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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那一片绚烂的云霞-第14章

小说: 那一片绚烂的云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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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怕你那个工宣队长的官当不成,有影响个嘛。”,“放屁,越说越不像话。”黄父气得直喘气:“你这样管娃儿,将来怎么得了?要害了他哭都来不及哟!”邻里们都来了,有赞成黄母的,有说黄父的,一时,议论纷纷。黄父一眼看到人丛中的牛黄周三,道:“牛黄,你也是执勤排的一个官了,你说说,报了名,宣了誓,发了红袖章,现在退出好不好?”。

“不好”牛黄脱口而出。“为什么?”,“别人会说你怕苦怕死,以后就没有人瞧得起你了。”,“瞧瞧,人家牛黄队长说得多好。”黄父像得了天大的理,扭头对老婆和邻里们说:“我们已活了大半辈子啦,孩子还得活几十年,没人愿意自己的娃儿被人瞧不起吧?”,邻里们都点头称是,又对黄母一阵好劝。左劝右劝之下,黄母到底松了口:“不退也行,咱五娃要和牛黄周三在一起,凡事才有个帮衬和照顾,五娃才不吃亏。”,“五娃和我就分在牛黄这一队”周三笑嘻嘻的说:“牛黄还是我们小队长哩!黄妈你就放心吧!”,“真的?”黄母瞪大了眼睛,破涕为笑:“我早就说过嘛,牛黄有出息,这不是当官了吗?五娃努力,也要当官哟!”

在邻里们的注视下,牛黄感到骄傲极啦。他无意中回头,嘿,喜欢闭门读书的蓉容,居然也站在一帮小姐妹中看热闹。听到邻里们的夸奖,蓉容露出十分高兴的神情,让牛黄心情舒畅,容光焕发。他一眼看见了老妈,不禁一愣:老妈正紧盯住蓉容揣摩着什么,然后若有所思的向自己望来。牛黄忙回过头,假装没注意到老妈一样。牛三挤了进来:“老大,陈星来找你,在厨房等你哟。”,牛黄忙向外挤去,百般无聊依在床沿的黄五一跃而起,和周三一道紧紧跟在他身后。

临睡觉时,老爸拉住牛黄着力指点了一番;老妈却不以为然:“给人家跑腿嘛,哼,忙什么事嘛?”,“忙什么事?”老爸望望她:“现在不忙。哪来的以后?你以为日子就永远像现在这个鬼样,一天吵闹打杀的?早,好的日子还在后头哩。不信?不信你睁大眼睛瞧。”,老妈茬开话头,问牛黄:“我说牛黄你要注意哟,人家肖蓉容才搬来,平时女孩子一个人在家,你串她家门邻里有闲话讲哟。”,牛黄愣了愣,委屈的说:“刚才我不是都告诉你了吗?我是帮她修灯泡。”,“我知道、我知道。”老妈打断他的话:“我只是提醒你要注意影响,帮人做好事怎么不可以?人人都有个难处么。”,老爸望望老妈,又望望牛黄,无可置否。

黄母和丫头笑盈盈的出现在门口:“还没睡?”“没有,进来坐嘛!”老妈热情的招呼她们。这是老房人的生活习惯,哪怕夜深再晚,只要没睡觉,就不会关上家门。

牛黄实在困倦,长长的打了个哈欠。黄母进门便没坐下,只是亲妮的拉着老妈的手,说了些不痛不痒的事儿。未了,黄母拿出20市斤粮票送给老妈:“我家丫头多,吃不得;你家虎子多,别把他们饿着了。唉!这年头!”,老妈一阵推辞,千恩万谢后收下。牛黄十分感动:老房这些大叔大妈多好呵!谁家有个困难,不是你来我往的救济,就是悄无声息的问候;人在困难无助时,别说盼您慷慨解囊,哪怕嘘寒问暖一下,也会感动流泪,永记在心。

哎!我的老房的大叔大妈……

(未完待续)

七、执勤排

2

 十、

日子流水一般流过,流过……

流水般的日子里,牛黄们迈过了十六、十七……

牛皮不是气吹的,哥们不是吓大的。不信,试试看?

这‘名言’,出自执勤排1小队队员黄五之口。黄家五娃跟着牛黄周三开始了执勤排的工作,平日里不喜外出的黄母,紧跟着也开始了尾随黄家宝贝的‘征战’。开头还能勉强跟随,黄五跟着牛黄队长周三队友外出执勤,巡逻,她就在一边守望。守了几天实在力不从心,就派丫头姐妹轮流守着,生怕有个闪失,断了黄家的香火。

这可苦了牛黄和黄五。由于这帮小青年们表现良好积极能干,杜杀便陆续把夜晚巡逻,查户口,守犯人和抓盲流等任务,交给了执勤排。作为小队长,有十个人要安排当天的值日,执勤的力度越来越大且广;再说,牛黄总不能每次都把黄五或周三安排与自己一起吧?黄五则更苦恼,想想,一个正处极要脸面阶段的半大小子戴着红袖章,神气活现威风凛凛地盘查或么喝别人时,身边却总跟着唠唠叨叨的老妈或老姐,会是怎样的可笑而滑稽?

