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A电子书 > 玄幻电子书 > 拜火传说 >

第29章

拜火传说-第29章

小说: 拜火传说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郡主,我们遭到围攻了!”探马远远便叫开了。潘幼云上前喝道:“你说什么?”探马道:“有一百多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劫了营房,我们的兄弟莫名其妙地遭到攻击,小将拼死杀了出来……”
    玉阳郡主急道:“是什么人干的?”
    “汉人,一定是汉人!他们全都戴着铁头罩,使的是宽背血刀,全都是过刀放血的打法。”潘幼云脸色以顿时大变,道:“你可看清楚了?”那探马道:“小将挨了一刀,刀伤还在身上。”潘幼云察看了一下伤势,果然是宽背刀的刀伤,恨声道:“是敦煌兵!”
    玉阳郡主啊了一声,道:“敦煌兵?是耿虎?”潘幼云道:“走,我们得立时出城去。”玉阳郡主道:“这三个人怎么办?”潘幼云猛地拨出刀子,既而喝道:“一并带走。”
    苏巧儿听他们说起有汉人劫匪营,立时喜形于色,可是这喜庆还没过便被一个匈奴兵横架在了马鞍之上,一路颠得黄胆水都差点儿出来了。刚过一阵,前面的马队突然间停了下来,苏巧儿苦着脸向前一望,一张苦瓜脸立时变得笑晏如花,疾呼道:“长老救我!”
    潘幼云突然看见一个白胡子长老出现在道路前面,装束得灵泉长老一个模样,肯定是拜火教的长老,可是至于是哪一路的长老她就不知道了。
    兀难长老独自一人站在马队前面,深深地行了个礼,道:“火者且慢。”潘幼云急着出城去,但对方是拜火教的长老她怎么也得客气三分,忍着性子道:“长老有事情吗?”兀难长老再次行了个礼,道:“火者要带走的这个姑娘和僻教有莫大干系,还请火者将她交与我。”
    苏巧儿听是来救自己的,大喊道:“长老,我阿爹呢?”兀难长老不紧不慢道:“苏火者也在楼兰,他很好。”苏巧儿听了突然鼻子一酸,哇哇地哭了起来,就和那日阿里西斯一般,全然看不出这是两个已经十六七岁的大孩子了。这些天以来他一直不知道苏老爹的死活,好在她性子单纯,不爱多想,也没有过分地担忧,此时心头的石块落了地,反而控制不住情绪,哭了起来。
    潘幼云见这半道杀出个程咬金(当然了,那时候咬金他祖宗还穿开裆裤呢),指名道姓地向自己要人,脸顿时拉长了,道:“长老,这两个人与我匈奴国有恩怨非浅,还请长老不得掺和。”兀难长老道:“人生在世,理当摒弃恶念,从心向善。世间善恶之念,进一步则永世黑暗,退一步则光明万丈,火者请三思。”
    潘幼云哼道:“好一个从心向善。本本道道的,又是个假道学。长老既然劝人弃恶从善,可知长老教中之人做的事情可曾弃恶从善?”兀难长老叹息道:“火者说的是。”潘幼云喝道:“既然自己就是歪的,就别出来说人。长老请让开。”兀难长老默然退到一边,道:“火者一意孤行,僻教也无能为力。”
    潘幼云马鞭一扬,飞驰而去。苏巧儿见了大惊道:“长老,你一定要救救我。”兀难长老默然不语,眼中闪过一丝的怜悯。
    夜色浓重,突然凌空一计闷响,玉阳郡主啊了一声,整个人从马上摔了下来,由于马队跑向极快,她这一摔立时被众人抛在了后面。潘幼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见玉阳郡主坠马,慌忙勒住缰绳慢了下来。这时又有一只暗箭飞来,强劲的弩声划破夜空,直奔潘幼云而来。
    潘幼云大惊失色,猛地一提缰绳,马蹄顿时人立起来。强弩随着一声闷响击中潘幼云坐骑的脖子上面,坐骑一声悲鸣倒在地上,将潘幼云从马上面颠了下来。
    潘幼云忙跑过去将玉阳郡主扶起来,喝道:“准备开战!”吼完才去看玉阳郡主的伤势,见她胸口插着一支弩箭,整个人已经气息奄奄,血水汪汪地流出,已经浸透了身前的胸衣。
    这时,前面的夜色之中突然又飞出许多暗箭,好几个匈奴骑兵都被射下马去。前面的骑蹄声雷动,好像有上百骑飞驰而来。潘幼云知道中了埋伏,一把将玉阳郡主挟住横放在马上面,骑上喝道:“往回走!”
    这时前面陡然间现出六十余骑,耿虎与苏老爹为首,全是一支骑兵,迎头便向匈奴骑兵冲了过来,苏老爹远远的便瞧见了宝贝女儿,大刀片子在马屁股上面狠狠地一拍,一马当先冲了出来,劈头便照潘幼云砍来,耿虎大叫不可。潘幼云在马上面身子一斜便避了开去,喝道:“快撤!”
