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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七品封疆-第147章

小说: 七品封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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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生刘勘之还拿他没办法。实在是香山的情形太特殊。

    那狗贼走了运,连破白莲大案,连法王都被他捉了一个。有了这样的工作成绩背书,开销这点特支费,根本就不值一提。

    而锦衣卫虽然整体地位今非昔比,但是偏生不受他这巡按管辖。他的权柄再大,也管不到瑞恩斯坦那个洋人头上。帐查到锦衣卫头上。就等于成了死帐,追不下去。

    至于那些吏员书办,任他如何软硬兼施,态度却不曾发生变化。积极配合,有问必招,说的跟没说一样。对自己想要的东西,没有任何帮助。而他是要做白面包公,不是要做来俊臣的,拿鞭子问话的事,还是不想做。

    再说王复起就在这盯着呢,他就算想要刑求,怕也不能如意。那库房也是干净的过分,不论钱粮,数字上找不到半点问题,自己好象真找不到一个下手的地方啊。难道现在就要拿出那个大杀招,把那狗贼收拾了?可是这杀招现在用,似乎早了一点啊。

    就在这时,外面一名跟班进来道:“有位张公子要求见大老爷,这是他的名刺。”

    刘勘之接了名刺,一见之下就皱起了眉头。“张敬修?他不在京师,来这里做什么。”

    张刘两家通家之好,张敬修与刘勘之交情也不浅,可是他不是应该在京师么,跑到香山来做什么。从张敬修想到张若兰,接下来就想到了这人的来意,他多半是来劝自己放人的。

    刘勘之心中对张家颇多不满,把女儿许配给勋贵之家,已经算是丢了文官的体统。到现在定国公那边已经退亲,居然还不让张若兰自尽,这还要不要节操了?这还讲不讲一点面皮了?难道他们真准备把女儿嫁给这个刘朝佐不成?

    在这种情绪下,他见了张敬修却也没什么客气,开门见山道:“张兄不在京师侍奉严亲,来到香山,莫非是游山玩水?只是我看来,这里也没什么好看的,景致平常的很啊。”

    张敬修倒是一团和气“刘贤弟,愚兄哪有那个好命,还游山玩水?我是被家父派来的,这次身上也有公干呢。”

    刘勘之越发的不痛快,你自己头上连点功名都没有,充其量不过是次辅家的公子,你还有脸提公干?张敬修几试不第,到现在功名也不过是个举人,在刘勘之眼里看来,这就是个十足的废物。他连公职都没有,还有脸提什么公务?

    只听张敬修继续道:“京师的情况,刘贤弟是知道的。眼下朝廷整军备武,编练新军。这新军离不开铳炮,眼下恭常都那,有佛夷建立的炮厂。朝廷购买大炮倒是方便,但是买炮始终不如自制,军械操于外人之手,不如拿在自己手里放心啊。我这次带来的几十名匠人,就是为了把他们安排到恭常都的炮厂做工。将来学好了本事,就可为朝廷出力。”

    见张敬修那份得意模样,刘勘之冷笑一声,暗道:堂堂文臣子弟,居然对这种小道如此用心,怪不得你科举不第。他懒洋洋道:“既然如此,张兄何不前往恭常都,到小弟这里,不知有何指教?”

    “这件公事甚是紧要,关系到我大明未来军械供给之事,不可耽搁。可是我与佛夷素无往来,要办成此事,非得香山知县刘朝佐出面,从中穿针引线不可。”

    刘勘之将脸一沉“怎么?张兄原来是来为刘朝佐求人情来了?这小小的七品大令,倒是手眼通天,不知花了多少银两,居然买到了张家的门路。还是说,你果真把他当妹婿看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二章 冲突
    张敬修自觉与刘家是同乡还是老世交,自己的父亲又是朝中次辅,这个人情无论如何也能讨下来。哈哈一笑道:

    “刘贤弟,这个婚姻大事父母做主,我们哪里说的上话。不过么,刘大令总归是把我妹妹送回京师,这事办的总是不差。最要紧的是,佛郎机那边我说不上话啊。他眼下又没什么实证证明有罪,羁押在监狱内,也不成个体统。不如就把他放出来,先把这事办了再说。”

