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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小女子大作风-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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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透过迷离泪光,依恋地看着他高挺的背影,空洞的心酸惹来奔泻而下的泪水。
  “唉,你别这么傻。”
  范亦萩爱怜地抱住她,她一径摇头抽咽不能言语。范亦萩伸手温暖地拍抚她的背,喃喃说着:
  “不值得的,不值得的,别再哭了。”
  她仰起含着泪的眼眶,哽咽说:
  “我不想哭的,是它自己要流下来的,我真的不想哭……”彷佛为了应证她所说的话,一颗颗的泪争相滑落。
  范亦萩不禁为之鼻酸,更加搂紧安慰她:“我知道、我知道……”
  一转眼,短暂的春天过去,初夏来临。
  两个多月间,钱晓竺一见着江柏恩就泪眼婆娑的事在校园中沸腾。“传媒社”发行的周刊多次出现她与江柏恩在校园偶遇的画面,以飨好奇许久却总是没机会撞着这情形的同学;同时也披露四大王子以她打赌的经过。
  她成了大家热烈讨论的对象,而且这其中竟以讪笑的成分居多;男同学笑她傻,女同学批评她自取其辱。
  钱晓竺不想引来旁人窥视侧目,可是她们无法自制,唯有听从范亦萩的意见,除了必要的课程以外,她不敢出现校园,以免碰上了……他。其余的时间,范亦萩为她排满了各式各样的工读。
  忙碌的生活让她的日子过得快些,只是缺乏了当初单纯的喜悦。也许这辈子她再也不会感到快乐了──钱晓竺兴味索然地把这个月领的大份工读费塞进抽屉,仰头倒进床铺里。
  专注于手中刚出炉周刊的范亦萩开门进来。她对她的存在毫无所觉,快速地翻阅周刊,又猝然瞪大了眼,好象发现什么似的──
  钱晓竺略撑起身。“你也买了周刊?”
  范亦萩发出窒息般的喘声,惊魂未定地抚着胸前。“你回来了呀?!”倏然,她徒劳地想藏起正挡在胸前的周刊。
  “没关系的,我知道上面又有我的照片。”钱晓竺坐起身,刻意俏皮地做个鬼脸。
  范亦萩放弃掩饰,口气气愤地说:“我已经警告过袁效舜、常崇尧,不准再跟监偷拍你的照片,否则我就闹到校务委员会去,他们实在太过分了。”
  “他们不是偷拍,是──”钱晓竺吸一口气说:“是我自己不小心经过网球场,我不是故意去的,就是上个礼拜二体育课的时候。”她急急地替自己辩护。“我一看到他,马上就转回头了。”
  范亦萩瞄了一眼照片中的钱晓竺正低头回身,不知是否因照相角度的关系,反而更加强了效果,引人一眼就瞧见她低敛的眼睫间泛着隐约的剔透水光。
  这又会惹来一番议论,范亦萩心申不由替钱晓竺不平起来。做错事的人并不是她,但她却是备受讥笑批评的一方;只因为江柏恩在长相、家世上占了优势,就决定了是非对错?这世界根本一点道理也没有。
  同时感到愤慨的并不只有范亦萩。
  “妈的,这期又有了!”朱毅恼火地卷起周刊拋向墙壁。“真想找个人去捅‘传媒社’那两个小子。”
  “你讲话可以再粗鲁些。”何秉碁没好气地堵他。
  “我这叫男子气概,你懂不懂?”朱毅横眼摆了个很江湖的姿势。
  何秉碁一翻白眼,懒得理他了。他转向张汉霖说:“我们该想想办法,我真不习惯那样的柏恩。”
  朱毅快人快语:“是呀,心里有什么不爽就发泄出来,干嘛憋在心里阴阳怪气的。”
  “你这是建议柏恩去揍钱晓竺一顿吗?”张汉霖调侃地吊高一边眉毛。
  “呃……也可以呀,如果柏恩真想揍她,我不反对。”朱毅歪着一边脖子,很义气地嚷着。
  不愧是姓ㄓㄨ的。何秉碁无声叹息。柏恩对钱晓竺这事绝不仅是揍人这样单纯的情绪反应,而是更复杂、更深沉的,说不定他真的──
  “也许对柏恩来说,钱晓竺是与众不同的,她不像柏恩以前交往过的女朋友。”张汉霖试着提点朱毅。
  朱毅心有同感地颔首称是:
  “你说的有道理,我这辈子还没看过这样会哭的女人,事情都已经过了三个月了,她还能一看到柏恩就落泪。都是她动不动就哭,哭坏了柏恩的心情。啊,有了,我知道怎么解决这件事了!”他兴奋地拍击大腿,掩不住得意地宣布自己伟大的想法:“只要让她不哭,不就成了。”
  其余两人当他是白痴地瞟他一眼,不想白费力气开口。
  “你们不觉得这是绝顶聪明的好主意?”他不解他们的反应。
  张汉霖勉为其难、配合地问道:“请问你怎么让她不哭?”