    耿虎见苏老爹一个人冲在了前面,忙喝令军士们接济上,马队和匈奴兵碰上了。潘幼云虽然是个汉人,但在匈奴住得久了,马上的功夫十分了得,就在短兵相接的一刻,突然勒住缰绳连人带马来了个急转,从旁斜窜了出去,半点儿也不滞留,径直后撤而去。
    这些匈奴当真是了得,竟然在极短的时间内便止住了去势,突然拉弓回射,竟然把耿虎的汉军给拦住了。只在这略一滞留的功夫,匈奴兵已经掉转了马头,往回撤去。苏老爹大喝道:“把我丫头放了!”一边吼一边猛夹马肚儿,飞一般地追了上去。但是匈奴的马好,苏老爹越追越远,竟然跟不上了。
    耿虎到底比他会用马,这时间略一长,他便赶在了苏老爹的前面,但是匈奴兵极擅骑射,特别是会一边逃跑一边放箭,这种战术在后世蒙古兵的身上发挥得最好,蒙古兵曾利用佯败逃跑引敌来追,在逃亡途中射杀敌人的战术打过不少的胜仗。因为有这种特殊的本事在里面,所以耿虎也不敢放开胆子追,得时不时地防着回马箭。
    苏老爹追得丢了,不由埋怨道:“怎么还不来?”说话间,却见听见前面有骚动之声,大刀片子一甩,哈哈大笑道:“来了,他妈的来了,哈哈。”说到这儿劲头又足了,猛地一踹马镫,直追了上去。
    潘幼云本来是这一干人的头儿,手上没有带兵器,只有两柄短小的腰刀,此时对敌用不上,加上玉阳郡主受伤,她慌乱之余走在了最前面。跑出一阵却突然发现前面小坡上有一大支人马俯冲下来,为首的一个手持一杆丈二点钢枪,正是傅介子。
    傅介子一马当先,身后赵雄、陆明、乌胄等人全副武装,向匈奴兵冲来。傅介子有意选在这个地方,他知道汉军的骑射技术不如匈奴兵,在一般的平地上面断不是匈奴骑兵的地手,而此处是下坡地段,汉军可以借助地势俯冲下去,一举将匈奴骑兵冲散——
    此时潘幼云见前有埋伏后有追兵,当下喝道:“冲过去!”说话间“噌”地将腰刀拨出,一手按着玉阳郡主,直冲傅介子杀去。傅介子长枪在空中挽了个枪花,如同怒龙出海,借着马下坡的势直向潘幼云探去。
    潘幼云虽然会玩弄政治把戏,但对行军打仗却是个外行,此时也不知道该稍微退却一番,以泄汉军的气势,反而猛地一夹马肚,狠冲了过去。说到行军打仗,那就完全吊了个个儿,傅介子从参军到现在还没吃过几个败仗,对付潘幼云应该是全然不费力气,见潘幼云率马队冲过来,正合了自己的心意,由于他们要救的人在里面,夜色之中分辨不清,所以他不敢下令放箭,只是令军中十几个弓箭手在坡上面守着,若有匈奴兵冲上来,看准了便射。
    又要短兵相接了,潘幼云知道短刀起不了作用,当下拼命一掷,当作飞刀掷向傅介子。傅介子手中的长枪一抖,使了个枪法中的“粘”字诀,枪尖勾住刀柄,猛地甩了回去,直奔潘幼云的胸口。潘幼云马上面的功夫十分了得,当下身子一矮,将飞刀避过,单手在腰际一探,又将另一把腰刀抓在手里。
    傅介子快了她一步,枪尖不偏不倚正好迎了上来,一枪将潘幼云挑下马去,正要补上一枪,不料潘幼云自身的武艺十分了得,竟然从马肚子下面绕了过来,一个反身又是了爬上了马背,反而向山坡之上飞奔而去。傅介子看到枪尖上见血了,知道这一枪伤了她。
    霍仪见了傅介子大声呼救,傅介子顾不得追赶潘幼云,径直俯冲下去,一时之间左晃一枪右挑一枪,汉人骑兵如同天兵下界一般,一下子将匈奴兵从中割开,傅介子挺着长枪直扑向霍仪,一枪刺死那个匈奴兵,救下了霍仪来,乌候的个子太大,本来就是专门用的一匹马拉着,此时匈奴兵一慌神,哪里还顾及得上,早就丢开了缰绳。倒是苏巧儿身弱个儿小,那个匈奴将她放在马上面只顾着逃命,一时之间竟然没有想到把她扔了。
    匈奴兵的骑射技术着实了得,在如此的劣势下面竟然全不落下风,仍是从容不迫地冲开了傅介子一行的夹击之势,混乱之中折了二十多人,余下的匈奴兵逃了出去,一溜烟地向城门口赶去。
