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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拜火传说-第13章

小说: 拜火传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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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服女子向另外七八个女子使了个眼色,那七八个女子一起围过来,又是拉又是扯的,说起话来七嘴八舌的,又是嗲又是娇,手里面拿着丝带在他身上婆娑,硬是把乌候这丈二长汉一张脸骚得跟猪肝色一般,只是没口子地喊“不”。
    可是过了一会儿,七八个姑娘再不嗲声嗲气地说一句话,胡服姑娘再一声喝,七八个姑娘齐齐动手,乌候仰天摔倒,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被这群姑娘家给绑得严严实实的。
    胡服姑娘轻哼一声,道:“汉人中竟有这等蛮子,对你唱曲简直是对牛弹琴。”乌候这才明白过来是这个胡服姑娘做了手脚,可是如何做的手脚却不知道,只道他在食物中下了毒,忿忿骂道:“臭婆娘,你敢害我们?”
    胡服女子用的是催眠术,以声律为媒,不料乌料这个大老粗全然不通这一道,这催眠术对他竟不起任何作用,这才得再使一计,哼道:“害你了又怎样?我还要杀了你们!”乌候大叫一声,拼命地挣扎,七八个女子死死地拉着绳子却被乌候一身蛮力被反扯了过去。
    乌候大叫一声,如同怒目金刚,身上的丝带齐齐绷断,一爬起来便抓起两个女子在身前狠狠一撞,两个女子哪里经得住他这身的神力,顿时被撞了个头破血流,发出凄厉的惨叫声,死活不知。胡服女子脸色大变,喝道:“将这狗汉使,给我宰了!”
    另外的六个女子见这大汉一动手就杀了自己的姐妹,立时从身后抽出一尺见长的匕首,齐乌候的脖子上扎来。乌候为人虽然憨直,但一身的横练功夫却着实不弱,眼见要被围上,抡起手中的大锤便辣手摧花。又有三个姑娘被他这百十斤重的大锤抡在胸口,整个胸部都被打得凹了进去,当场便丢了性命。
    胡服女子气得浑身发抖,也不知是不是吓的,将裙摆一拂,从靴子里面抽出一把匕首直朝乌候的心窝里面捅来。乌候身子远不及胡服女子那么灵活,当下抓起一个女子便当作兵器甩了过来,胡服女子这一刀不偏不倚正好插在那女子小腹部上!
    胡服女子更是怒火攻心了,飞起一脚铲在乌候的后腿弯上。乌候如同铅钵一般摔在地上,当地皮砸得一震,不由叫了一声。另有一个女子持着匕首扑身过来直插乌候心窝,乌候在这生死一刻吓得拼命将轰天大锤后甩,正好打在那女子身上,连锤带人穿墙而过,大锤卡在了墙壁之内取不出来。
    胡服女子见转瞬之间便折了这么多人,气得牙关打仗,挥着刀子打过来。乌候的铁锤被卡住,而铁链又是拴在自己身上的,此时一来反倒像是被人用绳子拴着的牲口。胡服女子显然有一身好武艺,刀子使得极为凌厉,几次都差点儿将乌候杀死,但乌候一力降十会,总能避开,反而在最后一把将胡服女子抓在手里,一手卡住脖子抵在墙上,只消稍稍一用力便拧断了胡服女子的脖子。
    这时外面一声清喝,一个四五十斤重的石碾子直砸过来,击在乌假的背上,乌候身子骨再硬也不是铁打的,挨了这一计立时一个扑地啃草摔在地上。
    但他一身横膘,而且是猎户出身,懂得防守,所以这一下伤得虽重,但也不致命,想到霍仪被他们弄得半死不活的,忍痛一瘸一拐地爬起喝道:“谁在后面掏钩子?”
