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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玉琢-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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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年轻,那些混混还不得打她的主意?但如果雇个男性的下人,却又不妥当,那简直是生出闲话来让人给郑氏身上泼脏水。

    所以,她这几天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而这二百两银子,便是为郑氏作准备的。如果郑氏在郑家实在是受气,那也得买个院子搬出来再说了。

    至于再去赌石……她隐隐觉得,上次去赌石,就已让谢云霆觉察到了什么,否则谢家不可能同意把妾改作妻,还同意把婚期订得那么急。她这异能,要是被人发现,那可就要招来大祸。

    所以,如果不是太过缺钱或作坊缺原料,她绝不再去赌石。

    先开着这个作坊吧,别一下子把摊子铺得太大。祖父的身体,也经不起太过操劳。而她,还想趁着这段时间,把玉雕手艺给练上去呢。只要她的雕刻手艺好了,以后作坊就不用只靠那黄师傅了,否则太过被动,一家子的生计就捏在别人手里。

    这么想着,她抬起头,对叶予期一笑:“那就这样先吧。咱们先把作坊做起来,再慢慢考虑其他。”

    叶予期赞许地点点头:“嗯,这才是正理。饭要一口一口的吃,事情也要一点一点的做。有多大的碗,吃多大的饭,心里踏实。”

    说着他站了起来:“累了一天了,歇着去吧。黄师傅那儿我已跟他说定了留在作坊里;你表哥那里,他们也答应了。到明天请他们到家里来吃一餐饭,再把作坊收拾收拾,后天就开张。我看了日子,后天是个黄道吉日。”

    把叶予期送回房里,叶琢将那两块石头搬进了房里,洗漱之后看看天已黑了下来,她便回到房里,将香点上,再把灯吹熄,然后开始练起劈香来。

    门外是秋月和秋菊轻轻的说话声,还夹杂着风吹树叶的声音。屋子里,其余的东西都隐藏在了黑暗里,只余下墙角里那一点红红的亮光。叶琢凝神摒气,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渐渐的,所有的响动都已被她摒弃在感官之外,心里眼里只剩下了那一点红光,她的手这才一动,一把刀飞了出去。

    “当啷”一声,刀掉在了地上,那点红光依然亮着,但叶琢明显地感觉到,那红光刚才闪了一闪。可见那把刀,离它并不远。

    这给了她极大的信心。再一次凝神摒气,等那红光在自己眼前放大,再放大……“呼”地一声,刀飞了出去。

    一刀,一刀,再一刀……当第五把刀飞出去的时候,那点红光终于不见了。叶琢赶紧点起油灯,上前观看,只见那香头被刀削去了一半,只余另一半插在石头上。

    她也知道,这不过是凑巧,就跟她下午在院子里练习的效果一样。不过这还是让她挺高兴。至少有成功的希望了不是吗?

    她将香点燃,继续练习。

    经过悬挂石头练习写毛笔字,她深知每学一样东西,只有练到身体所能达到的极限,才有可能突破自己。所以这劈香,她一直练到手再也抬不起来,这才强撑着把香灭掉,就和衣倒在了床上。

    一个人住一个房间,再不用听那秋月那丫头唠叨了……迷迷糊糊想了这么一句,她便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醒来,以前练习毛笔字时那种酸痛的感觉,又出现在了她的右胳膊上。她强撑着爬起来,发现不光是右胳膊,竟然浑身都酸痛。

    “姑娘您醒了?”门口响起秋月的声音。这是她在二房时的一个习惯。早上起来就一直站在门口,听到屋里有动静就会端水进来。这两天住到了大房,叶琢曾吩咐过让她去帮关氏和赵氏做事,不用伺候她。不知怎么回事,今天又照老样子来了。

    叶琢应了一声,站起来去开门。

    “姑娘,手又酸痛了吧?”秋月回身把门拴上,将叶琢的袖子捊上去,然后拧了一把热帕子,给叶琢热敷。

    叶琢舒服地叹了一口气,问道:“你怎么知道?”

    秋月微微地嘟了嘟嘴:“昨晚那当啷当啷的声音响个不停,家里谁不知道呀?老太太本来还想来劝您别太辛苦,被老太爷拦住了。”

    “老太太心疼我,你倒不心疼?”叶琢逗她道。

    秋月白她一眼:“在二房时,奴婢还劝得少吗?您听得进人劝才是!”

