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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公子风流(上山打老虎额)-第3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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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俨也道:“陛下不是说了,一切都等明日再说?”

    本以为杨士奇不会说话,却听杨士奇用浓重的乡音道:“或许明日,陛下会回心转意也是未必。”

    这自然是一句敷衍的话,可是从杨士奇的口中说出来,却是无比的赤诚。

    金幼孜身躯一顿,却似乎想到了什么,瞥了杨士奇一眼,突然收了眼泪。

    他怎么能在杨士奇的面前如丧家之犬,他当然不能如此,于是索性长身而起,勉强道:“宫门要落钥了,走吧。”

    众人鱼贯出去,都是无话。除了杨士奇和杨荣今夜在宫中当值,其余人自是出宫。

    金幼孜回到府上,将自己关在书房里,整个人如热锅蚂蚁一般团团转着。最后长吁短叹,方才解缙和胡俨的态度,他已经明白,这二人虽是对自己劝解和宽慰,可根本就不愿意为自己出头。

    自己已成弃子了。

    说起来实在觉得可笑,可是眼下确实到了他知所进退的时候了。

    他摇摇头,叫人拿了笔墨纸砚,艰难地提起笔开始书写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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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清早,内阁的大臣照旧当值,京师这边还是有生员滋事,不过因为厂卫掌控了局面,所以闹事的程度,比昨日要轻了许多。

    大家都发现,金幼孜今日没有来。不过谁也没有再问起这个人,大家各自办公,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和往日并不会有什么不同。

    甚至在正午的时候,解缙出来喝茶,撞到了杨士奇,于是抿抿嘴,打了个趣:“士奇值夜宫中,似乎没有困意。”

    杨士奇抿嘴一笑道:“夜里左右无事,自然是睡个混沌觉。”

    解缙笑道:“老夫倒是想起一件事来,建文二年的时候,那时老夫还在翰林,也是入宫值夜待诏,那时候的情形,士奇想来是知道的,建文天子宠幸黄、方人等,夜里是方孝孺夜值,天子命他深夜去奏对,老夫呢,就在待诏房里点着灯看书,后来那方孝孺突然回来,却是说,要老夫拟诏,你猜拟的是什么诏?”

    杨士奇皱眉道:“建文二年,又是方孝孺?”他沉吟道:“莫非是那篇劝教诏?”

    解缙笑了,道:“士奇果然是博闻强记,就是那篇,便是由方孝孺草拟,老夫抄录而成。”

    杨士奇也不禁笑了,道:“原来如此,那篇诏书倒是吓了不少人半死,这方孝孺竟是想说动天子命举人、生员人等悉数回到乡中,先行教谕乡中子弟,哈……当时便是士奇也打算收拾包袱准备回乡了。”

    解缙淡淡道:“所以为政者,最紧要的是杜绝不切实际,陛下也说,治大国如烹小鲜,咱们说一句话,做一件事都关系着千千万万的人,是以,做大臣的,少不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瞻前顾后,更该三省吾身,随时反省自己的得失。”

    杨士奇抿嘴一笑:“士奇受教。”

    说罢,于是二人各忙公务去了。

    其实有一份奏书就在解缙的手上,这是今日一大清早便送来的,写奏书的人是金幼孜,说自己身体不适,难以担当大任,伏请回乡之类。

    这份奏书写的很草率,看上去像是在敷衍,以金幼孜的文采,理应声情并茂才是,可见写这份奏书的时候,金幼孜的心情实在好不到哪里去。

    解缙其实未必觉得可惜,只是这一次摔得太惨,不但赔了自己,还赔了一个阁臣,这个教训使他不得不更加谨慎。

    除了那金幼孜的请辞奏书,今日还有几分奏书颇让人深思,又有几个人要求在交趾分封土司了。

    解缙眯着眼,知道这是有人要趁热打铁了,流官闹出了乱子,井田已闹得沸沸扬扬,这两样怕是都不成了,眼下这个时候趁着陛下正在盛怒之中,郝风楼趁此机会自然是打算钻了空子。

    解缙迟疑了一下,还是摇摇头,在那奏书上提起笔,拟了一张票,上书:陛下圣裁四字。

    眼下这个局面,解缙需要尽快调整状态,提防那杨士奇,至于这个郝风楼,实在是管不着了。终究郝风楼是个武官,而杨士奇,某种意义来说,才是能够将自己取而代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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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七章:幸福来的太快

