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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墓地封印-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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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昆明“啊”地一声惊叫,他惊恐地盯着陈幼军道:“什么,你给我喝的是血?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妈妈人呢?”

陈幼军仍是微微笑道:“爸爸,你害怕了?你就没想想我为什么会这个时候到家?”

陈昆明一脸茫然,他疑惑地说道:“你不是我儿子吗?那你到底是谁?”

陈幼军这时仍是微笑说道:“你不是已经明白了吗?我确实不是你儿子,是你酒多了,看花眼了吧?对了,忘了告诉你,你在深圳打工的儿子陈幼军,半个小时前刚遭遇车祸身亡了。今天的鱼鲜美吗?祝贺你们一家人前去阴司地府里相聚。”

陈昆明脸色惨白,眼前这个似乎是他儿子的人,居然说出了鱼的事,让他不禁想到了下午那个自称是道士的人说过的话。

陈昆明有气无力地问道:“你说我儿子刚刚死了?不可能,这不是真的,一切都是一个梦。”

眼前那个象极他儿子陈幼军的‘人’,在慢慢地变得模糊起来,似乎快要消失的样子。

陈昆明不知是问自己还是问那个‘人’:“我老婆金花在哪?”

那个人狰笑起来:“陈昆明,你不敬鬼神,破坏风水,该受此罚。你看看你脚下被你杀死的野猪吧!哈哈哈!”

刚说完,那个‘人’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那一串恐怖的笑声,越飘越远,直至完全消失。

陈昆明心中恐惧,不敢向地下看,但似乎有种无形的力量在逼着他低头。

终于,他的头垂了下来,双眼死死地盯住地上那头野猪,似乎并没什么异样。

陈昆明松了一口气,怀疑这只是一场恶梦。他揉了揉双眼,却愕然发现,地下真的淌满了已经发黑的血迹。

更让他吓得魂飞魄散的是,地下躺着的那头野猪,根本不是野猪,而正是他的老婆余金花。

只见余金花的颈部血肉模糊,圆睁着两眼,死死地盯着陈昆明,那把杀鱼的菜刀,还嵌入在余金花的脖子中,几片鱼鳞在灯光下闪闪发着冷冷的光芒。

陈昆明发出了凄惨而恐惧的一声长叫,刚想迈开沉重的双腿跑向门外,却觉突然间脖子一紧,双脚脱离了地面。



第九十六章荒坟蛇穴

在村主任的协助下,刑警破门而入。眼前的一幕,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只见堂屋正中,陈昆明直挺挺地吊在半空中,一条沾着血污的白布从楼板上预留的一个挂物用的铁钩中穿过,挽在陈昆明的脖颈上。

陈昆明伸长着舌头,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珠子似乎要爆出来似的,看得在场的每个人,都感觉他在盯着自己,全都背心里渗出了冷汗。

闻讯而来的其他警察,围住了陈昆明的屋子,不让任何人进出。不多时,又在灶台处发现了余金花的尸体,当尸体抬出来时,村民们都倒抽了一口凉气,小孩子都吓处‘哇、哇’哭喊起来。

余金花的尸体因失血过多而缩成一团,整个身体佝偻着,头却似面条一般耷拉在一边,随着担架的晃动而晃动。脖颈上插着一把雪亮的菜刀,菜刀上,还残留着几片鱼鳞。整个颈部血肉模糊,也不知被砍了多少刀。

刑警经过现场堪察和死者伤口及凶器上的指纹判断,余金花为陈昆明所杀,陈昆明可能是酒后杀人,在酒醒后,畏罪上吊自杀身亡。

但这并不能解释陈老大的死因,刑警在提取了相关物证后,只能暂时立案准备侦破撤离了现场。

在刑警带着三具尸体还有那条大狼狗的尸体离开后,村民们议论纷纷,不知道是谁先说起了那菜刀上的鱼鳞,大伙一下子全想起了昨天下午开棺时那个道士所说的话。

村民们都后悔当初没听那道士之说,突然有人大叫道:“不好,昨天夜里还有三个人在陈昆明家里吃过晚饭,不知他们有没有出事?”

正在众人议论纷纷时,一个人从村中走来,大家看见齐声欢呼。原来,他叫陈三才,也参与了昨天的开棺。但见他睡眼惺忪,哈欠连天,似乎还没睡醒的样子。

陈三才一见众人的反应,不惊奇怪道:“你们这么多人围在这里干什么?看到我又大呼小叫,见鬼了?”

村主任忙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陈三才顿时睡意全消,吓得脸色发白。见到陈三才不住地发抖,村主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三才,没什么事,你不是好好的么?”

