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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玉琢-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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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也不用打一百分吧?

    叶琢此时倒是极为淡然。见到霍宁长和孔池惊讶而怀疑地瞪着自己,她隐隐能猜到他们的想法,干脆装着没看见,目不斜视地注视着台上的袁朝林。

    “……五号,一百分;六号五十五分。”袁朝林又继续念道。

    听到这第四个一百分,霍宁长和孔池渐渐冷静下来。

    跟着瑞王爷从京中来的,只有三名评判者。而且,就算瑞王爷权势很大,也大不过聂贵妃与大皇子的合力。要说他能一手遮天,让三名评判者都给叶琢打一百分,那是不可能的。大皇子和聂家不答应,皇上也不答应。

    这只能说明,叶琢雕刻出了惊世之作。

    这么一想,两人心里的惊骇丝毫不比刚开始听到“一百分”时要小。

    要知道叶琢只学了一年多的玉雕。所以他们一直以为,就算她在南山镇有些名气,也不过是因为她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再加上有一点玉雕方面的天赋,大家对她比较包容的缘故。而这次顾尘让她来参加比赛,也不过是凑人数罢了。

    可现在,她却雕刻出惊世之作!这怎么可能?

    两个人的目光,不约而目地落在了台中那三张条案之上,在几件玉雕作品上逡巡。

    当然,要不是刚才在比赛中,他们都聚精会神地忙着自己手头上的活儿,根本不知道叶琢在雕刻时的表现,否则也不会像现在这么震惊了。

    这时候,袁朝林将最后一张纸条念了出来:“一号,七十六分;……五号,一百分;六号,六十四分。”

    这已是叶琢得的第六个一百分了。台上台下,此时已寂静得没有了任何声音。大家都伸长了脖子,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台上那个无色透明的半圆形玉雕。

    “现在,由瑞王爷宣布此次比赛的结果。”袁朝林念完分数,大声道。

    那边早已将名次和分数都统计了出来,核对无误之后,将结果交给了瑞王爷,瑞王爷拿着纸条走到高台中央,也不多说废话,直入正题:“第一名,北派叶琢;第二名,南派汤问智;第三名,南派史元良;第四名,北派霍宁长;第五名,南派聂博易;第六名,北派孔池。”

    他念完结果,又道:“现在,请代表评判者的文爵爷对这些玉雕进行点评。”

    一个六十来岁,精神矍铄的老头儿走了出来,对瑞王爷抱拳拱了拱手。

    这个老头儿,是个世袭爵爷,名叫文琮,从小就喜欢玉器,毕生都在研究玉器,家里收藏了各式各样的名家作品。本来考虑到他年事已高,天气又炎热,瑞王爷在请评判者的时候,第一个将他给排除掉了。可他听了这事,到瑞王府坐着,死活要当这个评判,还跑到皇上面前立了生死状。没奈何,瑞王爷便将他一起带了来。

    能见到雕刻精美的玉器,是文琮平生最享受的事。此时他满面红光,精神抖擞,仿佛年轻了十几岁似的。

    他站到高台中央,扫视了一周,见大家都眼定定地看着他,全场安静得落针可闻,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大声道:“老头子我活了六十二年了。”他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一生痴爱玉器,见过皇宫里的无数玉雕精品。前一阵,瑞王爷被皇上委派来主持玉雕大赛,并没有把老头子我请来作评判,因为路途遥远,我又年事已早,他生怕我在半路上死掉。”

    这话说得直白有趣,引得大家都轻笑起来。

    文琮也面露微笑。又接着道:“是我死皮赖脸地要跟着来,还跑到皇上面前立了生死状。”说着他提高了声音,“可是,我今天要说,这一趟,我没白跑,就算死在半路上也值得。为什么?因为就在刚才,我看到了一件宗师之作。从来喜欢吹毛求疵的我,给这件玉器打了一百分。那作品,就是五号北派参赛者叶大师的无色琉璃玉雕!”

    说着,他走到条案前,小心地将叶琢那件无色琉璃种的玉器捧了起来,高高举起,向四周示意。台上台下的人都伸长了脖子,想要看仔细那件玉雕到底是如何的出色,竟然被这位文爵爷称作是“宗师之作”!

    玉雕太珍贵,文琮也不敢有半点疏忽。他将玉器轻轻放到了条案上,脚下轻移了几步,离条案远了一些,这才又道:“大家很想知道这玉器是如何了不起,会得到六个一百分,被称为是宗师之作吧?”

