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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拜火传说-第154章

小说: 拜火传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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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幼云轻笑一下,道:“这没什么,汉朝的世家哪个没有?”说完把北圣女的事情说了一下,道:“她已经被唬住了,以后没事了。”傅介子讪笑道:“麻烦潘娘娘了。”
    潘幼云道:“葛妮亚她面嫩,你现在去劝她只会火上浇油,你且不去理她,我晚上与她说说便好。”傅介子深信潘幼云之能,当下喜道:“多谢多谢。”
    潘幼云笑道:“你去把那东西收好,自己又不是不行,买这些腌臜东西作什?星圣女是蒲柳之身,哪经得起那般大家伙捣鼓……”傅介子一抹额上的汗,心想这个潘娘娘当真是生冷不忌,自己甘拜下风。
    傅介子三把两下将东西收起来,一时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心里面也是浮躁得很,当下想到一个地方,便是潘幼云的水榭,所以跟潘幼云说了一下,想去水榭再看看这些壁画。
    潘幼云笑道:“你去便去,只是不要在里面起些肮脏的念头污了佛教圣灵就行。”傅介子连道不敢。
    这里的壁画傅介子已经看过很多遍了,可是每再看一遍心里面就宁静一分,而这种感觉竟是极为奇妙,傅介子记得,以前只有当殷茵还在的时候,每天抱着她睡觉,大清早醒来,听着她细碎有致的呼吸声时才会有这种感觉。
    过了很久,潘幼云也过来了,开始煮起果浆来,这里的日子无欲无求,而且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灵光寺的香火很旺,也不缺少生计,她每日在此也就是念经修佛,前段时间也为人讲佛,但是因为生得太俊遇上了流氓,摩柯大师就让他暂时在水榭住着不要抛头露面,只在寺里帮忙做一些简单的裁剪工作。
    傅介子有很多道理感觉到好像有了一些眉目可是又说不出个具体来,所以在趁着潘幼云在此一起说一些关于佛理的问题,吃着果浆讲着佛理,天一愰就黑了,潘幼云向来心思慎密,虽然她自己对佛理并不是十分了解,但是因为嘴巴厉害,所以讲的像模像样,竟然把傅介子这个外行给唬住了,两人正说得起劲,听见外面一个声音道:“错了,错了。”
    潘幼云一喜,道:“师傅。”
    摩柯大师推门进来,在两人边上围炉坐下,开始纠正潘幼云的错误理解,潘幼云讲的十条竟然有八条是似是而非,潘幼云在一边恭恭敬敬得听着,有些不解。
    晚上摩柯走后,傅介子回房休息,潘幼云去邀星圣女过来叙话,星圣女在里面死扛了一会儿不肯出来,但是潘幼云到底本事大,竟然把这尊菩萨给请了出来,两人到水榭里面谈了半夜,傅介子不知结果。
    依潘幼云所言,星圣女差不多已经原谅自己了,但是第二天星圣女仍是不肯见自己,傅介子知道这个星圣女经不住外人的言语,可是等她一个人冷静下来时别人劝的又往往没有作用,她得自己去解开心结。
    第二天,为了避免星圣女尴尬,潘幼云没有请几人来吃果浆,傅介子也没有去见星圣女,而是径直去找摩柯大师讲禅。佛教将普渡众生视为无上的功德,傅介子这么用心得学佛理,摩柯看在眼里乐在心里,当下请他到大雄宝殿去和众弟子一起听禅。
    日子过去了三天,国王派出使者前来请他们去王宫,星圣女没有出来,傅介子想到那日的事情自己能不出面尽量不出面,所以也没有去,只是由兀难长老和北圣女与摩柯大师去拜见。
    傅介子躲在潘幼云处吃果浆,但是一会儿却有一个小沙弥来请傅介子过去,说是有贵人要见他。
    傅介子脸上的肉顿时就是一抖。
    也不知这个贵人是命中的灾星还是福星,总得去见一面,当下与小沙弥过去,来到大雄宝殿,见来的是一个又矮又胖的使臣,问北圣女道:“是这位官家么?”
    北圣女听那个使臣说了一下,道:“他说是有人在灵光寺外面想要见你,不方便进寺,所以请你过去。”
    傅介子奇道:“是什么人?”
