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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玉琢-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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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樱嬷嬷看看叶琢,一咬牙,对媛姑姑道:“阿媛,你赶紧去叫三爷来,就说三夫人得了急病晕倒了。”

    “是。”媛姑姑飞快地朝外院方向掠去。

    秋月此时也知道出了什么事了,但这种事,她也束手无策,只得跟在樱嬷嬷和叶琢后面干着急。

    “嬷嬷……嬷嬷,这样不行。”叶琢心里大急。她知道樱嬷嬷打的是什么主意,不过是想借親她中春药这次机会,逼着杜浩然跟她圆房。

    可她又怎么可能让自己在这种情况下失身?尤其是在知道杜浩然心里的人不是她的情况下。

    樱嬷嬷对杜浩然和叶琢的情形一直很着急。在宫里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她知道,感情、傲气这些东西,是最要不得的。将生存的权利掌握在自己手里,把日子过好,才是最重要的。

    只是再如何她都是下人,不敢不经叶琢同意就给她和杜浩然下药。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她哪里肯放过?

    她转头对解释道:“三夫人。你这样,根本撑不到回家。打晕你对身体伤害极大。唯今之计,是找个地方让你恢复过来。”说着,架着叶琢就往露出一角屋檐的地方走。

    “嬷嬷,你……你要这样做,我、我决不原谅你。”叶琢喘息道。

    “夫人,您听我说。”樱嬷嬷凑近她耳边道,“你中这个药极为阴毒,宫中的云嫔就曾被人下过。如果不经男女之事解除,会导致终身不育。夫人。你要想清楚,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你要是一辈子没有子嗣,那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这番话如一盆凉水。浇得叶琢透心凉。此时,她连生撕聂贵妃的心都有了。

    不过她终是有决断的人,一瞬间便做出了决定:“好吧,就照你说的做。”

    傲气,当不得饭吃。好好地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这个道理,在她重生的时候,就已想明白了。

    一旦做出了决定,她便知道如何安排后面的事了。她指着另一个方向道:“去……去那边。那里有一处给客人住的空闲小院。”

    樱嬷嬷也没去想叶琢怎么知道汝南王府建筑上的布局。依着对叶琢的信任,她迅速朝叶琢指所方面掠去。

    幸好一路上没遇上什么人。往前走了大概半炷香的功夫,樱嬷嬷就看到一处精致小院。里面只有两个婆子守着。听到说靖安王妃生病,立刻将一间屋子打开,让樱嬷嬷抱着叶琢进去。

    此时叶琢已十分难受了。早已自顾不暇,樱嬷嬷立刻催她下了命令:“秋月,你往回走,到那路口去等媛姑姑,告诉她我们所在的地方。然后你再去小亭处去等二夫人。见到她之后直接把她带到这里来,让她莫要声张。夫人生病的事不要让别人知道。”

    她又转头对汝南王府的婆子道:“靖安王妃原本是你家林夫人陪着的,她儿子肚子痛回院里去了。你现在就到她院子去,悄悄把这事告诉她。如果她儿子没事,请她立刻到这里来。告诉她我们自己带着药,不必请大夫。”

    说着,她逼视着这两个婆子,目光变得异常锐利:“至于这里的事,你们二人不许跟别人说,否则定叫你家老夫人乱棍打死。”

    樱嬷嬷在宫里呆了二十几年,将脸一板,显露出来的凛然之气比那些诰命夫人还要足,直吓得地位低下的两个婆子直保证道:“不敢,我们决不乱跟别人说。”

    “快去。”樱嬷嬷对那婆子挥挥手,又对另一婆子道,“去弄一桶冷水来。”

    “是。”那婆子匆匆出去了。

    此时院子里只剩了叶琢和樱嬷嬷两个人,樱嬷嬷这才怜惜地对叶琢道:“要是难受,就喊出来吧。”

    叶琢此前为了不发出声音,早已将下嘴唇都咬破了。这时没有了外人,她摇摇头仍然没有出声。她此时只觉得万般委曲。一想着一会儿要以乞怜的姿态与看不上她的杜浩然做那事,她这心里就堵得发慌。

    虽然道理想得很明白,她已做出了决定。但事到临头,她还是过不了心里的那个坎。

    “嬷……嬷嬷,求你把我……把我打晕。”她喘着粗气道,“我不想……不想求三爷。他……他喜欢的是……死去的秦若彤。我不想让他……看不起。没有尊严的婚姻,我宁可不要……”