    这时外面进来一个看上去二十左右的紫衣姑娘,若要说到惊艳,苏巧儿不算,胡服女子也不算,刚才的七八个姑娘也不够格,只有这个女子那才是名至实归,身肌袅娜体态翩翩,星眼流波皓齿排玉,端的明艳非常,一身的妩媚春色逼人而来,乌候本来就有些怕见姑娘家,刚一见到这个女子便像见了鬼一般不自觉地偏过头去不敢看。
    紫衣女子脸上不露出一丝的波澜,见到满地的死人只是蹙眉叹息一声,直奔胡服女子,拉住她道:“郡主娘娘,你怎么样了?”胡服女子显然被乌候吓怕了,加上被乌候拧了脖子,小命都去了半条,一时喘着粗气说不出话来,只是沙哑着声音喊杀。
    这时,乌候已经将铁锤连同墙壁给扯了出来,见外面还有十几个女子,当下夹起霍仪和苏巧儿就跑。
    紫衣女子见了喝道:“哪里走!”说着赶了过去拦在乌候前面。乌候见她看上去比胡服女子还要秀气,也没当回事,直冲过去,谁知这女子飞起一脚,正好踢在乌候的下巴处,而且这一脚竟有莫大的力道。乌候整个身子向后偏出,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下巴也歪了。
    他这才猜出来,刚才的石碾子是这个娇弱女子扔的。
    紫衣女子看上去娇弱,下起手来可是极狠,她一脚便放倒了乌候,再飞起一肘便将乌候打得晕了过去。
第六节,清倌玉蝉
    傅介子一行进城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整整比霍仪晚了一天。遂成已经活了过来,只是被人施了巫术,虚耗过度,还不能行走。这一行百人进了城,傅介子的眉头便皱了起来。
    城中没有一个汉人。
    他是个细心之人,进城第一感觉就不对,稍一留心便看出了症结。乌家两兄弟用胡杨木架抬着遂成,身后跟着长长的带刀队伍,在这楼兰城里显得十分惹眼。傅介子知道,若是有事情,很快就会发生。
    此时天色已经很晚了,该出城的商队早都出了城,剩下的都是当日不走的,如此一来,这楼兰城就显得冷清。傅介子找了一个会楼兰语的传译官在大街上打听了一下,问为什么没有汉人的踪迹。
    过了一会儿,传译来道道:“国信大人,这楼兰人说汉人都住在城西的汉人专区,而西域的商人皆住在城南和城东,而我们在城东,所以见不到汉人。”傅介子派了两个军士去探探虚实,自己带着众人先到官驿去找霍仪。
    接见他们的还是那个驿长,傅介子问了一下驿长霍仪等人的情况,驿长却一脸的茫然,说很可能是住在了城西的汉人集居区。傅介子令大军直接到城西去安顿下来。
    楼兰城不大,众人不大一会儿便到了城西。傅介子久闻楼兰大名,不料如此一个城池比起长安可小得多了,倒是和他的家乡义渠县有几分相似。想到义渠,傅介子心中闪过一丝的痛色。
    此时的楼兰城中,商人已经很少了,倒是来回巡逻的卫士不在少数,楼兰是一座因为商业贸易而兴起的城池,人口的流动性极大,所以也比较动乱,一天到晚都有巡逻兵。现在正是换班的时间,十几个楼兰兵披上了厚厚的驼皮大衣,有些懒散地在大街上走来走去,对傅介子等人不闻不问,只是冲那个驿长问候了一下。
    在这小小的楼兰城里,上下合起来也没有多少官吏,人口也就四万多人,比起大汉的一个郡县还要少了些,当官的并不像汉人官吏那样高高在上,一般的平民都能见到,包括国王在内。
    驿长将傅介子一行带到了城西,果然一眼便看得出来,城西是楼兰城中最为繁华之地,整个建筑群围着一个小小的月牙形的水潭而建,这小潭在楼兰这种沙漠绿洲地带已经是极大极罕见的了,周围的建筑依湖而建,是汉朝风格,还有一排排的胡杨树,只是看样子还没有上年纪,显不出千年不倒的胡杨精神来。
    傅介子四下打量一番,显然没有心情去看这些风景,他只想尽快找到霍仪三人,按理说,自己一行是大汉的使者,没有楼兰人敢对他们下手,但是如果是匈奴人,那就很难说了。自从霍仪走后,他就明白自己有些急躁了,贸然派霍仪进城,会把他陷入险境,所以这才急着进城,想找补救的法子。
    乌胄和乌达两兄弟也是十分着急,匆匆将遂成抬进了驿馆安顿好了之后便出来了。众人一路上穿堂过户,在这里果然有好多汉人,绝大多数都是行商。异地逢乡人,是人生一大幸事,众人见到了汉使却是非常的高兴,傅介子一行还没有安顿下来便有几个商人邀请众人去喝酒。
    傅介子知道这些人对自己来说无疑是最安全的,但就怕出内奸,也不敢大意,留下乌胄和大军看守汉帝送给大月氏女王和大宛国王的彩礼。他知道乌胄是一个粗人,遂成虽然重伤,但他是老江湖了,曾经在这西域道上走过一次,论资历是最老的,所以让遂成提醒着点儿乌胄。他自己带着乌达和部分军士去和行商人谈话,借机找一下霍仪等人的下落,顺便套一下这楼兰城及西域道上的情形。