  “叫柏恩爱她喽。”就这么简单。
  “恐怕他已经爱上了……”何秉碁嘴里嘀咕着。
  朱毅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没什么。”何秉碁不想点醒迟钝的朱毅。
  “你以为柏思会听我们的吗?”张汉霖思考着可能性。
  朱毅嗤笑一声。“哈,反正又不是真的,柏恩都已经骗过她一次了,再骗她一次又怎样?”
  朱毅的脑袋实在很馊,但──这却是个强迫柏恩面对事实的好机会。何秉碁思索后道:“值得一试。”
  “朱毅说得简单,可是也要柏恩肯才行得通。”张汉霖不表乐观。
  “为什么他不肯?只不过是哄哄她,就解决了大麻烦,要是我,就会毫不犹豫地马上下手,把她给──”
  “你这么有兴趣就去呀。”
  突然传来江柏恩明显不悦的嗓音。
  “呃……你来了。”朱毅缩着脖子缓慢转过头,尴尬地搔搔耳腮。“嘿嘿,我怎么可能对她有兴趣呢?”
  江柏恩紧绷着脸说:“你没兴趣的东西我就该有兴趣吗?”不知为何,他突然间有种想拧断朱毅脖子的冲动。
  “不是这个意思──”现在他是动辄得咎,得好好斟酌该怎么开口。
  他的语气愈是平淡,自己的应对愈是得小心,朱毅在心中警告自己;朋友多年的经验告诉他,当平时为人潇洒爽快的柏恩开始挑人语病,就是他发火的前兆;到时他犀利的言词绝对会杀得人抬不起头。
  “仔细想想,朱毅这主意还不赖。”
  惯常与朱毅唱反调的何秉碁也附和起来,江柏恩质疑的眼神锐利地射过去,何秉碁佯装没瞧见地继续说:
  “钱晓竺个性天真耿直,掌握她的情绪可说易如反掌。”
  “就怕你一招手就收服了她,怪没挑战性的。”张汉霖接口说,摆明了他心里打着跟何秉碁一样的念头,他们都想借着再次接触钱晓竺的机会,帮助江柏恩厘清情绪。
  “我不想再惹上这个麻烦。”江柏恩一口回绝。每次见到她,对他都是一种磨难。
  朱毅冲口说:“你根本从没甩掉过她那个大麻烦。”
  “朱毅,不如你提供些赌注来增加这场游戏的乐趣。”何秉碁煽风道。
  “没问题,柏恩你想赌什么自己说。”
  “我赞助一份。”张汉霖附议。
  朱毅怪声怪气地说:“哟,大财主开口了,这下你肯定抗拒不了诱惑了吧?”
  江柏恩不发一语,面无表情地望着三人。为何他们要这样逼迫他?
  “你没自信能再次哄骗她到手?”何秉碁拉长语调,增加怀疑的成分。
  “不是。”江柏恩绷紧的五官闪过恼怒,咬着牙说:“我说过,我不想再见到──”
  “你在担心什么?”张汉霖不让他有说完话的机会接续着问。
  “我没担心什么!”渐渐提高的音量泄漏他心中的混乱。
  “那就OK啦,就这么说定。长痛不如短痛,我们现在就去把这个麻烦解决掉。”朱毅立刻带头出发。
  “我没答应你。”他出口欲阻止朱毅的行动。
  何秉碁刺激道:“难道你怕她?怕跟她弄假成真?”
  “当然不是!”他连声否认。
  “那我们还等什么?”朱毅不解地问。
  他恼火地瞪了一眼朱毅及佯装无辜却有股阴谋味的何秉碁、张汉霖。
  该死!江柏恩诅咒一声,心中的挣扎敌不过潜意识的渴望。他出乎意料地轻易屈服,大步越过朱毅,粗鲁地推开门,一扭头,恶气地说:
  “你们不是想看戏吗?还不走!”不等他们反应,他反手大力甩上门,自个儿走了。
  “哇!他反应还真激烈,该不会真对她有什么吧?”
