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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谈笑之间破大案-第48章

小说: 谈笑之间破大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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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的态度自然没有逃过王怀书锐利的目光,他点名道:“林松阳,你们几个别当哑巴坐在那里,说说你们的看法。”
  “我……我看还是不说为好。”林松阳尴尬道。
  王怀书沉下脸来。“你这个‘不说为好’是什么意思,是有话不想说,还是没有想法?”
  “这个……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别婆婆妈妈的!”
  “那好吧。”林松阳搔了搔脑袋,点了支烟。“追踪自行车轮胎印痕无果而终这件事,一直令我们耿耿于怀。我常常自问,轮胎花纹痕迹的比对工作做得还是比较认真细致的,可为什么就是没有发现那辆嫌疑车呢?
  “在那次的案情分析会上,有人提出也许是因为凶手更换了他的自行车外胎。但我不同意这种观点,因为我们的自行车收缴行动非常迅速,凶手应该来不及采取对策。事实证明我的分析是对的,因为大王他们在这起案子的现场勘查过程中,再度发现了同样的自行车轮胎印痕,说明那辆自行车,或者说那副外胎还在这个世界上。
  “这样一来我们便面临着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们有自行车轮胎印痕,但却无法与具体的车辆对上号呢?我不得不考虑,也许正如何处长所怀疑的那样,凶手并非这个厂的职工,那辆嫌疑车并没有纳入我们的收缴范围。但是,条条线索都指向与此相反的方向。我实在不知道要如何判断。”
  尽管林松阳竭力把他的观点弄得模模糊糊的,但是何达安还是听出了他的倾向性,因此高兴得直点头。
  王怀书环视着众人道:“大家都说说,对他的说法有什么意见。”
  其实,即使没有王大组长的指示,众人也要发表意见的。
  民警徐国平指出:“恕我直言,不知道你们是否考虑过,也许是你们的工作有疏漏……”
  “对此我坚决不同意!”林松阳断然拒绝了他的怀疑。“这段时间以来,我反复梳理了我们在追查自行车轮胎印痕过程中的每一个细节,至今为止都没发现任何疏漏。退一步来说,就算我们工作中有疏忽、目光不够敏锐、鉴别水平有限,可我们还请了柳科长为我们把关,让他们技术科将拓取的所有的轮胎印痕重新比对了一遍,其结论是同样的。我并非想要掩盖自己工作中的不足之处,相反,我们热切盼望诸位能指出我们工作中存在的问题。因为要是真找到了工作中存在的疏漏,反倒可以让人松口气了。就是因为找不到症结所在,才最是令人烦恼不安哪!”
  有人提出,也许凶手每次作案都换上了另一幅车胎,作案后再把原先的车胎换回去,所以警方查不到嫌疑车。另有人猜测,也许凶手另外藏着一辆自行车,专门在作案时使用。
  这些说法都是以凶手是清钢厂职工为前提的,都不能说完全站不住脚,但恐怕很难查证。林松阳暗忖道。
  一直没有开口的纪波语气坚定地说道:“我认为,凶手之所以每次作案都能全身而退,恰好说明了他是清钢厂的职工。因为他十分熟悉清钢厂的环境,所以每次作案后,都能够很快地让自己融入周围的环境消失掉。”
  在他之后,又有好几位民警发表了类似的观点。
  王怀书取下了一直叼在嘴上没有点着的烟,作了总结性发言。
  出人意料的是,他费了相当的口舌表扬了林松阳在甄别嫌疑人林林森的过程中的表现。说他不仅找到了所有的证人核实嫌疑人的口供,而且还对现场进行详细的勘验,逐一核实嫌疑人和证人的口供、证词,并请技术科作了相关试验。
  王怀书指出:“我之所以要特别表扬林松阳,就是希望大家都能够发扬这种钉子精神,不放过任何一个疑点,穷究不舍。特别是当我们侦查工作进展不顺利的时候,更需要发扬这种精神。此外,我希望大家都要象今天这个讨论会一样,多问几个为什么,这样才能开拓我们的眼界和思路。对于自行车轮胎印痕的疑问,就应该深入追究下去,搞清楚每一个疑点,这才是负责任的态度。”