    这时苏老爹等人也赶了过来,耿虎马不落蹄径直追着匈奴使者而去,苏老爹见女儿被带走了,大骂了声“贼厮鸟”,拼命地追了上去。傅介子令赵雄和陆明带着众人从后面赶来,自己辔头一提,调转马头和苏老爹等人一道追了上去。
    那队匈奴兵此时越跑越快,傅介子等人的马匹矮小腿短,哪里追得上匈奴的良驹,倒是那个带着苏巧儿的匈奴兵马上面多了一个人,跑了一阵便慢了下来,傅介子的马最快,眼见匈奴兵就快出城了,当下猛地抽了几鞭子,甩下苏老爹等人单枪匹马地越众而出,渐渐地追上了那个匈奴兵。
    傅介子和那个匈奴兵只有几步的距离了,那个匈奴兵发现了傅介子,开始搭弓回射,都被傅介子闪身避过。苏巧儿见傅介子来了,也和霍仪一样大声呼救,眼见傅介子骑着高头大马,手持大枪,威风凛凛地追上来如同评书上面说的天兵天将,不由怦然心动,也忘了这马上的颠簸,檀口微张,脸上又是惊又是喜的,眼睛也有些沉迷,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性命在咫尺间。
    苏巧儿小口张得可以塞个杏儿进去,使劲儿地扭头看着傅介子,见他舞着一个个的枪花,左抡右砍,上挑下刺,煞是好看,正在这好看的关头上,傅介子一计长枪划过,那个匈奴兵的颈骨咔嚓一声断了,脑袋都只有一层皮挂着了,吊在一边,喉咙处鲜血一喷,如同泉水一般,灌了苏巧儿一满口。
    苏巧儿的脸色刹时间全变了,额头上面虚汗涔涔而下,眼中再也没有半分喜气,取而代之的是惶惶恐惧。
    一颗脑袋,就这么吊在了自己眼前!
    傅介子一枪刺死匈奴兵,正要接苏巧儿过来,不料这马受了惊吓,发疯一般地狂奔,傅介子大惊,又飞马赶了上去,可是马上少了一个人这马就又跑得快了,傅介子始终和它隔了好几步,无法将苏巧儿拉下来,情急之下突然将长枪向马匹掷出。
    苏巧儿见傅介子的长枪对着自己射过来,吓得魂儿都没了,不由失声大叫起来。
    长枪刺中了马匹的背部,一下子将枪头全捅了进去。苏巧儿看着摇摇晃晃的长枪,心想刚才那一枪若是落到自己身上,现在只怕已经穿膛破腹了。正想着,突然背上一紧,整个人似小鸡仔儿一般被傅介子拧了起来。
    傅介子救下苏巧儿,也同样是横在马上面便往回去。苏老爹连滚带爬地从马上摔下来,屁颠屁颠地赶过来,大呼道:“巧儿,伤到没有?”
    傅介子放下苏巧儿,率人纵马追了上去。苏老爹抱过女儿东瞧瞧西瞧瞧,看少了什么东西没有。他救下了女儿哪里还肯去追,他要的只是自己的宝贝女儿,至于是匈奴使者,关他屁事!
    苏巧儿突然蹲下身子,拼命地吐了起来,吐得黄胆水都快出来了。她刚才被人血灌了一大口,现在想来又怕又恶心,不由大吐起来,苏老爹只道自己女儿伤了,一时更是关心不已。
    霍仪和乌候被救之后也赶了过来,对苏老爹说这几日的情形,霍仪闷不作声,在一旁叹气。苏巧儿经苏老爹拿过水壶漱过口后仍是觉得肚子里面翻江倒海的,扑在苏老爹怀里哇地哭了起来。
    过了良久,苏巧儿神情回复过来,见霍仪闷闷不乐的,道:“霍仪,你怎么了?”霍仪现出少有的沉稳,只是略一扬头,道:“遂先生病逝了。”
    苏巧儿对遂成并不熟悉,但她本性良善,听说有人死了,也是大不开心。
    “苏火者,僻教来迟了。”兀难长者和阿里西斯两人不知何时已经到了近前,兀难长者仍是慢条斯理的,但阿里西斯时活脱得多,他在兀难长者面前本来是不敢放肆的,开始也是跟在兀难长者身后,但见到了苏巧儿,立马撇下兀难长者,撒欢似地跑过来,高呼道:“苏小姐,你果然还活着,长者说你死了,我总是不信……”
    苏老爹听阿里西斯说话不中听,骂道:“小东西又胡扯。什么死不死的,你看这活蹦乱跳的是谁?”阿里西斯呵呵地笑起来,道:“我就知道苏小姐人好死不了……”苏老爹一蹦而起,喝道:“晦气,晦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