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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玉琢-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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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所以比起嫁给别人,这样的生活已够好的了。”

    “也是。”顾尘想起京城贵妇们外面光鲜,内心里全是苦水,倒也十分赞成叶琢的话。

    “师父,您说,我怎么样才能让他去看病呢?只要他肯看病,就有希望。总比一点不努力要强吧?”叶琢今天来,就是想跟顾尘讨主意。除了顾尘,她也没个商议的人。

    顾尘皱起眉头,也感觉很难办。

    她知道叶琢的难处。没有谁不珍惜生命的。杜浩然既然这样放弃了寻找大夫医治,可想而知他的病有多重,基本上已没希望了。如果这时候叶琢违背杜浩然的意愿,把他的病情说出去,或是四处寻医,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总会让瑞王妃知道的。以她那性格。伤心而亡都是有可能的事。到时候,杜浩然跟叶琢翻脸不说,便是瑞王爷和杜砚他们也要怪叶琢多事。

    而不能说,就意味着不能号召天下名医来给杜浩然治病。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丈夫不治而亡,叶琢她一辈子都会不安的吧?可她的身份,又不能强迫杜浩然去看大夫。

    这件事,还真是难题呢。

    顾尘叹了一口气,看着叶琢,正想让她先放一放,再想办法。忽然她眼睛一亮。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琢儿,你去铁槛寺找杜浩然的师父吧。杜浩然生病的事,不宜让他家里人知道。但他师父应该是没问题的。你先悄悄去铁槛寺把事情跟他师父一说,我们这边叫人四处打听好大夫,然后带到铁槛寺去,再让杜浩然的师父将他召去瞧病,这事不就解决了吗?”

    “对呀。”叶琢的眼眸一亮。

    叶琢离开的时候。顾尘生怕大公主又在半路拦截,便亲自送她到宫门口,看着杜浩然把她接走了,这才放心回玉玑宫去。

    一路上,叶琢都在绞尽脑汁地想,如何才能摆脱杜浩然、瞒着瑞王妃。单独去铁槛寺。

    可想来想去,都没有什么好办法。瑞王妃现在高度紧张,限制她出门。就算要出门。也得杜浩然陪着,否则就不放心。

    看来,只能过两天让祖母派人来接一趟了。

    叶琢苦恼地想。

    而养心殿里,杜齐翼听宗公公禀报了今天的事,问道:“于是你就这么去帮靖安王妃送东西了?”

    “是。”宗公公应道。

    “这靖安王妃。倒是个人物,敢叫你做事。”杜齐翼笑着摇了摇头。想了想。他又问:“柔妃打开锦盒看了没有?里面是什么?”

    “是一个打碎了的珐琅玲珑杯。”

    杜齐翼的脸沉了下来,鼻子里哼了一声:“这聂贵妃,越发的放肆了。朕昨日才警告过。她莫非以为以大公主的名义为难靖安王妃,朕就不把这笔账算到她的头上了?”

    这些话宗公公哪里敢回应?只低着头默不作声。

    “丽妃那里查了没有?是谁唆使她去查看玉妃的玉佩的?”

    “查了。”宗公公平淡地叙述着,不带任何感情色彩,“是丽妃娘娘身边一个叫锦儿的宫女。锦儿说,她跟玉妃娘娘管衣饰的叫黛儿的宫女要好,是黛儿告诉她的。属下去查了一下锦儿的家人,发现她的家人一个多月前被一群陌生人接走了,去了哪里邻居也不知道。后来属下在聂贵妃的陪嫁田庄名单里看到了她父亲的名字。而黛儿的家人,还好好地生活在原来的地方。”

    “哼,朕就知道是聂贵妃搞的鬼。”杜齐翼的脸色越发的阴沉。

    投鼠忌器,顾着大皇子,他不能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动聂贵妃。大概聂贵妃算准了这一点,所以大毛病不犯,小动作不断。这让他十分憋火。

    “玉妃那里,查到了没有?”他转移了话题。

    “查了,什么也没有。怕惊动玉妃娘娘,老奴没敢细查。”宗公公禀道。

    “玉妃一向简单,从不搞这些阴谋诡计。她那里,就不用再查了。只是这段时间多派人守着玉玑宫,有什么动静,及时向我禀报。聂贵妃自己不动手,得防着她借别人的手陷害玉妃。”

