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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拜火传说-第18章

小说: 拜火传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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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汉人姑娘一起被送过来。
    波斯女子显然有些心不在焉,仍是一个人嚼着葡萄干,见那几个姑娘走了,也就二话不说,跟着她们出去了,对傅介子的话理都不理一下。傅介子没有叫住她,只好去细问遂成。遂成只知道他是被这个波斯丫头用她拿的那面镜子照好的,至于这个丫头是什么人,从哪来里人,为什么会到这里,怎么会说汉话他都一无所知。
    傅介子感到头有些大了,这些天来,发生了许多奇怪的事情,而且每次都对自己不利,吃了好几次亏,这回说什么也不能再大意了。而这个波斯少女从哪里来,叫什么,怎么会治好遂成,手中的镜子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他都没有问出来。正是因为有太多的疑点,他对这小姑娘太不放心。
    波斯少女见他跟个絮絮叨叨的老太太一样,早没有了耐心,气呼呼地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嘛,知道也不告诉你!”说完哼了一声又大摇地出去了,好像这里就是她家的菜园子,想哪儿去哪儿去。但是军中有许多秘密,是不允许外人见的,比如朝廷的官文密旨。傅介子忙让乌达和乌胄两兄弟守着她,不能让她四处跑,有必要的话就绑起来关角落里。
    三个汉人姑娘见他阴沉着脸,都不敢说话,傅介子唤了她们三声都没有一个敢过来,而是齐齐跪下一言不发。
    其中有一个敦煌女子胆子较大,战战兢兢道:“大人想怎样都可以,只求大人将我们带回敦煌去。”
    傅介子问了一下巫墓的具体情形,那女子道:“那里关着许多人,是一座地牢,里面有好多汉人都在那里挖地宫,有拜火教的人守着,白天夜里都有人干活,干完活之后便被关了起来。”傅介子拳头一下子捏得紧紧的,忍着怒气道:“你说的是真的?”那女子赶紧点头,道:“我们三人被匈奴人打了草谷,是被拜火教的人买到楼兰来的,在那里住了几天,每天都有人被押到那里,男白女的都有。”
    傅介子陡然间一惊,突然间想到了霍仪。
    这几天以来,他并没有去真正派人去找,嘴上说在找其实也只是在安慰病中的遂成,因为,他在等。他相信抓走霍仪的人是有政治目的的,既然有目的就一定会现身。自己现在四下扑一定会中陷井,这楼兰城虽然不大,但要找到这么几个人却也不容易,而现在就不同了,知道有这么一个关押汉人的地方,自己就可以去试试。
    想到这儿,傅介子反而开始着急了。这之前,他还能说服自己以静制动,但此时念及霍仪三人的安危,再也坐不住了,当下耐着性子细想了一会儿,安排三个汉人姑娘下去,自己换上了一套夜行衣,带上飞天遁,袖箭、登山快靴等刺客飞贼的物什,让乌家兄弟陪着,一道摸着夜色出了驿站。
    按汉人姑娘说的,巫墓在楼兰之北,太阳神庙不远处的地下,依山势而建。楼兰城不大,傅介子三人为了避免招摇,并没有骑马,全凭脚力赶去,但也没有用上多少时间便到了。
    此时山高月小,远山只留下轮廓依稀可见,偌大的太阳神庙显得极为极为静穆,神庙前面的圣火塔日夜不熄,熊熊圣火在夜风中吹得四下肆虐,火光摇曳之处,太阳神庙、圣火塔、练校场、辕门等地时隐时现,沙漠里的风声阵阵作响,显得有些诡异。
    此时已近午夜,可是这太阳神庙却依旧人来人往,一大队一大队的红衣教徒纷纷执戟巡逻,看样子还十分地严密。
    这里既非王宫重地,也非富商豪门,只不过是一个宗教祈祷之地,竟然闹得跟王宫禁地一般,实在有些不对劲。
    想到这些,傅介子非但不担忧,心中反而有些激动,如果这里和崂山的三清观一样,只有几个扫地的杂毛道士,冷冷清清的,那才让人揪心。这地方竟然不让人进自然就有不让进的理由,而这个理由很可能就是关着霍仪,或者,巫墓中的那些劳苦汉人。