    来请傅介子的是一个三十出头的高个男子,姓耿名融敦煌口音,看上去还有分几少年人的痴气,他代表着一干行商来请傅介子过去喝酒。傅介子此时敌友不分,只是淡淡地应承了下去,带着乌达前去。
    仅一间小小的驿站里面就有一百多汉人行商头目,但一看都是身上带了家伙的。因为这丝绸之路上繁华无比,因为有了天额的财富,也就有了天大的风险,一路之上强盗、土匪、匈奴兵、已经一些不可预料的事情总会常常出现,若是没有几手撑门面,这碗饭是吃不下去的,这带刀之事也就稀疏平常了,但傅介子却还是暗自留了个神。
    这些年来,他过着风口浪尖的日子,因为与匈奴人结怨太深,时不时地有人来暗杀、投毒、使巫术,他早已经养成了慎思慎行的习惯。耿融来给傅介子一一介绍了一下,这些人多数是去波斯的,也有一部分到大月氏、大宛、精绝、疏勒、西夜、车师前国等国,但却没有一支商队是到龟兹、乌孙、车师后国的。
    这本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但傅介子一问之下才知道,那几个国家都是投靠了匈奴的,汉人是不敢去的。傅介子留心了一下,却没有听见一个姓苏的行商,想到这儿又有些疑心苏巧儿了,心想莫不是她也有问题,在楼兰境内扮猪吃老虎,将霍仪和乌候算计了?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像。
    而问到楼兰,众人却是莫衷一是,耿融眼神深处却有着一丝的沉重,在常人眼里根本看不出来,但傅介子的眼神比起他来还要厉害许多,一下子便看出了什么,心头闪过一丝的迷惑。
    有几个去大宛的行商请求和官家一道前行,所以特意摆了一桌极为奢华的全羊大酒宴来请傅介子。傅介子知道这些人是想倚仗官家来图个安全,但他怕其中有内线,所以只是三分真三分假的先答应下去,以后看清楚了再作决定。
    待酒食过后,一个姓马的和一个姓徐的行商来请傅介子去一个好地方,所谓的好地方也就是这左近的醉月楼,是这楼兰城里排名第一的烟花地,这青楼的名声在长安便能听人说到,可见影响力之大。而且醉月楼中有一个花魁娘子,外号叫作“玉蝉”,只接见汉人不见别国之人,这为汉人找足了脸,所以一般的行商不管是好色还是慕名都会去醉月楼看看。
    傅介子自从妻子殷茵死了之后就再没有留恋过红尘,经过几年的军旅生涯,他也变得铁血无情起来,此时听说要去青楼,不免有些不愿,当那两个行商盛情难却,便让乌达和他们一起去,不料乌达和乌候一样,是一个怕见姑娘家的粗人,一听到逛窑子脸上便酱成了紫色,说什么也不去。
    耿融却道:“马兄、徐兄,你们可莽撞了,傅大人是一国使节,身份何等尊贵,一举一动都代表着我们大汉朝,怎么能去这些下九流的地方,还是免了吧。”傅介子带着几分感激地看了一下冲耿融淡淡笑了一下,心里面却半分弦也不敢松。
    酒宴过后,那个姓马的行商送来一柄匕首,是用的上古玄铁请巧匠制得,上面金镂玉雕显得十分贵重,姓徐的则送了拳头大的一块熏香和一些玉器,都是些极贵重的东西,另外的行商也都或多或少送了一些来。
    傅介子经过这几年,早就已经学会了一些处世的办法,身上的书生气少了很多,知道此时是非接不可,这是显示诚意的时候,当下全收了过来。
    在那个时代,商人再有钱他也只有钱,却没有社会地位,比起一般种地的农民更让人瞧不起,两个行商见他收了,满心欢喜地送他回驿馆,还声称有一件更好的东西要送给他。傅介子忙道不用,两个行商却笑哈哈地去了。
    耿融是后面离开的,他似乎很有些心事,临走时道:“国信使大人,千万要记得一句话。”傅介子心头陡然一震,他感觉到重要的事情开始了,道:“耿兄请讲。”耿融道:“也没多少说的,就是让国信使大人留个神,这楼兰城也许并不太平。”说完不等傅介子答话便离开了。
    傅介子感觉到这人绝不是一般的商人,但也不知是敌是友。经过这么些年,他知道敌与友,是不能通过一天两天就看出来的。这里还是一片太平,并没有发生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傅介子去看望了一下遂成,遂成已经五十岁了,因为曾出使过龟兹,所以这一次被派了出来,但人上了年纪也就没那么经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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