    当初她决定嫁给杜浩然,是以为他喜欢她的呀。

    “三夫人,您怎么这么傻!”樱嬷嬷见这时叶琢还执迷不悟,顿时恨铁不成钢。

    她正再劝,却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匆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有人推门进来:“叶琢,叶琢你怎么了?”却是杜浩然。

    他此时气喘吁吁,满头大汗,想必是跑了很远的路过来的。

    一进门杜浩然就看到叶琢半躺在床上,面色嫣红,目若秋水,嘴唇红得仿若极为绚烂的桃花,转眼看来,眼波流转,极尽妩媚。平时捂得严实的领子此时已被扯开,露出白皙得如凝脂一般颀长的脖子。高耸丰满的胸脯正急剧的一起一伏,勾勒出迷人的弧线。

    杜浩然心里猛地一跳,不自觉地停住了脚步。不过随即他便反应过来,急上两步道:“琢儿,你怎么了?”叶琢这样子,跟平时截然不同,显然是有问题。

    那春药本就厉害,要不是叶琢意志力比一般人的强,此时早已失去理智了。此时听到男人的声音,她身体一颤,根本就不敢看杜浩然。只是用手死死地揪住樱嬷嬷的袖子,气若游丝地哀求道:“嬷、嬷嬷……”

    看她这样子,樱嬷嬷心疼得直掉眼泪,哑着嗓子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说着,伸手一点,叶琢的头就软软地倒了下去。

    “你干什么?”杜浩然大惊,上前一把扶住叶琢,将手放在她颈位的脉博之上,感觉到脉博虽然很快,但仍有力的跳动着,他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过头来对樱嬷嬷道,“到底怎么回事?”

    樱嬷嬷缓缓地站了起来,眼睛紧紧地盯着杜浩然,冷冷地道:“她中了春药。”

    “什么?”杜浩然大吃一惊。

    樱嬷嬷仍然面如冰霜地道:“她中的这种药,叫灿如夏花。如果没有解药,又不能经男女之事解除,她将终身不孕。”

    她望向叶琢,眼里全是怜惜与哀伤:“老奴刚才把她弄晕了,免得她难受。她这样,只能支持一盏茶的功夫,便又会醒来。醒来之后,发作得更厉害。这里有老奴守着,还请三爷立刻到皇宫去,找皇上命太医拿解药,救夫人一命。”

    说着,她直直地跪了下去,泣不成声。

    “你……”杜浩然抱着叶琢,咬着腮帮子瞪着樱嬷嬷,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是叶琢的丈夫,他就在这里。叶琢中了春药,既然经男女之事就能解除,樱嬷嬷不说马上安排他们同房,却说什么到皇宫去找太医要解药!

    不过他即便会收回了目光,低下头去看着晕迷了身体仍微微抽搐的叶琢,心如刀绞。

    都是他不好。他娶了她却不与她圆房,才使得这对她忠心耿耿的樱嬷嬷怨愤地说出这样的话来。他本就应该被这样责骂。这种责骂,还是轻的。

    “给她解穴,然后出去守在门口,任何人都不许放进来。”他平静地道。

    樱嬷嬷闻言,心里顿时大喜。

    她刚才之所以把叶琢弄晕,对杜浩然说这番话,无非就是想听到杜浩然主动说出圆房的话。否则,就算叶琢没有请求,她也不会让这种无情的人碰她家主子冰清玉洁的身子。

    她动作极为迅速地伸手给叶琢解了穴,然后转身出去,将门紧紧地关上。然后如一棵大树一般,牢牢地守在门前。

    “嘤咛”一声,叶琢醒过来,只感觉嗓子被火烧过一般,全身则如同被蚂蚁咬着,有着说不出的难受。

    “琢儿。”一个雄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紧接着,她被一个充满阳刚之气的身躯紧紧地楼在怀里。她的身体就像那干涸了许久的鱼,不由自主地朝那身躯游去,只想紧紧地与他契合在一起,没有一点缝隙,再也不分离。

    可仅剩的一点理智却告诉她,让她离开这个男人。

    “你……走,走开!”这几个字,她说得无比艰难。

第三百一十三章 圆房(一更)

    “对不起,琢儿……”杜浩然心怀愧疚地伏下身去,吻上了她的唇。

    他想这么做,已经很久很久了。

    他爱她,他想要她做他的妻。不管她是不是穿越者,不管两人以后的将来如何。此时的他,只想疼她,爱她,一辈子守护着她,再也不让她受到伤害。

    杜浩然的这个动作,让叶琢的身体猛地一震。这一时的沉迷,让她仅剩的那点理智立刻消散不见。双手紧紧地抱着杜浩然,她喘着粗气,喃喃道:“热,好热……给我,快……”身体不停地扭动着,两腿绞在杜浩然身上只想与他融合在一起。

