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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公子风流(上山打老虎额)-第2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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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现在却是千百人的愤怒,这种愤怒立即蔓延开去,便如烧开的热油,瞬时炸开了。

    各营的武官根本弹压不住,更不必说也有一些唯恐天下不乱的老丘八表面上虽是制止部众胡闹,实则却是暗中鼓励。

    老油条们一向都是如此,最是奸猾,现在下头嗷嗷叫着要给人当枪使,他们权衡一下,觉得法不责众,再加上对这安南也素来不爽,于是乎便苦口婆心,假意说几句这个不可,那个不许,人就不见踪影了。

    明军四出。有人夺了城门,城门一开,城外的明军便哗啦啦的冲进来。

    城内各营的明军也不客气,也不知是谁大叫一句:“去王宫!”所有人的眼睛红了,去王宫自然不是找人算账的,而是这安南王宫珍奇无数,此时不浑水摸鱼。更待何时?

    而安南禁军们此时听到四处的喊杀,在这黑夜之中已是有些胆颤了,将军黎洪亲自站出来。带着一队亲兵,大叫:“保护殿下,不要让贼人……”

    声音很快就被喊杀淹没,街道的四面八方,人影幢幢,无数人啪哒啪哒的踩着地砖冲杀而来。

    “杀!”

    “杀!”

    双方一起爆发出了怒吼,随即混战一起。

    这场鏖战来得有些莫名其妙。在一炷香之前,谁曾想到两支‘友军’会平白无故的刀枪相向,可是这世上从未有无缘无故的恨。安南人从一开始就将丘八们惹毛了。如今有了一个理由,导火线一点,几乎所有人都没有犹豫!

    四处都在鏖战,城内各处混乱的战斗足有三十余处。尤其是在这王宫附近。到处都是红了眼睛的官兵,捉对厮杀。

    黎洪惊惧,一面命部众们拼死抵抗,一面退往西湖门。

    这西湖门的地位相当于南京紫禁城的大明门,是拱卫王城的中枢,此时大门禁闭,城楼上灯火点点,黎洪站在城楼上眺望升龙城。外头四处都是火光,他的心里七上八下。一面命人去向陈天平禀告,一面调配人手拱卫城门。

    浓雾之中,一队人马朝这西湖门杀过来,他们对其他地方的厮杀充耳不闻,仿佛一只猛兽,死死地盯住了这里。

    郝风楼到了城楼之下,浓雾遮住了城楼的轮廓,不过他几次进出安南王宫,对这里早已熟稔。

    此时,他的眼睛看向浓雾,仿佛冲破了雾气看到了城头上的黎洪。

    郝风楼一字一句地大叫:“开门,负隅顽抗便让你们碎尸万段。”

    城楼上的黎洪听了个真切,这宫城自然不比紫禁城,城墙并不高,因此下头的动静虽然看不到,却能清晰入耳。

    黎洪依稀听到的是郝风楼的声音,顿时倒吸了口凉气,道:“城下可是大明的郝佥事?”

    郝风楼道:“便是我。”

    黎洪面如土色,却不得不硬着头皮道:“郝佥事何故如此?难道大人不知安南与大明两国乃是友邦……”

    郝风楼已懒得听他啰嗦了,大喝一声:“开不开城门?”

    对郝风楼的话,黎洪只有沉默。

    只得咬了咬牙关,对周围的亲兵道:“守住,只要坚守到了天亮……”

    只是可惜他话未说完,便听到轰的一声,地动山摇。

    是火炮。

    最新式的神武造作局火炮并不沉重,下头装一个轮子,用马儿拉着便可跟在队伍之后,队伍一停,几个娴熟的炮手立即卸了马,开始进行调校,这种便携式的火炮,其实威力并不大,只是胜在机动性强而已。

    可是眼下,对付这安南的王宫却是足够了。

    炮弹毫不客气地射向大门。

    轰隆隆……

    那包了铁皮的宫门不堪一击,迅速地出现了一个洞大的口子。

    郝风楼趁着火炮填药的功夫,大吼道:“开不开门?”

