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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武林状元-第19章

小说: 武林状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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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立雪笑道:“给你解药不难,你怎么把我推进来的,就该知道怎么把我请出去。”

夏鸿晖道:“你要我打开铁门?”

于立雪道:“难道你想我把解药从窗口处给你吗?”

夏鸿晖身上冷得发抖,心想:“反正锁住大师兄、二师兄手脚铁环的钥匙,并不在自己身上,开了铁门,最多把四师弟放出来,有人质在自己手里,四师弟投鼠忌器,未必敢对自己如何?”

他还未开口,于立雪已经开口了,说道:“你再不请我出去,过了一盏茶的工夫,纵有解药,你这手臂会要报废,那可不能怪我事前不告诉你了。”

夏鸿晖确已感到全身发冷,那敢犹豫,说道:“好,在下这就打开铁门,但你解药……?”

于立雪道:“我出来了,自然给你。”

夏鸿晖无可奈何的只好开启铁锁,打开了铁门。

于立雪道:“看在你打开铁门的份上,便宜了你,拿去。”

手中拿的还是冰魄针,朝他递去。

夏鸿晖也是老江湖,但于立雪的口气,他听得出来,不是给他解药,不会说这种便宜话的。

他左手又冷又僵,动弹不得,伸出来的自然是右手了,那知右手堪堪伸出,掌心突然间似是被针刺了一下。

这和方才的情形完全一样刺的虽然不重,但一股奇寒之气,业已循臂而上,心知上当,口中怒喝一声:“小子……呵呵!”

正待往后退下,突觉自己后心被一双手掌按上,接着有人在身后沉喝道:“进去。”

夏鸿晖听到在自己身后说话的竟然会是二师兄,他手上脚上箍着铁环,如何开启的呢?心头蓦然一愣,哆嗦着道:“是……二师兄……”

端木让喝道:“进去。”

到了此时,别说夏鸿晖双手僵硬若废,无力反抗,就是双手投被冰魄针刺中,有一双手掌抵在后心,你也只好乖乖的听话;举步朝石室中走入。

于立雪擦的一声亮起火筒,范叔寒立即举手点了他三处穴道。

火光这一亮,夏鸿晖就已看到大师兄盘膝坐在地上,本来箍住大师兄、二师兄手脚的四根铁链早已被利器削断,弃置在地,这下心头真是惊骇欲绝!

端木让喝道:“老三,你丧心病狂,居然胆敢犯上,囚禁掌门人,可知罪吗?”

夏鸿晖横上了心,厉声道:“天华在我手里,老二,你敢杀了我,天华就会活活饿死。”

端木让听得大怒,挥手就是一掌打在他脸上.喝道:“在大师兄面前,你还敢发横?”

这一掌含愤出手,少说甩上了三成力道。

夏鸿晖咯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两颗门牙,厉笑道:“打得好,只可惜我逮到你的时候,没有好好整治你一顿。”

端木让听得大怒,喝道:“你永远也投有机会了!”

反手又是一掌打了过去。

阮松溪道:“二师弟,好了,愚兄有话和他说。”

端木让因大师兄开了口只好哼了一声道:“便宜了你。”

阮松溪心平气和的道:“三师弟,现在你已经落到我手里了……”

夏溪晖道:“姓夏的杀剐听便。决不皱眉。”

端木让喝道:“你还敢如此说话?”

阮松溪摆了下手,示意他不许再说。一面依然缓缓的道:“三师弟,愚兄说的并不是这个意思,愚兄是说如今三师弟已被我擒下。但我还是一句老话,我没有得到什么秘笈,外面传说形意真解,可能是去年三仙庙主持送来的那方宋砖之误,那是因为砖上刻有‘形意真解、以意使形’十二个字……”

夏鸿晖冷笑道:“这些活,你现在不用和我说了,如果你当着我的面,说给另外两个人听的,那就只管说下去,有没有得到秘笈,你心里明白就好。”

这另外两人,自然是指端木让,范叔寒了。

这话就是指阮松溪得到秘笈,瞒着同门,企图独吞。

阮松溪黯然叹道:“咱们同门数十年,难道三师弟还不知道我的为人吗?”

夏鸿晖道:“你外貌很方正,但人心隔肚皮,心里怎么想,有谁知道?”

端术让沉喝道:“你敢顶撞掌门人?”

范叔寒问道:“三师兄,你把天华囚禁在那里?”