    北圣女哼声道:“我哪儿知道。”说完见傅介子穿着她缝的那件衣服,而买的那些一件都没有穿,心里面有些欣喜,语气也就好了些,道:“不方面进寺,又不方面露面的当然是女子。”
    因为语言上的问题,傅介子只得将北圣女带上,来到灵光寺的外面,见前面有一尊高大之极的大象,象背上面装着极为华丽的鱼轩,背上是用柳条编织的如同马鞍一般的座架,四周都有绸缎封着看不见人,和汉朝的轿子有些相似。
    大象前面有十几个精壮的汉子手持刀戟护着,中间则是四个侍女持着仪仗。
    傅介子一眼就看出来果然是女子。
    这么仰着头看脖子实在不舒服,傅介子也没有去看,再说他因为前日出丑的事情有些不敢抬头,不知上面是何许人也,只等过了一会儿,前面几个精壮武士将大象驯得趴下之后两个汉子半躬着身,上面盈盈出现一双女子的脚,随着那个人影儿下地,傅介子才发现她就是那日在护国寺见到的那个粉雕玉琢的公主。
    她此时面上戴着纱巾,只露出眼睛和眉毛在外面,显然是忌讳在外抛头露面,见了傅介子等人也不说话,只是向身边的一个侍女一摊手。
    傅介子没有先开口,以身毒国的规矩,男子不能碰女子的身体,也不能在公共场合先开口与女子说话,男子之间见面是握手,而见到女子却是双手合十行躹躬礼。
    前来一个侍女见傅介子等人不拜,有此生气,道:“你们见了公主还不下拜?”
    北圣女在一边提示一下,傅介子微微一作礼意思一下就作罢。
    那个侍女道:“公主找这个人有话要说,别的人都离远些。”
    傅介子让北圣女留下,自己语言不通,一个人在这里还不急得干瞪眼?
    公主终于开口了,声音起初有些紧张,但过了一会儿就平静下来了,显然是平日里没少作威作福,二十岁不到的声音听上去如三十岁的人,而且威严十足,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压力感。
    她是听傅介子说起了汉朝的富庶,而她又十分喜欢汉朝的丝绸,无奈货源极少价格高昂,而且往往是有价无市,所以想派人跟着份子去汉朝,以图开市的事情。
    这倒是一件挺好的事情,傅介子想了一会儿就答应了,等到自己离开的时候带着大队的身毒人回汉朝,至少安全许多。
    说完这事情之后那个公主就走了,傅介子暂时也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下,依旧回去寺去听禅,由北圣女和兀难长老两人进宫去商议国事。
    摩柯大师已经和兀难长老与北圣女进宫去了,傅介子留在了潘幼云处一则贪吃,二则领悟佛理,他以前一直都放不下对殷茵的情劫,即便是现在已经释然但仍是时有心痛之日,这几日他学着模拟壁画的手法试着画一些佛画,佛家的绘画分两种,第一种是非情节性画,比如释迦牟尼、菩萨、明王、天龙八部之类的像;另一种则是情节性的画,如佛说法图、佛本生图、十八罗汉过海图等,傅介子现在画的就是这类情节性的画。
    画中分为四个场景,第一副是一个男子负手立于书桌前面,外面下着鹅毛大雪,一个头戴斗苙的道士推门而进;第二副是男子远远看着一个姑娘,这个姑娘没有画出模样,只是隐隐现出了一个身影;第三别是男子骑马驰骋,前面那个姑娘在风中含笑俏立;第四副则是男子孤身一人骑马绝尘,姑娘不知所踪。
    画工并不怎么高明,而且上色也颇为粗糙,但是下面的字迹却是俊秀异常,写的是汉字。
    第一副说的是他与殷茵的父亲殷九重见面,殷九重收他为徒弟;第二副则是殷九重欲以女儿相嫁;第三副讲他迎娶殷茵;第四副说的是殷茵为了救他而死。
    傅介子这些日子请摩柯大师讲禅多是想解开自己的情结,对星圣女,他已经说服了自己,只要她肯原谅自己,自己就可以好好娶她待她,纵使前半生做恶,后半生行善悔后亦无不可,朝闻道,夕死可矣,用佛家对阿育王的真言来讲,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对苏巧儿,他也同样没有困惑,等这个姑娘好起来,自己就带她回长安,然后风风光光得娶她,她性子柔弱,自己定不可让人欺负她。只有对已经死去的殷茵,他无法忘却疼痛,却又违背誓言,心里面矛盾得很。
    一口气画完了这些,他心里面堵了很久的东西一下子释放开来,不由放声大笑,一个人出去买酒喝去了。
    星圣女一直都在外面不远处的扶拦边上倚着,她看着傅介子离去却同样不敢进去,过了许久,潘幼云在里面招呼一下她才极不好意思得过去。
    看着满壁的彩画,星圣女似乎突然明白了画中的意思,心里面有些酸酸的。
    潘幼云是故意让她来看的,见了饶有笑意得道:“这家伙,平白糟踏了我好好的一壁墙面。”
    对着满篇的汉语,星圣女幽幽道:“他写的什么?”
