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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迷离之花-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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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叫项青。”她主动向普克伸出手,微笑着说。

普克也微笑着和她握手:“你好,我是普克。”他觉得那只相握的手温软柔滑,仿佛有些羞涩,轻轻一握,两只手就松开了。

项青明亮的眼睛看着普克,说:“要不是马叔叔事先告诉我,真有些不敢相信你会是一名警察。”

普克马上想起来,自己和米朵第一次认识时,米朵也对他产生过类似的感觉。实际上,普克清瘦白哲、斯文英俊的外貌的确常常令人对他的职业产生怀疑。他笑着说:“很多时候,人是不可貌相的。”

项青柔柔一笑,扭头看着马维民说:“马叔叔,您看我们是先谈还是先吃饭?”

马维民说:“小普刚到,肯定又饿又累,我们还是先吃饭吧。吃饭的时候也不要谈,过一会儿回房间再谈。”

项青点点头,说:“好,我刚才上来的时候,已经跟餐厅打过招呼,现在下去应该差不多准备好了。”

普克本想先谈案情,但他还是客随主便,随两人下楼去吃饭。吃饭时,三人只是随便挑些无关紧要的话讲讲,普克发现项青说话不多,而当普克与马维民说话时,却听得很专注。普克暗自觉得项青外表看上去柔弱,却绝非一个没有思想和主张的女性。

很快吃完饭,三人回到了普克的房间,项青不声不响地为马维民和普克沏好两杯茶,送到两人座位前,才又给自己沏了一杯,安静地坐下。

房间里有片刻的宁静,普克的思绪已经沉入案情,他在思考着该怎样开始整个案件的调查。想的越多,越觉得其中的不易。

半晌,马维民开口说:“小普,关于案情细节方面,你还有什么想问问项青的?”

普克看看项青,项青对他点了点头,鼓励地笑了笑。

普克说:“好,那我要先问些问题。”他对着项青礼貌地说,“我可以直接叫你的名字吗?”

项青点头微笑着说:“这样最好。”

普克笑了一下,说:“我想了解的情况可能会比较细,也许会牵涉到家庭隐私,不知会不会有什么不方便?”

项青垂下眼睛,细密洁白的牙齿轻轻咬了咬嘴唇,微微笑着,却有点儿苦涩地说:“没有关系,事情都到这个程度了,还有什么家丑值得隐藏呢?我开始跟马叔叔谈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你尽管问好了,我尽我所知回答你。”

曹克说:“那好,我就开始问了。项青,首先我们需要确定的是,三月三日那晚,你家有来客吗?”

“没有。”

“那么是否有外人非法进入的迹象呢?”

“没有。”

“有没有这种可能,即外人通过某种渠道进入你父母的房间,而不被人发觉,然后又悄悄离开呢?”

“绝没有这种可能,我们家是一幢独立的二层楼,小院子防卫很严密,楼里房间的窗户外都有牢固的防盗网,院外又有保安按时巡逻,而且家里没有任何受到破坏的痕迹,外人进入而不被我们发现的可能性基本不存在。”

“好。项青,你父亲有心脏病史吗?”

“有,从查出来到现在,已经快十年了。”

“是哪一类心脏病?”

“医生诊断说属于慢性心力衰竭。”

“他的病情严重吗?”

“并不算太严重,从查出得这个病开始,除了偶尔心脏不舒服之外,没有出现过特别严重的发病现象。”

“住过院吗?”

“有一次动胆结石手术住了两个星期医院,但没有因为心脏病住过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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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常不舒服时,会不会去看医生?”

“刚查出有心脏病那段时间,不舒服时倒是去看的。医生每次都是让他吃些地高辛,他吃了觉得效果不错,后来有一点不舒服,就按照以前的办法吃药,不再专门去看了。”

“这几年你父亲有没有做过心脏方面的全面检查?”

“每年都做,去年年底还做过一次,每次都是说情况跟以前差不多,没有恶化,也没有好转。”

“他吃的地高辛是按照什么量来的?”

“是那种每粒含量0.25毫克的,最初几年,每次吃半粒,每天吃两次。这两年稍微加大了一点用量,每次吃一粒,每天还是吃两次。”

“他自己清楚药量的控制吗?”