    城楼上的黎洪,脸色瞬时变了。

    他有选择吗?假若是别人,或许还有选择,可是他黎洪却是无路可走,因为他为陈天平做了许多的事,在别人眼里,黎洪就是陈天平心腹中的心腹。

    所以他冷冷一笑道:“城门即将不保,所有人听令,随我下城楼,和这些汉番子决一死战!”

    上千的安南禁军,呼啦啦地下了城楼,躲在宫门两侧的城墙之后。

    轰隆隆……

    又一个大洞出现。

    宫门开始摇摇欲坠,最后轰的一声,露出一个数人的大洞。

    “堵住!”

    黎洪亲自提刀,呼喝着一队禁军上前。

    与此同时,门洞的另一边,火铳手们已经呼啦啦地冲了过来。

    或许黎洪以为这只有数人并肩的门洞是禁军最好的防护,毕竟根据声音来估算,外头的明军并不多,而里头的禁军却有近两千人,两千人守一个门洞,即便明军有三头六臂,可是这只可容纳数人的门洞,无疑对想要冲入宫城的明军来说,是个极大的挑战。

    只是可惜郝风楼的想法却和他不同,他最擅长的就是这样的地形。

    “杀!”

    “杀!”

    呼啦啦的火铳手争先恐后地朝前冲刺。

    出现在门洞后的安南禁军已经架起了长矛,如林的长矛,堵住了门洞,密不透风。

    紧接着,铳声响起,砰砰砰……

    这短铳在狭小的门洞里横飞,前头的矛手立即像是收割了的麦子一样连片的倒下。

    可是火铳声并没有停,这样的距离,对方又是如此密集的堵着门洞,几乎不需要校准,只需要一抬手,将药槽中的铅弹统统打光。

    禁军倒下的越来越多,这时候,安南人已经反应过来了,瞬时崩溃,纷纷向后退步。

    兵败如山倒。

    这些禁军本就是临时拉起来的官军,和真正的官兵比起来,或许在体力方面并不输太多,可是这些没有见过大阵仗的家伙们一旦出现了损耗,黑夜之中,连敌人都没有摸到,便已死伤无数,此时哪里还有什么战心?纷纷抱头鼠窜,黎洪根本拉不住。

    火铳手们已经顺势冲进了宫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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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银殿里,陈天平的脸色显得格外的苍白,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打错了算盘。原本以为所有人都被玩弄于自己的鼓掌,可是现在……他还是料错了。

    只是……明军为何要对自己动手?

    他想不明白,莫非是大明朝廷下了密令?不对,这绝无可能,陈天平有这个自信,大明的朝廷一向信奉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们素来爱面子,打着为自己复国的名义南征,怎么可能在现在对自己动手?

    假若大明朝廷这样,无疑是了他们自己一个狠狠的耳光,大明的朝廷向来看这面子比实利更重要,怎么可能突然会不顾脸面对自己动手?

    更不必说安南境内对汉人并不友好,反明的情绪一直高昂,这个时候,他们除掉自己,只会让安南陷入内乱,甚至可能胡氏的余党借机出头,最后诞生一个敌视大明的安南,这么做对大明又有什么好处?

    莫非……是明军擅作主张?

    这……似乎也不可能,大明对武人的抑制十分严厉,几乎不会给武人任何自作主张的机会,除非这些武人想要谋逆造反,否则……

    外头的喊杀声越来越大,陈天平的心快速地跳动,一下子瘫坐在了椅上。

    理智告诉他,眼下还不必害怕,或许这些明军不过是吓唬自己,想借机控制自己。

    没有自己,他们控制不住安南,而且大明的朝廷也定会责罚,除非他们想和自己同归于尽,否则……

    可纵是如此,陈天平依旧心跳得厉害。

    而此时,外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大殿的门哄的一声撞开,一个内官被推挤进来,这内官大叫:“这里是……”

    砰砰……

    连续两发火铳,内官仰面倒地,再也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陈天平整个人几乎跳起来,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内官,想要呕吐。

    此时,一个人慢悠悠地负着手走进来,这个人化成灰,陈天平也认识他。

    他当然记得这个人,这个人从前受过自己的巴结,此后又是这个人救了自己一命,再之后是这个人护送自己到了安南,而现在,这个人站在了自己的面前,神情冷酷,目光满带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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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送到。这章有点难写,所以晚了点,恳求月票。(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一章:给我一个公道

    陈天平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

    他看过这样的眼神,也看过这个人闪露出这样的眼神之后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

    诸多的往事历历在目,陈天平的眼眸显得闪烁不定。

    二人之间固然有的是虚情假意,有的是阴谋算计和口是心非,可是何尝没有过真切的嘘寒问暖,只是今日,只有冷漠和杀机。

    这个人……会杀人的!

