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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甜蜜受灾户-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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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了,知道我拳头恐怖,早早回家去。」
  「喔,」她认分的下了床,「咦,哥,你额头怎么了?」她注意到大哥额上的淤青。
  「问你干了什么好事啊!」
  「好凶,我会干啥好事……」她不知死活的碎碎念。
  「花容格!」
  「什么事?」吵死了,头都要爆了,还不安静些。
  「从今天起你被禁足一个礼拜,敢再跟以枫溜出去玩,看我会不会打断你的狗腿,不要以为放榜了就可以疯。」
  「啊?一个礼拜,为什么?」她一张脸苦得像是吞了黄连似的。
  「为什么?昨天的事情就是为什么。」说完,花容承下楼去,准备出门打工。「记得下来吃饭,不要再睡了,听到没?」
  那尾音强劲有力,聋子都要听到了,更遑论是她,「听到了啦!」花容格讪讪一应。
  她极尽无奈的打开衣橱抓出衣服,进盥洗室梳洗,顺便把昨天没洗、今天该洗的澡一并解决,就当她是节约用水的好国民。
  下楼吃了饭,屋子里静得连针掉到地上都能听见,这种日子过一天都嫌无聊,偏偏大哥还要她连续一个礼拜不能去玩,可恶!
  抓抓头发,倒头躺在沙发上,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昨晚骆以枫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
  直觉的捂住嘴,对,那家伙吻了她,而且是激烈的吻到她唇发疼……
  「喔,天啊!那个骆以枫是吃错药,没事干么吻我……」她的双颊一阵发烫,像火烧似的。
  不过,再想到初吻是这样被夺走的,真有说不出的不甘,那家伙昨天不知道是怎么了,抓得她肩膀痛死了,有种不要让她逮到,否则非要他还她初吻不可!
  眼一睨,嘴一噘,脚丫胡乱晃动一阵子,顺便敲敲被抓疼的肩膀,可现在想想,他的吻还真叫人有点怀念,带点霸道、强势,他总算有点男子气概。
  「哎呀,不对,那是我的初吻,应该跟我老公的,他没事搅和什么,下回让我知道他喜欢的女生是谁,非整回来不可!」
  小女孩的娇态稍纵即逝,她一翻身把脸埋进沙发,嘴巴没停止的自言自语,「到底他喜欢的人是谁……」
  有点舍不得耶,男人有了马子都会忘了朋友的,以後他一定也是,男人真不牢靠!
  唉……
  一连四天的安分让花容格终於体认,古时候的大家闺秀真不是人当的,小小的屋子一关就一辈子,不疯都傻了。
  「骆以枫,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喝完酒就一连好几天不出现,好,等我禁足期限届满,看我会不会杀到你家去把你剁成肉酱。」光著脚踩在房内的地板上,她的每一步都是杀气腾腾的。
  八月的桂花飘来阵阵香味儿,无聊至极的她只得趴在窗台上,懒洋洋的咳声叹气,看到围墙上有猫咪经过,连忙惊喜的学著猫叫声,企图蒙骗,谁知它只冷冷一瞥,高傲的扬著尾巴离开。
  「怎么没人打电话找我……花容格,你人缘真差,连猫都不理,差劲!喵喵,小花猫,喵喵,小花猫……」唱著荒腔走板的儿歌,她依然无聊。
  忽地她眼前一闪,那个骑著银色摩托车的家伙……不就是骆以枫嘛。
  正当花容格窃喜骆以枫来找她,那飞快的车身却毫不恋栈,就这样火速的经过她家门前,留下一阵余响。
  突然间,心有点落寞,「这傻蛋不会是把美眉把得忘了朋友了吧!」
  又发呆了半小时,她索性往外爬,大哥只说不能出门去玩,没规定她不能上屋顶去,反正她的脚还是踩在屋子的范围内,所以不算违规。
  二话不说,她拎了桌上看了一半的《接骨师的女儿》往屋顶上去。
  半晌,先前呼啸而过的摩托车二度经过,花容格心中又升起期待。
  孰料,那摩托车後座上多了个娇俏的小姑娘,只见骆以枫一脸春风得意,完全没有注意到屋顶上孤单的她。
  不!他根本是连瞥都没想过要瞥一眼。
  没瞧清楚那女的是谁,她心里百般不舒服,索性把书往脸上一盖,梦她的周公去。
  人心会变,只有周公最真诚,啥时找他玩都可以,一点都不会拿乔。
  睡得舒坦,脚指头却突兀的传来舔舐触戚,花容格打心里发毛,顿时鸡皮疙瘩站满全身皮肤,终於她自喉咙深处发出凄厉的尖叫。
  「啊——救命啊!」
  她顾不得许多,一阵脚蹬足踢,一脚意外踩了空。
  她双手努力的在空中学著鸟儿挥舞几下,依然不见大罗神仙下凡解救她。
  砰!