“十分清楚,我们家除了阿兰——哦,阿兰是我妹妹,我们家就我们姐妹两个——不关心这些事,其他三个人都很清楚,这种药如果服用过量,会产生严重的副作用,甚至引起生命危险。”

“这么些年,他出现过自己误食过量药物的现象吗?”

“从来没有。绝对没有。”说到这里,项青从座位上微微欠起了身,语气虽然温和,但却显得很坚决:“父亲的健康问题都是由我照料,我可以肯定这一点,他是绝不会自己误食的。”

普克点点头,说:“好,我知道了。三月三日那天,是个星期五,对吧?那天晚饭是你们全家一起吃的吗?”

项青摇摇头,说:“阿兰晚上十一点多才回来,晚饭是我父母和我三个人一起吃的。”

“吃饭时,你父亲说觉得有点不舒服是吗?”

“是的,他说感觉胸口有点发闷,不太想吃。后来饭也没有吃完,就回他们的卧室休息去了。”

“他不舒服是从晚饭时开始的,还是饭前就开始了?”

项青听了这个问题,似乎略微怔了一下,没有马上回答,脸上的表情像是在回忆当天的情景。随即说:“应该是从晚饭时候开始的,因为之前他情绪一直很好,还和马叔叔打电话约好第二天一起下棋的。”说着,项青的面孔转向马维民。

马维民点点头,示意情况是这样。

普克继续问:“那就是说,晚饭前,他没有吃过药?”

项青肯定地说:“一直到晚饭后,我去房间看他的那一次,他都没有吃药。”

“他感觉不舒服,为什么不吃药呢?”

“他通常都不是一开始不舒服就吃药的,因为有时只是非常短暂的不适,可能过几分钟就好。他认为不管什么药,总是少吃为妙。所以,往往是等到确信如果不吃药,自己一下子好不了时,才会吃。”

“哦,明白了。那么你能确定三月三日晚上,在他们房间的电视柜上,看到那段时间他正在服用的那瓶药了?”

“看到了。因为当时我还问他,现在要不要吃药,如果吃的话,我去替他倒杯开水。他说暂时不吃,药就在电视柜上,待会儿如果还觉得不舒服,他自己会吃的。”

“听说你父亲平时喜欢喝点酒?”

项青脸上显出难过的神情,低声说:“他觉得郁闷时,或情绪比较低落时,会喝点酒。对,应该说是常喝,但不是固定每天都喝,而且每次喝的量都不太大。”

“这么说来,你父亲常常心情不好?”

“……他,他的生活……怎么说呢,可以说,他生活得不幸福。”项青光洁的面孔上掠过一丝阴影,语气里透出些哀伤来。

普克明白在这种谈话过程中,必然会触及生者对死者的痛惜之情,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普克也无法回避。略停了停,普克又接着问下去。

“他通常喝什么酒?喝多少?”

“以前喜欢喝高度的白酒,每次差不多二两的样子。后来我劝他少喝点白酒,他慢慢开始喝红葡萄酒,每次也差木多二三两的样子,这样酒精含量就比以前少多了。”

“常喝醉吗?”

“不会,我从未见他醉过,如果你是指那种失去理智的状态的话。”项青对普克的问话理解得十分准确,普克心里不禁暗自赞叹她的聪明。

项青停了一下,在普克接着提问之前,又说:“的确,他是有一点酒精依赖,但程度还不深,戒不掉,但也不贪杯。他不会因为喝酒喝到失去控制力,去做他平常绝对不可能做的事。况且,当他感觉不舒服时,他会主动拒绝酒精的。”项青说话的语速不快,声音不轻不重,清晰而富有条理,而此时,她那双乌黑的眼眸里,隐隐约约闪烁着一种光芒,曹克捕捉到了这种光芒,但不能确定它的意义。

普克一直提醒自己站在完全中立的立场上看问题,而不能在没有任何有效证据的情况下,先入为主地制造嫌疑对象。他明白有些家庭关系中可能存在着极端复杂性,这种复杂性对这个家庭之外的人来说,可能会严重干扰他对这个家庭中真正关系的正确认识。到目前为止,项伯远与周怡这个家庭中的关系,普克几乎没有任何的了解,他所应该做的就是,尽量保持客观的立场。

因而,普克首先要尽力排除项伯远是自己误食过量药物导致死亡的可能性。然而他略感惊异的是,他按照自己思路提出的问题,项青显然全然明白了其中的目的。

普克再次认真地看了看项青,这个外貌温柔恬美的年轻女性,在短短的接触中,已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普克微笑着对项青说:“我还可以继续问吗?”