    陈天平叹气,他突然想到如果自己不是复国的王子,不是后来的安南王,或许自己应当是欣赏郝风楼的,他觉得郝风楼这个家伙只要投机就是一个不错的人,这个人曾救过自己的性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他此时吓得魂飞魄散,脸色惨白,忍不住对郝风楼大吼:“郝风楼,你要做什么?”

    郝风楼亦是叹息。

    叹息的声音带着丝丝的遗憾。他抬眸,眸光竟是恢复了清澈,不得不说,郝风楼的眼睛很好看,略带柳叶般弯曲的眼睛微微地拱起,那如墨的瞳孔隐着深邃,给人一种很清新的感觉。

    这个眼睛的主人笑了,道:“我是来见过殿下的。”

    他这番温言雅语却是让陈天平微微的松口气,虽然无状,可是至少这个家伙还用了礼数,这就证实了陈天平的猜测,对方还不敢杀自己。

    只要性命还在,陈天平就无所畏惧,就算失去,难道还能比当年如丧家之犬一般逃亡安南。前去金陵求救那般落魄?陈天平定住神,吁口气道:“哦,郝佥事。你坐下,今日……本王听闻你要求见,本也想召见你,只是……你也知道,国家初定,百废待举,本王实在是杂务缠身。不得不……哎……现在你既然来了,那样也好,好得很。你且坐下,你我是老相识,也已经许多日子不曾相见,本王在宫里偶尔也会想到你……”

    陈天平的话越来越流畅。也渐渐地恢复了冷静。

    郝风楼拉了一把椅子。大剌剌地坐下,他并没有任何的客气。

    陈天平的眉头微拧,脸色却没有表露出什么,不得不坐上银榻与郝风楼平视,旋即笑道:“只是这深夜惶惶……”

    郝风楼打断他道:“白日我就说了,我要见你,既然白日你很忙,那么只好夜里亲自登门造访了。”

    陈天平微笑。只是这笑容未免显得有些僵硬,他深吸一口气道:“郝风楼。你要如何?”

    “公道!”郝风楼顿了顿,一字一句地道:“我要的是一个公道!”

    陈天平脸色阴沉下来,道:“为了一个公道,所以你带着明军闹出这么大的阵仗,连夜……闯进本王的寝殿?”

    郝风楼目光炯炯地看着他道:“是。”

    陈天平又是吸了一口气,道:“可是你不要忘了,你虽不是安南的臣子,却是大明的臣子,你夜里闯进来可有旨意?”

    郝风楼摇头道:“不曾有。”

    陈天平这才安心不少,感觉有了底气,虽然早已预料,可是郝风楼既然亲口揭开了他的底牌,还是让陈天平有些惊喜:“既然如此,你应当知道,既然没有旨意,那么本王就还是大明的藩臣,这是大明天子金印册封,地位超然,莫说是你,除了大明天子,这天下无论何人亦不敢对本王造次,现在你带兵闹事,和谋反又有何异?你可知道后果?”

    郝风楼叹口气,却是顾左右而言他的道:“陈兄……”他没有再称呼殿下了:“你我也算是老旧识,你一人单枪匹马到了金陵,从一个落魄王子走到如今这个地步,我很佩服你;其实你很聪明,你将所有人都当作是自己的棋子,居中谋划,处处都占尽先机,对我大明的朝局更是洞若观火,这样的火候不得不让人佩服。可是你忘了,你太得意忘形了,你固然是将所有人玩弄于鼓掌,却是忘了你今日能在这里,不是因为你如何权术了得,不是你有多睿智,而是那一个个淳朴和本性良善的人在这安南的河山里舍身忘死,不知多少人将血染在了这里,更不知有多少人从此长眠,你知道父亲没了儿子的感受吗?你可知道一个妻子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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