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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唐门逆子-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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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到临头,孰轻孰重,让我拭目以待吧。心,突然变得平静了,什么东西慢慢沉淀下去,好像要放弃……

  唐傲修长的手指搭上他的脉搏。脉象平和,一切正常。可是再一想,唐傲,你傻了。若是中了春_药,只要与人交合,泄了欲_火,毒性自解,哪里还能查出脉象异常?

  他又拿起食盒里的点心,一个个仔细检查过去

  唐玦眼巴巴地看着他,盼着从他脸上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可是唐傲摇了摇头,声音竟有些嘶哑:“这些点心每一个都是好的,没有下药。”刚才还暴怒的人,此刻脸色灰暗,眉间染满疲惫。

  龙朔仿佛听到心里有一根弦啪的一声断了,怎么会?难道,不是点心的问题,真的是我入了魔?

  唐傲暗暗吐出一口气,慢慢站起来,喝令龙朔:“起来,跟爹到府里去见你大娘。”

  “爹,不要!”唐玦大惊,“天已晚了,爹先让侍卫把丁香送回去,明日再说。娘身体不好,就让她早点歇着吧。”

  唐傲冰山般的面容不为所动:“闭嘴!在为父面前这么没规矩了?为父每个决定你都敢置疑?到墙角跪着反省,跪满半个时辰再起来!”

  唐玦僵住,他怎会不知道,这是爹强行将他留下,不让他跟到府里去的一种手段。

  “爹……”他弱弱地低唤,却被父亲一道严厉的目光瞪回去

  唐傲将丁香递到雷威手里时,已为她穿好衣服,给她度入真气,却在她醒来之前一秒点了她的睡穴

  “丁香气虚体弱,突然昏过去了,你送她回去,叫杜鶰好生照料她。”他吩咐雷威。

  雷威没有任何表示,只是恭敬地应了声“是”,自然地把丁香接过去。

  大夫人惊讶地看着丈夫把龙朔带进堂来,立刻站起身:“老爷,你怎么把朔儿带来了?丁香呢?”

  唐傲看着灯光下妻子苍白的容颜,心里涌起愧疚。他伸手扶她坐下,开口时声音更加沙哑了:“我带这小畜生来向你负荆请罪。”

  大夫人又惊又疑:“发生了什么事?”声音已经开始发颤。

  唐傲回头瞪龙朔一眼,厉声喝道:“畜生,跪下给你大娘陪罪!”

  龙朔握紧拳头,一言不发地跪了下去。

  “老爷,到底怎么了?”大夫人猛地拉住唐傲的手,眼底仿佛有一张绷紧的弦,一碰就会断裂,脸色苍白如雪,“老爷,难道是丁香……出什么事了?”

  “她,她被朔儿这畜生……”唐傲艰难地吐字,“……我去晚了,她被□了……。”

  大夫人的身躯摇了摇,瞳孔一下子放大,不敢置信地瞪着龙朔:“朔儿,你……。你干了什么?”

  龙朔无语,挺直的脊背却有些轻微的战栗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大夫人绞紧唐傲的手指,指尖根根颤抖,她盯着龙朔,唇边慢慢露出悲哀的、愤怒的笑意,“我们刚想把丁香许给你,你却等不及了,啊?她虽然是丫环,可也是好人家出身。我从没把她当丫环看待,一直当她象自己的孩子。可她凭什么要被你污辱?我只以为你是好孩子,被丁香那丫头暗恋着,便想成全你们。谁知……谁知你竟生了这等邪心,你以为自己是少爷,便可以为所欲为么?……”

  骂到最后一句,她激动得连咳几声,噗的一声,一口鲜血从她嘴里喷出来。

  “大娘!”龙朔惊呼。

  唐傲的心猛地沉了下去,手脚冰凉。他忽然恨极了自己,他本来可以到明天再处理这件事,可他心里有强烈的愿望。他带龙朔来,是想立刻看到夫人的反应,想从她身上看到蛛丝蚂迹,证实朔儿的清白。可夫人的样子……难道真是朔儿被淫_欲蒙了心,难道真的是他自甘堕落?

  朔儿,你竟如此让爹失望!

  第三十四章 攻心之计

  急忙伸手扶住摇摇欲坠的大夫人,唐傲心痛难抑:“夫人,是我没有教导好朔儿,是我的错。你千万别动怒,你这身子,再也经不得折腾了……我扶你去里面吃药,你好好休息。我让这畜生跪在外面反省,明日再作理论。”他的语气低沉艰涩,眸子中满是歉意,“丁香被我点了睡穴,不到明天辰时不会醒来,你放心好了。”

  大夫人抬起暗淡的眼眸,一丝惨淡的笑意从她唇边掠过:“老爷,其实是我自寻烦恼,丁香不过是个丫头,被少爷看上,强要了她的身体,那是她的命……一个奴婢本就身份低微,难不成还要跟主子讨还公道不成?我只是……。只是觉得,打狗还要看主人面。是不是我现在不中用了,连我的丫头都会被人欺负?”