    傅介子和乌家兄弟伏在圣火塔留下的斜影之中,静静地等这些红衣教徒离开,乌家兄弟皆是大个子,两个人往里那儿一蹲,如小山一样,很容易被人发现,傅介子决定孤身入内。
第十二节,太阳神庙
    乌家兄弟都是三大五粗的浑人,有胳膊有腿就是没脑子,自从跟了傅介子以后,对他一直是惟命是从,听傅介子说要只身前往也不说句“危险”什么的,只是憨憨地点头。
    傅介子是大汉国信使,一举一动都关系到国家名声,所以不能乱来,但此时霍仪等人不见了踪迹,他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但在行事之时换下了汉服,不得让人认出来。戴好蒙面巾之后,他检查了一下手腕处的袖箭,再把匕首、绳索、连弩系在腰间,那柄元武重剑太重了,不适合在夜间探情报用,他也没有带在身上。
    三人伏在暗处潜到太阳神庙西边的一处高墙处,高墙里面便是一座楼阁,这样进去可以很快躲起来,不会让人发现。踩正了点之后,乌家兄弟两人互相捏住手腕,打成一个结,让傅介子踩在上面再用力一送,傅介子轻轻巧巧地越上高墙,很快便蹲伏起来。
    这里的红衣教徒守卫起来十分严厉,来来往往不留下任何死角,傅介子刚一入内就有几队士卫过来,但也没有发现什么,但却在这里站了一大队守着,看样子是发现了这地方也能成为死角,所以这一队士卫站住之后便不走了。
    傅介子暗自叫苦不迭,这么一来他就被困死在了这个地方,哪里也去不了,等到天一亮,自己就会暴露出来。那些红衣教徒守卫起来竟是十分地严格,在这里站住了脚之后就不移动,过了大概一柱香的时间,突然跑过来几个红衣教徒大呼了几句,像是十分惊慌。
    傅介子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一听语气就知道是十分要紧的事情。那一队红衣教徒果然有些惊慌,匆匆忙忙地赶了过去,留下一小队人马在此守着。傅介子大为松了一口气,趁着混乱从背后取下强弩,对准旁边木楼射过去。这种弩射出的箭带倒钩,后面系有十丈左右的绳子,是夜行探密之人必备的攀爬工具。
    绳子划过夜空,带出一丝轻微的声响,牢牢定在了木楼之上。傅介子将强弩收回背上,拽着绳子从高墙上跳下,在绳子的拉拽之下,落到楼阁之内。
    但落到楼阁上时声音还是大了些,有一队红衣卫士听得声响朝这边过来,傅介子忙收了绳子赶紧离开楼阁向里面去。这里是太阳神庙的外围,并没有什么机密要紧之事,所以防守较松散,而到了里面就严格得多,傅介子刚从圣火坛通过便又被拜火教徒堵了回来,而且此处圣火经年不熄,照得如同白昼一般,根本就没有地方可以躲避,傅介子只好躲在了圣火塔的后面,强忍着炽热,有一种当烤猪的感觉。
    而这时,突然有人大声叫了起来,傅介子一句也听不懂,稍稍探头一看,见来人是一个二十出头的波斯女子,金发碧眼,眉目清寒,给人冷艳、孤傲的感觉,身后跟着的赫然是那个白胡子的长老。
    众拜火教徒见了金发女子皆是神情肃穆,恭恭敬敬地行礼,就连白胡子长老也跟着稍稍躬了躬身,傅介子知道这白胡子长老在拜火教中是极为声望之人,若说教王相比于皇帝的话,这些白胡子大臣便是宰相、王侯之类的大臣,看样子,这女子的身份极为尊贵,不知是教中的什么人物。
    金发女子用波斯语向白胡子长老说了几句话,白胡子长老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在前面带路,金发女子留下所有的教徒,只身跟着白胡子长老往后面去。
    傅介子知道他们有要紧的事情,也不知和霍仪有没有关系,最好是能跟上去看一看,但此时烈火燃得正旺,加上拜火教徒皆在此守着,根本就没有动身的机会,傅介子心中一急,从怀里面摸出三根银针装在袖箭之内,对准一个拜火教徒轻轻拉动机括,那个教徒轻轻咦了一声,以为是被什么虫子咬了,身子微微动了一下,这才神经一麻,重重倒在地上。
    由于机括是掩子袖子里面发动的,和这烈火燃烧的声音相比,实在是太小,连他自己都没有听到机括声,只等那个教徒倒下之后他才确定已经发出去了。这种银针本来是道士给人治病时用的,但经元通几拨弄便成了极上乘的暗器,名叫“金针渡劫”,上面淬有极厉害的麻药,而且银针极细,打在人身上基本上没有痛苦便会晕倒过去。傅介子用过这东西好几次,上一次在匈奴边境之上便是用这东西在乱军之中狙杀了匈奴的一个都尉将军。
