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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斗兽-第95章

小说: 斗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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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是没亲耳听着手底下那些个青皮混混的议论。可坐在二荤铺子的赛秦琼倒也真知道手底下这些个青皮混混的德行。才把那些个青皮混混赶出二荤铺子,赛秦琼已然重重地一跺脚,颓然在一张长凳子上坐了下来。。。。。。

    人都说过路财神白开心,赛秦琼这回算是当真知道了当过路财神的滋味。虽说撒开了手底下的青皮混混在四九城中四处搜检,可赛秦琼自己心里也都明白。能耍弄出这连环计手段的人物,身上的功夫、背后的家底都不会含糊。哪怕就是真叫自己手底下那些青皮混混寻着了些蛛丝马迹,可自己能不能拾掇下这号人物,倒还当真是个两说的局面?

    很是焦躁地抓挠着叫炉火烤得发烫的后脖颈子,赛秦琼狠狠地瞪了一眼赔着笑脸站在灶台后的二荤铺子掌柜,恶声恶气地朝着那二荤铺子掌柜吼道:“你他妈长着眼睛出气的?没见你赛爷搁这儿空坐着不是?上酒上菜,再给你赛爷拿白面擀两碗细面过来!”

    无可奈何地答应一声,二荤铺子的掌柜转脸就差点哭出来!

    这都一个整下晌的功夫,整间二荤铺子的买卖生生就叫赛秦琼给搅合了不算,捎带着还有一帮子青皮混混搁在二荤铺子里白吃白喝。好容易攒下来的几样白瓷瓷器叫赛秦琼摔了个干净,一个大子儿没见着不说、大嘴巴倒是吃了俩!这都奔着后半夜的功夫去了,还得再叫赛秦琼讹去一顿酒肉白面。。。。。。

    一边哆嗦着手从家里头存着熬汤的白面口袋里舀着白面,二荤铺子掌柜的一边愤愤地在心中暗自咒骂——这顿就是你赛秦琼的上路饭了!

    还没等二荤铺子掌柜的把白面倒进和面的盆里,打从二荤铺子门口却猛地撞进来个穿着旧棉袍、戴着毡帽遮脸的中年汉子,哑着嗓门朝坐在长凳上生着闷气的赛秦琼叫道:“我这倒真是没瞧出来,四九城里赛秦琼当真是个沉得住气的人物?到手的鸭子都叫旁人叼走了,这会儿。。。。。。倒是上这二荤铺子里来贴膘找补了不是?”

    猛地从长凳上跳起了身子,赛秦琼翻手拔出了别在腰后的小攮子,一脚便把挡在自己身前的另一条长凳踢得飞到一旁,狞声朝着那站在二荤铺子门口的中年汉子叫道:“嘿。。。。。。哪路来的不长眼的东西?跟你赛爷这儿找不自在?整好今儿赛爷心火旺,就拿你来去去赛爷的心头火!”

    压根都不理会赛秦琼作势欲扑的模样,那站在二荤铺子门口的中年汉子依旧耷拉着脑袋,却是翻手从腰后边摸出来个麻布包着的玩意,抬手朝着赛秦琼扔了过去,口中也是轻声喝道:“接着!”

    下意识地扭身一扇,赛秦琼眼睁睁瞧着那中年汉子扔过来的小布包掉在了自己脚边,在三合土硬地上摔出一声闷响,这才小心翼翼地拿脚尖扒拉开那压根都没裹紧的小布包。只朝着那小布包里的物件瞧了一眼,赛秦琼顿时变了脸色,手里头握着的两把小攮子也都略有些颤抖起来!

    微微抬起了头,那站在二荤铺子门口的中年汉子从毡帽帽檐下看着赛秦琼惊讶的模样,冷笑着朝赛秦琼说到:“赛爷,这宣德炉。。。。。。。虽说是您刚到手就叫人卷走了的玩意,可您多少也该认识?”

    眼睛盯着那中年汉子,赛秦琼慢慢弯下了腰身捡起摔落在地的宣德炉举到眼前细一打量,顿时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倒是。。。。。。。眼熟!您这位爷。。。。。。。哪路的?”

    倒背了双手,中年汉子依旧是哑着嗓门低笑着说道:“听赛爷手底下人放话,说赛爷身边一些物件是叫四九城外打坟里刨食的人物卷走的?我今儿来就是想跟赛爷言语一声,我们这些个打坟里刨食的苦哈哈跟赛爷您遭遇的这事儿一点边儿都沾不上!冤有头、债有主,赛爷您要寻回这路公道,可千万得认准了对头!”

    瞪圆了眼睛,赛秦琼将信将疑地看着那中年汉子身上穿着的脏兮兮的棉袍,再看看手里头抓着的宣德炉,很是纳闷地朝着那中年汉子叫道:“那这物件。。。。。。。您是打哪儿踅摸来的?”

