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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斗兽-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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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替纳九爷满上了一杯老白干。相有豹和声宽慰着紧锁着眉头的纳九爷:“师叔,这您就甭多琢磨了!昨儿晚上严爷也去街对面那宅子里探过,说是韩良品也正和南沐恩也为这事儿挠头。听他们话里头的意思……像是说齐三爷不知道从哪儿踅摸来的路子,打从口外给弄来了几条好犍牛,可也都没怎么调教过,就连韩良品的心头……也不托底?”

    吱吱作响地喝下了相有豹替自己满上的那杯老白干,纳九爷却依旧是愁眉不展的模样:“哪怕是这样。那也是让人占了先手!就齐三爷那德行做派,手里头要是没点能压住人的玩意,他能私下里准备了斗牛的场面来挤兑咱们?这也就他们一个不留神,叫你当众挤兑得提前应了这事儿……”

    嘿嘿一乐,相有豹脸上顿时浮现出了些得意的模样:“甭管怎么说,是个疖子,那迟早都得出脓!真要是等着他们把啥都准备停当了,那吃亏的肯定就得是咱们不是?与其是在家里坐等挨打。倒还不如打上门去!反正现在两边都是光腚下河的做派——想要穿上裤子,那就得看谁先上岸!”

    用那根巨大的捣药杵挑着个小包袱,谢门神像是刚巧听见了相有豹的话头,却是一边走进屋里、一边接上了话头:“还真是这个理儿!如今的场面,左不过就是比谁手里懂的路数多,我还就真不信那韩良品一个空子,能懂多少门里调教玩意的路数!”

    尽管在心里头也觉着相有豹的话有几分道理。但纳九爷脸上的担忧神sè依旧不减,只是朝着相有豹与谢门神说道:“快去快回!要是实在找不着合适的玩意,那咱们再想旁的法子就是!路上……多加几分小心!那齐三爷、还有那韩良品,可都不是什么论理办事的主儿!”

    轻轻一晃扛在肩头上的捣药杵。谢门神一边重重地点头答应着纳九爷的吩咐,一边却又带着几分不在乎的模样笑道:“师哥,您把心放肚子里就成。真要是撞见了想使yīn招的人物……就凭着有豹身上带着的那家什,还有我用顺手的这玩意,咱们也吃不了亏!再说了,严爷叔侄俩也跟着咱们去,有他照应着,就更保险了不是?”

    抬眼看了看坐在二进院子里吃饭的小徒弟们,纳九爷果然是没瞧见九猴儿,这才多少有些放下心来:“嗯……等这事儿了了,咱们可得好好谢谢人家严爷!且不论救了有豹xìng命的这事儿,就平rì里头帮着咱们忙前奔后的,可也真是费了老鼻子力气了!”

    又再听过了纳九爷几句唠叨之后,相有豹这才扛上了早准备好的大包袱,与谢门神一起从火正门堂口后边的小角门溜了出去。

    四九城中早有牛马市,可真正要抢先买上好的大牲口、价钱还想便宜些,那还得上昌平寻那些个从口外贩来大牲口的驼行把式!

    早年间商路不靖,能上口外贩卖牲口的驼行把式大都是扎堆结队,外带着还得雇上几个保镖行里的达官爷,这才能仗着人多势众的闯口外做买卖。一来求个路途平安,二来本钱大了、进货的时候也好砍价。一路上风餐露宿、担惊受怕的辛苦自然不必多说,最难的却还是把那些个买到了手里的大牲口赶回口内

    成百上千的大牲口一路走来。哪里有水、何处有草,安营扎寨、放马瞭哨,稍有一点差池,那能不能将本求利的做买卖且都不论,一场大风沙过来就是大家伙一起小命归西的下场……

    就这样一路煎熬着走到了靠近四九城的地界,这时候且还不能忙活着进城发卖了好容易贩卖来的大牲口,反倒是要寻个宽敞地界。好好把那些走得伤蹄掉膘的大牲口拾掇一番。

    要不然,谁乐意花钱去买个半残不废的大牲口搁家里供着?

    选来选去,四九城周遭也就昌平这地界合适——就一座小镇里头还有几分热闹,其他地方大片的都是农田、荒野,大片的空场都能让人来拾掇贩卖来的大牲口。

    天长rì久,在昌平也就有了个口外来的牛马扎堆的地方。有那懂做买卖、会做生意的主顾要买口外贩卖来的大牲口。全都是朝着昌平那牛马扎堆的地方去,绝少在四九城里边的牛马市中掏钱买卖。

    可话又得两说,虽说在昌平买来的大牲口的确是能便宜不少,但却是极考人眼力——全都是长途跋涉、走得伤蹄掉膘的大牲口,一眼瞅过去全都是没jīng打采的模样,没点真本事的人物,压根都选不出来那些大牲口是调教几天就能缓过来宝马犍牛、哪些又是只能拉回去下了汤锅的废物点心?