夏鸿晖哼了一声,喝道:“姓范的小子,谁是你三师兄?你只是阮松溪的一名家奴,你没有资格和夏大爷说话。”

端木让道:“你劫持天华,不说出把他囚在何处,我就不和你客气了。”

夏鸿晖大笑道:“你杀了我最好,你休想得到天华。”

于立雪道:“我真没见过对掌门人、对同门师兄弟,有这样无情无义,灭绝天良的人,老哥哥,我会让他说出来的。”

她从身边取出两支冰魄针,一挥手刺入他双肩“角力池穴”,接着道:‘姓夏的,你听说过冰魄神针吧?你不说实话,我就一支支的给你加上去,看你受得了受不了?’

冰魄妃子的“冰魄针”,夏鸿晖自然听人说过,他做梦也想不到这姓于的小子手上会是“冰魄神针”。

这就难怪给他刺了一下,就身不由己的打着冷噤,一条手臂会冻得僵硬了。

就在他心念大动之际,双肩“角力池穴”上骤然一麻,不觉接连打了两个冷噤,一个人就像被削光了衣衫。站在冰天雪地之中一般,一阵阵寒气一直往骨髓里钻!

他自然知道方才只是被针尖刺了一下,现在两支银针却刺在肩上没有取下来,是以比方才知冷了几十倍!

这一瞬间,只见他脸色发紫,嘴唇发黑,身子冷得已经不再发抖,(不再发抖,已经完全冻僵了)定着双目,张口想说,连话声也无法再出口了。

端木让看出情形不对,忙道:“小兄弟,快替他取下针来,老三不对了!”

于立雪只是一时气愤,才刺了夏鸿晖两针,也投想到冰魄神针会有这么厉害,闻言就赶快从他身上把两支针起下。

约莫过了盏茶工夫,夏鸿晖脸色才渐渐恢复过来,两眼也随着缓缓睁开。呵了一声道“好拎!”·

于立雪哼道:“方才要是不把两支冰魄神针起下来,这时你全身血液早就变成了冰块了,还说得出话来?我问你,你还逞不逞强?”

夏鸿晖实在冷得抵受不住,目光之中似有惧怯之色。

范叔寒道:“好了,三师兄,你把天华囚禁在那里?只要说出来,不就没事了吗?”

夏鸿晖有气无力的道:“我没有囚禁他……”

端木让道:“老三,你还不说实话,把天华骗来了,你还不承认?”

夏鸿晖道:“没有,真的没有囚禁……”

端木让道:“那天华人呢?”

夏鸿晖道:“我赶去听涛山庄.没见到天华,问了阮禄,他说天华也出来了,是找四师弟来的。”

端木让道:“你没撒谎?”

“真的。”夏鸿晖道,“没骗你们,就是杀了我,我也只有这几句话了。”

阮松溪点头道:“我看三师弟说的不像有假,我们走吧!”

端木让道:“太师兄.他叛门犯上,该当如何处置?”

阮松溪叹息一声道:“算了,我们同门一场,他虽不义,我岜可不仁?让他走吧!”,

端木让愤愤的道:“大师兄也太仁慈了,叛门犯上之徒,就这样轻易放过他了。”

阮松溪道:“三师弟,愚兄有几句临别赠言,愚兄虽然放过了你,今后希望你能从新做人,改过向善,为善为恶,只在一念之间,多行不义,必自死,古有明训,你好自为之!”

夏鸿晖闭上眼睛,一声不作。

端木让道:“大师兄,老三这副德性,这是对牛弹琴,牛不入耳,咱们走吧!”

夏鸿晖突然睁目,脸色厉凌的道:“你们走不了的。”

于立雪哼道:“你认为没有你,我们走不出去?哼,你瞧我们走得出去,走不出去?阮道长,我替大家带路。”

说完,立即手举火筒,抢着走在前面。

阮松溪眼看三师弟毫无悔改之心,不禁微微摇头,举步随着于立雪身后走去。

端木让,范叔寒随着大师兄而行。

夏鸿晖一个人留在地下室,并未跟着大家走来。

一行四人由于立雪执着火筒前行,地道极为平坦,但只容一个人行走,这样走了数十丈光景,前面忽然向右弯去。

于立雪走到转弯处,忽然脚下一停,回头叫道:“大哥,这样地道好像不对了。”

范叔寒走在最后,闻言说道:“怎么会不对呢?”

于立雪道:“你记得不?昨晚我们进来的时候,地道是—路往下来,只有最后一段才是平路,那么我们回上去,应该走了一段平路之后,就该一路往上才对,现在我们走了这许多路,始终是平坦的道路,这就不对了,而且昨夜下来,我明明记得没有转弯的,现在到了这里要转弯了。”

范叔寒道:“但我们一路行来,并没有发现岔路,怎么会不对呢?”