    他自以为凭借自己父亲的权位以及两家交情,这个面子无论如何也能要下来。哪知刘勘之却一拍桌案

    “张兄,不必再说了。若论私交,你求我什么事我也全当答应。可是香山之事,乃是公事,公事不能徇私,这是最简单的道理。你既是堂堂次辅之子,怎么连这最简单的道理还不明白?我若是答应了你的求情,就破坏了国法,因私废公,万不敢为。张兄若是有别的事,小弟自当一力担承,若是这事么,小弟只好对不住了。”

    张敬修不料竟然吃了闭门羹,脸色便有些不好看。他为人性格刚直,遇事爱走极端,并无太深城府。见对方直接驳了自己的面子,怒道:

    “刘贤弟,你这算是什么意思?与愚兄打官腔么?这刘朝佐犯了什么罪,你又有什么证据。没有证据,就把一个朝廷命官关在监狱里,纵然你有王命旗牌。也太也放肆。你就不怕,将来难以收场么。”

    “笑话。本官秉公而断,怕者何来?这香山大令有问题没问题。将来你自会知道。不过看在咱们两家相交的份上,听我一句劝,这件事,你不要介入太深。免得将来把自己陷进去,拔不出腿,还要张伯父为难。至于若兰妹子,她活一天。就是打张家的脸一天。若是听我的,就给她一根白绫子。让她自己了断,对她对张家都是好事。”

    张敬修与张若兰兄妹情重,在这事上,他没少为张若兰说好话。当初张若兰离家出走后。他甚至以为这是好事。先让她与刘勘之生米做成熟饭,把好事成了再说。可没想到,今天居然从刘勘之嘴里听到这种绝情言语,顿觉怒火中烧,拍案而起道:

    “刘勘之!你说的这叫什么混帐话,我张家的事,几时轮到你来指手画脚。我的妹子怎么样,我这当哥的自有分寸,轮不到你来多口。你既然不肯放人。咱们也没什么好说的,告辞了。”

    “不送了。”

    张敬修怒气不休的出了县衙门,几名随从见自家公子面带怒容。也不敢多问。等到张敬修回了客栈之中,忍不住怒道:“刘勘之,你给我等着!我与你好说好讲你不肯听,等到那主来了,到时候有你的好看。”

    刘勘之这边打发走了张敬修,心里却又有点小得意。自己这也算是不畏权贵。把次辅家的公子都给赶走了,张敬修固然没什么了不起。可是张居正位高权重,与高拱分庭抗礼。如果操作得当的话,这个事又能为自己刷一刷名望,还能在高拱那落一个好印象。

    他无意中得了个刷声望的大好机会,心里倒也畅快。这狗贼看来能量不小,刚一被拿,就把张家大公子给惊动来讲情。如果按这个势头,讲人情的人越来越多,自己刷的声望也就越大,想到此,不免又露出一丝笑容。

    只是他这好心情也只保持了一个晚上,到第二天就荡然无存。他本来以为,香山没有实职佐官,自己又挟风雷之势而来,一动手就拿住了香山正堂,眼下香山最大的官就是自己。想要安排几个岗位,不是手到擒来?等将来灭了吴桂芳之后,这些岗位谁也动摇不了,自己就算是在广东第一县打下了良好基础。

    可没想到,还不到中午自己这些随员,就全都跑来诉苦,香山的局势太险恶,公人简直太野蛮了。虽然吏员书办已经被看押起来,可是那些衙役却还得留用。而这些衙役凶狠霸道,根本不肯听从刘勘之派的这些随员的指挥。

    他们没有自己的办公房舍,没有自己的部下,想要发布命令,却发现根本没人听他们的。衙门里的六房,都有几个精悍衙役坐在那里,个个横眉立目,谁要一进去,他们就直接问一句“你是谁?要干什么?哪冒出来的?这是衙门重地,是你们这等人,可以随意乱闯的么?”

