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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武夫当国-第1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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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这两天的时间里,袁肃最主要的心理活动就是思索着如何拉拢蔡锷。
哪怕蔡锷不能在北洋政府得到好的发展空间,也要尽可能将其拉拢到个人麾下。
可是以蔡锷这样的高级将领、地区领袖,怎么可能屈居在他这小庙宇之下?
下午四点钟还不到,袁肃便动身前往南海的怀仁堂。在怀仁堂大门口早有专门的侍从负责接待,下车时他倒是注意到怀仁堂大门口还停泊着三、四辆其他的马车,看来今晚自己的叔父倒是邀请了不少其他人来参加家宴。
进门之后,一番转弯抹角来到后院宴会厅正对面的小客厅,有几位袁氏子弟都在这里。不过袁肃倒是发现,袁四公子克端倒是没在,只有袁克文、袁可良以及另外几位晚辈。陪同袁克文的还有张镇芳的公子张伯驹。张镇芳与袁世凯早有亲戚关系,张伯驹自然也不算外人。
众人见了面之后,袁克文、袁可良都算是很有礼貌,起身与袁肃握手寒暄一阵。
这是到总统府几日来,袁肃第一次与这些袁氏子弟见面,倒是袁克定没有好好引见,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不过好在去年过年时,他倒是与众人都见过面,因此彼此之间都是有印象和熟份。尤其是张伯驹,张镇芳多少对他有恩,而且当年在直隶总督任上关系也不错,只不过张伯驹常年在北京,所以见面不多。
张伯驹对袁肃印象同样很深刻,哪怕见面不多,但每次返回家中时,多少会从妹妹张涵玲和父亲张镇芳口中听到一些消息。
在袁克文的招呼下,袁肃就坐在张伯驹的旁边。张伯驹毕竟是书香门第,又经常出入书画古籍的场所,颇有文人的温文尔雅,他主动与袁肃攀谈了起来,先是循规蹈矩询问一番近况,之后则是说了一些家事。
“去年年中时我刚过去开封住了一段时日,家中听说我北京与你见过面,一直在询问克礼你的近况。说来惭愧,关于克礼的消息,其实我所知道的与报纸上报道的并不差别。前年回家时,家父已经与我提及克礼你的事情,大家都是自家人,又都在北方这边活动,自然是希望彼此能够互为照应。”张伯驹带着亲近的笑容说道。
“说来也是弟有过错,当初弟在直隶还只是区区参谋副官,若非张伯伯提拔,岂能有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又岂能入堂与诸位兄弟并座。弟每每省念,为我指明前程者是张伯伯,于我知遇之恩者是为大总统叔父,此二人弟今生今世不敢忘恩。正所谓饮水思源,总想找机会前往开封拜会张伯伯,只可惜一直无暇抽身呐。”袁肃言辞恳切的说道。
“克礼千万不要这么说,如今大家都身居要职,很多事情身不由己。只要克礼心中有这份挂记,我相信我父亲必然会深怀安慰。再者即便克礼你去了开封,只怕这段时间我父亲也无从好生接见,如今河南、直隶、陕西一带祸事接连,家父每日处理公务已近焦头烂额。前几日袁叔还专门找过我,在我面前数落家父办事不力,实在汗颜惭愧。”张伯驹苦笑说道。
袁肃心道:莫不是因为白朗起义的缘故?