于立雪道:“我看一定不对了。”

阮松溪问道:“小兄弟,转过弯去,是什么地方?可以看得到吗?”

于立雪把手中火筒举高了些,朝前照去,凝目看了一眼,说道:“前面好像还是一条地道。”

阮松溪道:“这里只有一条路,我们只有走了再说。”

端木让道:“小兄弟。你把火筒给我。让老哥哥走在前面看看。”

于立雪只好把火筒交给了端木让,自己以背贴壁,让端木让过去。

端木让凝目看去,说道:“这条地道好像还很长!”

他走在前面,脚步突然加快,走了一箭来远,就停下来,说道:“前面又要转弯了。”

于立雪道:“我说不对了,现在果然不对了,我看我们还是回去要姓夏的给我们带路。”

说话之时,后面三人(于立雪,阮松溪、范叔寒)已经走近转弯角上。

端木让等三人走近,就当先转过弯去,这里又是向右弯去,但走没多远,他又在前面停了下来。

于立雪道:“老哥哥,前面又要转弯了吗?”

端木让道:“这里有了一道门户。”

三人很快跟了过去,地道本来只容得一个人可行,但到了此处、地势忽然宽敞,已有两丈见方的一片空地。

迎面一堵石壁,中间用青砖砌了一个圆洞门,果然有两扇黑漆门,紧紧闭着,门上还有两个铁环,

端木让一手举着火筒,跨上一步,正待用手推去。

于立雪急忙叫道:“老哥哥,当心门上有毒!”

端木让伸出去的手不觉一停,问道:“小兄弟,你怎么看出来的?”

于立雪道:“因为昨晚我们进来之时,夏鸿晖用手扭断铁环,忽然说他掌心中了毒,当时他原是故意说锁上有毒,就退了下来,好让我们走在前面,后他把我也推进铁门去,炫UМDтχт。còm书网他并没有中毒,但他这句话,却也提醒了我,这里无故出现了一道门户,又搽着黑漆,莫耍真的在门上放了毒药。”

端木让点头道:“小兄弟果真心细得很,这两扇黑漆门上,真可能有毒。”

范叔寒从身边抽出长剑,走上一步,说道:“二师兄,让小弟来试试!”

他手捏长剑,劲贯剑尖,朝两扇黑漆门上点去。但听呀然一声,两崩黑漆门应手开启,原来只是虚掩着的。

门内,一片黝黑,不见丝毫动静,从外面望去,看不到什么东西,但似乎地方不小!

到了此地,自然只有进去了,他手举火筒,走在前面,身后三人也相继走入。

端木让一直走到中间,举起火筒朝四下一照,这是一间咯呈长方的石室,少说也有七八见方,有如一座大厅,但却空荡荡的什么也投有,而且到了这里,似乎已到尽头,再也找不到出路。

范叔寒道:“二师兄,这里也无出路,看来我们还是回出去吧!”

于立雪回头望去,口中不禁咦了一声,叫道:“大哥,那两扇门怎么关起来了?”

大家听她这一嚷,急忙回身看去,那扇黑漆门不知何时,已经无声无息的关上了。

端木让怒声道:“果然是贼人有意把咱们诱到这里来的。”

喝声中,一个箭步掠了过去,右手挥出一掌,朝门上拍去。

他这一掌含愤出手,少说也上了八成力道:但听砰然一声,手掌击在门上,隐隐生痛,原来这两扇黑漆门:竟是厚重的铁门,掌力声在门上,连动也没动一下。

于立雪气道:“这大概又是姓夏的使的狡计了。”

话声甫落,突然大厅上传来一声阴森的冷笑,接着响起夏鸿晖的声音,得意的道:“我说过你们走不了的,现在相信了吧?”

端木让沉喝道:“老三,大师兄放过了你,你竟然不知悔改,怙恶不悛,还想怎的?”

夏鸿晖阴侧恻道:“端木让,谁是你老三?咱们同门之谊。早已断绝,夏某也早巳不是形意门的人了。”

端木让听他声音,似在大厅之上,他当然不会在厅上,只是听不出他声音从何处传来的?一面怒声喝道:“夏鸿晖,你这背叛师门、猪狗不如的东西,你给我出来,我端木让今天非劈了你不可!

夏鸿晖的声音大笑道:“凭你端木让,还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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