    这要是没了这点伯乐相马般的眼力、本事。寻常人也压根不敢在昌平地界抢先买些大牲口。这要万一一个走眼,那赔出去的银子可就不是一点半点,还不如在四九城里牛马市中花钱买个放心呢!

    身上都扛着硕大的包袱,可相有豹与谢门神脚底下却是走得飞快。眼瞅着天刚擦黑的功夫,眼睛已经能瞅见不少扎堆在一块儿的牲口圈,耳朵里也能听见了些人喊马嘶的动静。

    打眼一瞅几个空出来的大牲口圈周遭忙活着准备料桶、水槽的人群,谢门神顿时低声憨笑起来:“嗬……这还真是瞌睡的时候来了枕头——瞅着这架势,今儿晚上就能有一大批刚从口外来的大牲口到地头。还都是一家子的买卖!”

    同样打量着那些忙乎得脚不沾地的人群,相有豹很是好奇地朝着谢门神问道:“谢师叔,您怎么就知道今儿晚上到地头那批大牲口就是一家子的买卖?”

    一拉相有豹的胳膊,谢门神领着相有豹朝前走了快有一里地远近,这才朝这个搭在路边不远处的草席棚子一努嘴:“瞧见那坐在草席棚子里喝茶的人物没?”

    只朝着谢门神指点的那正坐在草席棚子里喝茶的人物扫了一眼,相有豹顿时瞧出来些很是透着古怪的地方。

    就这天寒地冻的天气,寻常人身上多穿两件。倒也是寻常事情。可那坐在草席棚子里喝茶的人物身上,却足足穿着好几层光板皮袄,腰上头和袖口、领口的地方,更是拿着宽毛巾给仔仔细细包裹起来。一点都不会漏风!

    再瞧那人光秃秃的脑袋和脸上,差不离涂了有一指头厚的一层羊油,沾灰染土的都成了个头盔模样的玩意。脚底下穿着的鞋子也挺有讲究——两层的翻毛大靴子底下还镶着七八个半寸来长的铁齿,眼瞅着就是在雪地上行走、防滑时菜用得上的玩意!

    就瞅那人戴着大厚手套的两只巴掌捧着茶碗打颤的模样,差不离就能明白那人是长途跋涉、早已经累得筋疲力尽,但却偏偏不卸下身上那些瞧着就累赘的行头?

    估摸着相有豹已然把草席棚子里坐着喝茶的那人模样瞧了个明白、心里头也都存着几分疑惑,谢门神这才压着嗓门朝相有豹说道:“驼行规矩,从来都是尾马不宿、头马不饮,讲究的就是个同甘共苦,这才能让大伙儿齐心走下来这上千里的路程。就你瞧见的这个,是驼行里头前出瞭哨、报信的人物。只要瞧见这报信、瞭哨的人物露面,那不出俩时辰,大队人马肯定就能跟着过来!这草席棚子里就坐着这么一位瞭哨的主儿,那这买卖也就指定是一家子的。要不然……就为了抢先过来定下那牲口圈、招揽懂伺候大牲口的帮手,有时候人脑子都能打出来狗脑子!”

    话刚说完,在路边一家大敞开门脸的朝天伙房里,打扮得像是个驼行碎催般的九猴儿已然朝着相有豹与谢门神迎了过来,劈头朝着相有豹与谢门神叫道:“谢师叔、师兄,我二叔方才打听出来了,一个时辰之后就有大队的驼行回来。眼下我二叔就在那朝天伙房里等着您二位,咱们赶紧垫巴了肚子,晚上也好办事!”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问道于盲
    夜静更深,四九城里的寒风肆虐着朝每个能显摆自己威风的地界乱撞。高门大户的找不着能显摆的主儿,那就朝着穷门小户里玩命的折腾!

    四九城中穷门小户,一家只有一床被窝的都屡见不鲜,烧炕的柴草煤炭更是休想,也就只能靠着做饭时存下来的那点热乎劲赶紧的蜷到被窝里,一边叫那穿堂入室的寒风吹得瑟瑟发抖,一边牙关打颤地瞪着双眼渴盼天明

    有了个屋顶张盖的人家尚且如此,那四九城街面上无处栖身的花子、流民,大冬天里每夜都要过鬼门关!