  她屁股差点开花,同一时间,发现自己的左手很不幸的也骨折了。
  祸首正是屋脊上的小花猫,它正瞪大无辜的眼睛,仿佛在说:你刚刚不是拚命喊我小花猫?怎么我来示好,你倒吓得花容失色,还跌成狗吃屎。
  她怎么这么背,竟倒楣的从屋顶上摔下来,花容格怎么也想不透。
  「好疼的手……」
  难熬的一个礼拜终於画上句点,花容格总算得到假释出狱的机会,尽管左手还吊著绷带,可她还是非得出去兜兜转转不可。
  单手支撑著脚踏车,她想尽办法骑上它,好悠哉的来去乘风,偏偏怎么挪移都是重心不稳,要不是摔怕了,她还真想一屁股跳上去。
  新朋友小花猫坐在她脚踏车的篮子里,一脸狐疑的望著刚刚信誓旦旦说要带它去兜风的丫头。
  「容格——」消失一个礼拜的银色摩托车出现了。
  往後瞧了眼,她打从心里不想理睬,别过头,迳自往前去。
  一个有了马子就忘了朋友的家伙让人瞧不起!连朋友有难,都没来探望半次更是低级!
  「哼——」一股气骄傲的自她鼻孔喷出。
  「容格,干么不理人,你手还好吧?」他将摩托车挡在她跟前,她不会还在为那个吻生他的气吧?
  「就如你所看到的样子。」花容格眼珠子翻得只剩下白色,也不怕眼睛扭伤。
  「你到底是怎么样了,问也不说清楚,你很奇怪耶!」最不喜欢这丫头对他使性子,那会让他浑身难受得像长蛆。
  「不关你的事,骆以枫,赶快去载你的漂亮美眉吧!我不敢耽搁你宝贵的时间,而且我现在要跟我的新「马吉」去兜风,不奉陪了。」她孩子气的朝他吐吐舌头,趾高气扬的牵著脚踏车继续往前。
  「你在生我的气喔!」他像牛皮糖似的又跟上来。
  「小的不敢。」她逞能的说出,其实她气得要死,气到七窍生烟,甚至可把这一大片的屋舍给烧个精光。
  「容格,你不要这样啦,我今天好不容易有空来找你耶!」
  「哟,现在是怎样,我花容格就得在你马子不克出现的时候陪伴你啊!你马子今天没空,恰巧老子我也没空,骆以枫,警告你不要得寸进尺喔,把我当备胎使,当心我一脚把你踹到太平洋喂鲨鱼!」就说男人不可靠,尤其碰上女人後更是如此。
  「你这肖查某在说什么啦,我哪里有马子?!」
  「还说没有!」她气急败坏的放开脚踏车,任它倒地而下,篮子里的小花猫连忙发挥九命怪猫的灵巧,迅速逃生去。
  「你有看到吗?」她真的很鲁耶,不温柔也就算了,还这样不可理喻。
  「有,三天前,你载了个小妞从这条路经过,偏偏本小姐我就在屋顶上看得一清二楚,男人果然是见色忘友的畜生,有了女人,连死党摔伤了都不知道来探望,还是小花猫有情有意,偶尔会来探望我的病情。」右手挥啊挥的,花容格说有多激动就有多激动,差点连骨折的左手都要伸出来用了。
  「你不说你看得一清二楚,那个女的你知道是谁吗?」他大概知道她看到谁了。
  「我管她是谁,关我屁事——」她大声回嚷,随即又像泄气的气球没了力。
  讨厌,干么天气这么好要跟人吵架,他要追哪个马子是他的事,何必为他坏了心情……
  可是就是气不过,这个色胚才偷了她的初吻,却……
  花容格垮著脸,噘著嘴,眼睛鼻子七扭八挤的皱在一块儿。
  「你在干么?」没瞧过哪个女孩子会这样,一下子像泼妇,一下子又跟智障没两样。
  「不用你管——」想游玩的心情已经被破坏殆尽,她横越过他,想索性回家蒙头大睡一觉,反正这家伙已经要从她的死党名册中除名。
  「你眼睛有病喔,她是阿丽啦——」把摩托车调了头,他赶紧说。
  她顿下脚步,「谁是阿丽?」还阿花咧……
  「不知道是谁以前对阿丽丢泥巴,还笑人家是金丝猫?」
  花容格有个「莫名认定法」,只要是住在国外的女生都是金丝猫,管她是黑头发黄皮肤也一样,而她大小姐就偏偏讨厌疑是金丝猫的人种。
  「我就不知道她是谁,怎样?」想起来了,可她才不承认。
  那个骄纵的死丫头好像是骆以枫的妹妹,好好的台湾人,连句台语都不会,回来只会OK个没完,还胆敢瞧不起她这纯朴小女孩,这样讨厌的番婆,不扁她一顿真让人不痛快。
  「阿丽上礼拜跟我爸妈回来度假,之後我每天都跟他们去拜访朋友亲戚,所以才没空过来,而且那天容承哥警告我,一个礼拜不准来找你,所以才没来探受伤的你,也不想想你那天的叫声那么凄厉,这十几户人家谁没听到。」
  「我哥?」
  「对啊,他一大清早就把我赶回家,还说下回再买酒给你喝,他就要把我扔进储酒槽。」她家有个黑金刚哥哥,他能不从吗?