    冷笑半声,那中年汉子很是不屑地转身朝着二荤铺子外走去,却是朝着赛秦琼撂下一句话:“拿着我们这帮子坟里刨食的苦哈哈的字号出头找食儿,那可怎么着也得分出来三分利钱不是?眼下这些人就在城外五通庙左近的林子里,赛爷您要不信我的话,这就能带上您手底下兄弟亲眼去瞧瞧。。。。。。”

    眼瞅着那中年汉子头也不回地出了二荤铺子,赛秦琼看着手中失而复得的宣德炉,脸上青红不定地犹豫了片刻,却是猛地抬腿朝着二荤铺子门外冲去!

    傻愣愣地看着赛秦琼冲出了店门,二荤铺子掌柜的略一愣怔,抬手便把刚舀出的白面倒回了面口袋,三步并作两步地窜到了店门口,抬手便把店门上了门栓,这才长长地吁了口气:“这瘟神。。。。。。可是他娘的走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六十五章 女中诸葛
    拿瓦盆盛了满满一盆子棒子面粥,刚打从六必居买回来的咸菜也切的头发丝般细致之后,稍稍点上几滴香油送到手边,火正门中诸人与夏侯瑛荷就这么眼瞅着韩良品把桌子上这些吃食风卷残云般一扫而空,纳九爷这才朝着两眼血红、嘴上也全都是血口子的韩良品拱了拱手:“韩爷,这可真是偏劳了您!”

    满脸都是疲惫至极的神色,韩良品很有些乏力地摆了摆手,沙哑着嗓门朝纳九爷低声应道:“纳九爷,就冲着我跟您火正门中相爷的交情,多话也就不说了!眼下铁枪绺子在四九城里露过面的那二十几号人丁,捎带着他们藏在城外预备的人手,都差不离叫我给废了!可我瞅着他们那架势,应该后边还得有大股的人马接应。估摸着过了今儿晚上,明天他们就能腾出手来奔了昌平驼行!这事儿该怎么处置,还得是您拿个主意?!”

    忙不迭地点着头,纳九爷一边着急慌忙地答应着,一边却是转过脑袋看向了站在自己身边的胡千里与刚从外边回来的严旭。

    虽说是下半晌时候已然得着了韩良品在四九城里坐地眼线传来的消息,可心里头实在是放不下这事由的纳九爷犹豫半天,还是请了严旭走了一趟巡警局大牢,把一些个紧要关头能拿着防身保命的小巧玩意给相有豹递了过去,捎带手的再去了狄霆搁在四九城里的消息铺子里交割了五百大洋的消息钱。

    等得天全黑下来之后,裹着一身皮货的韩良品一步三摇晃的挪到了瑛荷苑门前,好悬就连伸手拍门的力气都使不出来。这也亏得九猴儿一直就趴在门缝左近瞧着街面上的动静,这才能赶紧开了大门扶了韩良品进屋。

    都不必多说多问,只一看韩良品裹在身上的那一堆皮货里头裹着的沙尘泥土,再瞧瞧打身上解下那堆皮货之后的韩良品满身青紫瘀伤的模样。也就能明白韩良品得着了火正门中出事的消息之后,是如何马不停蹄打从口外奔了四九城,又是如何单枪匹马牵绊住了铁枪绺子丁伙的手脚?

    可就算是这样,照着韩良品估摸的数算下来,城外那些个铁枪绺子丁伙还得有接应的人马,保不齐城内菊社也都能搁在旁边打个偏手。就凭着火正门中这些人手。暗地里抽冷子下手或许还能有一拼之力,可要是当面锣、对面鼓,捎带着身后还得护住了好几十号老小,这仗可压根就没法打!

    低垂着眼帘,胡千里就像是没瞧见纳九爷朝着自己看过来的眼神,只是自顾自地沉吟着说道:“这事儿。。。。。。我估算下来,哪怕是路老把头手底下那些驼行把式也给咱们帮手,怕是咱们也都讨不着好去!毕竟铁枪绺子和菊社那些人,吃的就是刀头舔血的饭。手里头都还有些硬火家什!哪怕是咱们能请动的朋友全都攒一块儿,怕也是。。。。。。。”

    赞同地点了点头,严旭低沉着嗓门接应上了胡千里的话头:“人手上咱们原本就占不住赢面,手艺、家什也都差着人家一截子!真要是硬拼起来,就算是能赢也只能博个惨胜!更何况这还不是江湖道上嘬场面,输赢胜负也就是一场过。哪怕这回咱们伤筋动骨的博了个赢面,可就再架不住菊社的后手了。。。。。。。”

    闷头站在纳九爷的身后,谢门神却在此时重重地一跺脚。拧着嗓门沉声应道:“都说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我。。。。。。我豁出去把菊社那姓左的给办了去!”