    “是。”宗公公应了一声,见杜齐翼没有其他吩咐,退了出去。

第三百章 去铁槛寺

 叶琢既打算去铁槛寺面见杜浩然的师父沈越,接下来两天,便做足了准备。

  如今樱嬷嬷和媛姑姑是她的得力助手,她要办什么事,总瞒不过这两人去。叶琢便找了个机会,把杜浩然的事跟她俩说了。

  樱嬷嬷和媛姑姑来了几天,看到杜浩然一直住在外书房,心里就一直嘀咕着。只是她们新来乍到,最忌讳摆宫里嬷嬷的谱,什么都插手,什么都过问,那样做是最容易引起叶琢反感的。所以她们一直把这件事闷在心里,只低头做事,不敢随意打听。

  这会儿听得叶琢说明缘由,这才大吃一惊,对叶琢不由得生出几分怜爱之心来,也对她毫无保留的信任心存感激,彼此又亲近了许多。

  樱嬷嬷道:“三夫人请放心,这事交给老奴等人去办就好。陈四他们也是嘴牢的,当初既答应娘娘来保护您,忠心是没问题的。老奴让他们出去打听铁槛寺和沈越大师的情况,再派人盯着三爷。待三爷出门的时候,便叫叶老太太接你回家看看。”

  “如此便好。有劳樱嬷嬷了。”叶琢感激地道。

  如今人手充足,又全都是自己人。樱嬷嬷和陈四等人又能干,各自统管着内外。她这里无论做什么事,都方便许多。不像以前在南山镇叶家的时候,她手下就秋月一个得力的,什么事都得自己操心,还得亲自去做。

  这么耐心地在家里呆了两天,她便听阮七来报,说杜浩然出门去了。阮七在樱嬷嬷的吩咐下,去叶府打了一转,告诉叶予期和关氏,说叶琢要去麒麟阁看看,不好出门。二老疼爱孙女,也不知这京城里的风起云涌。极配合地叫了管家,带了秋菊和三、四个护院,以关氏生病想孙女的名义,来接叶琢回家。

  瑞王妃在南山镇时是见过秋菊的,倒也没有生疑。召来秋菊问候了关氏的病情,又叫人拿了些补品来,对叶琢道:“你祖母病了,回去看看也是应该的。这些补品拿回去给你祖母补补身子,就说是我的一番心意。”又问,“弈儿呢?叫他陪你一块去。”

  “三爷吃过早饭就出去了。”叶琢道。

  瑞王妃皱起眉头。对旁边的罗嬷嬷道:“派人出去,叫他回来。”

  叶琢赶紧道:“不必了,婆婆。三爷自己有事要忙,这样叫他回来实不妥当。反正我祖母家离这里不远,她派了管家和三、四个护卫过来接,我再让陈四、阮七他们四人一起过去,就这么一点路不会有事的,婆婆放心好了。”说完又补充,“有什么事。我让他们快马回来报信就好了。”

  瑞王妃也知道,顾尘送给叶家的那处宅子,离瑞王府倒也不是很远,一路上又是大街。再有这么七、八位侍卫护送,倒也足够了。再说,陈四、阮七他们武功不弱,有个什么事。回来报信也来得及。

  但她还是不放心,道:“你祖母派来的护院怕是不顶用,我再派几个侍卫给你。”说着。转身就要叫人。

  樱嬷嬷赶紧笑道:“王妃,您怕是不知道,老奴和阿媛被皇上派着跟随玉妃娘娘走南闯北,就是看中我们身俱武功,等闲几个大汉,都近不得我们的身。否则这么些年也护不得玉妃娘娘周全。现在三夫人不过是回一趟娘家,没必要兴师动众的让人说闲话。有我们几个护着,绝不会让三夫人少一根寒毛。王妃放心好了。”

  “哦?樱嬷嬷和媛姑姑还会武功?”瑞王妃大感惊奇。

  樱嬷嬷微微一笑,没再说话。也不见她如何作势,“呼”地两个纵身,就跃到了旁边那棵足有五丈高的大树上,站在那摇摇欲坠的树枝上,折了一根树枝往小湖一抛,一条鱼儿便翻着肚皮浮上了水面。

  看着这情形,不光是瑞王妃,便是叶琢也大吃一惊。

  “如此一来,我就放心了。”瑞王妃算是彻底放下心来,“以后琢儿的安全,就交给樱嬷嬷和媛姑姑了。两位的月钱,再加一等。”

  “多谢王妃。”两人忙行礼。

  瑞王妃看着叶琢:“以后啊,好好孝敬你师父。”又挥挥手,“行了,赶紧回家去吧,别让你祖母等急了。”