陈三才哆嗦着说道:“昨天晚上的酒多了,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的。睡到现在才醒,刚走出家门,就见你们这么多人在。现在发生了这么可怕的事,昨天我也帮着开棺了,会不会轮到我啊?我可不想死啊?”

陈三才嚎啕大哭,众人也劝慰不住,都给他哭得心里发碜。

这时,村口开来一辆越野车,随着车上两个人走下,大家又一阵惊呼:“昨天那个道士!”

来人正是李冰和张远山,他们接到陈旭东的电话后,便收拾了一下东西,立即驱车赶到。

陈旭东赶紧迎了上去,跟两人简要说了一下村子里三起命案的古怪,然后把两人引见给了村主任。

村主任听说两人就是昨天下午开棺现场阻止大家碰这两条鱼的道士,立即把两人请到自己家里,并让陈三才跟着一起来。

到了村主任家,四个人坐定,寒喧了一会,村主任家门口,早已挤满了好奇的村民。

张远山看了看陈三才,摇了摇头道:“你不会死,但你将会大病一场。”

陈三才吓得扑通一声跪下,一迭声地道:“张天师,请你无论如何救救我,一家老小全靠我养活的,我家也没钱治病啊。”

陈三才不断哭诉,张远山扶起了他,给了他几张符纸,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记住,速去找到昨天那个装鱼的瓦盆,然后买两条鱼,放入瓦盆中。上三注香,对着瓦盆磕七七四十九个头。然后把那几张符纸在瓦盆前烧了,把瓦盆找个水清而深的地方,沉下去,这就可保你平安无事了。”

陈三才又给张远山和李冰磕了几个头,正待急着离开去寻找那昨天镇棺的瓦盆,张远山叫住了他道:“陈三才,你稍等一下,村主任刚才安排人去找另外两个人了。”

村主任点了点头,叫陈三才别着急,先喝一杯茶。

在众人焦急的等待中,几个分头出去寻找的人都回来了,全说没有找到陈二狗和陈富生。

村长介绍说,这两人全是村内还没成家的单身汉,父母都已经双亡,平时在家游手好闲,碰到谁家有红白事就去帮忙张罗混点钱。

众人都觉得蹊跷,都有种隐隐不安的感觉,这两人似乎情况不妙。

张远山突然问道:“陈三才,是不是昨天你们一起晚饭时,他们全吃鱼了,你却没有吃?”

陈三才连忙点头道:“不瞒你说,真的是这样,前几天我身上过敏,村里的赤脚医生给我配了药,关照我不能沾鱼腥,因而,我昨天才没吃一口。”

张远山叹了口气道:“你是因祸得福,生病了才没吃鱼,这才捡回一条命,其他两人这时恐怕也已经遭遇不测了。”

张远山对陈三才挥了挥手道:“你去吧,在落日前把交待你的事办好,千万不能迟误。”

陈三才千恩万谢,拜别两人,赶紧跑出了村主任的屋子。

村主任有些为难地说道:“按理说,由于身份关系,我不能相信迷信。但是,现在这两人神秘消失,不得不求这位天师帮忙了。”

村主任一再恳求,张远山只得答应。

一行人来到陈昆明家的大门前,门上已经被贴了封条。张远山请村主任帮忙找来张桌子,铺开黄布,然后摆上香炉、纸、烛。

一直念叨着的张远山,突然静止不动,犹如老僧入定。良久,他才缓缓睁开双眼,满脸的疲惫。

村主任急问怎么样?张远山淡淡说道:“我看到了,他们两个真的死了。”

村主任急不可耐地追问祥情,张远山看了一眼拥着的村民,低声道:“主任,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到你家客厅里,我慢慢告诉你祥情吧。刚才用通灵术,我也好累,还想到你家去喝口浓茶缓缓神呢。”

村主任笑道:“看我这人急得没头绪了,快请,今天两位就在我家吃晚饭吧。”

在村主任家坐定喝着茶,张远山终于道出了他所见到的一切。

当陈二狗走出陈昆明家时,摇摇晃晃地向自己那间破旧的茅屋走去。快到自己家时,依稀觉得路中央有什么东西拦着。他用手电一照,发现路中央竟然是一只可爱的小白兔。

陈二狗来了精神,心里暗喜,明天又能好好吃一顿了。他对着小白兔猛扑上去,却不料小白兔迅速地蹿到一边,仍一动不动地盯着陈二狗看着,那两只红眼睛在手电光下,对陈二狗充满了诱惑力。