    叶琢笑了起来。

    这样的生活,她真的很喜欢。虽然不富裕,但人与人之间温馨、安详,彼此关爱。

    虽然这天只请郑家和黄师傅一家来吃饭,人没有昨日那么多,便该做的事一样也不少。然而关氏和赵氏拦着,死活不让叶琢动手,嘱咐她好好歇着,叶琢只得乖乖地听话,只坐在桌旁,用左手摘菜。

    因下午还要去作坊收拾布置,所以请的是中午饭。到了午时初刻,郑家人先到了。重生这么久以来,叶琢还是第一次见到她的舅舅郑鹏举。(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六十一章 变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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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鹏举四十来岁年纪,中等个子,眉目俊朗。不过大概是常年挑着担子走街串巷,皮肤黝黑,背有些驼,颇有些老相。见叶琢出来开门,他脸上马上浮起一个习惯性的笑容,开口道:“是琢儿吧?”

    “舅舅。”叶琢在郑氏那里,一直听到的都是这个舅舅的好话,所以对郑鹏举倒也挺有好感。

    “这么些年,舅舅没能好好照顾你跟你娘,让你受苦了。来,这是舅舅给你的一点见面礼,几朵珠花,拿着戴戴。”郑鹏举这些话也不好当着叶家人的面讲,此时见叶琢一个人来开门,正合心意,将手中的一个雕工精美的小盒子递了过来。

    “舅舅,您还是给表姐和表妹她们留着吧,我有呢。”叶琢忙推了出去。又转头去跟刘氏和郑方景等几兄妹打了个招呼,见到郑氏站在最后,顿时眼睛亮了一亮。她还以为郑氏不愿意踏入叶家的地方,所以今天不会来呢。看来,她是瞎担心了。

    “她们都有,叫你拿你就拿着。”郑鹏举硬把小盒子塞给叶琢。

    “是啊,虽然你舅舅穷,你表哥还是你祖父的雇工,但这好歹也是你舅舅的一番心意,拿着吧。至于你表姐、表妹,可比不上你尊贵,掐两朵鲜花戴戴就是了。”刘氏在一旁道。

    “你这说的什么话?”郑鹏举皱着眉头看向刘氏。

    叶琢眼界高。她宁愿素着个头也不愿意把那些廉价而又俗气的东西往头上戴,所以一向头上只插一根簪子。只有出门时怕人家说她太素净,这才多戴两朵珠花。不过舅舅既然是一番心意,她要不接恐怕郑鹏举会不高兴,正想顺势接了,以后去郑家再当礼物还回去就是了。此时却听到刘氏这话,她立刻改了主意,将小盒子从郑鹏举手上接过,塞到刘氏怀里:“舅母还是留给表姐、表妹戴吧。”转头对郑鹏举笑道,“舅舅不怪我借花献佛吧?”

    刘氏的脾性。郑鹏举一向知道。但他常年在外面卖货,家里都是刘氏操持。而且当年郑家忽逢大祸,刘氏也没抛弃他和儿女,跟他一起咬着牙把家支撑下来了。所以对这个妻子,他也不想太过苛责,只要能容他妹妹在家里住着,他便也没什么要求了。所以见叶琢硬是不要。而刘氏的脸色不好看,便只得顺坡下驴:“琢儿你这样客气,叫舅舅真是没脸了。”

    “舅舅和舅母今儿能来我就很高兴了。”叶琢道,“快请进吧。”

    “琢儿啊,是谁来了?怎么站在门口半天不进来?”里面传来叶予期的声音。

    “是我舅舅、舅母和表哥、表姐她们。我娘也来了。”叶琢应道。见郑鹏举他们往里面走,知道叶予期会在里面接应,也无暇再管他们。侧着身挤了出去。挽住郑氏的胳膊:“娘,您今儿能来,我真高兴。”

    “哼,还不是不放心你,想来看看你在这里住的怎么样,吃的如何。要不,请我我都不会登他叶家的门。”郑氏颇有些复杂地看着大门。她知道,再往巷子里走几步。就是二房的角门。

    叶琢心里一阵感动,将头靠在郑氏肩窝处:“是,我知道娘最疼我。”

    “行了,进去吧。”郑氏见郑方姿与郑方萍姐妹俩都进了门,拍拍叶琢,往院子里走。

    母女俩进到厅堂,见郑家人都已在厅里坐下来了,叶予期坐在主位上,正招呼郑鹏举,而关氏则带着秋月正上茶。郑氏站在门口,忽然踯蹰着,不知进门后如何称呼二老才好。还是关氏听到叶琢说她娘也来了,一直留意着,见状忙招呼道:“曼文你来了?快快进来坐。”说着亲自上前拉了郑氏,安排她坐到了刘氏的下首,又道:“你虽然跟那边没关系了,但好歹还是琢儿她娘。琢儿是我的亲孙女,说你是我的女儿都不过份。所以咱们啊,可别生份了。”