    潘幼云看着星圣女许久不说话,星圣女大感不安,道:“姐姐,你……”
    潘幼云道:“你真的想知道?”
    星圣女点了点头。
    潘幼云略带笑意,读了起来:
    “那一月,我轻转过所有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我磕头拥抱尘埃,不为朝佛,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我翻遍十万大山,不为修来世,只为路中能与你相见。”
    “只是,就在那一夜,我忘却了所有,抛却了信仰,舍弃了轮回,只为,那曾在佛前哭泣的玫瑰,早已失去旧日的容颜。”
    星圣女听了面色苦楚,潘幼云带着笑意道:“妹妹,你现在开始害怕了?”
    Ps:此诗系西藏六世**喇嘛仓央嘉措的诗,本人极为喜爱,因喻意相合,故引用,特此说明。
第二十八节,纯想即飞,纯情即堕
    傅介子喝完酒回来觉得自己并没有醉,只是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溪水之中,星圣女和潘幼云正在帮忙拉。
    星圣女胳膊没力,但是潘幼云却是练过武的,手劲大得多出,一下子就将他从水里拉了出来,也正是这一下子才把傅介子拉得痛醒过来。
    星圣女像是哭过了,刚才和潘幼云一起说了许多话,她心里面很矛盾所以一个人出来到这溪水边上想小心思,正巧看到傅介子酒气冲天得回来,拉着他一然话没有说上话,傅介子似乎在生自己的气,不要她来扶而是径直栽到了溪水里面,说的一句汉语好像是“不用你理我。”
    星圣女心里面顿时备感委屈,忙着去拉傅介子的时候又没拉动,反而把自己也给拉到了水里面,又急又委屈之下,再也忍不住,竟自哭了起来。她倒在水里面一身湿,却又扶傅介子不动,正着急着,潘幼云过来将她拉上背,右手一下抓在傅介子的腰带上,一提就给提了上来。
    傅介子似醒非醒得被人当鸡仔一般给拧回了房子,被人狠狠得摔了一下都不知道。
    星圣女在外面站着,没有进去,潘幼云将傅介子丢进了房中再才出来,道:“葛妮亚,是不是在想我跟你说的事情?”星圣女幽幽道:“姐姐,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潘幼云淡淡笑道:“你先去换身衣服吧,再给那厮也换了。”
    星圣女惊疑道:“姐姐,我去方便吗?”
    潘幼云笑道:“你不方便,难道还要我去?”
    星圣女无言,顿了一会儿,道:“就依姐姐所言。”
    星圣女回到房间,自己也没有换衣服,只是稍微擦了一下,就拿着傅介子的衣服去给他换,她和傅介子是同过房的人,按理说并没有太多的紧张,但是星圣女仍是有些发抖。
    她来到傅介子的房里,傅介子的呼吸声很重,不似平日里那么均匀有致,更何况傅介子是道家的高徒,最讲究的就是呼吸吐呐,这些人呼吸起来又深又缓,而且根本就没有声音,这些事实星圣女都是知道的,他现在这样只可能是太累了,但是最近并没有做什么很累的事情,就连赶路都没有,惟一的原因就是傅介子心里面的包袱太重了。
    星圣女突然想到潘幼云对自己说的一句话:最可怕的是男人的忍性,他们对你平日里使性子发脾气一笑置之,不代表他们做梦时不会打你骂你。
    星圣女突然开始回想起这过去的几个月,他偶尔给傅介子一个两个好脸色看,但是绝大多数都没有好的态度,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纠结情绪之中,根本就没有去顾及傅介子的感受。
    想到刚才傅介子喝醉了时说的话,他心里面对自己肯定已经有很深的怨言了。
    星圣女心里面如潘幼云所言,真的害怕起来,以前她一直以为这个人会等她爱她,潜意识里面没有危机感,只想着自己的心还能不能接受他,可是现在不同了,经潘幼云一说,她不由开始回想,这个人固然爱自己,呵护自己,可是自己这些日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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