  “你这身子,再也经不得折腾了”,“是不是我现在不中用了,”这两句话犹如晴天霹雳打在龙朔头上,他忽然明白了什么。难道,大夫人已经……?

  他呆跪在原地,魂魄好像早已脱离了身体,耳朵里嗡嗡直响。夫人不行了?玦儿并不知道?他还是那样无忧无虑。而爹他……明知道夫人的生命在日日流逝,却还要强颜欢笑,保持着一家之主的自平八稳。他独自将这份不为人知的痛藏在心里,他是觉得对不起她的吧?所以每每那样宽容她,事事依从她。

  他的心忽然就痛起来,这种痛远远盖过了含冤莫白的疼痛,他抬起头,清冷的眸子中有点点波动,颤声道:“大娘……夫人,朔儿丝毫没有对夫人不敬之意。今日之事,朔儿无从辩解,可是,自从夫人接纳我娘,朔儿已从心底将夫人当作自己的母亲来孝顺。若是事实证明这是朔儿之罪,朔儿甘愿领罪。只求夫人保重身体,为了玦儿……”

  大夫人怔了怔,目光从龙朔青紫肿胀的脸上掠过,仿佛有些动容。最终轻轻叹了一声,用目光示意唐傲将她扶进去

  龙朔依然默默地跪在冰冷的地上,十一月的寒冷顺着他的膝盖渗入血液,慢慢涌遍全身。可他只是低着头,一动不动地跪着。一向冷静得没有起伏的心,此刻如被狂风刮过的湖面,掀起阵阵波澜。

  玦儿过年才只有十二岁,可是他的母亲已身患绝症。凭唐家这么多药铺,以及在武林中的人脉,遍请名医都治不好她么?

  这段时间,她的身体越来越糟糕,动不动就犯病,而她对母亲的态度也越来越坏。想来,是因为将死之人,心中充满失去的惶恐,所以只要父亲表现出对母亲的好,她就受不了吧?

  一念至此,龙朔心中充满悲哀,他忽然觉得夫人好可怜。然后开始自责,为他刚才对夫人的怀疑。夫人毕竟是受过良好教养的大家闺秀,她怎会懂得用春_药这样下作的手段?

  “你都听见了?”沙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龙朔抬起头,从父亲眼里捕捉到一丝沉痛之色,他的眸子中也涌起痛楚,“是,朔儿明白了,夫人她……已经命不久矣?”

  “是。”唐傲垂下眼帘,气宇轩昂的他,此刻微微显出佝偻之态,虚脱般的疲惫,“此事仅限于为父与夫人、还有她的娘家人知道,我没有告诉玦儿。他毕竟还小,我怕他受不住。今日你也听到了,可你一定要守口如瓶。”

  “是,朔儿明白。”

  “他毕竟是你大娘,你今日做下这等龌龊之事,令夫人伤心,为父绝不能偏袒徇私。为父打你骂你,你可怀恨在心?”

  “朔儿不敢。”

  “不敢?”唐傲气得一窒,伸手擒住儿子的下颚,将他的脸抬起来,盯着他的眼睛,恨铁不成钢地骂道,“是不敢么?心里还是怨恨的,是不是?对,为父也有失职之处,你这么大了,是该有正常的需求。为父早该想到,早该教你、引导你,也不致你饥不择食,自甘堕落。可你若看上哪个丫环,甚至哪家小姐,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为父难道不能为你做主,你就一定要背着人偷食么?”

  龙朔被他这番话说得羞耻难当,脸上火辣辣地烫起来,倏然扬眉,倔强地挺直脊背,抗声道:“爹看错朔儿了,爹的风流本性,朔儿半点都没学到!”

  “你!”唐傲气得几乎再一巴掌挥上去,死死忍着,忍得指尖痉挛,冷笑道,“刚刚道上梁不正下梁歪,现在又说没有学到为父的风流本事。小畜生,你这样反反复复,叫为父如何相信你?”