队友已开始嘲笑黄五了。冯维维,就是那个漂亮又小气的姑娘,一见黄母或丫头姐妹露面,就吐出舌头夸张的喊:“黄正文,保姆来啦!”,黄五也就是黄正文,黄正文是黄五写在户口簿上的大名。一时,黄正文同志脸涨得通红,窘得无地自容。晚上回家后,黄正文同志终于冲着老母大发脾气:“牛皮不是气吹的,哥们不是吓大的。不信,试试看?”,边说边抓起一把水果刀,扬言:“再跟随,就往自己心窝里剁。”……

从此,每当队友们瞧不起或嘲笑,黄五就这样大义凛然的回答。时间久了,便成了1小队的名言。当名言传到杜杀耳中,杜杀笑了,然后说:“是钢是铁,干了才晓得。”,在他眼里,这帮小子太嫩,虽然个个都干得不错,离个人担当一面游刃有余的成熟还早着哩!执勤排,是杜杀无奈之下想到的点子。当初的设想和提出,就遭到上级的置疑和否定。现在好啦,成立仅半月,不但明显的改变了本地区警力的不足,而且社会的点、线、面三结合防治效果显著;更可喜的是,既增加了人力和防范措施,经费却没增加。须知,小子们白天执勤是义务;轮班时,每晚深夜12点过后参加执勤的,才每人补助8分钱;八分钱能作什么呢?仅能吃一碗二两小面而已。如此,分管副局长们自然乐在其中,喜形于色……

红花厂区内的花海和面临长江的出渣场一带,是公安和执勤排防范的重要地方。

野花飞香,草深丛密的花海,曾连续出过几件大事:年少气盛的牛黄们与同样气盛年少的赵三们打群架,为一桩;号称“董半城”的所谓‘社会哲学家’无业青年董益样,象模象样的邀了十几号人在花海里搞“未来中国”的哲学研讨会,被市局公安一网打尽,为一桩;市局挂号被公安部通缉的‘神扒’陈二妹,不顾危险居然在大年三十潜回老房时,受到公安与纠察的联合围捕,却又一次神奇地逃脱,迅速淹没在花海中,为一桩……

而出渣场一带,地势偏僻,渣堆林立,发生多起抢劫、强奸案和刑事案,更令公安头疼……

因此,杜杀每次布置巡察任务时,都对了各小队长明确指示:以上二处是巡察防范的重点!便也奇怪,自从执勤排成立,这帮热血沸腾的小青年足踏实地天天巡察以来,这二处多事区居然风平浪静,几个月过去,什么事也没发生。渐渐地,巡察的小青年们便放松了警戒。然而,杜杀却没有。杜所长依然每天叮嘱在前,记录在后,每周队会时老生常谈,大声疾呼。

这天,1小队轮值。牛黄带着队员分成三组,前后拉开100多米距离,首先向出渣场一带巡察过去。天气很好,三月风软软的吹着。走在不甚宽敞的厂区小道,耳听纺织梭机发出的阵阵声唱,眼见一株株狗尾草在飞满纱线尘的车间墙头摇曳,真令人心旷神怡。不时有身着油腻工装的维修工擦身匆忙而过,有下班的纱妹(对纺织女工的妮称)三五成群的走过;年轻的或漂亮或端庄或热情洋溢的纱妹儿们,就像一条条青春的河,喧哗着涌动在宽敞的厂区大道,分流于各厂区小道,消失在红花厂区遍布四周的住宅楼,留下一串串笑语欢歌。

看着这些平安归家的人们,一种神圣骄傲的责任感,在牛黄和队员们心中油然而生。伤春惜秋的年龄,能亲身体会到公安人员的神秘和自我价值的体现,真是令人终身难忘。牛黄看看身后的队员,严格按照杜所长培训的教材那样,慢腾腾而警惕的保持着间距走着,机灵的眼光四下扫视……按巡察防范要求,今天要不间断地对该地区滚动巡防,三个小组轮流在渣场穿行,中饭轮班回家吃……

已经听见了江水滔滔不绝的歌吟,再拐过一道弯,就是绵延几里的渣场。牛黄突然想起那年在渣场与蓉容的初次认识,不禁莞尔一笑;好一个孤芳自赏的芳邻!蓉容每天一个人安静地斜挎着书包去上学,放学回家,关上厨房门独自做饭,然后再关上门读书、作业、熄灯睡眠,与世无争……有好几次,牛黄听见她一个人在轻轻唱歌。好像唱的是《三套车》、《卡秋莎》和《红河谷》,歌声清澈动人,可有一点音不准,特别遇到歌儿中升4或降5的音阶……