  他接着指示到,他赞成周尔钧的意见,凶手的身高等体貌特征还是不要把范围定的太死,因为那些特征主要还是根据统计数据推测的结果,缺乏目击证词。为了避免陷入死局,凶手的身高范围还是圈定在原先的一米七十五公分以上较为妥当。
  最后他谈到了关于凶手是否清钢厂职工这个大家最关心的问题。
  “凶手是否清钢厂职工这个问题,涉及到我们的侦查方向是否应该调整。绝大多数同志认为凶手是该厂职工的可能性很大,只有一小部分同志持否定的意见。我们当然不能够以投票的方式来决定我们的侦查方向,我们也不能不考虑真理有时掌握在少数人手里这种情况,但是关键还要看我们手中所掌握的证据。李玫说得好,我们手中的证据没有一条能够让我们得出凶手不是清钢厂职工的结论。我们的访查工作还没有结束,档案的查阅工作也没有结束,所以我们还不能断然下结论说,凶手不在清钢厂的职工中,然后把专案组撤出清钢厂。
  “这段时间以来,大家确实都很辛苦,但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案子破不了,大家都没有安生日子可过。我希望同志们一定要拿出钉子精神,对任何疑点都要穷究到底。对我们手中的嫌疑人,每一个都不能轻易放过,都要象林松阳那样把他们彻底查实了。此外,林松阳你们这组对自行车轮胎印痕的追查工作,不能就此放弃,要多问几个‘为什么’,要把其中的所有疑点都查实了。
  “我还要再次强调依靠群众的重要性。这起案件发生后,清钢厂的职工不再象过去那样一问三不知,相反,他们积极主动地向我们警方提供线索,我们逮捕的一些嫌疑人就是根据群众提供的线索。我们应该利用这起案子对清钢厂职工造成的影响,广泛发动群众。可以考虑有计划地向他们公布一定范围的案情,以便我们收集线索。最后还是那句话,排除了一切不可能之后,剩下的就是可能了。”
  说到这儿,王怀书转向何达安,对他露齿一笑。“我知道,我们这一百多号警员入驻你们厂数个月,给你们厂增添了许多不便,正常的秩序受到一定影响,厂领导的压力很大。请你向钟厂长转达我的歉意。”
  “哪里,哪里,您太客气了!都是一家人,不用说两家话的!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我们厂吗?”何达安真是受宠若惊,激动得满面通红,忙不迭地表达善意。
  接着,好像是为了弥补自己胆敢质疑警方的侦查方向有误的过失,他一脸热忱地说道:“王组长对案情以及凶手特征的精彩描述,让我们看到凶手已经是呼之欲出了。我相信,案件侦破指日可待。”
  

第65章 失落的牙齿(一)
更新时间2013…2…7 12:33:17  字数:2981

 夜幕降临,清钢厂宿舍区各楼栋的窗口陆续亮起了灯光。清冷的月光与窗口射出的灯光交织在一起,在黑黝黝的地面上投下了深浅不一的黄色。昏暗的灯光下,行人匆匆而行,无声地消失在像怪兽一样大张着黑洞洞的大嘴的楼栋口里。
  连续三起凶案造成的两死、一伤的惨状,对人们的心理产生了难以磨灭的影响,职工宿舍区失去了往日的喧哗,伴随着华灯而至的晚间交响乐----锅铲的叮咚声、杯盘交错声、猜拳声、呼喝声、高声争论以及此起彼伏的欢笑声----不再在宿舍区回荡,呈现出来的是一种不协调的安静。
  杨建平急匆匆赶往三零一室。他有太多的消息要告诉朋友们,他知道,朋友们肯定也急切地盼望着他的到来。
  他一出现在三零一室,便发现除了那个老是插不上嘴的家伙外,“俱乐部”的会员们一个不少。但与往日不同的是,屋子中间的那张茶几上除了茶具以及花生米、瓜子之类磨牙的小零食外,没有那不可或缺的“杜康”,而且气氛显得有点沉闷。
  见众人无言地望着自己,眼神中流露着几许期待,杨建平忍不住把目光投向了唯一缺席的那个家伙的铺位。
  “那家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张晓书对着那张空铺位努了努嘴。
  “我就是来说这事儿的。我也闹不明白,实际上大家都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我们保卫处的同事应该说对他还是比较了解的,知道他不可能是凶手,可他老兄就是死不开口……”