据说白朗起义的直接原因正是因为张镇芳在辖区内横征暴敛,激起了农民的强烈不满。当然这个说法是后世出于政治目的的官方说法,他并非是要为张镇芳辩解什么,只是在这个年代每一个省的都督几乎都会有贪污剥削的情况,无非是多与少罢了。张镇芳的横征暴敛理应不是造成白朗起义的直接原因,仅仅只是一个间接的因素而已。
当然,既然历史上是这么介绍,那也只能由张镇芳来背这个黑锅了。



第11章,入豫心思
“这几日我也看过新闻,顺便也在陆军部那边打听说,似乎是豫陕一带发生民乱,不法之徒趁机作势,而且越闹越大。正因为如此才让张伯伯十分为难,对吗?”袁肃随意提及了这件事。他自然是看得出来张伯驹不愿意谈这件事,自己之所以还要哪壶不开提哪壶,还是因为看出了这其中有一些可以利用的地方。
张伯驹的脸色有几分尴尬,但是他看到袁肃的态度和语气并不像是故意在挑这个刺,因此心中总算还能过这道坎儿。他勉勉强强的干笑了两声,随即点头说道:“确实如此,不过这件事个中是有许多原因,我也不好多说什么。总之,乱民作势必是因为民间有乱,唉。”
袁肃微微有些诧异,他万万没想到张伯驹居然还会对白朗起义产生同情之心,身为张镇芳的公子能有这样的心肠,实属是难能可贵。他颇有深意的缓缓点了点头,继而又用郑重其事的口吻说道:“此事确实有诸多复杂的地方,之前弟也在筹备调派军队进入河南,助张伯伯一臂之力。等过完年后,弟会专程发电报到开封,与张伯伯商议此事。”
张伯驹对军事上的事情并不懂,他只当袁肃是有心协助父亲,立刻欣然的说道:“克礼真是有心了,倘若有克礼相助,我相信家父必然能更得心应手。说来,此次民乱关键不在镇压,而应该在于疏导。为官者必当为民请命,民间有疾苦这才造成大乱横生,所以此番豫陕之事一定要着手根本才是。”
袁肃笑着说道:“表兄言之有理,弟一定铭记于心。”
张伯驹继而又说道:“若克礼真有心调兵协助我父亲,明日我便先将电文发过去,方便我父亲安排专人来与克礼你接洽。”
袁肃点着头说道:“如此最好不过了。说来,此次弟有意出兵相助,一方面是为了报答张伯伯昔日提拔之恩,另外一方面……呵呵,还是希望能与张三小姐见上一面。”
听到这里,在场众人都心领神会。张伯驹哈哈笑道:“原来如此,若是这样,我明日也在电报里好好提一提这件事。”
袁肃下意识的看了一旁袁克文一眼,毕竟张三小姐的事情与袁四公子克端是有关系,他如此明目张胆的提及此事,就算袁克端不在场,但做为兄长的袁克文也不一定坐视不理。
一旁的袁克文是察觉到袁肃的目光,他年纪虽然不大,但也是性情中人,继而呵呵笑道:“克礼如此豪迈,当兄弟的自然鼎立支持。你发现,此事是你与她之间的事情,我们外人当然不会多嘴。哈哈,是不是。”
袁肃显出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笑呵呵的说道:“有堂兄这番话,弟当真是感恩戴德的很。那就有劳表兄先行通知,稍后弟便安排专门电文到开封详细磋商。”
张伯驹点头应道:“就这么说定了。”
要说出兵相助张镇芳的想法,并不是由来已久,而是最近几日袁肃才突发奇想。正好今天遇到张伯驹在场,索性就借张伯驹之手来把这个消息放出去。他之所以要带兵入豫,自然不是全心全意为了协助张镇芳围剿白朗。
就现阶段而言,他最想要做的事情那就是尽可能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二次革命的那场战争,让他占据了淮安、淮北两地,如今正愁着没有其他机会来拓展势力。河南都督现在是张镇芳,可以算是一个系统内的自己人,他的部队进入河南之后,一来可以帮助张镇芳,二来也可以在张镇芳的帮助下于河南占据一个根据地。
从大的战略地图上来分析,河南的战略价值远远没有湖广重要。但拓展势力绝不能一步登天,先在河南站稳脚跟,再另外图取进去湖广。
再者,他正想借这个机会将淮北第三旅的部队拉出去检验一番。通过实战来锻炼这支新建立的部队,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在小客厅这边闲聊了一阵,很快有侍从前来通知,老爷吩咐众人到宴会厅入席。
由袁克文带领,一行人陆续起身向外走去。小辈的孩童们嘻嘻闹闹,前前后后奔跑追捉,不一会儿在走廊上又遇到了一些年轻一辈的女眷,袁克定、袁克文以及张伯驹等人的妻子、姨太太都到场。女眷们多多少少会照应一些那些孩童,又是劝说又是责骂。但整个场面已然是热闹非凡。
大伙来到宴会厅,这里早已布置的灯火辉煌、蓬荜生辉。一共安排了两张很长的桌子,每一张长桌约摸能坐下四十余人,但坐在末端的与首端的显然要隔着一场一段距离。