“让开!让开!快让开!”随着铃声,出渣车一路么喝着来了。

“队长,有情况!”黄五突然跑上来,凑近牛黄耳边说:“快看”,牛黄举起一只手晃晃,身后的三个小组立刻悄无声息的分开。河边陡坡上,几个聚集的农民模样的人正围在一起悄悄的争着什么。按照这段时间里抓获现行违法活动的规律,牛黄立刻意识到这伙人在倒卖票证。他示意黄五紧跟在自己身后,带着周三与冯维维慢慢向他们包抄过去。

快接近时,牛黄见其它二个小组也出现在这伙人的左右二边,便紧跑几步,大喊一声:“蹲下,举起手来,我们是执勤排的。”,见戴着红袖章的出现,正在交涉的人愣住了,像没头苍蝇般四下逃散。但哪里逃得掉?在其它小组的分头追兜下,全部束手就擒。随后,从他们身上搜出了众多的粮油肉烟酒煤等票证。看着摊在黄五和冯维维手中花花绿绿的各种票证,队员们止不住一阵心跳:这些,可都是宝贝哟!艰难而殘酷的生活,哪家不缺?不需要?

“全部送到派出所”牛黄威风凛凛地一挥手:“周组长”,“到”已被提1小队长2小组组长的周三,响亮的应答一声。牛黄一歪嘴巴“绑上”,周三便变戏法一般掏出一包细麻绳子,扔过大伙,一阵训练有术的忙碌,几个农民的双手都被扯向身后,紧紧的被绑上了大指姆和小指头。这种捆绑法是杜杀亲自示范教练的,威力不小。

教练时还闹了个笑话,胖乎乎且有‘名言’在身的黄五志愿为模拟对象。黄五笑嘻嘻的伸出双手被捆绑上后,杜杀却把他扔在一边不再理睬。约半小时时间,沉不住气的黄五,先是悄悄的挣扎着试图自行解脱,谁知越挣扎越紧,最后那细细的麻绳竟紧紧的勒死了他的指姆和指头;无奈。疼痛之下黄五大叫起来。待杜杀慢条斯理的解开他时,黄五的大指姆和小指头早已被勒起深深的绳印。“这种干绳捆绑法,专对那些流氓或逃窜犯;如果他们不听话或反抗,再往干绳子上浇水,水越多绳子越紧,需要的话,捆绑上几个钟头,就可以把人犯的大指姆和小指头活生生的勒断。”杜杀笑笑道:“所以说不要犯法哟,人犯了法,就不再是人了哟!”。

不过,牛黄和大伙儿一样,始终没弄明白:人犯了法,为什么就不再是人了呢?

捆绑到最后一个人时,他竭力挣扎着说啥也不让捆扎。这是一个与牛黄们同龄的年轻人,尽管一直低着头,身着土蓝布衣服,可又穿着城市里年轻人时兴的裤子,而且手细白细嫩的,总让人觉得他不是地道的农民。牛黄思忖着,嘴里却喊到:“还敢反抗?哼,抬起头来。”,那年轻人不理睬,黄五托住他的嘴巴猛地向上一抬:“没听见吗?抬头!”,于是,牛黄看见了一张涨得通红的年轻人秀气的脸,眼眶里还泛着耻辱的泪花。

牛黄心一跳:分明是城市人嘛,哦,怕是来买票证的。他知道有不少城里人,由于生活所迫偷偷的买进各种票证,可又怕被派出所的公安抓住丢面子,便穿得不伦不类的……他侧头恰巧碰上冯维维疑惑不解的目光。冯维维想想,悄悄走到他身边耳语道:“队长,这个人我好像在哪儿见过?好、像是个什么当官的什么?”,牛黄呆了呆,望着她,冯维维依然在费力的想着:“好像……哎,真是的……”,见队员们和年轻人都盯着自己,牛黄不耐烦了:“好像,好像什么?真是女孩子!”,他望望年轻人,恻隐之心油然而起,“不捆可以,但你要随我们一起到派出所说清楚。”,年轻人松了口气,感激地忙不迭及的点点头。

中饭后,黄五打着饱嗝,啃着一条油汪汪的鸡腿来接牛黄周三的班。牛黄和周三却嫌中午时间短,不愿回家麻烦,就近买几个烧饼大口吞吃。烧饼倒是吃完了,可二人却口渴得要命。便冲到江边,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拨开水面上的漂浮物,埋头双手捧起清澈的长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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