,又好像是一万只苍蝇冲进你脑子里狂飞,我什么都没听懂,只听清了一个字:文!那两个老头子就跟定格在一边一样,一动不动,对四周的一切都没有任何反应。四面八方忽然吹起了劲风,劲风刮过我的双颊,顿时我的双颊就跟火烧一般,火辣辣地痛!我捂着自己的腮帮子,越来越多地劲风拂过我,我感觉自己的脸都快肿起来了,可是劲风依旧吹个不停。我还在饱受劲风的折磨,四周的剧变仍旧未停,忽然间四周开始晃动起来,地震吗?我第一反应就是地震了,而且是超过里氏八级的大地震!头上的屋顶撑不住晃动轰然倒塌下来,那两个老头瞬间被压在碎石瓦砾之下,这时我眼中看到的最后印象。

又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我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我猛然睁开眼睛,顿觉头痛欲裂,口干舌燥,我捂着后脑勺呻吟道:“我这是在哪?”突然一个人猛然扑向我的怀里,略带着哭腔说道:“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这声音很是熟悉,我低头一看,这不是杨静吗?我不是被压在倒塌的房屋中了吗?难道我被救出来了没死?

此刻我正躺在一片残檐断墙之中,面前燃着一堆篝火,看着跳动的火苗,我猛然记起那两个老头还被埋在眼前的废墟之中呢!我一把推开杨静,在身下狂挖起来。杨静被我这一疯狂的举动搞得莫名其妙,伸出手在我额头上搭了一下,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奇怪地说道:“是不是刚才被什么砸坏了脑袋啊?也不会发烧啊。”我边挖边跟她说这下面还有两个老头一只狗呢,杨静疑惑地看着我,说道:“我们一直在这里,哪里看到了什么老头跟狗啊?你不信你问阿志啊!”

我回头一看,段志此刻正一脸茫然地看着我,居然也学着杨静拿手在我额头上乱摸,我气恼地拍开他的手,气道:“你们以为我烧坏了脑子啊?我没病!”段志笑道:“你既然没有生病,那你哪里看到了什么老头啊?你不会是出现了幻觉了吧?”我想起那两个老头对我视而不见的样子,还有那狗被我踩到尾巴了都还能继续熟睡,这一切都是我的梦而已吧,我不禁苦笑,没想到我居然被自己的梦给骗了。

杨静看着我颓废的样子,关心地问我:“你怎么了?你的脸色看上去很苍白。”我摇摇头,示意我没事,段志凑上来笑着跟我说道:“橙子,没想到你那么厉害啊,居然用一只小手枪就赶跑了那条大蛇!”大蛇?我努力在记忆中寻找有关大蛇的残片,段志见我一脸无辜的样子,笑道:“你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吧?是不是真的脑袋被砸坏了?”经过他们的一番提醒,我才记起了我开枪惊走大蛇的一幕。我很是奇怪,我的记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貌似以前都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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