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狱法则-第2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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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如您所见，您所选中的老头子们，哪一个是普通人……”汉斯苦笑，“所以我佩服您的眼力啊，我是御用铁器司的监事，因为得罪了洛兰逊家的某个子爵而逃了出来，也许，我的通缉令现在还在帝都吧……”
“无所谓了，那么，接下来的事拜托了。”
……
卡利斯两眼通红的趴在书桌前，盯着面前厚厚一叠文书用功，连兰德斯进来都不知道。
“我说卡利斯，你在做什么呢？”
“下单，我在联系商家订购接下来一个月的服饰商品，还有，海盗们本月送来的货色，水准有所下降，看来我真该好好培养一下那堆肌**子们的审美观了，什么眼光啊……”卡利斯大声抱怨道。
………【16AT4 海战之前A】………
“其实海盗们的眼光不用太好，这样，最值钱的货色才能便宜我们，你只要让他们知道，艺术品其实可能比普通金银制品值钱就好。”兰德斯摊手道，“还有，这些事先放一放吧，我交待你的那件事做好了没有？”
“那些事么，只要有足够的钱，还有足够档次的奢侈品和艺术品对症下药的送到那些人手里。”卡利斯答道，“很容易的，收买那些花花公子，再容易不过了，毕竟，我就是其中的一员，站在潮流顶端的花花公子。”
兰德斯大笑，他拍拍卡利斯的肩笑道：“你说的对，这个世界上还有几个人比你更有资格说这句话，花花公子之王卡利斯大人。”
“只是我不太明白，这样，真的能带给你你想要的‘势‘么？”
“相信我，那些人，就如同之前的你一样，虽然被看轻，但影响力却并不低。”兰德斯笑道，“我又不用他们做什么很大的事，只要一些小小的影响而已。比如，往城卫军里塞一两个下级军官，或是让我们的商会可以走私进入某个郡，很简单的，以他们一贯受的宠爱，要在这种程度上影响父辈并不困难，也许还可以绕开父辈，找到想要巴结他们的其他人。”
“的确，如果我有一个身为侯爵且在法刑署作署长的老爸，我只要勾勾手指就能找到一大票中低级官员替我办事。”
“那么就很明显了，他们能得到自己一直想要的艺术品，或是用来讨好美人的流行服饰，而我得到了一些他们看不上的中低级职位。卡利斯，你一定猜到了我想要什么对吧？”
“你太瞧得起我了，我的聪明从来都不在这个方面。”
“中低级的军官，官员，掌握着这个帝国的命脉。他们的力量看似微小，但是……”兰德斯嘿嘿笑了起来，“有我控制的话，这些不起眼的小牌就能连成一连串威力巨大的连牌呢。”
“你是特意来和我炫耀的吗？”卡利斯瞪了兰德斯一眼，“我可不像你那么闲，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好吧，只是来问下你的进度而已，那么我先走了，第二步计划可以开始了，卡利斯，让这个世界看到你的不凡吧。”
“我会的。”直到兰德斯走远，卡利斯才轻声道，“这是我最擅长的，我一定会做到最好。”
……
在帝国的一些不起眼的职位上安插了自己的亲信之后，兰德斯能做的事就多了起来，不过，这些棋子不会这么快就派上用场。
他信步沿着环港的公路，一路走到港口，那里，远远的停着几艘大船，而数十艘小船正在迅的围着那些大船，为船上搬运补给，卸下货物，以提高港口的效率。
在那些大船中一艘船引起了兰德斯的注意。
“那是英格利的风格吧……难道说，对方已经盯上了我这个港口了？”兰德斯挠挠头，“真是不幸，我还不想成为对方攻击的第一目标。要不，先把他们的探子灭掉吧。”
兰德斯弹了个响指，轻轻转了转，正在不远处巡逻的两名寻宝立刻跑了过来，他们早就注意到，年轻的领主大人正在若有所思的看着海上。
于是一听见响指声，这两人就立刻迎了上来，满脸堆笑，谄媚的点头哈腰。