  龙朔心中自嘲地一笑,低下头:“是朔儿忤逆爹,朔儿自知有罪。请爹先照顾好夫人,明日再责罚朔儿。朔儿遵爹的命令,这便去外面跪着反省。”

  说罢磕了个头站起来,双腿已经麻木,身子晃了晃,勉强站稳,一步步往堂外挪。然后在廊上跪下,抬了抬头,看看灯影中唐傲明暗不定的身影,低声恳求道:“只求爹一件事,莫要让娘知道。她现在身怀有孕,不能伤心。”

  唐傲一窒,舌尖尝到苦涩的滋味,心里象打翻了五味瓶似的。挥了挥手:“为父醒得,不劳你操心,你好好反省过错!”

  龙朔垂首应了声“是”,看到唐傲过来关门。一室灯影都被房门挡住,只剩下庭院中朦胧的月光,还有廊檐上悬着的一盏灯笼。

  他跪在廊上,渐渐觉得寒意侵骨,不得不运用内力抵抗寒冷。夜静更深,再加上调动内息,感官便特别灵敏,他听到屋内有脚步声一直在徘徊。他跪了一夜,那脚步声便也徘徊了一夜。

  第一缕曙光照进院子的时候,一条黑影出现在唐傲窗下,单膝跪下,低低唤了声:“主人。”

  窗内立刻有声音响起,好像那人一直醒着:“何事?”

  “主人命属下看住大公子,不让他过来。可大公子天不亮就起来了,不顾属下劝阻,坚持过来。属下拦不住他,他已过来了。”

  话音刚落,唐玦的身影已出现龙朔身边。“大哥!”少年的声音也有些沙哑,细密的睫毛上仿佛还凝着霜露,一身寒气,眼圈发黑,跪到龙朔面前,紧紧抱住他,哽咽道,“大哥,你受委屈了。”

  龙朔浑身都已跪得僵硬,被唐玦一抱,只觉得每个关节都在酸痛,喉咙里几乎逸出一声呻吟来,连忙咬唇忍住。看到弟弟心痛的模样,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柔声道:“我没事,爹没再打我。”

  “可是,这么冷的天,你在这里跪了一夜?”唐玦闭了闭眼睛,睫毛上便染上了两滴水珠。

  龙朔脸一沉,斥道:“男子汉大丈夫,不许动不动流泪!”

  唐玦连忙举手擦了泪:“是,小弟不敢了。请大哥等一等,小弟先去见过爹娘。”

  他挪到门口跪着,轻轻敲门:“爹,娘,玦儿来给你们请安了。”

  门打开,唐傲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他们面前。龙朔抬起头,在晨光中看清唐傲的脸。不过隔了一夜,那张英俊的脸似乎憔悴了许多,眼圈下也有一抹淡淡的阴影

  爹,他也一夜没睡么?龙朔心中隐隐有些酸楚,却又有些安慰

  “你娘还睡着,让她多休息会儿。玦儿,你起来吧。”

  “爹,玦儿一早过来,是想请爹给玦儿一个机会。”唐玦仰起脸来,乌黑的眸子中满含祈求,“玦儿始终不相信大哥会做下那种无耻之事,玦儿想去看看丁香,请爹准许,并请爹与大哥躲在外面听着……”

  龙朔震了震,玦儿他这样无条件地信任我,处处为我考虑……才刚命弟弟不许流泪,自己的眼眶倒有些潮热了

  主院的旁边有两间小屋,是伺候夫人的侍女住的。唐玦敲开门,杜鹃出来,敛衽行了一礼:“大公子早。”

  “我去看看丁香,她还睡着吧?”

  “是,她这一夜睡得很安稳。”

  “你出去走走,我有要事与丁香说。”

  “是。”

  丁香沉沉地睡在床上,脸色苍白,细细的柳眉微蹙着,紧闭的眼睛看来有些纠结。

  唐玦伸手解开丁香的睡穴,丁香轻轻哼了一声,慢慢睁开眼睛。看到唐玦在面前,她好像受了惊吓一般,腾地坐起来:“大,大公子?”

  然后抬起迷茫的眼睛向四处看了看,看清是在自己房里,昨夜的记忆瞬间涌进她脑子里,脸上腾地一下涨红起来,羞耻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泪水悄悄漫进眼睛里,她垂下头:“大公子……是夫人醒了么?奴婢要去伺候夫人了……”

  唐玦看着她,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中透出几分寒意,唇角却勾出一丝浅浅的弧度:“夫人已经知道你昨晚受辱之事。”

  丁香浑身一颤,脸上的红晕瞬间褪尽,一丝惶恐从她颤动的眼睫下掠过。她猛地抬起头:“大公子……朔少爷他……他怎样了?”

  唐玦仍然看着她,丁香忽然觉得,平日那双漂亮的凤眼里,此刻有一种她看不清的东西。那张白皙俊美的脸上,此刻罩着一层薄霜,让她觉得有点冷。

  “你在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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