陈二狗决心一定要抓住这只小白兔,可不论他如何追,那小白兔总是在他将要抓住时就逃脱了,而且始终只与他保持两三米的距离。

借着酒兴的陈二狗,一路小跑让小白兔引到了一个乱坟岗前。这时,陈二狗的酒兴才突然消失,不觉开始有些害怕。

那小白兔钻入了一个半边塌陷,露出了一个黑森森洞口的坟墓中。

陈二狗双腿直发颤,正想离开这片墓地,却见黑森森的墓洞里钻出了一条蛇。

那条蛇竖起了半身,直视着陈二狗,一动不动。

猛然间,那蛇笔直地跳了起来,陈二狗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刚想蹿起身来,却不料脚让杂草一绊,扑倒在地,竟然不偏不倚地跌入了那个黑森森的坟墓中。

坟墓中只传来微微的一身惨叫,然后响起了一片可怕的‘咝咝’声,片刻,四周便又恢复了宁静。

四周不见一点灯光,北风刮过那个塌陷的坟墓,回荡着一种凄惨异常的‘呜呜’之声。

第九十七章冰河噬魂

村主任听得脸上横肉直跳,他心有余悸地说:“村西倒真有几个乱坟,虽然已经规划清理了,但还没正式迁坟,难道陈二狗竟然命丧那里?”

张远山点点头说道:“这里的情况我也不熟悉,我只感知到了那个可怕的过程,明天天亮后,还是村主任带人过去看看吧。”

李冰好奇地问:“张大哥,那蛇为什么会竖起来?陈二狗又为什么想跳起来而摔入坟中呢?”

张远山淡淡地说道:“那都是民间传说,冤魂碰到走夜路的人,为了转世投胎,会附身在蛇身上。这附了冤魂的蛇,将会和走夜路的人比谁跳得高。如果是人跳得高,那么这蛇就会死去,而冤魂也将消散;如果是蛇跳得高,那么,这个走夜路之人,就必将死去,成为那个冤魂的替身。”

李冰和村主任几乎同时说道:“明白了,肯定是陈二狗平时经常给人张罗白事,也相信这一民间传说。因此,当他看到蛇跳起来时,就想跳得比蛇高,却不料给杂草绊倒而摔入坟中。”

张远山“嗯”了一声道:“事情的经过应该就是这样,陈二狗死了,那个陈富生也死了。”

村主任急切地问道:“道长,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跟我说说陈富生是怎么死的。”

李冰在一旁插嘴道:“张大哥,你又不认识他们俩,你怎么知道谁叫陈二狗?谁叫陈富生呢?”

张远山呵呵一笑:“我是不认识他们,但刚才通灵之时,是按他们生辰八字来追踪的,所以我才会知道是哪个人是怎么样死的。”

李冰和村主任同时“哦”了一声,请张远山继续讲下去。

张远山闭目想了一会,慢慢说道:“我看见陈富生离开陈昆明家后,刚走进村口自己家里时,意外碰见了一位美女。”

原来,那天当陈富生喝得醉醺醺离开了陈昆明家后,他摇晃着走向村口自己那个独户矮楼。

陈富生见自己屋内的灯光亮着,也没思索自己走时根本没有开灯,一伸手,竟然没要钥匙,门就让他推开了。

陈富生讶然惊见自己屋内竟然端坐着一位漂亮的姑娘,正在灯光下怯生生地看着推门而入的陈富生。

两人对视了几秒,那姑娘紧张地问道:“你是谁?”

陈富生不禁心中好笑,他没好气地说:“我还想问你是谁呢,怎么半夜会在我家里?”

那姑娘一听陈富生这么说,立即神色放松了下来,她莞尔一笑道:“这位大哥,原来你就是这间屋子的主人啊!那太不好意思了,请大哥原谅小女子的冒昧。”

一直打着光棍的陈富生,在深夜见到这么漂亮的姑娘出现在他屋中,非但没半分怀疑,在酒精的作用下,反而显得相当兴奋。他笑眯眯地对那姑娘道:“没关系,我只是想知道你怎么会在我屋中,有什么事要我帮忙?”

那姑娘感激地说道:“大哥,我一看就知道你是个好人。我是来走亲戚的,却不料迷失了路,身上带的钱包和手机都掉了。见大哥你这屋内亮着灯光,又冷又饿,就想进来找个避风的地方,顺便问问路。却不料家里没人,刚想离开,正巧大哥您回来了。”

陈富生听说后,显得有些为难的样子,他尴尬地说道:“不瞒姑娘说,我一个人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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