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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拜火传说-第45章

小说: 拜火传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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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介子仔细找这一万人队的中军却没有找到,匈奴兵四面而攻,楼兰城上的战线拉得极长,楼兰城头,火油、石木、金汁如雨点般落到城下,城下哀嚎一片,而城头却伤亡极小,是联合兵种的作用发挥出来了,两军陷入胶着状态。车护将军通过一次守城经验丰富了许多,竟然不用傅介子指挥已经可以有条不紊地安排战事,但战线一长他一个就顾不过来了,傅介子令赵雄、陆明暂掌副将之职,分守西、南两门,车护守北门,自己和古神王坐镇中军,统一调度,姬野则负责守城器械的运送。
    古神王见楼兰城的伤亡要比上一回少了许多,但匈奴兵的攻势却猛了,人数也多了,更担心的是,汉人军队一点儿音讯都没有。傅介子心里面也在打鼓,若是楼兰国上下一心,死令苦守,倒是能撑上一些时日,只是如今楼兰境内疫情漫延,国王和一些大臣心思动摇,如果汉人的军队迟迟不到,事情将没有回旋的余地。
    这时,国王和一引起大臣都到城上来了,国王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早就失去了一国之尊的风采,看着楼兰城外黑压压的一片,国王沉默了。古神王突然笑道:“傅大将军真是神人,短短几天时间,竟然将车护教得如此熟稔,匈奴兵虽狠,即也碰了个硬钉子。”
    傅介子正担心国王生变,听了神王问话,知道神王是不大爱称赞汉人的,之所以这么说,其实并不是在赞自己,而是说给国王听的,忙一唱一和道:“神王过奖了,车护将军天资过人,现在已经是独挡一面的大将军了,辅国侯更是有万人不挡之勇,再加上有坚城和汉朝援军,匈奴必退!”
    国王听了个七分真切,但是匈奴陈兵五万,不是一句话就能对付的,国王深深吸了口气道:“使者,目前的情况,楼兰可以撑多久?”
    傅介子还没有回答,国王道:“你必须如实回答。这可是关系到千万人身家性命的大事,使者虽然不是楼兰人,但天下生灵皆为一般,如果因为使者一言而遭涂炭,使者一辈子也不会安心的。”
    傅介子心头一震,这话算是说到了他心窝里去了,以前的时候他还怪王后意志不坚定,但此时看来,一举一动身系千万人的安危,他做事也没有那么从容了,国王一言,竟然让他无从回答。
    古神王见傅介子不答,提醒道:“傅大将军,王兄在问你话呢。”
    傅介子闭口不言,径直走上城楼,看着下面的五万大军,一直排列到了风沙的尽头,匈奴人还只用了一个方阵,另有两个方阵的精兵没有动,而楼兰,守城之将已经用尽,时间一长,楼兰兵疲,事情就真的很难说了。
    “可守七到十日。”傅介子稍微违心地说长了几天。
    显然,古神王是不信的,看现在的情况,最多可以撑上四五日,但这个时候,古神的态度却变得坚定许多,起身道:“傅大将军,你可能忘了,楼兰城外,已经尽是染了疫情之地,今天匈奴兵士气正盛,但过上三天,疫情发动,匈奴兵只怕会大乱阵角。依本王看,楼兰可守!”
    国王对古神王向来有偏见,听此时听了这话却信了不少,因为古神王恨汉人,此时如此与匈奴人为敌对他自己并没有好处,之所以这么做,国王能想出来的惟一理由就是:神王是楼兰人。
    王后从开始到现在都未发一言,一方面,她担心楼兰的局势,另一方面,她的亲兄弟,进了沙漠之后便没有了声讯,这就像一场豪赌,如果汉朝军队到了,他丈夫、兄弟都可以保全,如果不能到来,只能说,耿龙出了事情,兄弟、丈夫,连同她自己都得玩完。
    傅介子看了看王后,心里面很是无奈,本来事情都计算得好好的,谁知王后这个兄弟做事情却不靠牢,援军不到,他们做的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
    战至下午时分,匈奴兵的两个万人队开始交替,楼兰城中的兵力太少,从一开始都是全部上阵,战斗一个下午,士气已经很低了,但楼兰士兵占着地利和配合,一直没有令匈奴人攻进城来,双方的人数损失都不大,倒是楼兰城头的火油烧了不少。
    渐渐太阳西沉,楼兰城头的大火开始变得矅眼起来,匈奴军阵之中,中军突然在前方显现出来,白色狼头大旗之下,赫然是前日的少年将军偃闻,此时的偃闻一身精甲,周围是两个千人队以最精锐的骑兵相护,不远不近,跟楼兰城头刚好一箭之地。
    偃闻突然勒住马头,弯弓引弦,一支鸣镝直奔楼兰城头,其下两个千人的骑兵顿时将弯弓拉满,只等一声令下。
    “报……”楼兰城内一牙将直奔中军大帐。
    “报陛下,匈奴人射来一卷布绢。”
    “念!”