  “他居然不肯开口?”张晓书满脸惊讶道。
  “是啊……”
  “他是一句话不说,还是有话说不清楚?”邝陆明忍不住插嘴道。
  “是一句话不说,闷着头坐在那里。所以警方认为他是在负隅顽抗。”
  “这小子平日受不得半点委屈,动不动就嗷嗷乱叫,跟人脸红脖子粗的,这回为什么不开口为自己申辩?难道是被警方的气势给吓傻了?”邝路明愤愤不平,不知道是气愤那小子弱智,还是气愤警方不明事理?也许两者皆有。
  “从头说,从头说!别没头没脑的!”章树理不耐烦地催促道。
  杨建平点了下头。“那小子是在案发当晚大约十二点三十分的时候,在清钢公园附近被警方逮住的。当时他独自一人在黑暗中匆匆而行,而且衣裤上有不少泥污,脸上和手背上也有伤。逮捕他时,他还拒捕,跟警方大打出手。
  “讯问他时,一开始他倒是说话了,而且确实是满腹委屈地嗷嗷叫。他交待说,那天上午跟几个朋友一起到市体工队去玩,下午去了武术协会,晚上跟几个朋友一起喝酒,大约十一点左右的时候回到了厂里。回来后据称又独自一人去了清钢公园散步,身上的泥污和手上的擦伤是白天跟人切磋武功时留下的。
  “警方认为他的话毫无可信之处。有谁会在夜里十二点多的时候独自一人去那里散步,更何况还是一个喝了大量高度数烈酒,看上去一点儿也没有浪漫情怀,跟多愁善感也毫不沾边的家伙?此外,他急匆匆的步伐一点儿也不像是在散步,倒像是在躲避警方的追捕。
  “他身上的污泥看上去很新鲜,甚至还有点潮湿,根本不像是白天沾上去的;脸上和手上的伤也是刚产生不久,而不可能是十几个小时前留下的。对此,他死不开口,摆出一副警方所谓的‘负隅顽抗’的架势……”
  “他的口供核实了吗?”唐华关切地问道。
  “从他上午出门一直到回到厂里,也就是直到那晚十一点钟左右这段时间里,都有人证,以后就没有人能够证实他在干什么了。”
  “他的那些爪牙们也不知道他的去向吗?他们不是一块儿出去的吗?”张晓书追问道。
  “那些爪牙们一开始大概是想要帮助师傅摆脱嫌疑,胡乱编了些不能自圆其说、漏洞百出的谎话,被讯问人员当场拆穿,斥责了一顿后,便老老实实地交待说,他们与他分手后就没有再见到他了。所以没人知道那至关重要的时间段里,他究竟干什么去了。”
  “是啊,你说那一个多小时里,他到底干了些什么呢?他黑灯瞎火的独自一人跑到清钢公园去干嘛呢?也难怪警方怀疑他,他确实不像个会独自一人漫步月下的人。”贺章林说出了众人心中的疑惑。
  “就算他说不出自己在那段时间里究竟在干什么,可难道警方不会用脑子想一想,他跟他们描述的凶手特征有很大的差异吗?”邝路明气愤道。
  “对呀,他的身高才一米七四,还不到一米七十五公分啊!”贺章林附和道。
  “可加上鞋跟的厚度,不就超过了一米七十五公分了吗?”杨建平冷静地向他们指出,这种差距无关紧要。
  “但是他既没穿四十二码鞋,也不是内八字脚啊。”邝路明继续为朋友辩护。
  杨建平则继续与他唱反调。“那他也有可能是帮凶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真的认为那家伙是凶手?”邝路明沉下脸,嗓门也提高了八度。
  杨建平满腹委屈地辩解道:“我怎么会认为他是凶手呢?这几天我跟你们一样急得团团转,有几次甚至都想给他传递纸条,让他别死扛着。可警察们把嫌疑人看得死死的,我们这些外人根本别想靠近!我之所以那样说,不过是提醒你警方是怎么考虑问题的……”
  张晓书出面打圆场。“小杨子这么说也没错,如何办案得由警方说了算。为朋友两肋插刀是义气,但咱们不能跟没头苍蝇似的瞎转悠,乱嚷一气,那样做于事无补。”
  他说完,瞄了我老爸一眼。
  弟兄们也忍不住斜睨着我爸,对于他始终一语不发感到很不满意,心说这老兄是不是冷静的有点过头了?
  这时,我爸开口了,而且出语惊人。“那小子死不开口,多半是因为女人。”
  他的话是一石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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