    扯几把麦草塞破袄里御寒,钻一堆沙土中勉强挡风,拢堆儿凑七八个人抱在一起,彼此借着对方身上那丁点心头热气挣命!天亮时候一瞧,也就人堆儿里头剩一个勉强活命,其他全成冻僵倒卧!

    可也就在这要命般酷寒的天气里头,四九城漆黑的小巷子里却是走着两个身穿皮袄、头戴棉帽、脚底下还踩着一双翻毛厚靴子的男人,全然不顾寒风肆虐,脚底下全都是踱着四方步的做派,瞧着倒像是戏台子上白脸曹cāo出了台口时的模样。

    估摸着是天黑瞧不见道儿、脚底下踩着了个冻僵在街心的倒卧,走在前头半步的那年轻男人嫌恶地冷哼一声,半侧着身子朝跟在自己身边亦步亦趋的老年男子低声叫道:“齐君,我有个问题,一直都没有想明白,希望你能给我解答?”

    微微垂着头,那老年男人恭顺地低声应道:“左爷,您吩咐?”

    小心翼翼地避开了那冻僵在街心的倒卧,走在了前面的左之助胜政微微仰起了脑袋。任由午夜时分的凛冽寒风抽打自己的面庞上:“你说中国人,究竟是一些什么样的人?”

    像是没听懂左之助胜政的问题,走在左之助胜政身后半步远近的齐三爷恭声应道:“左爷,您这话我没听明白!”

    慢慢地踱着步,左之助胜政就像是个在思索着深奥问题的学者一般曼声说道:“我读过记录着中国历史的许多书,罗马人写的、rì本人写的。还有你们中国人自己记录的!可是我却始终不懂,中国人,究竟是一些什么样的人?”

    “就是这些我看不懂的中国人,他们建起了长城、他们发明了造纸术、火药、指南针和活字印刷术,他们曾经强大得让半个世界都为之颤抖,而从唐朝的那位天可汗手中流传到rì本的一些知识,直到现在,我们还在使用,并奉之为经典!”

    “可还是这些我看不懂的中国人。他们焚书坑儒、闭关锁国,推崇那些除了体现奢华和卖弄之外毫无用处的八股文章,并以此为选拔官员的唯一标准!他们曾经让自己的国都在大火中被劫掠一空、而本该殉国的皇帝却逃之夭夭”

    放缓了脚步,左之助胜政转头看向了跟在自己身边的齐三爷:“极强与极弱、睿智与愚蠢、高傲与卑微、创造与毁灭,你们中国人,似乎永远都在这样无休止的循环中轮回而且像是乐此不疲?齐君,请你回答我,为什么同样的中国人。他们做出来的事情,却是如此的不同?”

    微微弓着腰身。齐三爷犹豫了片刻,方才抬头朝着自顾自踱步的左之助胜政应道:“左爷,中国有句老话——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您该是知道这句话?就您方才问的那些话,照着我来瞧着那就只能是说哪朝哪代。也全都有各自的运势、气数!运势来时,天下英雄皆入罄;气数尽了,风云流散万事休!说句不怕您听着扎耳朵的话——就您那大rì本国,这不也是同样的路数?”

    似乎是觉得自己话语中的有些字句会让左之助胜政听着不入耳,齐三爷很有些斟字酌句地接着说道:“就像是眼面前。这大清国的气数尽了,民国的运势上来了,得江山、坐天下的就是民国zhèngfǔ。等再过上些年月,民国zhèngfǔ的气数再耗尽了,那这天下是捏在谁的手心里,倒还真未可知?”

    在嘴角露出了一丝鄙夷的笑容,左之助胜政很有些不屑地冷哼道:“中国人就是喜欢相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运势、气数,这些看不见、也摸不着的东西,似乎就真能决定了一个国家的命运么?”

    轻轻摇了摇头,齐三爷的语气谦恭依旧,但嗓门却是略略提高了些:“倒也不是全然虚无缥缈!一国运势、皆在于人!说得浅白些,那就是这一国中人,若是都踏实做人、认真做事,这一国运势,自然长久!反其道而行之那一国气数,自然也就飞快消散了!”

    带着些讥讽的笑容,左之助胜政回身指了指方才踩到的那冻僵在街心的倒卧:“就像是这样的踏实做人、认真做事?!”

    看也不看左之助胜政指着的方向,齐三爷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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