    杜浩然本就是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身体健壮,热气方刚,身下又本是他需要解救的心爱的妻子。此时再也没有什么顾虑、什么纠结。他伸出手,解开叶琢的裙子和肚兜,一双丰满而高耸的白兔,顿时蹦跳地跃了出来,让他的心一下子停止了跳动,全身的血液却在那一瞬间沸腾起来。

    此时的叶琢早已被药效淹埋,她吐气如兰,媚眼如丝地缠着杜浩然,双手用力地扯着杜浩然的衣服。她因雕刻而练就的力气本就大,再加上杜浩然的配合,一会儿之后,两人就都一缕不挂。叶琢顿时如获至宝一般,全身紧贴着他,双手在杜浩然身上游走,嘴唇则胡乱地吻着他的颈脖,喘息越发的急促。

    可怜的杜浩然,上辈子二十几岁还在军营里当兵,根本就没有结过婚;穿越后一直在寻找回现代的路,而且又洁身自爱,通房丫头送上门来也仍谨守本心,活了两辈子都还没碰过女人,哪里经得住叶琢的这般撩拨?他只觉得下身胀痛得厉害。急于要找个地方渲泄。

    好在前世军营里的荤笑话无数,现代男子再无知也上过生理课,不一会儿便找着了地方,缓缓向前一挺,两人同时闷哼一声。那无比的紧致和逼仄,让杜浩然幸福得踏上了云端,一下没控制住,竟然就这么在半道中一泄千里。

    叶琢扁着嘴,用力地拍打着杜浩然的背,似是十分的不满足。渴望着杜浩然给她更多。那模样,除了美到极致的魅惑,更有十足的可爱。

    杜浩然尴尬之余。还有一种无法言语的满足。他吻了吻叶琢的唇,轻声道:“宝贝儿,等会儿啊!”

    说着,他伸手从旁边的衣物里挑了一件绸缎的白色亵衣,扶住叶琢的身体。将它垫到了身下。

    他没忘记,新婚之夜的时候,叶琢对那块元帕的重视。

    做完这些,他才重振雄风,一挺而进,那道壁障破掉。叶琢“呜”地一声,疼痛得身体一紧,抱着杜浩然的背。嘴里倒吸了一口凉气。

    “是不是很疼,一会儿就好了。”杜浩然心疼得不得了,停在那里不动,只是轻吻着叶琢的唇,似乎这样就能减轻一点她的疼痛。

    原先双眼迷蒙。失去神志的叶琢,在这疼痛之际有了一瞬间的清醒。感觉到下身的疼痛。感到到那温柔里不失怜爱的轻吻,一滴热泪,从叶琢的眼角缓缓地落入发际。

    与杜浩然圆房,把自己给他,是她自打下决心嫁给他起,就已做好的思想准备。原来她还觉得,她跟杜浩然成亲,是她为了生存而做出的一个决定。不管杜浩然喜欢不喜欢她,哪怕他娶了妻,只纳她做妾也好,她都不会在意。因为上辈子的经历让她已心如止水,她只想活得好一点,不会再去追求那种虚无飘渺的爱情了。

    可当他告诉她身患绝症不能对她负责、痛苦不已时,当他为了给她解困,不顾门第地要娶她为妻时,当他细心地维护她、用他宽阔的肩膀为她遮风挡雨时,那种感动一点点地渗进了她的心,她愿意把自己的全身心给他,哪怕他身患绝症,时日无多。因为她的心里已有了他。虽然没有前世的铭心刻骨,可她知道,不知何时他已走进了她的心间。

    也因此那天,在铁槛寺里,知道他并未患病,有可能心里装着另一个影子时,她的心会才会那么痛,是被人用钝刀一点一点地切割的那种痛。她真的做不到风轻云淡,她做不到毫不在意。

    所以此时,她与他,本应该是乳水交融,无尽欢愉的时候,她却丝毫没感觉到幸福,心底里涌上来的,是苦涩与无奈,还有一种深深的悲凉。

    不过这种清醒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下一刻,痛楚过去,叶琢再一次陷入迷蒙,她忘了心中的纠结,忘了痛苦,忘了世间一切的烦恼。她只想从杜杜浩然身上索取更多,在药力的作用下,她沉浸在了无尽的欢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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