    国王一内侍接过,读了起来,是楼兰话,傅介子听不懂。但古神王和王后的脸色都变了,相反的,是国王一脸的平静,像是早有心理准备。国王一言不发,怔了一会儿,道:“回宫。”
    傅介子心道不妙——
    战至下午时分,匈奴兵暂时收兵退却,傅介子回到侯府,探子来报,匈奴部的主将为右谷蠡王部下的左大将军,偃闻为先锋主将,军师为道乾,中军在三十里的马儿盹附近,而且有人在掘井。
    车护将军听了不可思议道:“什么?在沙漠之中掘井?”
    探子如实道:“是的。”
    车护将军听了一个劲儿地摇头,道:“这不可能,沙漠之中又没有水,如何掘井?”姬野也在侯府议事,听了也道:“这也太不可能了。”
    霍仪忍不住道:“师傅,看来这个道乾也是道家中人。”傅介子听到道乾的名字,脸色早就变了,霍仪的话他也没有听见。
    正是这个道乾,道家出身,却因为修行毒术而被汉人打压,逃到了匈奴被左贤王视为奇才,封为军师。说得好听些是个巫师,说得不好听,是个神棍。六年前,在北地郡的那一场战争,夺去了殷茵的性命,也杀死了近万名汉军,正是因为此一战,傅介子心性大变,义无返顾地开始了剿灭匈奴的计划。
    霍仪见傅介子没有回答,道:“师傅,你在想什么?”傅介子回过神来,但脸上的仇恨之气却大了许多,道:“沙漠之中掘水本是我道家的仙方,这一秘法只有我们道家人才会。道乾既是道家弃徒,自然也是会的。”
    车护将军听了讶道:“他们若是能在沙漠中取出水来,我们的疫病不就对他们没有作用了?”姬野还是不信傅介子说的,以为他在吹牛。
    傅介子道:“此事不足为虑。沙漠之中虽能掘水,但也只供极少的几个人喝,普通的士兵是喝不到的。这疫情还是会传播开来的。”
    车护将军恍然,道:“如此说来,我们便可以只坚守不出,苦苦守到汉朝大军到来便可以了。”姬野和车护麾下的大将皆称是,霍仪知道汉朝大军出了事情,什么时候能到还真说不准,不禁缄口不言。
    傅介子本来有些动摇的心在这个时候又突然铁了起来,阴沉着声音道:“车护将军不必担心,自今日起,死守不战。”车护将军见傅介子语气十分坚决,自己的底气也足了许多,道:“大将军,要不要夜袭敌营?”
    这话一出姬野立时来了兴趣,道:“傅帅,下令吧,我当先锋。”
    傅介子眼神变得极为狠辣,听了也有要出战的意思,但此事太过于危险,一时还没下定决心,霍仪见傅介子今天有些沉不住气,急道:“师傅,兵家有云,侵略如火,不动如山。我们宜守不宜战。”
    傅介子沉吟不语。霍仪道:“如今与匈奴打仗没有任何意义,我们纵使胜了对大局也不会产生任何影响,最重要的是汉军到来。如果这一仗胜了也就罢了,如果败了,事情就不好办了。”
    傅介子强压住心头的仇恨,令:“全军戒严,坚守不出。”
    弹指三日,匈奴兵每日攻城,楼兰俱是坚守不出,城暂时性地守住了,但是楼兰中的疫情却成了对楼兰致命的打击,古神王派尽了府中的能人异士,或炼药,或寻访异士,皆无所获。
    当天黄昏,傅介子刚到城中查看完疫情回府,苏老爹又来了,这一回看他的样子很是焦急,傅介子不由疑惑道:“是不是苏姑娘出了什么事情?”苏老爹颤声道:“千万要拜托傅将军,咱老苏还是将巧儿安置在将军这里,现在兵荒马乱的,醉月楼里实在不太平,咱老苏年过半百才得了这么个丫头……”
    傅介子见他东扯西拉,有些言不由衷,道:“是不是醉月楼里出现了疫情?”苏老爹讪讪笑道:“就知道瞒不住傅将军,现在醉月楼里确实是出了疫情,咱老苏别人不担心,就是这丫头身子骨太弱,实在是不放心。”
    傅介子道:“疫情到了什么程度?”苏老爹哭丧着脸道:“那些粉头姑娘现在都不敢出来见人了,已经死了十多人,估计有五十多人染了疫情——阮娘也病了……”