  目的达成,叶琢松了一口气,连忙告退出了门。

  一行人先匆匆去了叶府。进了门跟叶予期和关氏说了两句话,叶琢和樱嬷嬷两人换了男装,与陈四、阮七一起从后门悄悄出门,乘车往铁槛寺去。媛姑姑、秋月及其他两个侍卫,则留在府里应付意外情况。

  陈四、阮七对京城本就熟悉,又特意打探了一番,挑了一条近路直奔铁槛寺。

  “公子,是这里了。”半个时辰后,陈四在一处寺庙门口停了下来。

  叶琢和樱嬷嬷下了马车,便看到一座占地极广、建造得巍峨庄严的寺庙沐浴在秋日的阳光下。

  阮七早就做过功课,前来细细打听过一番。所以四人进了寺庙,他熟门熟路地便找了一个小沙弥,道:“前日我来递过一个帖子,求见沈越大师。今日我家公子来了,还请小师父去看看沈越大师有没有空见我家公子。”

  小沙弥看了叶琢一眼,对阮七道:“稍等。”便进了后院。

  过了一会儿,他出来道:“沈越大师请关公子进去。”

  叶琢整了整衣冠,跟着小沙弥进了佛堂后院。

  铁槛寺是皇家寺院,院落众多,屋子建得也十分气派,与南山镇上的能仁寺可谓是云泥之别。沈越大师虽说是客居其中,但也独占一个院子,还有小沙弥侍候。

  “沈越大师,关公子来了。”小沙弥领叶琢进了院子,走到正屋前唤了一声。

  “请进。”一个洪响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叶琢见门是开着的,便直接走了进去。

  只见一个六十多岁、身材高大、穿着一件灰色长衫、精神十分矍铄的老人正坐在屋里的炕上,手里还拿着一本书。听到脚步声,他放下书站了起来。

  叶琢一进去便跪了下去,口里道:“叶氏拜见沈越大师。”沈越大师是杜浩然的师父,第一次见面,她理应行大礼。

  她这举动和自称让沈越大师十分愕然。

  阮七原来帮叶琢递帖子的时候,还附了一封信,信里写着叶琢关于赌石的一些问题。沈越大师便是看了这些问题提得十分有水平,才应允见这位“关公子”一面。却不想这一进门就行大礼,而且还口称“叶氏”。

  他上前虚扶了一把,疑惑地问道:“你是……”

  “妾身是靖安王新娶门的妻子叶氏。”叶琢站起来,恭敬地答道。

  “浩然的妻子?”沈越大师吃了一惊,打量了叶琢一眼,果然看出她是女子。

  “来,坐。坐下说。”沈越大师知道,叶琢女扮男装,撇开杜浩然来此求见,必是有事。请叶琢坐下,给她倒了一杯茶,便静静地等着她开口。

  陈四和阮七很自觉的没有进门,此时屋子里除了沈越大师,就只有叶琢和樱嬷嬷。

  叶琢也不绕圈子,站起来复又跪了下去:“还请大师求求我相公。”

  沈越大师吓了一跳:“浩然他怎么了?”又道,“先起来,起来说话。”

  叶琢站了起来,把事情说了一遍。

  “不会吧?前几日他过来,我还看他气色好好的呢。”沈越大师抚着胡子,皱眉道。很显然,杜浩然的病连他也不知道。

  叶琢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她前世也看过些医书,懂一点医理。她也怀疑杜浩然没病。但她实在想不明白,如果杜浩然没有生病,为什么会对她撒这么一个弥天大谎。杜浩然情动时痛苦纠结的样子,可不像是装的。

  沈越大师虽然疑惑,但叶琢既然这么说,他也觉得心慌,道:“这样吧,寺庙的住持空无大师,就是一位医术高明的人。我现在就派人叫浩然过来,让空无大师给他把把脉。知道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我们才好去想办法。”

  “多谢大师。”叶琢福了一福。压在心头的大事总算能够解决,她禁不住掉下泪来。

  沈越大师叹息一声:“不必道谢,他也是我徒弟。”

  叶琢又道:“他既然不想让人知道,大师您看,能不能想个办法,别让他知道看病的事?还有,我今天来此的事,也请大师帮着遮掩一二。”

  沈越大师缓缓点了点头:“这个没问题。”又问,“他现在是否在家?”

  “他一早就出去了。听下人说,是腾安阁新进了一批北彊来的原石和玉料,他去看去了。”

  “哦。”沈越大师冲着外面道,“虚谷,你去腾安阁把靖安王找来,说我有事找他。”

  领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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