    郑氏心里一暖,问道:“伯父,伯母,身体可还好?”用的便还是以前的称呼。

    “好,好。你不知道,琢儿到了我们家啊,我们一家的身体都好起来了,精神也足了。这孩子,实在是讨人喜欢。这不,你伯父老了老了,还买了个作坊,准备大干一场,为琢儿攒点嫁妆呢。”关氏笑道。

    “累着伯父、伯母了。”

    “哪里累着?要没有她,我们才叫累呢,一个个没精打采的,过着今天都不想明天,家里都没个热乎气儿。有了她,我们才有了奔头。”关氏笑道。

    不过她跟郑氏说着话,却没冷落郑家人,看着郑家兄妹几人,又啧啧称赞他们的样貌好;又问郑方景多大了,有没有娶亲。直把刘氏说得也热乎起来,开口道:“以后啊,我们方景和方辉就在你家的作坊里上工了,还请你们多照应照应。”

    “都是一家人,照应是应当的。方景两兄弟勤快又老实,作坊以后还得多仰仗他们呢。”关氏笑道。

    正说着话,秋月进来禀:“老太爷,黄师傅一家来了。”叶予期忙站起来,迎了出去。黄师傅是郑家兄弟的师傅,要不是他悉心教导,郑方景和郑方辉哪里能学到这门吃饭的本事?所以郑家人对黄师傅也是极敬重的。他们是客人,却也一起迎了出去。

    然而进来的只是黄师傅一个人,家里其他人并没有来。叶予期问道:“怎么着黄师傅?我们昨天不是说好的,你一家子都过来吃一顿便饭吗?你看,方景他父母都在呢,一起来,不是正好热闹热闹?”

    黄师傅笑了笑,笑容有些僵硬:“孩子他娘娘家来人了,所以不便过来。”

    “这还真不凑巧!”关氏叹道,又热情地招呼,“来来,里边坐。你那娘子和孩子,改天再请他们来家里坐坐。”

    黄师傅看了郑方景和郑方辉一眼,抬脚进了厅堂。

    黄师傅跟郑方景一家都热,所以刘氏也不避讳,跟着一起进了厅堂。倒是郑氏不大想跟陌生男子坐在一起叙话,她左右看了看:“琢儿,你领娘到你住的地方看看吧。”见叶琢微皱着眉头兀自在那里想着什么,似乎没有听见,又提高了点声音,“琢儿!”

    “啊?”叶琢这才反应过来,向秋月一招手,“秋月,你来。”又挽着郑氏的胳膊,悄声道,“我感觉那黄师傅神色不对,怕是不大愿意到玉琢坊里来做事。我先去听听他们说什么,然后再来陪您,可好?”

    女儿这样不把自己当客人,郑氏只会心里高兴,摆摆手道:“去吧去吧。”拉了秋月的手,“走,带我到房里坐坐,好好跟我说说姑娘的事。”她正想撇开叶琢从侧面了解一下叶琢的生活呢。她担心叶琢报喜不报忧。而秋月,有事却是不敢不说的。

    叶琢见秋菊拿了一个茶壶,正要进屋里添茶,忙接了过来,自己提了进去。

    进到屋里,正听黄师傅道:“……本来答应了你,我这再变卦,不地道。但这琅玥馆一出价就是十两银子的月钱,客人的打赏还归自己。你也知道,我那老娘身体不好,看病吃药花钱跟流水一般,下面儿女又小,一大家子人就靠我养活。我不能只讲义气不讲实惠,看着家里人挨冻受饿。所以,也只能对不住您老了。”

    叶予期的脸色便不大好看。这作坊买回来,自然要早点开工赚钱才是正理;而且看了日子,正好明日宜于开业;昨天宴客的时候,他还把这消息说出去了。却不想在这节骨眼上,黄师傅却说,不干了!

    黄师傅把话说完,又看了看郑方景和郑方辉兄弟俩:“至于他们两人,虽然跟我是师徒关系,但方景已出师了,而且你们又是亲戚,方景想留下来帮你们,自是没有问题。但方辉还没出师,就是干活也只能干些杂活,要是愿意,就跟我去琅玥馆,我已跟钱老板说好了。当然,如果方辉想要跟着方景留在玉琢坊,那我也不强求。当初收方辉为徒,也是看在方景的面上。”

    “这……”郑方景一脸的为难。作为郑家人,他自然想帮一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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