    金幼孜终于走了,就在请辞的奏书递上去,也不过是今日的功夫,宫中便已奏准。

    没有任何挽留,更无人惋惜,有的都是冷漠。

    人走茶凉,道理便是如此,这个人很快,就会被人遗忘,这庙堂之上,自然没有人再注意这个人。

    倒是他离京时,有不少人去相送,解缙带着几个同乡,在朝阳门与他话别,杨士奇据闻也是去了,终究还是同乡,面子上也抹不开,至于金幼孜,早已心灰意冷,倒是没了什么愤怒,对杨士奇的态度不算太热,也没有太冷。

    如今他已是一介布衣,而人家贵为阁臣,将来说不准,还有大好的前途,此时若是再得罪杨士奇,谁能保证十年之后,这个人惦记起你,再参你一本?

    有些事,你看得开便罢,看不惯,也得看得开。

    自然,这些只是细枝末节,已经没有多少人,再对这个人有什么兴致,金幼孜的致仕,使得朝中的格局在悄然的发生着变化,二杨与解缙为首的阁臣分庭抗礼。太子殿下亦开始产生不安,不过在对待太子方面,双方的目标还算一致,杨士奇乃是太子少傅,亦负责太子的教育问题,除了伴驾或是在内阁当值,却也会隔三差五,应诏前去东宫授课。

    只是内阁突然分裂,令所有人措手不及,有人卖身投靠,有人改换门庭,也有人踟躇不决,索性两不相干。

    这众生之态直接影响到朝廷的政务。比如前几日吵翻天的流官之议,却是一下子消停了。

    现在大家明哲保身都来不及,一个个都在为自己的前途谋划。谁还有兴致,去争吵这个。

    因此数日之后,郝风楼被诏入宫中觐见。

    入宫,对郝风楼来说已经不是一次两次,早已习以为常,在接到旨意之后,郝风楼立即成行。

    等到了暖阁外头。却是朱棣正在召见入京述职的大同知府,那王安亲自出来,笑吟吟的看着郝风楼。道:“郝大人,陛下有旨,请郝大人等候片刻。”

    郝风楼颌首点头,自然也不急着进去。

    这王安一时没走。两个人就这样站着。就不免显得有些尴尬,沉默了一会儿,王安便干笑道:“哦,是了,郝大人,近来锦衣卫那儿,忙么?”

    “还好。”

    王安笑嘻嘻的道:“其实咱家理应恭喜郝大人的,年纪轻轻。便贵为同知,真是少年英雄。郝大人气宇轩昂。文武皆能,也难怪陛下对你垂青,即便是王娘娘,亦是对你赞不绝口,前个儿,不是岭南送来了一批荔枝嘛,王娘娘就特意命人送去贵府……郝大人是娘娘义子,在娘娘心里,可不比几个皇子的份量轻。”

    “哦,是么?”

    王安显得有些泄气,热脸贴了冷屁股,自己这般热络的凑上去,结果郝风楼总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实在教人有点恼火。

    而郝风楼呢,倒不是单纯厌恶这个王安,实在是他这锦衣卫同知,没必要和东厂督主打交道,是人都知道,眼下这锦衣卫和东厂闹的很僵,许多锦衣卫被东厂夺了权,心里不忿,上到都指挥使,下到寻常的校尉,都对东厂咬牙切齿,自己若是和东厂打的火热,这锦衣卫里的差,还不如不做。

    况且,东厂开始将手伸到锦衣卫的一些要害地方,这已是完全不能容忍了,郝风楼之所以不生气,无非就是这北镇府司并非是他当家,都指挥使大人都没跳脚,自己凑什么热闹,可这并不代表,郝风楼不恼火,眼下对郝风楼来说,最根本的问题是交趾,而非锦衣卫而已。

    王安如今也算是天子跟前的红人,东厂如今的权势,也越来越大,直接压了锦衣卫一头,这王安见郝风楼如此‘傲慢’,心里便忍不住冷笑了,脸上却依旧是和蔼可亲,只是二人索性都闭上了嘴巴,谁也没有搭谁的话。