    他扫视了台下一眼,见台下所有的人都全神贯注,上千人的现场鸦雀无声,这才提起声音,高声道:“因为,它开创了两项玉雕先河,并且展示了高超的雕刻技艺和精湛的雕刻手法。”

VIP章节 第二百六十章两项先河

    他的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在寂静的四周回响。然而说到这里他便又停住了,让大家都有抓耳挠腮的冲动。到底是什么样的玉雕呀?开创了哪两项先河?能不能说详细点让大家都知道知道。

    但瑞王爷、文爵爷这些人的权势给了大家很大的压力,大家心里急得不得了,也不敢催促,只得等着文老爷子大喘气。

    文琮看大家都焦急起来,吊足了胃口,这才又道:“大家很想知道是什么样的玉雕吧?”

    “嗯嗯嗯……”大家也不管老眼晕花的文老爷子隔得那么远看不看得见,拼命的点头。

    “那么,我就告诉大家……”文琮说到这里,又停了下来,转过头去,似乎想要将那件玉雕拿到手里给大家解说。好在袁朝林机灵,一看这样子,赶紧叫了一个素来稳重的衙役,用托盘将叶琢那件玉雕放到了上面,端到了文琮身边。

    文琮看到了玉器,这才极满意地抬起头,指着那件玉雕道:“首先,我要告诉大家,这是一件内雕。”

    “内雕?”大家都面面相觑,不明白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看到大家的惊讶,文琮抚须微笑道:“不知道什么叫做内雕吧?我告诉你们,那就是在内壁上雕刻。”

    “内壁上雕刻?”许多人皱了皱眉。内壁上雕刻,以前也不是没人做过,那些笔洗、鱼缸之类口子开得比较大的器皿,玉雕师偶尔也会在内壁上雕刻花纹。而这内壁上雕刻,跟外壁上雕刻也没什么区别嘛。怎么算得上开一代先河呢?莫不是这位文爵爷少见多怪吧?

    文琮这回不再卖关子了,指了指那件玉雕,接着道:“或许有人说,内壁上雕刻有什么稀奇的?打开个大口里在里面雕刻就行了。但这件玉雕,只开了两寸大小的口子。在里面用减地浅浮雕的手法雕刻了一些图案,并提了两句诗,用铃印落了款,透过无色透明的琉璃种从外面展示出来。”

    “天呐,这怎么雕刻?”一听这话,许多人都惊叫起来。

    “怎么了?这有什么不一样吗?”有那不懂玉雕的人疑惑地问。

    “很不一样。你不知道,就算叶姑娘的手很小,能伸进两寸大的口子,但伸进去之后,洞口也都被手堵住了。这时候。她就只能看着外面来雕刻。这玉料虽然是无色透明的,在外面也能看得清楚。但你要知道,正反两面是不一样的。就跟照镜子一样。这时候她眼睛看到的是正面,手却得往反方向去雕刻,心里想的跟眼睛看的、手里雕的不一样。这岂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就算要做到,没有几年甚至十几年的功夫,也不行。最重要的是。在今天之前,从来没有人这么做过。”

    “是啊,这可真是开了一代先河。以前吧,大家觉得这无色琉璃种比较难雕刻出花样,所以不喜欢,雕刻出来的玉器卖价也不高。但有了叶姑娘创造出来的这个反雕内刻法。恐怕这无色琉璃种以后就得有市无价了。”

    “可不是?这无色玉料一涨,无论是赌石的,雕玉的。还是作坊和玉铺老板,都会因为这涨价而获益。可以说,叶姑娘这一创举,能养活不少人。”

    听得这话,大家都点了点头。极为赞同。

    而台上的两位穿越者,顾尘和杜浩然。听了“内雕”二字之后,他们的感受又大为不同。

    在他们的那个世界里,有一种工艺,与叶琢所发明的内雕有异曲同工之妙,那就是内画。

    因为内画不仅作画的顺序相反,内壁需要反着画,外壁才能是正顺序;而且做内画的壶口都很小,在内壁绘画时不容易看到笔的位置,限制了绘画的操作,创作极为不易。这种技艺,被誉为“鬼斧神工”、“中国一绝”,是中国传统艺术中的一朵奇葩。