袁世凯还没有到场,只有大姨太和二姨太在这边张罗招呼。袁肃上前与这些姨娘问了礼,姨娘们都深知袁肃今时非比往日,单单从今年带来的礼物上就能看出,于是也都显得更加热情和客气了一些。
还没到开席的时间,袁克文又招呼众人在一旁先坐下来喝茶闲聊。
才坐下来没多久,袁克定迈着蹒跚的步子快步走了进来,笑呵呵的先跟一些亲戚打了招呼,又看到袁肃和袁克文坐在一起,于是转而走了过来,大大咧咧选了一个座位落座。刚坐下来他的嘴巴便如同开闸放洪一般,劲头十足的说了许多话。
原来袁克定是刚从袁世凯书房过来,袁世凯正与几位今晚特别邀请的客人在书房议事,说是有蔡锷、阎锡山、梁士诒、王士珍四人。
“克礼,人呢?哦,你在这里,正要找你呢。”袁克定很是兴奋的左右寻找,随即向袁肃这边倾靠过来。
“兄长何事?”袁肃问道。
“刚才我父亲与蔡松坡还讨论起新式步枪的事情,梁燕孙当时就给出了一个估算,假如顺利通过了制式步枪的方案,财政部那边可以一次性拿出五百万用以投产新式步枪。怎么样,这可是一件好消息吧。”袁克定笑容这颇有一种得意的意味。
“这当然是好消息,我前几日已经发电文回滦州了,让滦州那边赶紧赶工试验枪,然后发送到北京这边来。真希望能尽快落实此事,为我北洋筑造国防利器。”袁肃感慨的说道。他当然只是为了迎合袁肃而装出这样的神色,新式步枪是否能够成为北洋政府的制式步枪,显然不是袁克定说可以就可以的。
再者以蔡锷目前与北洋集团的矛盾,弄不好还会影响到制式步枪的推行。
“唉,刚才在书房里面,发现那个蔡松坡越来越不识抬举了。父亲让他再详细的拟一些军事改革方案,还说不必再呈递到陆军部,而是由总统府这边直接审阅。这可是给足了蔡松坡面子,我父亲是挑明了不让陆军部插手此事。你猜这蔡松坡这么回答的?”袁克定不冷不热的又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哦?松坡将军说什么了?”袁肃微微来了几分兴致,向袁克定追问道。
“那蔡松坡竟然说军事改革之事理应由陆军部操刀,他若能从旁协助已经算是万幸,不敢在班门弄斧什么的。你看看,真是给脸不要啊。”袁克定有几分嫌恶的说道。
“这该不会是松坡将军的谦虚客套之言吧。”袁肃尝试着辩解的说道。但是他心里却很清楚,这显然是蔡锷对北洋政府失望的一个先兆。
他相信之前自己参加过的那次陆军部会议仅仅是一个缩影,猜测到北京多少是有一段时间,或许在还没有来北京之前,消息传出来之后北洋集团内部就已经有人再制造阻碍。在过去的那段日子里,肯定是还有更多的针对蔡锷的事件,这些都在一点一点打击着蔡锷。
“才不是呢。你没见到蔡锷刚才说的那种语气和脸色,唉,反正就是给脸不要嘛。真不知道怎么的,之前对我父亲还是尊敬推崇,又客气又礼貌,今天却突然变的这样不近人情,愈发让人讨厌了。唉。”袁克定摇着头叹息的说道。
袁肃默然不语,他并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不想贸然探讨这件事。
快到六点钟时,天色已然暗了下来,宴会厅侧门传来一阵脚步声,在几位宾客簇拥之下,袁世凯缓步走进了宴会厅。袁世凯的脸色并不是很好,但也没有显得太难堪,只是让人一眼能看出是有心事。跟在其身边的几位宾客正是刚才袁克定所说的,阎锡山、梁士诒、士珍等人。蔡锷走在最后面,表情显得有几分木讷。
宴会厅内的众人见袁世凯到来,纷纷站起身来相迎。
袁世凯来到主席长桌的首端,勉强挤出几分笑容与所有亲戚问好寒暄。
让袁肃感到佩服的是,即便袁世凯现在位高权重,即便在场的亲戚人数众多,即便在这众多的亲戚当中有许多无关紧要的人,但是对方依然可以记住每一个人的名字,并且与尽量与每一个人都打一声招呼。包括袁肃本人。
一番前奏之后,袁世凯又示意众人先小坐休息,然后吩咐一名侍从到厨房去通知,该下锅的菜马上下锅,该先上的凉菜都端上来。
到了六点整,仆从陆陆续续端上来了一些菜肴,袁世凯这才以主人的身份招呼众人上桌入席。因为人数众多,而且座位也要分主次,袁世凯本人只负责招呼一些重要的宾客,比如阎锡山、蔡锷等四人就直接安排在主席桌最前面的几个位置。袁克定、袁克文两兄弟以及大姨太等人则负责招呼其他客人。
袁克定首先安排袁肃坐在自己身边,这才又招呼其他亲戚相继落座。
单单分配座次就花了十多分钟,而在这十分多种内正好将菜肴上的八九不离十了。
众人全部落座下来后,袁世凯端起酒杯说了一番开席的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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