    这一等,居然是小半时辰,那大同知府,才浑身冷汗的出来,这位知府大人,人很清瘦,骨瘦如柴,其实年纪并不大,可是显得并不年轻,鬓间依稀可看到白发,抿着嘴,眼神有些飘忽,整个人显得很是失落。

    尤其是他出来的时候,显得有些冒失,居然差点和王安撞了个满怀,等到抬起眼看到王安,只是咕哝了几句,连郝风楼都没听清他说什么,料来也就是一些抱歉的话,却声音放的很低,然后孤零零的去了。

    王安忍不住道:“这大同,多半是出事了。”

    郝风楼没有理他,进了暖阁。

    暖阁里,朱棣手肘撑在御案,双手按着太阳穴,并没有去看郝风楼,不过听到郝风楼的脚步,却是声音略带沙哑的道:“郝风楼,你坐下说话。”

    郝风楼面前就有个锦墩,想来是方才那大同知府坐的,他欠身坐下,道:“陛下今日似有不悦。”

    朱棣淡淡道:“是啊,边镇不稳,下西洋的事,又是刻不容缓,嗯……朕已经不能再把精力放在交趾了,交趾必须要长治久安,绝不能再出任何岔子。”

    郝风楼吁了口气,原本他清楚,土司制未必合天子的胃口,对于掌控欲极强的朱棣来说,若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是断然不会下定决心的。

    所以固然郝风楼提出来的土司制,固然有再多好处,郝风楼也明白,这件事可能最后悬而不决。

    可是郝风楼想不到,曙光终于来了。

    虽然郝风楼并不希望,朝廷多事,可是他立即明白,边镇那儿,一定是出了什么事,这就意味着,天子的注意力,将会更多的看向北方,此时对天子来说,后院着火是绝不容忍的,既然如此,那么就必须安抚住内部。

    郝风楼淡淡道:“陛下,却不知出了什么事?”

    朱棣冷冷一笑,道:“上月的时候,草原那儿,出了蝗灾,死了不少牛羊,这不是快入冬了么?那些鞑子熬不过冬,少不得铤而走险,所以近来,都在蠢蠢欲动。”

    郝风楼不由苦笑:“以父皇之能,想来,他们未必敢动手。”

    朱棣撇撇嘴:“这是当然,不过今时不同往日,这些人,朕已经很久没有收拾过了,在他们的心里呢,怕是已经忘了这做贼,就要挨打的道理。其实外患不足为惧,这内忧才是关键,大同知府此番回来,是来告御状的,所告之人,乃是中军都督佥事,镇守大同的大同指挥使徐膺绪。”

    郝风楼一听,才是真正明白了,这个中军都督佥事不是别人,乃是徐皇后的亲兄弟,也就是徐辉祖的弟弟。

    这位仁兄其实并不出名,不过好歹也是皇亲国戚,朱棣登基之后,对这个小舅子也算不错,中军都督佥事,是中军都督的佐官,在军中的权柄不小,又是兼任大同指挥,提调数万兵马,也算是让他独当一面。

    现在大同知府跑来告状,郝风楼不必去问,就知道肯定是非同小可,那大同知府又不是傻子,岂会不知这位徐小舅子的身份,不是逼得实在没有了办法,人家不要命了?

    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位仁兄犯大事了,那大同知府觉得这盖子捂不住,若是包庇,可能自己也要栽进去,所以索性拼了性命,来告一状,即便是宫中包庇这位仁兄,可是天子若是因为他尽忠直言而惩处他,朝中也必定会有人为他求情。

    郝风楼抿抿嘴,没有追问下去,那姓徐的跟他有个屁的关系,眼下最紧要的,还是交趾的问题。

    这时听朱棣道:“旨意,朕已拟好了,内阁那边,如今也无人反对,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朕会令你父亲立即拟定出一个章程,将这交趾的豪门大户人家的底细统统报上来,到时朝廷再分封土司。”

    “这些土司,自此之后,星罗密布于交趾各州县,各自管理交趾百姓,而几处重要城镇,朝廷依旧敕命官署理,大家各司其职吧。”

    郝风楼颌首点头:“陛下圣明。”

    朝廷要分封土司,那么就不得不征询郝家的意见,毕竟对交趾最知根知底的,只有郝家,而郝家上呈名册,这就意味着,那些个土司,都会是郝家满意的人选,这些人一般都和郝家利益攸关,休戚与共,得到了封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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