项青点头说:“你不要有顾虑,尽管问好了。”

普克接着问:“你父亲被送到医院时,究竟是否已经死亡?”他暗自觉得对一个深爱父亲的人来说,这种问答方式实在是有一点残忍,但普克又无法减轻这种残忍的程度。

项青脸上有一丝哀伤,但仍然平静地说:“就我们家三个成员来看,是这样的,因为我和阿兰被母亲叫到他们房间时,父亲虽然身上盖着被子,但身体已经完全冰冷……”她似乎咬住了,停了一下,又说,“……而且僵硬了。”

“医院还是对他采取抢救措施了,是吗?”

“是的,我当时很急迫,一送去就问他们有没有希望,他们都不给我明确的答复,只说他们会尽全力。但依我看,他们基本已经知道没希望,只不过按照常规进行例行抢救罢了,当然,我母亲的身份,也许会……”这句话,项青没有说完,曹克已经明白她下半句话的意思,他并没有追问。

“那么,在抢救过程中所做的各项检测,是不能提供什么特殊结果的了?”

“嗯,这件事,我还跟马叔叔提过,当时要是我头脑冷静的话,让他们化验一下血液里是否存在异常的药物浓度就好了,说不定会对现在的调查有点帮助。可惜……”项青神色有些黯然。

普克温和地安慰她:“这不能怪你。一般人怎么会想到这些问题呢?”

项青看了普克一眼,眼睛里含着一丝感激。普克想,项青的这双眼睛,真像是会表达语言似的。

“还有几个问题,”普克略有点为难地说,“我想知道,你父亲和母亲,你与父亲及母亲,还有你妹妹,是叫项兰吧,你们全家各人之间,平常的关系怎样?”

项青慢慢地说:“坦白地说,我父亲和母亲之间……

怎么说呢,他们之间感情不和,已经有很多年了。这个情况,马叔叔和我父亲交往最深,他也多少知道一点。“她的眼光投向马维民。

马维民在普克与项青对话的过程中,一直没有插话,而是皱着眉头,双眼盯着地面,认真细心地听着。听到项青这句话,他对普克点点头,犹豫了一下,说:“老项平常对他的家事谈得不多,但这一点我想还是基本可以确定的,他和周怡之间关系不亲密。”

普克想问“何以见得”,又觉得这个问题不便当着项青的面问,想了想,决定先将这个问题放到后面,找合适的机会再问马维民。

项青接着说:“至于我和父亲,我从小都是由父亲照顾的,因为母亲一直工作很忙,顾不上管我,很自然的,我和父亲的关系便比与母亲的密切。阿兰比我小八岁,她基本是我带大的,与我之间感情很深,与父母都有点距离,也许我有点把她惯坏了,这些年,她渐渐成了我们家一块心病。不过,不管是我与母亲之间,还是阿兰与父母之间,都没有什么大的矛盾,只不过是相对比较疏远罢了。”

普克问:“你对父亲的死产生怀疑,现在项兰知道吗?”

项青摇摇头,低下头,说:“阿兰,她,她自己生活乱成一团,唉,她是不怎么关心这些事的。”

普克想了想,说:“暂时就这么多问题,我想起来时再问你吧。”

大家都沉默了一会儿。稍后,马维民间普克:“小普,你对下一步的行动有什么想法,能谈谈吗?”

普克边思索边说:“好,我先试着谈一下吧,考虑得也不太成熟。我想,假设项伯远不是正常因病死亡,那么很可能是一起利用药物实施的故意杀人案。”普克注意到项青听到这句话时,似乎受到小小的惊吓,身子轻轻地颤了一下。

普克心里的念头一闪而过,他想,如果项伯远真的是被妻子故意用药谋杀,那么对于做女儿的项青来说,除了对母亲罪恶行径的憎恨之外,是否还会对亲情产生深深的绝望呢?

随即普克又提醒自己,到目前为止,还不应形成这种缺乏事实依据的猜想。他顿了一下,马上接着说:“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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