    那个教徒不明不白地晕了过去,旁边的众教徒纷纷围了过来,以为他得了什么病。傅介子趁乱混了出去,直缀着金发女子而去。可是到了外面才发现,自己出来迟了,金发女子已经没有了踪迹。
    此地后面便是万窟山,太阳神庙依万窟山麓而建,此地虽然名为万窟山,可连一个山洞都没有,不仅没有洞,连树木都不长,只有一些稀疏的浅草,山势笔直而上,所以要躲人是很难的。再说,这也不大合适,这金发女子的做派不是躲躲闪闪之人,他一定还在这周围。
    可是傅介子四下看了一下,实在不知他们去了哪里。这已经是太阳神庙的后面了,按汉人姑娘说的,这里便应该是巫墓所在,可是此地周围既城墙也无楼阁惟一的路子便是上山。
    傅介子突然想到了汉人姑娘说过巫墓是在地下,也就是说,这里有机关可以通到地下,只是在何处却又成了一个难题。他在从军之前是个书生,而且是个“不务正业”的书生,读的多有易理八卦、奇门遁甲之类的书,所以殷九重一眼便挑中了他做女婿,所以一般的机关暗门,他根本不在话下,随便看上一到两眼便能瞧出个七八分来,而此时的机关却没有任何迹象。
    这时,太阳神庙有了声音,而且吵得甚是厉害,但刺耳的是,这些人中,有的说的是汉语,可是隔得远了听不清楚说的是什么。傅介子心头暗喜,慢慢折回去,来到太阳神庙的正殿,心不由跳得快了。
    此地少说也有两百多人,全是红衣教徒,而且其中手中执火的也有十多人,看样子是有什么大事情发生了。傅介子不敢靠得太近,见本来有些混乱的人群只一会儿便整整齐齐地站开了,像军队里面列队一般。这一整齐下来,傅介子更是吃了一惊,敢情来说汉话的不是别人,就是那个差点儿害死他的玉蝉姑娘,他此时一身紫袍锦帽,看上去十分地雍容华贵,加上她本来就长得漂亮,和先前的波斯女子一比,在气质上颇有几分相似之处,东方西方竟有相持不下的意思。
    她身旁的还有五六个人,但都是女子,包括那个吹胡笳的女子,只是此时她身份大变,只看架势,玉蝉倒成了二把手,真正有权势的人却是这个吹胡笳的女子。
    傅介子越发激动了,他知道霍仪极有可能是这批人抓走的,现在她们到这里来,这种可能性就更大了,也许,霍仪三人真的便在这里。想到这儿,傅介子急切地想近身去听听他们在讲些什么,但他知道自己这一近身,就再也出去不去了。
    吹胡笳的女子好像有些沉不住气,在左顾右盼,说了几句发脾气的话,语调快了傅介子没有听清楚说得是什么,但玉蝉却是十分从容,好像天下的事都与她无比,用匈奴语说道:“灵泉长老一把年纪了,郡主再耐心等一会儿吧。”
    她语言中的汉腔极重,是一句十分蹩脚的匈奴语。傅介子在匈奴边境上打了好几年的仗,匈奴语会了许多,虽然太正宗的匈奴语他听不太明白,特别是有的人说话带当地的土语,就更难懂了,但此时玉蝉说的却是带汉腔的,傅介子听得清清楚,心头又暗自一惊,确定了她们果然都是匈奴人。只是匈奴人平生注重鞍马刀弓,是大男子的世界,而这一回来对付自己的,却全是女子,真是有些邪门儿。
    而那个什么灵泉长老,自然就是白胡子长老了。
    傅介子探得了匈奴人与拜火教的关系,他心里面对这两者都没有好感,所谓沆瀣一气,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在一起商量的事情定然不会是好事。想到这里更是急切地想探知他们到底在打什么阴谋诡计。
    这时有一队红衣教徒走了出去,傅介子见他们的装素一样,因为晚上的天气冷,他们都戴了极大的头罩防冻,若非仔细看,很难认出谁是谁来,突然有了主意,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守卫缀着这一队红衣教徒出去,来到一处较为隐避之处,蹑手蹑脚地跟在一个教徒后面,暗自扣了枚银针在手中,上面同样是淬了极厉害的麻药的,觑准时机如猎豹奔袭一个闪身闪到最后一个士卫身后,一手猛地捂住士卫的嘴巴,顺手将银针扎在了士卫的腰际大穴上。
    这里的穴道是人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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