好吧，对于这些流氓海盗出身的汉子们，兰德斯也不指望他们有什么气质可言了。他简单的指了指那艘英格利风格的船，问道：“知道那艘船吗？”
“是生面孔。”寻宝们都是地头蛇，尤其对大船他们一向特别注意，尤其是这瘦高男子本来就出身于海员，对船上的营生更是熟稔。
“他们是新手，买卖货物不太懂行情，虽然没什么不妥，但多半赚不到什么钱。”他解释道，“我们注意那艘船一段时间了，他们应该不是海盗。”
“不是海盗，也许只是外国的密探，想看看我们的岛。”兰德斯冷笑，“你们，找点麻烦去试探下那艘船。”
“小的明白。”瘦高个子眼前一亮，他很久没有玩这种游戏了，自从成为寻宝的一员，兰德斯的要求虽然不高，但轻易不允许他们打那些商人和海盗的主意――毕竟浊流港的繁荣都是建立在那些来访的生意基础之上的。
想要试探很容易，不多时，一队寻宝便以检查的名义上了那艘船，这队人很认真的寻视着，有时候笨手笨脚打碎船上的器皿，有时候调戏船上的女客，或是把船上的货物翻得乱七八糟。
那艘船并没有什么不妥，即使是货物被翻乱，即使是船长室的水晶烟灰缸被打碎，那些人都没有什么表示，只有让某个寻宝试图调戏船上那位据说是会计师的女士的时候，才有两名强壮的“保镖”上前拦住了他，只是出手便将那名寻宝推开老远。
“有趣。”兰德斯笑了起来，他示意手下撤退。
显然是有问题的，普通的商人，见到这样的检查一定会自觉的送上贿赂，他们没有。普通的商人，在货物被乱翻的时候不会无动于衷，至少在昂贵的水晶烟灰缸被打碎的时候，不会一点心疼的表情都没有。但最重要的是，如果有人能忍住前面两种挑衅，为什么会因为对女士的调戏而动手？
那个女人，是很重要的人么？一个会计师……哼。
兰德斯没有调集一堆人冲上那船，浊流港有自己的规矩，如非万不得已，兰德斯不会自己去破坏这种规矩。
他绕过港口，沿着荒凉的海滩走出数里，便看到一艘隐没于礁石之中的快船。
一艘海盗船，属于红斧的海盗船。
“大人，您来了。”
“那艘船，看到了吗？”
“看到了，他们显然不是商人，虽然努力在扮演商人，但毕竟不是吃这行饭的，很多细节做的不够完美。这些密探看起来很少接触迷德洛的海上商人，我猜想。”
“以我的标准来看，不能漂亮的扮演需要扮演的角色，光光有战斗力还称不上密探。”兰德斯冷笑，“他们当中身份最低的两人，也有六级战士的实力，可想而知这些人的实力并不弱。”
“大人，您是想……”
“我不想破坏浊流港的规矩，不过这些人，不能让他们轻松的将我们的底细泄露给英格利人，那样会让英格利人将椰岛成为主攻方向的。所以……”
“我明白了。”
当夜，一艘小船在满载着石炭和粗粮向附近的一艘商船运输的时候突然被另一艘小货船擦了一下，失去方向的小船一头扎向那艘英格利船。
小船狠狠撞上那艘大船，在撞击的瞬间，船上的石炭和粗粮不知为什么燃烧起来，这些易燃物以惊人的度将大火带上整艘大船。
“将它隔开，隔到外海去！”便有人大喊道，于是几艘拖船从附近开了上来，以投石机将数根粗大的铁锚抛上那艘船，五六艘船同时力，拖着那艘船向外海开去。
英格利人似乎有所警觉，但他们并没有动，只是默默的准备好了武器，表面上依然是一付任由寻宝兄弟会处理的模样。
只是看起来，一切都像是意外，只是意外而已。看着那几艘拖船上架起水龙，从海中抽水喷出，英格利人的脸上不约而同的露出好奇的神色来。
专门用来海上救援的船只并不多见。于是，有人从怀中摸出一个小本，偷偷在上面记了几笔。
火势渐渐小了下去，但大船侧面的破洞仍在漏水，虽然在英格利人的努力下，那破洞正在渐渐减小，但船只进水的度仍然要高过排水的度。
就在此时，几个黑影无声的从海中蹿出，飞快的冲进那破洞之中，刀光一闪。
………【16AT4 海战之前B】………
锋利的短刀无声的切开船工的咽喉，四名最近的船员立刻倒毙，剩余的船员们呆了足有两秒钟，才大声嚷叫起来。
那几个黑影一身油光水滑的皮毛，看起来不像人类，只是身形与动作却与人类并无差别，使用的武器也显然是人类盗贼常见的短刀，其上涂有奇怪的草汁，并不反光，也许还带有剧毒。