    一把拽住了撂下话就想抬腿走人的谢门神。胡千里冷着嗓门低喝道:“谢师弟,这时候还犯浑不是?!我知道弟妹。。。。。。夺情杀妻的仇,咱们必定得报!可就你这么一脑门子撞过去,怕是仇没报了,自己还得搭进去一条命!你横是想叫你家里几个孩子打从今儿起就父母双亡?!”

    犟着脖颈子,谢门神就像是一头已然叫撩拨发了斗性的老牛般。打从鼻子眼里喷着火气地闷哼道:“搭进去我一个,保住咱一个火正门里几十号人丁!胡师哥,您平日里可是咱火正门里大查账的,怎么今儿倒是算不过来这笔账了?再说了,我那些个孩儿。不都还有您诸位照应。。。。。。。”

    话音未落,站在胡千里身旁的纳九爷猛地抬起了胳膊,几乎是跳起来狠狠一耳光扇在了谢门神的脸上,厉声朝着谢门神喝道:“你这说的是什么浑话?!要拿着自家师兄弟的性命去换个自个儿的太平,你当你师哥是个什么玩意?”

    不光是捂着火辣辣面孔傻楞在了当场的谢门神,屋子里的诸人也全都叫纳九爷这骤然而来的雷霆震怒惊得说不出话来。。。。。。

    照着平日里过日子的时候揣度,诺大一个火正门中师傅辈的人物中间,数胡千里性子冷硬,颇有些言出法随、说一不二的做派。佘家两兄弟性子里头多少有些油滑,说话办事偶尔也有些没溜儿。谢门神的性子最为憨直稳重,话少手勤。而纳九爷的脾气却是公认的老好人,哪怕是门里头小徒弟犯了错叫纳九爷教训几句,那也都知道掌门人不过是嘴头子上打雷,却从不当真下过雨,转眼便能把纳九爷的教训忘了个一干二净!

    可老话也都说蔫人出豹子,甭瞅着有些人平日里不吭不哈,哪怕是撞见人欺负了也都是唾面自干、一笑了之,可当真要是逼得这样的蔫人动了真火,那才叫个天崩地裂、不可收拾!

    虽说重重抽了谢门神一个脆亮的大嘴巴,可纳九爷像是还没消了心头火气,哆嗦着手指指向了谢门神喝道:“打从大面儿上头说,我可还是火正门掌门人!掌门无令,哪儿就能由着你胡乱折腾?搁在私底下论,你要还认我这不成器的师哥,那你趁早打消了你那豁出去的念头!要不然,我可就。。。。。。可就。。。。。。”

    忙不迭地打从两旁揽住了纳九爷的胳膊。佘家兄弟俩几乎是异口同声地打断了纳九爷快要出口的狠话:“师哥。。。。。。师哥,您可千万甭真气着了!谢师哥这也就是伤心得过了头儿,他这是犯浑呢!您教训过了就得。。。。。。您可千万甭当真生气。。。。。。”

    同样叫纳九爷这骤然而来的暴怒震慑,原本搁在屋角静静坐着的夏侯瑛荷也猛地站起了身子朝前紧走了几步,可在见着佘家两兄弟已然拽住了纳九爷的胳膊之后,夏侯瑛荷却又悄悄停下了脚步。抿着嘴唇低头琢磨了片刻,这才朝着已然被佘家两兄弟半扶半拽坐到了椅子上的纳九爷低声说道:“九爷,按说这事儿也轮不上我一个做小辈儿的多嘴,可我觉着。。。。。。。咱们倒也不是全然拿着这铁枪绺子和菊社的人没辙!要说人手,咱们也有啊!”

    诧异地转头看向了站在屋子角落的夏侯瑛荷,很有些余怒未息的纳九爷懊丧地挥了挥手:“瑛荷姑娘,您这时候也就甭给我吃这宽心药了!这可不是四九城里街面上那些个青皮混混嘬场面、扎架势,花几个大子儿雇一群大烟鬼也能壮个声势。这可是要当真玩命的事由,哪怕是四九城里那些个出挑拔份儿的打行刀客。怕是也没几个敢伸头接应了这活儿——您可甭说您那**的堂口在四九城中还有暗桩人马?!”

    轻轻摇了摇头,夏侯瑛荷看着带着几分希冀眼神瞧着自己的纳九爷应道:“九爷,我说的可不是我们**的同。。。。。。。同道!我是瞧着这几天严爷办的一些事儿,再加上今儿韩爷这番辛苦,我倒是琢磨着。。。。。。这四九城里倒还真有人跟咱们一样心急火燎?”

    很是泄气地叹息一声,纳九爷无力地摇了摇头:“瑛荷姑娘,我这儿说句不该说的——现如今都是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的场面,我这儿哪还有心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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