  「那电话也不会打一通,还以为你死在温柔乡。」她忍不住还是想跟这薄情寡义的家伙抱怨一下。
  「你在鬼扯什么,女孩子说什么温柔乡,满脑子淫秽思想。」
  「不能说喔,你们男人敢做就不要怕人说。」
  是是是,问题他什么都没做,何苦来哉得帮普天之下的男人背黑锅?他顶多也只是个男孩。
  「帮我把脚踏车牵回家。」指著横躺於不远处的铁马,花容格又开始女王的习性。
  骆以枫摸摸鼻子,谁叫她是残障人士,他这只好出力帮她把脚踏车扛进庭院停放好。
  「你不出去玩了喔?」
  「去哪儿玩?」想,想死了,只是不知道要玩啥。
  「去兜风啊,家里热死了,我载你去永康街吃刨冰。」他就是懂得投她所好,这一点,他自认无人能敌。
  「是撒满芒果的?」她眼睛一亮。
  「是,还满满一盘喔。」
  「那快走,一会儿我哥回来又要问东问西,赶紧闪人。」
  坐上了摩托车,她的心情变得特别好。
  「喂,那绿岛还去吗?」他没看过救生衣有提供给左手伤残人士使用的。
  「去,当然要去,不过得等我伤好了,因为我哥会骂。」
  「我知道了!走,吃冰去——」
  随著摩托车的经过,风中传送的是两人喳呼个没完的笑语。
  第三章
  从媲美九二一大地震摇晃度的船上走下来,骆以枫一张惨白的脸,刚刚他可是吐到连胆汁都出来了。
  「喂,行不行啊?又不是张婶家的小白……」扶著身旁不济事的笨蛋,花容格脸上有说不出的鄙夷。
  勉强看了她一眼,他觉得她真的是非人耶,瞧刚刚的航程里,船上的人谁不是晕得东倒西歪,脸色不是铁青就是惨白,只有她,在船舱里大声喧哗,还跑到甲板上跳跃摇晃船身,是嫌大家吐得不够卖力喔!
  若不是忘了准备麻绳、胶带,他也不会代她承受这么多的白眼跟指责。
  一屁股坐在地上,虽然阳光、大海正在热情呼唤他们,可是他还是全身发软。
  「我不是狗。」他勉强辩解。
  「你搭船就吐,万一以後得到外岛的医院服务,看你怎么办!病人是不会等你的。」
  「那我顶多让自己别到外岛当医生,免得耽误病人的病情,嗯,我到台东当医生可以吧!」
  「当温泉医生喔,不用了,人家当地人都比你厉害。」她就爱吐槽他。
  昨天泡温泉时,他嚣张的喊著非到台东当医生不可,哼,还不是看在有温泉可泡的份上,这家伙才一时兴起的。
  「欸,肩膀借我靠一下好不好?」
  「逊!」扔下行李,她在他身旁坐下,「喏,右边给你。」要不是看在他是死党的份上,她一定会把他从岸上推下去,让他慢慢漂流回台湾本岛。
  骆以枫铭感五内的把沉重的头靠向她的右肩,紧紧的挨著她。
  深吸一口气,一股馨香扑鼻,是她身上的香味儿,他无限满足的露出一抹笑。
  看著船只进港又出港,旅客来来往往的,这蕞尔小岛始终不变的展开双臂迎接欢送,花容格阖上双眼,发出对这平和一幕的喟息与赞叹。
  侧目看看骆以枫,说真的,他还长得真不赖,帅得会让一大群女生心折,有时又酷得比她的偶像金城武还酷,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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