    当然,叶琢的内雕与内画也有不同:内画一般都是在小瓶或鼻烟壶里进行,手伸不进去,只能用带弯钩的笔伸进瓶口或壶口作画;而叶琢这里,据文琮说,她雕刻的这个圆瓶,还是开了两寸大小口子,她能够伸进手去进行雕刻。

    但这并不能说明叶琢这个内雕就比内画容易。要知道,她这个玉雕面积并不大,一只手在有限的空间里腾挪雕刻,还需要用力。而她要让图案从里面透出来,玉缸的壁一定不能厚了。在薄薄的玉壁上进行雕刻,这个力度不能大也不能小,图案还得反着雕,而且还力求生动精美,这个难度,或以说比之内画有过之而无不及。

    顾尘想到这些,尤其感慨。别人或以为叶琢在比赛之前,必然对这种反雕的技艺练习了很久,只是在这几个时辰之内将其展示出来而已。可她却知道,事实并不是这样。在此时之前,叶琢或许有这种设计的思路,但顾尘知道,她并没有花大量的时间去练习这个。也就是说,这个被六名权威认可的作品,是叶琢在短短的几个时辰里,在天人合一的状态下,超水平发挥完成的。

    文琮听着大家的惊叹与赞誉,微笑着抚着须子等了好一会儿,才接着道:“除了内雕,这件玉雕还开创了一个先河。”说到这里,他故意顿了一顿,让台下的议论安静下来,这才又道,“那就是,它里面雕刻的两条游鱼,使用了‘砂地光面’的抛光技巧。即缸内有三成的底部抛出了足亮,上部抛成柔亮。人站在缸边,往那开口处一看,总感觉缸里有水、而两条鱼好似在水里游动一般。老头子我看过无数的玉雕,从未见过这样的抛光手法,其产生的视觉感受,实在是奇妙无比,令人叹为观止。”

    听得这话,台下又响起了一片“嗡嗡”地议论声。

    而原来还不大服气的汤问智,此时终于暗自在心里暗自叹服。

    如果说,内雕是设计上的精妙,那么这个“砂地光面”的抛光技艺,确确实实是在雕刻手法上开了一代先河。

    上一次,他听说叶琢在与聂博易比赛中创造了这种抛光手法,也曾多次私下练习,不止一次地感慨其精妙。只是明知道有这么一种抛光技巧,他的思维还是被禁固了,觉得它只适合用在书法雕刻上,别的地方并无大用处。可现在听了文琮的描述,他才发现自己错了。自己不光没能创造出新的雕刻或抛光手法,甚至在学到了新技艺之后,还不能举一反三地运用,这让他十分羞愧。

    跟叶琢一比,他实在是差得太远了。

    “李三,你过来。”顾尘转头向李三招了招手。

    “娘娘。”李三上前两步,恭立在一旁。

    “你下去坐吧,把上次叶琢做的那个套件熏炉跟那些作坊老板提一提,告诉他们,申正的时候在你铺子里拍卖,价高者得。”

    李三愕然地望着顾尘,不明白她为何这样做,不过还是低眉敛颚地应了一声“是”。

    “不明白?”顾尘笑问。

    “小人愚钝,还望娘娘指点。”李三讪笑道。其实刚才转念之间,他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不过顾尘既然问起,他自然要凑趣。

    “打铁要趁热。趁着叶琢现在名声骤显,咱们再添一把火,给她坐实这个大师之名。再者,那件玉雕放久了总是不好。要是不小心让别人发现了,先仿造了出来,那岂不是损失惨重?还是早点将它公布了吧。”

    “是。小人这就去办。”李三作了个揖,从后头退了下去。不一会儿,就出现在了台下前排那些作坊大老板中间。

    而台上,文琮又把其他五位参赛者的玉雕评说了一遍。瑞王爷代表朝庭给前三名获得者发了奖品,又对众人说了一番鼓励的话,便要宣布这场比赛结束。此时下面有一个大胆的作坊老板,在台下大声道:“瑞王爷,我们有一个请求,今天参赛的五件玉雕,能不能展示一天,让我们都能见识见识?”

    “是啊,让我们见识一下吧。”有人出头,其他人都轰然相应。

    展出精湛的玉雕,这对南边的玉雕技术也是一种促进,杜齐观自然没理由拒绝。他转头跟袁朝林商量了一下保安措施,便宣布:“从今天下午未正到明天下午酉初,五件玉雕会在此时展示,不过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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