    刘勘之委任的这些吏员没有任何手续,属于临时差遣,那些衙役就来个公事公办。对不起,我们只认文书不认人,你们手里没有文书的,一概不认。至于那典史,主薄等小官,倒是没人找他们要文书,却没人肯听他们的话。

    那位新任主薄想要抖一抖官威,刚喊了一声大胆,哪知就蹿出一个凶神恶煞般大光头来,破口大骂

    “哪里来的矬鸟,来到我香山县抖威风?你可知,当初香山围城时,我们这些公人,可是与柘林乱军真刀真枪拼杀过一场的。就连那些乱军的枪炮弓矢,白莲妖人的刀枪剑戟我们都不怕,还怕你这等鸟人么?爷爷我是跟随俞镇台打过倭寇的,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我眼前放肆。你这主簿哪个承认?老实待在屋里自己陪自己玩吧,胆敢发号施令,先吃爷爷三百拳头。”

    这些衙役要么就是占据了办事公房,要么就是包围了办事公房。刘勘之的部下不是进不去,就是出不来,什么差使也办不成。至于说想要把钱粮大权拿过来,那就更成了笑话。

    香山的公人也委实太多了一些,刘勘之即使在府里,也没见过那么多衙役。他们有的在六部司房那与自己的部下拉锯,有的就直接到了东西两库外面,说是要保护仓库。看他们一个个全副武装,怒目而视的模样,谁又能从库里拿走一文钱?

    “反了,简直是反了。”刘勘之勃然大怒,吩咐道:“将那些带头闹事,叫的最凶的公人,全都给我抓起来。再用大枷枷了,到衙门外面枷号示众,我就不信了,治不了这群贱役。”

    “大老爷,问题是我们真的拿不了他们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三章 香山之乱(一)
    那些部下都是刘勘之的铁杆,忠诚没有任何问题。眼下涉及到利益之争,要说拿人,这些人肯定是第一个支持。刘勘之这主意也算中规中矩,只要先把带头闹事的人收拾了,总能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

    可问题是,这主意得行的通才行。眼下衙门里的武力对比,香山公人远在刘勘之的随员之上,又是经过行伍操练的,不是单打独斗的江湖战术。

    如果上演全武行,多半是自己这边的人吃亏。再说,这些人有杀乱军,杀白莲教的功劳在身,根本不怕这些南京来的捕快。

    文必正道:“这些公人想必背后有靠山为他们撑腰,他们才敢如此放肆。依学生之见,先把他们革除回家,震慑其余公人就是。再者,就是要抓紧搜集狗官刘朝佐的罪证,只要把他钉死,不啻于釜底抽薪,这些公人也就成不了什么气候。不如老爷直接升堂问案,将梁宝珠传来,当堂对峙。学生有把握,宝珠一定会站在我们这边。”

    崔佑之却是早就看这个文必正不顺眼,立刻在旁反驳道:“升堂的事不急在一时。万一那些公人在公堂上鼓噪起来,还是大老爷面上无光。依学生之见,还是应该先对付这些香山的公人。咱们一方面裁撤一部分,另一方面再招募一部分。用自己人,替换这贼子的党羽,这衙门内,就不是他们说了算。”

    刘勘之点头道:“说的有道理。就先这么办。把闹的最凶的公人,全部开革,同时在外面征发一部分民壮进来充当助役。扶正驱邪。只要把这群闹事的人赶出去,香山这支队伍,还是能掌握在我们手里。别忘了,我们是替香山除害的,只有我们才代表着民心。”

    他又想了想“那些被开革的公人,不要让他们走,与那些书办吏员关到一处去。香山的问题十分严重。既有官的问题,也有吏的问题。他们是欠香山老百姓的。将来他们得要给老百姓磕头认错,才能洗刷他们的罪过。干脆,传我的令,香山所有公人全部解散。逐个进行甄别。只有确定没坑害过百姓的,才允许复职。至于衙门的公事么,只要把民壮招进来,就不怕运转不灵。”

    文必正到底是本地人,连忙道:“刘老爷,请慎重行事。如果同时开革所有香山的衙役,就怕他们纠集一处,聚众闹事,怕是要出大乱子啊。”

    那旁崔佑之却笑道:“文公子到底是胆子太小了一点吧。我们东翁乃是世家子弟。眼界比你开阔多了。你想到的,咱们东翁会想不到?不过一群衙役走卒,有什么可怕?我辈读书人。读浩然书,得浩然气,浩然之气,沛莫能御。有此浩然正气在,妖魔鬼怪尚且要退避三舍,何况区区几个贱役?谁敢闹事。我们就把他捉起来法办。只要民壮来了,还怕人手不足么?再说。他们要敢闹出圈,就去广州调兵,还怕办不了他们?”

    “佑之说的有道理,我们没必要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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