    醉月楼是个风花雪夜之地,来往之人十分杂乱,上至王公贵族,下至三教九流,而这些人都是由阮娘来一手接待的,也难免染病。苏老爹说到阮娘病了,那神情比担心女儿厉害多了,忍不住道:“傅将军,咱老苏知道你是道家高才,道家中人一修药石、二修武功、三修道德,傅将军千万要救阮娘这一回,咱老苏在这儿求将军了。”
    道家这三样倒是皆修,但是苏老爹这种对道德不大在乎的人讲来,不免排到了老末。傅介子没有功夫去和他理论,道:“苏先生不必担心,你带我去看看。”
    苏老爹听了不由大喜过望,只差给傅介子磕头了,但一想这小子是自己的准女婿,老子拜儿子,是哪门子道理,当下打住在前面屁颠屁颠地引路。
    来到醉月楼,果然是封了,苏老爹不是外人,两个门子开了门让两人进去,苏老爹让龟奴叫来苏巧儿,自己一头扎进了阮娘的房中。
    此时正值天热,苏巧儿只穿了一件薄如蝉翼的绸景,身段玲珑如珠玉,傅介子眼睛不由一亮,暗叹苏老爹老蚌生红珠。
    苏巧儿看上去很忧郁,见了傅介子道:“傅将军,阿里跟长老怎么还没有消息?”傅介子也不好回答,王后派到神庙里的细作到现在没有回音,而且现在这个时候,又不能封了神庙,事情有些难办。
    苏巧儿见傅介子也没法找到,只是叹了口气,既而又高兴地道:“傅将军,我昨晚梦见了阿里,他说要过一段时间再来看我咧……”傅介子如今满脑子的军国大事,哪有功夫理会她小姑娘家的小小心思,听了只是嗯了一声,算是答复。
    苏巧儿不由嘟了嘟嘴,显得意兴阑珊的。
    这时苏老爹出来道:“傅将军,你来看看。”傅介子进了香闺,房中装饰并不像他想的那样奢华,相反的,竟然相当有格调,只是在一个鸨妈房中显得有些别扭。
    阮娘看上去显得十分憔悴,而且脸上还有一些浅浅的水泡,显然是她精心整理过的,并不显得太难看,但她还是不愿意让人看到现在模样,用清纱掩住了脸,看得不怎么分明,苏老爹在一旁说尽了好话,傅介子对此着实无法可医,只得给她用针炙扎治一番,可暂时缓一缓病情,再开了一剂常规治瘟疫的汤药,让她先喝着。
    苏老爹对傅介子千谢万谢,说了一箩筐的好话,傅介子大为惭愧,苏老爹拉过苏巧儿,道:“傅将军,这丫头就交给将军了。傅将军是赤诚之人,咱老苏也放心得下……”
    苏巧儿脸上一阵绯红,她知道苏老爹在担心什么,她自己也放心,在侯府住了几天,傅介子对她从来都是客客气气的,这反倒让他有些失落。毕竟她一个豆蔻年华的小姑娘,打心底对这种英雄人物都有着一定的崇拜,傅介子太过注重自己的事情,让她觉得自己完全就是一个闲人。
    苏巧儿向来就是个乖乖女,对苏老爹说的话也不大爱问为什么,跟着傅介子出了醉月楼,倒是赵雄和陆明两人对她有说有笑的。傅介子沉浸在仇恨和杀戮之中,一时也不觉得。苏巧儿不由又嘟了嘟嘴,有些失望。
    回侯府时已经是夜晚了,尉屠耆来报,楼兰城中的染病人数已经超过了五千,其中过半的都是神王府的厢兵,这几天火场上面已经烧了近两千人。
    傅介子感到事情即将无法控制,匈奴兵这一毒计已经将楼兰逼到了死角,国王之所以还撑着,是因为汉军的缘故,既是企盼,又是害怕,但如果汉军再不来,无论他打赢与否,都没有胜算了。
    是夜,傅介子刚将苏巧儿服侍得睡了,看着苏巧儿甜甜地睡着,觉得自己有些滑稽,按苏老爹说的,是让这姑娘来服侍自己的,现在不知怎么的,却吊了个个儿,反让自己来服侍这么个小姑娘了。
    霍仪慌慌张张地进来,傅介子心头暗笑。他一早就知道自己这个徒弟对这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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