这是寻宝兄弟会的水鬼部队，那层皮毛是由海豹皮经过特殊炼金药剂处理而成的，在水下阻力极少，而且保暖隔水效果非凡。至于那一柄短刀，刀形流畅，在水上水下都能运用自如，哑光防水，只是因为常在海水中浸泡所以没有淬毒。
好装备自然价值不菲，不过兰德斯的炼金术实力出众，加上一向走精兵战略，所以在这种人数虽少但作用明显的特殊兵种上，兰德斯一向是舍得花钱的。
水鬼们受过严格训练，一上来就朝着操作人力排水泵的船员动刀――显然那些实力优秀的保镖是不会下来做这种脏活的，所以他们的攻击很轻松。
在对方的主力下来前，水鬼们已然轻松杀死十多名船员，再次潜入水中逃走。
破洞仍在进水，只是没有了船员排水，于是船只下沉的度更快了。
船上不得不抽调大量的人手进入底舱奋力以人工排水，而这时，水鬼们悄然接近船底，在上面吸附了几枚黑色的圆盘。
当水鬼们离开时，这些圆盘出人耳听不见的闷响，那种极低周波的强烈震动只有一种功能，那就是针对船只的硬木产生强烈的共振，令其在短时间内直逼其强度极限，从而令船只崩坏。
很可怕的武器……若没有对方船只的详细资料，尤其是结构和材料方面的情报，这种武器是全无用处的，而制造这种武器，对于炼金术的水平也是很惊人的考验。
但作为兰德斯来说，这两种条件都具备。这一次，只是他小小的实验而已。
实验的效果出兰德斯的意料。
船只在一瞬间分崩离析，迅下沉的大量木块顿时令海面形成巨大的漩涡，即使是水性极好的船员在这种大自然的力量下也全无挣扎之力，便被强大的水压按入海面以下。
这种情况下，生还的可能极低。就连附近的救援船也惊恐的现自己正在被那股力量缓缓拉向漩涡，不得不将辅助马达全功率打开，这才在漩涡消失前免去船毁人亡的下场。
而在远处的人们看来，这只是一场救援不及的意外事故罢了。
“好……好可怕的武器……幸亏我们已经是那位大人的下属了……”海盗出身的寻宝们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有了这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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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况下……应该没有。”红斧摇头道，“不过，既然大人认为事关重大，那么就叫人好好清点一下。”
“你去办吧，小心无大错。”
“是，受教。”
……
训练场上，奥洛菲正领着一批青壮在作训练，这些由农民，工匠中选出的预备兵本身战力相当有限，充其量不过是一些连一级战士都算不上的乌合之众。所幸，他们的士气还算是高涨。
“为了保卫家乡，为了维护所拥有的温饱。”这样简单的原因，远比一切空洞的口号更能让士兵们振奋。
“大人。”
“这些孩子能派上用场么？”事实上，那里的大多数人年纪都比兰德斯本人大……
“大人，我想，您还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了。”奥洛菲苦笑道，“虽然您试行过预备役，但是这些只受过几天队列训练的平民，很难达到哪怕是寻宝兄弟会的水平。”
“没关系，我要的只是一些能让我的部队看起来有些规模的顶替品而已。至于战力，奥洛菲，这三个月，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了。”
“我会尽力的。”
“莉莉丝来了吗？”
“是的大人，那位女爵士已经接受了您准备的物资，带着您的胡蜂军团正在凄风旷野边缘构建防线。”
“吉吉和小幽弄出来的那些新玩意儿，你的手下们现在能用得顺手吗？”
“三个月，我会让他们像熟悉自己的刀那样熟悉那些古怪的武器。”奥洛菲允诺道。
“那就好，和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