  听见朱毅的自言自语,何秉碁、张汉霖互望一眼,心想他终于开窍了,不料又听到──
  “哈哈!那怎么可能!柏恩的头壳又没坏掉!”朱毅还夸张地拍击着自己的额头。
  天!真不晓得他是怎么考上医学院的!该不会是朱爸罩的吧?唉──两人同时为朱毅的前途感到悲哀,默祷三分钟。
  “咦?你们两个不去吗?”朱毅回头对上两位面容肃穆的好友,困惑地拧眉问道。他们干嘛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去!真搞不懂这两个人。
  “晓竺,外找。”
  自午睡中被唤醒的钱哓竺纳闷谁会找她,谢过来叫人的同学后,她迷迷糊糊地出宿舍,没发觉身后跟了一票好奇的女同学。
  “她来了。”朱毅宣布。
  江柏恩将视线投注在她身上──她表情困惑地看看四周,移动着视线寻找,不意间对上了他深沉的眸光;她像被符咒定住似的一动不动,不信地轻眨了一下眼,无来由的酸涩袭上眼眸间。
  “快去,她又要哭了。”朱毅有些恐慌地退了一步,仓皇催促。
  江柏恩不自觉的,舒缓喉间不熟悉的紧绷;只要见到她流泪,心中就又生起几近恐慌的不明情绪。
  “天啊,她的眼泪就像自来水一样,说来就来。”
  朱毅大惊小怪的叫声惊醒了钱晓竺,她惶然抬眼四望,发觉自己又成了大家注目的焦点;掩不住难堪,她哽咽地低头,回身想躲开。冷不防地,江柏恩攫住她的手臂。
  她愕然地仰首,因哭泣泛红的脸颊泪光交映,两颗斗大的闪闪泪珠挂在眼角轻颤,完全不知所措。
  “你哭得难看极了。”他是不懂得安慰人的。
  她表情一抖瑟,双唇微颤动,还不及说什么,眼角的泪就咕噜咕噜滚落。
  “该死!”
  江柏恩咒骂一声,一把扯近她,一手扣住她颤抖的下颚,修长的手指以令人意外的轻柔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她惊讶一愣,心里燃起一抹冀望,她有如落水的小狗两眼巴巴地凝望着他。
  他回避她恳切惹人心疼的眼神,仅不断挥去她悄悄滑下的泪水。她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消逝──那根本是不可能的,她不该奢求的……失望落寞的情绪涨满胸间,转化为伤心且丰沛的泪水。
  江柏恩发觉她的泪水不仅不停歇,反而有加强之势,心中紧窒不安的情绪也随之加深,他忍不住焦躁地命令道:
  “别再哭了!”
  她应声讯然而止,抽抽红红的鼻尖,想到自己悲惨的初恋爱情,哽咽一声又继续轻泣……
  真搞不憧她为何有流不完的泪水,就算女人真是水做的,也该节制一点。江柏恩心里虽嘀咕着,仍无奈地伸手将她纳入怀前,一手环拥她的背,一手揉搓着她的头顶,深吸一口气说:
  “你再也没有哭泣的理由了,别哭了。”
  钱晓竺埋首在他宽广的温暖怀抱啜泣,无暇细究他为何怀搂自己,只是贪婪地沉浸于难以想象的幸福感中,好半天才听进他说的话。
  “你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猛地以手肘撑开两人的距离,小心翼翼地问。
  他不擅面对自我的情感,双眉别扭地蹙起,直觉防备地僵着声说:
  “没什么意思。”
  钱晓竺唇角难过地住下坠,刚升起的一丝小小希望又化为泡影。失意的愁绪哽窒咽喉,她的心似缺氧般的难受。
  “你再哭,我就收回刚才的话,不要你了。”江柏恩注意到她逐渐弥漫水雾的眼眶,连忙警告。
  这回,钱晓竺终于了解他的意思。
  “哇!”她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
  被吓了一跳的江柏恩挫败地望着上天,硬是无法把适才的威胁付诸行动,挣扎半天还是认命地环住她,任她去哭个痛快。
  她不再克制这段时间压抑在内心深处的伤痛与委屈,所有的情绪一古脑地释放出来: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如果你真爱我……我真的没办法忘记你,我一直等着你,可是你都……不理我。你怎么可以让我等这么久……这么久……”她不断捶打他的胸膛直到泣不成声。
  “幸亏柏恩从小被江伯父磨练惯了,否则这么打怎么受得了。”朱毅啧啧咋舌,转身表情正经地对张汉霖与何秉碁说:“女人的力量真是可怕。咱们共勉之、共勉之。”
  “你自己当心吧,老是害人自杀,有一天会受报应的。”解决了江柏恩的事,何秉碁也有心情说风凉话了。
  “喂,你别诅咒我,你们两个也是半斤八两。”
  “怎么把我也拖下水了?”张汉霖喊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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